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窗戶外面的太陽閃耀着璀璨的光芒,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比·奇·小·說·網·首·發
“我這是睡了多久?”
他按動手機的鎖屏按鈕查看時間,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他這一覺幾乎睡了三分之二天,手機裡還有好幾條短信和未接來電,是他睡着的時候打過來的。
過長的睡眠造成的後果就是昏昏沉沉,他在‘牀’上晃了晃腦袋,蹬上拖鞋下‘牀’。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緩解長時間睡眠之後的口渴,然後打開臥室的‘門’走出去。
辦公室裡還沒有人,暖洋洋的陽光緞子一樣鋪了一地,戰曉握着水杯坐在沙發上,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他很久都沒有這麼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了,即使是在異形末日的最後一星期,他也沒能輕鬆放肆地睡這麼一覺。相對其他人來講,他的壓力更大,畢竟他的每一個決定大部分情況下都需要所有的倖存者去承擔後果。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另一個房間的‘門’打開,劉瑜披頭散髮地走出來,看到戰曉坐在沙發上,打招呼道:“戰老師,早啊。”
經過昨天一天,戰曉和劉瑜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一些,至少不會見面就感覺尷尬,戰曉微笑點頭,迴應道:“早啊,昨天……?”
“昨天你睡着了,本來我和雲緋是想叫醒你的,但是李玥說不如讓你多休息一會,然後我們三個就把你擡上‘牀’,任由你去睡了……”劉瑜說道。
“你們兩個還不如李玥啊,恩?”戰曉打趣道,“昨天有沒有出什麼事情?”
劉瑜不滿道:“小心我把你前一句話告訴雲緋……昨天剩下的時間沒再出什麼事情,一切太平長安,除了半夜張恆抱回來一個‘女’生……”
“抱回來一個‘女’生?這傢伙可真夠閒的。”戰曉饒有興致地擡頭,問道,“他現在在哪?”
劉瑜搖頭:“不知道,本來是在沙發上睡覺的,可能是早早地起來去上課了。”
戰曉接着問道:“那他有沒有說是怎麼回事?”
“他說這個‘女’生正好在生理期,昨天晚上下起大雨,在雨裡淋了很長時間。再加上情緒‘激’動並且疲勞過度,怕之後留下什麼病根,就送到咱們這裡來了。”劉瑜說道。
“這傢伙……”戰曉哭笑不得,“那這意思是正式上手了?準備追求自己的幸福?”
劉瑜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同樣很‘精’彩,說道:“看來是這樣的。”
“好,那麼那名‘女’生現在在哪?”戰曉問道。
劉瑜朝雲緋房間的方向努努嘴,說道:“在雲緋房間裡,你可以進去看看。”
戰曉搖搖頭,笑道:“算了算了,就‘交’給你們兩個,李玥去哪了?”
“果然還是忘不了你的姘頭啊……”劉瑜鄙視道,“這裡房間不夠,她回自己辦公室睡覺了。”
“好。”戰曉確定自己沒再有什麼想要詢問的事情,說道,“你去洗涮,我跟大家聯繫一下。”
隨後他編輯短信,羣發給倖存者們。不多時他就收到所有的回覆,倖存者們昨天晚上沒有出現傷亡,當然他也知道張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看這廝絕對可以稱之爲‘花’樣作死小王子了……”戰曉尋思着見到張恆怎麼也得好好說道說道,這麼個作死法誰也護不住啊。
他手機還沒放下,接着就打進來一個電話,聯繫人顯示的是趙校長。
戰曉接起電話,說道:“校長你好。”
“是小戰嗎?”電話傳來的是一箇中年男‘性’的聲音,“是這樣的,兩個星期之後,咱們學校會進行月考,在這之前我想請你來進行一下全校範圍的心理輔導,幫學生緩解一下壓力,可以嗎?”
戰曉沒有拒絕之理,回覆道:“當然可以,校長打算安排在什麼時候?”
“就今天明天,上午的第二三節課,先給高三的進行輔導,下午給高二輔導,晚上給高一輔導怎麼樣?”
“可是校長,時間這麼緊迫,恐怕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準備一下……”
“小戰不要謙虛了,像你這麼優秀的心理諮詢師,隨便講兩句就足夠幫助學生緩解壓力了,不要再推辭,就定在今天了。”校長沒有給戰曉推辭的機會。
戰曉本來是想跟劉新見上一面,再決定之後的事情,這突然出現的心理諮詢會稍微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不確定現在的劉新是人是鬼,冒然讓其他人去接觸實在是不能放心,於是他稍微盤算一下,決定讓朱步說先去調出圖書館當天晚上的監控,進行初步的調查。
他將短信發給朱步說,並且爲了安全起見,還建議朱步說帶着錢進和魏琳一起去。
雲緋從房間裡走出來,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昨天晚上爲了照顧何穎瑤,她幾乎都沒怎麼睡。
戰曉‘揉’‘揉’她的頭髮,說道:“怎麼,折騰得不輕嗎?”
“可不是嘛。”雲緋嘟囔道,“真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如果不是處理的比較及時的話,怕是以後每次都會痛經……”
戰曉也好奇,想進去看看,於是問道:“我能進去看一眼嗎?讓我鑑定一下張恆的眼光怎麼樣,如何?”
“不怎麼樣,人家衣服都還沒幹,現在還躺在‘牀’上,你進去幹嘛?占人家便宜嗎?”雲緋反對。
“對了,你替她給朱步說請個假,雖然病根是不會有,但是昨天受寒太嚴重,現在還在發燒,這兩天估計是沒法上課了。”她想了想,補充道。
戰曉揮揮手,說道:“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張恆肯定已經請過假了,你也不用太過費心,稍微照顧照顧就可以……”
雲緋乖巧地點點頭,吐吐舌頭:“知道啦!”
錢進這個時候正在給張恆所在的班級上課,霍爾姆茲學院第一節課比較晚,安排在大約九點的時候,第一節下課就是一個大課間。
“還有,今天上午第二三節課,咱們會在知行樓一樓階梯會議室進行一次心理諮詢會,大家組織一下現在就可以過去了,好的,那就下課。”臨近下課的時候,錢進說道。
錢進還在講臺上收拾東西,教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黃‘毛’在‘門’口喊道:“張恆是不是你們班的?快出來!”
黃‘毛’趾高氣昂,無視講臺上的錢進,吊兒郎當地站在‘門’口,朝教室裡面大喊:“張恆呢?給我滾出來!”
錢進當即瞪起眼睛:“你是哪個班的?這是我的課堂,請你現在就出去!”
黃‘毛’“呸”了一聲,指着錢進的鼻子罵:“你算什麼東西?老子來找張恆,也有你說話的份兒?”
錢進異常氣憤,但他還沒忘記自己的身份是老師,試圖用溫和一點的辦法解決問題:“你再在這裡撒野,我就要報告主任和校長了!”
“哈哈,你去啊。”黃‘毛’不以爲意,掏出手機一邊看手機,一邊在教室裡面的學生臉上打量着,最後鎖定在張恆那裡,於是指着他大叫,“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給我出來!”
張恆用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着他,問後面的男生:“你認識這鱉犢子?”
他故意把聲音放大,讓‘門’口的黃‘毛’能聽見:“這是哪來的鱉犢子?”
後面的男生小聲跟他說:“這是謝清的手下趙信啊,張恆看起來你有麻煩了?”
“啥玩意?黑社會啊,真是嚇死我了。”張恆表情誇張,大聲說道,“好怕怕啊,趙信都出來了,泰達米爾在哪裡?是不是馬上就過來一個阿爾法突襲啊?”
這神吐槽把‘門’口的黃‘毛’聽得一愣一愣,他大罵道:“你有種給我出來!躲在教室裡算什麼本事?你以爲我們不敢進去?要不是怕誤傷,哥幾個早就進去‘弄’死你了!”
張恆當然不慫,像這些學校裡的小‘混’‘混’還真不被他放在眼裡,他掏出手機整整發型,邊往外走邊說:
“謝清,你恆大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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