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一來到商會大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商會的護衛在布龍的帶領下和門外的一隊軍隊對峙,好在大家還算剋制,沒有動用武器,只是推搡着不讓人進來。
見到嘉一過來,布龍連忙讓開讓嘉一去到前面,但是對面領頭的軍官一見布龍讓開,竟然就想帶着人就往裡闖。
不過他的腳步還沒能邁進大門,就感覺到一股巨力傳過來,人被推出了門外,若不是身後的城衛軍接住,就要摔倒在地上做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了。
嘉一動作還算輕柔,對方纔沒有個好歹,要是嘉一用的是火球術,對面已經成爲一具焦屍了。
嘉一擰着眉毛看着這個要往裡面闖的軍官,感覺對方是不是腦子有些毛病?否則的話,對方和你對峙這麼久,突然間讓開是爲了給你讓地方進去嗎?這很明顯是對方有“大人物”出來了,這個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這麼久的。
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被推出來之後,軍官勃然大怒,推開扶着自己的城衛軍,抽出劍來,叫囂着說道:“誰?誰敢襲擊我們城衛軍,是想造反嗎?”
嘉一盯着對方,語氣中帶着十足的反感:“最煩你們你這種扯着公權力做虎皮的人,要明白,即使你們是城衛軍,也代表不了帝國。”
他們這種行爲,其實就是藉着公權力的掩護來謀取自己的利益,你要是真的和對方衝突了,爲了維護自己的權威,官方即使知道自己錯了,也很大可能將責任推到對方的身上。
不過嘉一倒是不害怕,法師在帝國方面都是有優待的,即使有錯誤,也極少讓官方來處理,都是通知法師協會處理的。若是以國家來論,每個法師都是帶着外交豁免權的。
當然,你要是被默默的打死了,也別指望法師協會來給你報仇,但是以國家名義公開的對付一個法師,若是沒有法師協會的同意是萬萬不行的。
對方見到嘉一胸口的法師徽章,語氣也是不由得弱了下去:“我們又不抓你,只是你們商會捲入了城外的滅門慘案,必須要帶你們商會負責人回去調查。”
“有證據嗎?別隨意的順着嘴嘟嚕。而且T_M的這和你們城衛軍有什麼關係?你們什麼時候還管辦案了?有什麼問題請先去法師協會溝通,讓協會的人過來處理。”
見到對方還要說話,嘉一上前了一步:“你說,我現在一個火球把你燒成灰燼,帝都會不會來抓我。”
嘉一現在完全就是一副反派紈絝的模樣,囂張到連他自己都想打自己,但是對面的軍官卻臉色白了一下,話都說不出來。
有嘉一擋在前面,雙方扯了半天的皮,這些城衛軍最終還是沒能進到商會裡面,堵了半天的門,最終還是草草的收場了。
看着這些離開的城衛軍,嘉一問身邊的布龍:“領頭的那個是誰?怎麼會突然跑過來找商會的麻煩?”
剛領頭的軍官年紀並不大,這麼年輕能夠做到城衛軍的軍官肯定不會是毫無背景的人,只是嘉一有些不明白,他們這樣過來有什麼意義呢?而且離森林之狼傭兵團被覆滅已經過了好多天了,要調查也不會到今天這個時候。
布龍回答道:“不認識,不過城衛軍這一塊一直都是城防司令埃姆·恩茵伯爵這一系的,或許和這個脫不了關係。”
嘉一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但是對於帝國方面的各個貴族之間的關係,他其實並不是很清楚,連人都認不全。
......
城衛軍的軍官回去之後,換了身常服,從軍營裡面出來,來到城南一座富麗堂皇的酒樓。
在鐵與火崛起之前,這裡是帝都最爲出色和豪華的酒樓,但是現在,只剩下最豪華了。
上了樓上的包間,裡面已經有一個男人在裡面了,對方嘴角蓄着兩撇小鬍子,須角向上翹起,容貌看起來還算是周正,只是鼻子看起來不是很好看,一副鷹鉤鼻,讓整個五官看起來似乎都陰鷙了許多。
“尤博特,你讓我去那個瓦洛卡商會根本沒用,對方的護衛硬頂着,最後出來了一個法師,把我們給打發出來了。這藉口找的一點都不好,本來這事就落不到我們頭上,想要藉着城外的那件事根本他們根本就不認啊。”
軍官走過去大大咧咧的坐到對方的身邊,向着對方抱怨道。
“你可是城防司令的兒子,對方竟然敢不給你面子。”尤博特故作誇張的刺激對方,“薩默爾你不暴起狠狠教訓對方一下,就這麼灰溜溜的回來了?”
尤博特一邊說一邊給薩默爾倒了杯酒遞給他,他的諺語表情誇張,雖然看起來有些挑撥的意味,但實際上聽起來就像是在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薩默爾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我可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出來,城衛軍這一塊本就敏感,若是鬧出點什麼事情出來,我們家的老恩茵一定會把我踢到邊防軍那邊去的,我可不想離開帝都。話說你爲什麼要找那個瓦洛卡的麻煩?”
薩默爾放下酒杯,對尤博特的做法表示疑問:“我可是瞭解過的,對方不是什麼沒什麼背景的人物,據說幕後是學院的老師,你要是惹惱了對方,恐怕得皇帝陛下出面才能保得住你了。
“若是森林之狼的事情真的是對方做的,那對方的實力可不弱,那個大坑,起碼得是什麼強橫的魔法道具甚至是白袍法師才能做出來的。”
這件事情因爲就在城外不遠,爲了保障帝都安全,城衛軍也是參與了這件事情的,對於森林之狼駐地裡面的大坑,城衛軍的特聘法師給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因爲最後確定很大可能是仇殺,看起來並沒有威脅城防安全,就把案件交給了治安官辦理,只是在城裡戒嚴了幾天,以示關注。
主要還是涉及到法師,大家都不好處理,治安官那也沒想真的得出一個什麼結果,就算是找到了兇手,除非是窮兇惡極或者本來就是法師協會的通緝犯,否者都要交給法師協會來處理,大部分時候都會是不了了之了。
尤博特惱怒的喝掉一杯酒,不滿的說道:“森林之狼可是我養了很久的,突然間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滅了團,我怎麼忍的下這口氣,而且你看這間酒樓怎麼樣?”
沒等對方回答,他就自己接下去了:“竟然被瓦洛卡的新的餐館搶去了很大一筆生意。若是不給他門一個教訓,還以爲我好欺負呢。”
薩默爾提醒道:“這可不好辦,對方和福格會長,學院都有聯繫,一個不好就要惹上大麻煩。這件事我可不摻和了,我欠你人情所以才跑這一趟,要是繼續摻和下去,恐怕就無法留在帝都了。”
薩默爾雖然有些紈絝,但是頭腦還算清醒,做事還有些分寸。
尤博特看了眼正在吃菜的薩默爾,確定對方真的不願意摻和這件事了,只好說道:“行吧,我原以爲從學院來的那個小法師已經離開了,向着把那對母女抓回來,沒想到竟然還沒離開。這次森林之狼的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就拿他開刀,教訓對方一頓。”
“你沒瘋吧?”薩默爾震驚的看着尤博特,“那可是一個真正的法師,還是學院出來的,肯定是學院派出來的啊,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學院和協會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還不知道嘉一是奧蘭多的親傳學生,而且奧蘭多已經是紫袍法師,否者就要更加震驚了。
尤博特顯得滿不在乎:“法師出門在外,怎麼可能一點意外都不出,而且我也只是想要教訓對方一頓,沒想着殺掉他,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那,你要把握好分寸啊。”
薩默爾知道勸不了對方,只能這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