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桑先是一愣,但馬上一想也對,自己沒有必要非從這面下去,於是就再次衝雷等人大聲叫道:“都別動,我是聯邦調查局的,我手裡面有槍,都給我老實點!”。說完,尼桑見雷等人似乎沒有違背自己的意思,這才笨拙地把身子移到副駕駛上面,接着從另一邊跳下了車。一下車,尼桑馬上就再次把槍口對向了雷等人,並且大聲叫道:“都不要動!”。尼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繞向雷的車子另一面,可能是捌彎的時候太急了,他竟然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而他手裡的槍也滑了出去。這一跤摔的可不輕,痛的尼桑眉頭直皺,當他好不容易擡起頭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一把手槍正對着他的腦袋,嚇的他慌忙叫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此時站在尼桑等人面前的是彼爾得,彼爾得見尼桑那慌亂的樣子,再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槍,馬上就明白了。彼爾得輕輕地笑了笑,把槍反轉過來遞給尼桑,帶點嘲笑的意味講道:“老兄,這是你的槍,請拿穩了!”。尼桑瞟彼爾得一眼,看着眼前的槍猶豫了一下,他不清楚彼爾得是在玩弄自己呢,還是要真的把槍還給自己。彼爾得見尼桑不敢接槍,於是就把手裡的槍擺放在了尼桑的面前,接着自己舉起雙手向後退了幾步,面露微笑地看着尼桑問道:“不知道你這次找我們又有什麼事呀?”。
尼桑這才相信了彼爾得是真的打算把槍還給自己,於是就撿起了槍。有槍在手裡面,尼桑地底氣也就再次足了起來。只見尼桑刷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接着拿槍對着彼爾得黑山叫道:“都別動!把雙手按在車子上面!聽到沒有?快一點!”。彼爾得對尼桑的脾氣非常瞭解,於是就示意黑山聽話地把手按在了車子上面,而這時尼桑轉而把槍口對向了車子裡面的雷、郭偉、奧特森三人,接着大叫道:“快點從車子上給我下來,像他們一樣把雙手按在車子上面。聽到沒有?”。
郭偉曾經調查過尼桑,當然也知道尼桑是幹什麼的。可是他正不高興的,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聽尼桑的話。雷先是示意奧特森下了車,接着衝郭偉微笑道:“算了,我們照他說地做就是了!”。
尼桑見雷和郭偉竟然不下車,還在那裡嘀咕着什麼東西,於是就歷聲叫道:“你們兩個聽到了沒有,再不下車的話我就開槍了!”。
如果雷和郭偉再不下車地話。那麼依照美國法律尼桑是有權力開槍的,而且尼桑此時看起來多少有點緊張,他那話並不是說說而已的。雷馬上就舉起了雙手衝尼桑微笑道:“別開槍,我下來就是了!”。說完,雷還扭頭衝郭偉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郭偉聽話下車。
郭偉無奈地隨雷下了車,下車之後他並沒有聽話地把雙手放在車子上面,而是冷冷地衝尼桑問道:“不知道我們幾個犯了什麼罪。你要這樣的對我們?”。
尼桑仇恨地看着郭偉,歷聲叫道:“你別以爲那天天黑我就不認得你,那天就是你把我打暈的,對不對?”。
郭偉知道尼桑說的是那天他和哈姆拿車撞對方,接着再用麻醉槍打暈對方的事情,於是就裝着笑容講道:“如果你證據證明是我做地話。那儘管來抓我吧。”。
尼桑並沒有證據,如果他有證據的話,那就不會讓郭偉這樣站在這裡了。尼桑衝郭偉冷哼了一聲,接着又衝雷等人露出浮蕩的笑容講道:“我想你們幾個一定看過新聞了,不知道你們幾個現在的心裡有何感想呀?”。
雷扭頭看着尼桑,輕輕地笑道:“尼桑,今天的新聞有那麼多,不知道你說的新聞是哪一件呀?”。
“還和我裝糊塗?”尼桑怪里怪氣地叫道。說着,尼桑就從懷裡掏出一疊相片扔在車子上面,相片散落在了雷等人面前。那正是哈姆頭顱的照片。一看到這些照片。奧特森和彼爾得心一下就被揪了起來,而郭偉的樣子也顯得有些激動。看到奧特森等人地反應。尼桑得意地笑了起來,他盯着郭偉向雷等人叫道:“別告訴我你們不認識照片上這顆頭,那天就是他們兩個一起拿車撞我的!”。
除了黑山之外,就數雷顯得最平靜,雷看着那些照片搖頭嘆道:“尼桑,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照片上的人我們確實認得,不過那是在看過新聞之後的事情了,我記得他好像是什麼恐怖分子領導人的兒子,我沒有說錯吧?”。
尼桑收起了笑容,皺着眉盯着雷冷冷地叫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前並不認得他?哼,你就別騙我了!如果你不認得照片上地人,那他呢?他你怎麼解釋,那天他們兩個是一起的,這點你沒有話說了吧?”。
雷瞟了郭偉一眼,這時郭偉也馬上會過意來了,他盯着照片冷冷地向尼桑講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並不認得照片上的人。如果你有證據說我撞了你,或者打暈你了的話,或者有任何我犯罪的證據的話,那儘管來抓我好了!”。
這可把尼桑給氣壞了,他剛想說話就被雷搶先一步講道:“尼桑,我想你一定是弄錯了。”。說着,雷瞟了郭偉一眼,接着衝尼桑微笑道:“他叫郭偉,是我的一位遠房親戚,是我剛剛聘請到我公司來上班的。”。說完,雷再次瞟了一眼車子上面的照片,然後向尼桑冷冷地講道:“尼桑,你今天來這裡只是爲了找我們問問認不認得照片上的人嗎?”。
“是,是地。”尼桑吱唔地講道。
雷冷哼了一聲。沉聲講道:“如果是爲了這個地話,那我很樂意與你合作,要知道我可是一位好市民,但是......”。說到這裡,雷略停了一下,眼睛散發着寒光望着尼桑冰冷地講道:“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地話,請你提前向我預約。我可是很忙的!要是你再以這種方式和我見面,讓我幫助你認人的話。那我告訴你,我的律師團一定會去請你喝茶地!”。
“什麼?”尼桑怪異地叫了一聲,眼睛驚訝地看着雷。
雷再輕哼了一聲,慢慢地講道:“怎麼,我說錯了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次又是自己擅自行動,根本就沒有得到上級地批准。對嗎?”。這話一下子點中了尼桑的要害,他確實沒有得到上級的批准,就一個人來到這裡了。本來他在被彼爾得甩掉之後就心情沮喪地回到總部,卻沒有想到意外地看到了被帶回去的哈姆的頭顱,這一意外讓他興奮不已,好像一下子就抓到了雷等人把柄,虎樂集團的總裁竟然和基地組織有關聯,於是他就迫不急待地拿着照片來到了這裡。想要把雷等人給一網打盡,卻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雷這時瞟了一眼尼桑手裡那還對着他們的槍,接着把雙手從車子上放下來,轉身面對着尼桑,冷冷地講道:“怎麼,你還不槍給收起來。是不是想讓我現在就給我地律師打電話?”。說着,雷就從口袋裡面拿了電話,做出了欲打電話的樣子。
尼桑一見雷真的要打電話,急得他連忙把槍給收了起來,一邊裝出笑容乾笑兩聲一邊搖擺着雙手衝雷叫道:“別,別打電話,你看我這不是已經把槍給收起來了嗎?”。
雷也並不是真的要打電話,這時見尼桑已經把槍收起來了,於是就也把電話給放了下來,瞟了一眼車子上的照片向尼又微笑道:“你早這樣不就好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事要我們幫忙的嗎?”。
“沒。沒有了。”尼桑連忙回道,此時他只想快一點離開這裡。一邊向自己的車子走去一邊乾笑道:“沒有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以後再聊!”。說完,尼桑就連那些照片也顧不得要了,一頭鑽到自己車子裡面,發動起車子就向向雷等人相反的方向駛去。在離開地時候,尼桑透過後視鏡盯着雷等人恨聲叫道:“他的,這次算你們走運!我告訴你們,這事不會就這麼完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全都送到監獄裡面去的!”。
待尼桑離開之後,郭偉拿起車子上的照片看了看,因爲心裡面氣不過,就一拳打在了車頂上面,恨聲罵道:“狗日的!”。
哈姆地死讓這裡的人心情都有所變化,雷讓奧特森把那些照片給收了起來,拍了拍郭偉的肩膀微笑道:“好了,我們上去休息吧。”。
就在雷等人打算回去休息的時候,只見彼爾得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之後微點着頭不斷應道:“是,是,是。好的,我明白了,我們馬上就到!”。
奧特森見彼爾得說話那麼小心客氣,還說他們馬上就到,就以爲是本打來的電話,於是緊張地問道:“什,什麼事呀?”。
不止是奧特森以爲電話是本打來的,其他人也認爲這電話是本的,一個個全看向了彼爾得。彼爾得把目光投在了雷的身上,沉聲講道:“是教父打來地,他想見你。”。
“現在?”雷疑問道。
“嗯,就現在。”彼爾得點頭應道。
奧特森一聽不是本打來地電話,內心就一下子輕鬆了起來,不過他卻皺起眉頭向彼爾得問道:“是他?他爲什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給我們打電話,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說着,奧特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擡對望着上面叫道:“哎,真倒黴!纔剛剛到家門口就又要出去,是不是要把我們給累死呀?”。
雷也是很奇怪,雖然說和教父有一種合作關係,但是以前都是他們去找教父的,像現在這樣教父來找他們地情況可是第一次出現,於是就向彼爾得問道:“他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彼爾得搖了搖頭回道:“沒有,他只說讓你和我去他那裡見他。”。說着,彼爾得的眼光在奧特森、郭偉、黑山三人身上掃了一下,接着講道:“就我們兩個人!”。
“就你們兩個人去?”奧特森驚叫道。
郭偉雖然沒有和教父打過交道,但也知道教父是什麼樣的人物,這時見教父主動要見雷,而且只讓雷和彼爾得兩個人前去,就有點擔心地問道:“雷,我看還是不要去了,要是......”。
雷擺手制止郭偉講下去,沉着臉講道:“不,我們不能得罪他,必須去見他!”。
奧特森見雷執意要去,爲了不在別人面前顯示自己膽小,於是就充好漢地叫道:“那好,大家一起去!我們三個跟在你們兩個後面,到時候要真有個什麼事的話,那也好接應你們!”。
“不行!”彼爾得搖頭反對道:“教父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既然他說了只讓我和雷去,那就只能我們兩個去。如果讓他發現你們在後面跟着的話,那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奧特森剛纔也不過是那麼說說而已,他可不想真的跟着去,這時見彼爾得這麼說了,馬上就把嘴給閉上了,再也不提一起去的事了。郭偉這時卻還有點擔心地講道:“那怎麼辦?要是他真的不懷好意的話,你們兩個......”。
雷面露微笑地打斷郭偉的話講道:“沒關係的,我想我們兩個能夠應付得了,你們就回去休息吧!”。說完,雷也不給郭偉他們再說話的機會,轉身叫彼爾得上車,然後自己就坐在了駕駛位上面。在來到安東尼的家門前把車子停好,雷回頭見彼爾得的身體微微顫抖,就輕聲問道:“怎麼,你很害怕?”。
彼爾得見有兩個保鏢衝他們這裡走了過來,於是就搖了搖頭回道:“不,只是有點緊張而已。好了,我們下車吧。”。
和前幾次一樣,雷和彼爾得經過重重搜身,最後來到了安東尼見他們的屋子,還是那個書房。安東尼坐在桌子後面,表情看起來有點沉重,望着雷和彼爾得沉聲講道:“我的朋友,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