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與你說?”
紅一葉晃了晃手裡的新月玉佩。
“快告訴我,你是哪裡得到的!?”薛言又回到了第一次與紅一葉相見的樣子,完全沒了手段,不懂得冷靜,不懂隱忍,喜怒形與色的落魄小姐。
範舒一聲不響地小酌了一口酒水,而卻伸出桌子下的腳輕輕碰了碰紅一葉。她看出來薛言是真的着急了,或許那玉佩是薛言親人的也說不定。
略微側過頭看了一眼範舒,紅一葉握住拳頭,五個拇指將玉佩藏在了掌心裡:“我說,我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你信麼?”
薛言呆在了那:“死……人?”
“還是一男一女呢。”紅一葉的口氣就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看樣子也是商人的打扮,不過身邊卻沒有什麼跟班,似乎是走散的。”
“難道他們是你的……父母?”
末了,他又這般不鹹不淡地問道。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了。
薛言在遇見紅一葉前,便已經與自己的父母在一次沙暴裡失散了。儘管她已經作好了知道他們離開的準備,但是當這事實真的出現的時候,薛言依舊接受不了。
範舒連忙站了起來,扶住了薛言:“等等,這事……”
“是你!是你殺的吧!?是你殺的吧!!??”
薛言甩開了範舒的手,朝紅一葉歇斯底里地喊道:
“是你!是你!!兇手!!兇手!!”
紅一葉靠坐在椅子上,目光懶散:“這樣有意思麼?如此的欺騙自己。”他握住玉佩的右手輕輕浮動揉捏,感覺着上邊沁入手心的冰涼:“他們的死是因爲沙暴。”
“騙人!騙人!!”
薛言把頭搖得與撥浪鼓一般:
“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就在這麼忽然之間又失去了理智,又忘記了自己與紅一葉間的差距。
“啪!”
範舒的手輕輕磕在了薛言的脖頸上,然後便接住了軟軟倒下去的她。
“接二連三啊……每個都是可以令一個尋常人崩潰的打擊……”範舒輕嘆了一聲,抹去薛言眼角將要溢出的晶水。
“扶她進去休息罷。”紅一葉說道:“待她醒來後,什麼時候冷靜下來了,讓她來找我。”
“好。”
範舒應聲說着,一隻手扶住了薛言的腋下,另一隻手拖起了她的下身,將她抱去了房間。
桌子上又只留下了紅一葉一人。
他繼續咬了口饅頭,隨即又吐了去。饅頭冷了,不好吃了。索性丟開晚飯,紅一葉伸手將面前的飯碗碟子推開挪出了一塊地方,換個舒服的姿勢把腳搭在了上面。
“真漂亮啊……這塊玉。”
紅一葉擡着把腦勺靠在椅子頭上,右手用食指與拇指捏着玉佩的上下兩端:
“招來災禍的玉啊……”……
與此同時,大漠的西南之外。
一隊三十有餘的人騎着馬,朝風沙鎮的方向趕了去。坐下的都是清一色的棗紅鬃馬,騎士的裝扮皆是黑衣配白巾,乍一看,讓人以爲是踏在一層血浪上的黑白無常。
跑在最前面的一名男子忽然回過頭去,朝身後的一名青年喊道:“墨先生,看這方向,那羣賊人似乎是風沙鎮的那方向趕去了!”
“追!務必要把‘血柯蘭花’給我奪回來!!”
被稱爲墨先生的,是個看似二十三四的青年。渾身也是黑衣白巾那樣的裝束,但眉宇間卻比那些尋常人多了一股英靈之氣。
“‘徹地龍’伍屠!連我‘天機迷城’的東西也敢搶!好……很好,這個名字我墨成規記下了!!”
“墨桑!”他朝面前那個領頭的人叫道:“那孟青先生說,阿爹的病還能拖多久?”
“至多三個月,咱們從出發算起,到現在還剩下約一個半月的時間!”墨桑答道。
聞言,墨成規又朝身後衆人喝聲道:“都給我加快速度,務必要在阿爹毒發前,攔下那羣賊人,奪回‘血柯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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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家長會,陪家長去學校了,所以沒更(隨着家長會的結束,我終於能微微休息段時間了,前幾天好忙啊)
話說,最近有些不敢上QQ了,一上去全是好友請求,偶爾登一下也沒有看那些請求了,隨QQ被關而被一起關掉了(……對不起,我實在是被煩的……)
恩?你問我什麼?上文出現的孟青??這個……你知道的嘛~沐同學來客串了,不過還要等一段時間再正式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