“安逸,”他背對着說:“你快出去,你知道攝像頭在哪裡吧?快去拆了。”
他一邊喘息一邊命令般的說着,安逸這才發覺自己的襯衫釦子被揉開兩顆,胸前一片春光大好,然後下面褲子都褪了一半,半軟的小兄弟此時正露在外面吹冷氣。
“快出去!”齊譽臣大聲的吼道。
認識齊譽臣以來,安逸從來沒有聽到他這麼大聲的說過話,平時都是平平淡淡的,做事說話都一板一眼,連開玩笑都很少。
此時被他一吼,心裡不禁有點來氣,我好心幫你還把自己都賠進去了,你他孃的還這麼兇我?!
安逸快手快腳的提好褲子、扣好衣服,轉身就走,關浴室門的時候,齊譽臣的聲音響起,“如果生生來了,不要讓他進來!”
生生、生生,你他孃的還不知道就是你的生生賣了你吧?還心心念念想着他?!安逸氣呼呼的走到臥室,從剛纔電腦屏幕上看到的方向找到隱藏在壁燈下的攝像頭,拽下來之後離開臥室來到客廳。
關上臥室門的時候,似乎還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喘息聲,想想,還是有點擔心裡面那個男人,而且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嘴巴和舌頭都被他吮得刺痛刺痛的,深呼吸一口氣,安逸給自己倒了杯水,仰倒在沙發上用手背蓋着眼睛。
佛祖啊耶穌啊玉皇大帝聖母瑪利亞啊,我真的完蛋了……
剛纔齊譽臣的一個表情一聲喘息都在腦海中重放,自己不僅不覺得噁心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這種感受從來沒有過,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將自己的腦袋燒得一片荒蕪,理智什麼的都沉到馬裡亞納海溝裡去了。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打斷了安逸的神思,安逸愣了一下,不知道門外是什麼人,僅僅猶豫了幾秒鐘的時間,外面的人就開始踹門了。
“譽臣!譽臣!”
安逸聽到門外有人叫嚷,那聲音估計這層樓都聽得見,忙爬起來去貓眼處一看,林源生正在外面踹門。
他趕緊打開門,林源生一見到他眼睛都紅了,一把推開安逸就往齊譽臣的房間跑去,安逸被他推得一踉蹌,忘了剛纔齊譽臣說的不要讓生生進去的話。
等反應過來想去拉人的時候,林源生已經一腳踹開浴室的門,跑了進去。
“生生,你出去!”齊譽臣低沉的吼聲。
“不出!都是你出的什麼鬼主意!齊榮軒這藥是從中東那邊弄來的,烈得要命!傷了你的身體怎麼辦?!”林源生的聲音帶着哭腔。
“你快點出去!我會弄傷你的!”男人的聲音帶上三分絕望和七分慾望。
“你就是弄死我,我也願意!”
之後就只有一點吚吚嗚嗚的聲響。
安逸站在臥室門口,摸摸鼻子,看來,是沒自己什麼事了。
原來這都是人家安排好的,自己還傻.逼兮兮的擔心他憋到無能,剛纔的擦槍走火,餘韻還在自己身體裡激盪,剛從深海里冒泡的理智迴歸身體,看着暖光的臥室、磨砂玻璃的浴室門,安逸覺得自己真他媽的是個傻.逼。
林源生對齊譽臣的感情,根本就是自己不能比的,自己還瞎操哪門子的心,其實根本用不着自己瞎摻和。
安逸正準備轉身離開,浴室的門突然拉開,西裝都打溼了的林源生被齊譽臣推了出來,然後關門,落鎖。
林源生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了,嘴脣被咬破,紅紅腫腫。他眼裡含着淚咬着脣不說話,走過安逸身邊的時候瞥了安逸一眼,自己走回臥房裡換衣服。
安逸莫名其妙,被他那帶着埋怨的一眼看得肝兒顫,自己筆下風情萬種的那種男子,應該就是林源生這樣的吧?
正在不知道是走是留的時候,VIP房沒關緊的大門又被一腳踹開。
來人棕色大波浪捲髮,穿着一件西裝外套,裡面緊身的繃帶連衣裙,踩着一雙紅色的八公分高跟鞋,噔噔噔的走到安逸面前。
安逸看着眼前這位個子嬌小但是身材火辣的美人Bonnie,後退了一小步,這種帶有侵略性的美人兒,從來是自己最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其實,何止是安逸,就算是林源生和齊譽臣,都不擅長應付她。
“人呢?我家老闆和林源生呢?”她問。
安逸指了指相對着的兩個房間。
Bonnie打量了安逸一眼,打了個響指,後面一個保鏢走了上來,她對安逸說:“你的女朋友戴夢妮小姐,只是被迷昏了而已,我已經吩咐人送到我們相熟的醫院了,你現在可以跟着保鏢過去看看。”
“她沒事吧?”安逸忙問。
“沒事,只是一點不入流的迷/藥而已,睡一覺醒過來就好,你想好怎麼跟她解釋吧。”
安逸鬆了口氣,看看這一屋子跟自己的生活完全不在一個軌道上的人,撓了撓頭,將手中的攝像頭交給一個保鏢。
走到門口,他回頭看來Bonnie一眼。
“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會告訴你。”Bonnie雙手插在西裝的兜裡,看着安逸說。
“也沒什麼……我就想知道,爲什麼我會牽扯進來。”
“齊榮軒做事從來不擇手段,這裡是內地,這種小小的綁架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收斂了……至於爲什麼他會覺得你對我們老闆有特殊意義,就要問我們老闆了,老闆的私人問題,不是我能置喙的。”Bonnie偏偏頭說。
安逸不置可否,轉頭跟着保鏢去醫院看夢妮,自己跟齊譽臣牽扯不清,被綁架也是活該,夢妮則完全是無辜的。
齊譽臣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林源生坐在臥室牀邊的貴妃榻上等他。
他倒在水牀上動都不想動一下,林源生走過來給他蓋上被子,然後坐在牀沿擰開了一瓶營養液。
“沒料到你堂兄有這種稀奇古怪的藥吧?他的私生活向來糜爛,這些助興的東西層出不窮。”林源生的聲音有點沙啞,回房以後他咬着牙哭了很久。
齊譽臣始終都不肯抱他,只是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也是懲罰自己不聽他話的意味,這讓自己非常的有挫敗感。
齊譽臣就着他的手喝下營養液,聽着林源生彙報自己錄下來和拍下來的情景,等林源生說完,兩人沉默了半響。
“生生,”他開口道:“你哭過了?嗓子都有點啞了。”
林源生鼻頭有點酸,笑道:“你嗓子也不見得比我好,有這閒心關心我,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對付你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