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的這句話說的一點不客氣,但這對夏侯雄和夏侯英父子兩人來說,卻是機會,
一個可以活命的機會,
長孫集連連點頭:“那我這就將葉大人的話告知他們。”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亦不再悶熱,夜間的清涼感覺讓人心中升起無限舒暢之意,
他們幾人離開縣衙之後,便直接去客棧休息,花知夢他們幾人心中卻仍是有疑問,可葉星並不想回答,葉星在等公子風輕的消息,
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公子風輕終於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了,他在葉星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葉星微微一笑,然後對大家說道:“你們把龐有才被殺一案有關的人都叫到大堂之內,今天我們要把殺死龐有才的兇手找出來。”
衆人猛的聽葉星這樣說,都壓抑不住的興奮,但更多的卻是吃驚,難道葉星就憑公子風輕的一個消息,便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可不管他們如何吃驚,葉星交代的事情,他們還是要去辦的,
中午時分,縣衙內已經擠滿了人,大堂之上跪着袁勝白威,龐氏習溫柔和夏侯雄夏侯英父子兩人,他們不明白葉星爲何要將他們都帶到這大堂之上,可他們也不敢問,
許久,葉星他們才從內衙緩緩走出,那些衙役高聲喊着威武,隨後便是一陣棍棒敲打地面的聲音,
葉星揮了揮手,那些人便馬上停了下來,葉星望着堂下衆人,說道:“本大人初來七星縣,便遇到了如此詭異的案子,實在是出乎我的想象的,若你們知道誰是兇手,也定然會驚訝。”
堂下衆人不語,他們不明白葉星說這句話的意思到底爲何,
葉星淡笑,然後繼續說道:“龐有才夜間喝酒回家,第二天早上被自己的母親發現死在了自己的牀上,龐氏懷疑習溫柔謀殺親夫,於是鬧上公堂,而在我與衆位縣衙捕快的調查下,發現了袁勝白威,夏侯英幾位嫌疑人,可在我們調查的過程中卻發現,他們並不是殺人兇手。”
堂下衆人聽完葉星的話之後,便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如果他們不是殺人兇手,那誰是殺人兇手呢,
“起先我們懷疑是袁勝和白威兩人,因爲龐有才被殺的前一天晚上是和他們兩人一起喝酒的,而龐有才又是被毒死的,所以他們兩人的嫌疑很大,可是後來我們派人跟蹤袁勝和白威兩人,最後發現他們不過是要和龐有才一起倒賣假藥材,並不曾殺死龐有才。”
袁勝和白威兩人聽完葉星的話之後,連忙跪下磕頭道:“多謝大人明察,我們真的是冤枉的,多謝大人。”
葉星並不領情,冷冷說道:“你們雖沒有殺人,可倒賣假藥材也是犯法的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可不管葉星說的多冷,袁勝和白威兩人仍舊是高興的,畢竟他們不用死了,人只要活着,一切都是有辦法的,
葉星望着堂下衆人,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又派人監視習溫柔,結果發現習溫柔竟然和夏侯英有染,這讓我們又多了一個懷疑,習溫柔爲與夏侯英在一起,便設計殺死自己的夫君,爲了這個設想,我們便設計將他們兩人給抓捕了起來,通過審訊得知,習溫柔的確有過要殺死龐有才的計劃,只是她行到一半,突然手軟了,沒有將龐有才刺死,可龐有才死後,他們兩人害怕我們查出龐有才腦袋上的傷痕而懷疑他們,於是夏侯英便借與長孫集見面的便利,偷走了打開停屍房的鑰匙,當他在夜間把屍體偷走之後,又悄悄的將鑰匙放了回去。”
這些話都是真實的,所以夏侯英和習溫柔兩人並無話可說,只是葉星說完之後,龐氏連忙破口大罵道:“我就知道,我兒子就是你們這兩個姦夫**給害死的,你們還我兒子命來。”
龐氏罵着便向習溫柔撲去,可習溫柔也並非善輩,豈容龐氏對自己欺負,一時間公堂之上兩個女人在那裡扭做一團,葉星見此大怒,呵斥道:“公堂之上打鬧,成何體統。”
這個時候,兩名衙役已經上前將她們兩個女人給拆分開來,龐氏撲倒在地,哭鬧着不肯起來,罵着要習溫柔爲她兒子償命,這種場面看來,實在是太讓人心煩了,
可大家也都能夠理解龐氏的心情,她的兒子先是被人殺害,後又被人盜屍,她作爲一個母親,一個女人,是很難忍受這樣的打擊的,
待龐氏哭鬧之聲小了之後,葉星才繼續說道:“可剛纔我已經說過了,龐有才並不是他們所殺。”
葉星的這句話讓堂下衆人皆是不解,如果龐有才不是習溫柔和夏侯英所殺,那龐有才是被誰人所殺,葉星剛纔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葉星見大家一副不解的樣子,便笑着說道:“習溫柔雖然想用銀針刺殺自己的夫君龐有才,可是她行動的一半突然心軟,併爲將銀針真的刺下,而我們都知道,龐有才是中毒而亡,並不是死於銀針。”
“興許那銀針之上有毒呢。”狄小杰辯駁道,
葉星笑着點了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們都檢驗過龐有才的屍體,毒自喉嚨而下,並沒有侵入到他的臉龐,可知毒是從嘴入的,並不是銀針。”
葉星這樣一說,他們幾人才恍然大悟,可葉星越是如此,他們越想知道龐有才到底是誰殺死的,
習溫柔和夏侯英兩人沒有了剛纔的緊張之色,他們沒有想到葉星並沒有公報私仇,仍舊替他們沉冤得雪了,
堂下衆人一起望着葉星,長孫集連忙問道:“葉大人,幾人袁勝白威和習溫柔夏侯英等人都不是兇手,那誰是兇手。”
這個也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事情,葉星淡淡一笑,從大堂之上走了下來,他來到堂下跪着的那些人跟前,最後來的了龐氏身旁,
龐氏一驚,衆人更是一驚,難道殺死龐有才的人是龐氏嗎,
龐氏可是龐有才的母親啊,她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