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蓮娜就叫醒凱文,這時天都還沒有亮。凱文迷迷糊糊翻了個身,避開葉蓮娜的騷擾:“幹什麼?這麼早,天都還是黑的呢。”與凱文相反,葉蓮娜的精神卻出奇地好,硬將他拉了起來:“我們去看日出哪,很漂亮的。”凱文無法,只得依她,迷迷糊糊地洗漱完畢後,葉蓮娜已經牽來了馬。兩人帶了些乾糧,騎了馬,向草原而去。
騎上馬背後沒多久,凱文終於被迫清醒過來,顛簸的馬背上的確不是個打盹的好地方。這時天邊已經泛起了白色。清晨的草原,空氣裡瀰漫着草苜蓿淡淡的帶苦味的花香。微風從帶露珠的草尖滑過,吹在身上,感到分外清涼。茫茫無際的草原彷彿要延伸到天的盡頭,使人滋生出一種縱馬狂奔,依圖征服一切的yu望。“我們來比賽!”凱文興致勃勃地對葉蓮娜道。隨即一夾馬腹,當先飛奔而去。見凱文終於有了精神,葉蓮娜也很高興。微微一笑,也不見她如何動作,那馬便撒開訴向前面的馬追去。
葉蓮娜畢竟是草原上長大的,她的騎術之精湛已經脫離了技術的範疇,演變爲一門藝術。相比之下,凱文的騎術就不怎麼樣了。雖然以前也騎過馬,並指揮過騎兵,但是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後來北唐帝國軍全面實現機械化,騎兵部隊成爲了歷史。騎馬也成了人們日常消遣的節目,只有那些正真的愛好者們纔會去研究騎術,不過凱文並不屬於這一類人。於是跑了沒多久,就聽到銀鈴般的笑聲。一轉頭,立刻看見葉蓮娜正策馬與自己並行,而且還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
見葉蓮娜怎麼快就追上自己,凱文自然不服。不過事實證明,不服不行。無論他如何催馬快行,葉蓮娜總是輕鬆地與他並行。就這樣奔行了數裡,眼前出現了粼粼波光,就彷彿夜空中的點點繁星。葉蓮娜一指遠處那大湖:“那就是我昨天說的鏽湖,我們快點過去吧。”,說罷策馬當先而去。來到湖爆跳下馬來,葉蓮娜拉着凱文坐到湖邊地草地上享受這無邊的美景,同時拿出乾糧來做早餐。大湖很大,大得似乎沒有邊際,放眼望去,眼前盡是碧波盪漾。過不多時,一輪紅日便漸漸從遠處的湖水中爬了出來,天邊的雲彩頓時被染成了紅色。
就在兩人享受着寧靜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葉蓮娜皺皺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匹雪白色的駿馬印入她的眼簾。“哇!好漂亮的馬。”葉蓮娜被它美所深深吸引,剛纔被打攪的不快早已煙消雲散。見慣了北唐神俊高大的龍駒,凱文對馬並不象葉蓮娜那樣感冒,頭也不回地應了聲:“哦!馬!”就繼續欣賞他的日出去了。起這麼早來看日出,自然要看個夠本。
那馬的速度非常快,轉眼之間便到了眼前,直到這時葉蓮娜才真正看清了它。眼前優雅的生物擁有着一雙美麗的深藍色眼睛,除了金黃色的鬃毛外,通體雪白而無一絲的雜色,在陽光下閃爍着銀白色的光芒。前額正中長出一隻尖利的角,角交織着和金黃色螺旋形花紋,發出淡藍色的光輝。葉蓮娜被眼前的生物驚呆了,一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生物,一邊去拉凱文:“獨~獨角馬!”
日出的新鮮感正在過去,睡眠不足的後遺症開始發作,凱文早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對於葉蓮娜的大驚小怪絲毫也沒在意:“哦!獨角馬!”這句話一出口,凱文就覺得怪怪地,沒精打采地嘀咕道:“我剛纔說什麼了?哦!獨角馬。”
“獨角馬!”凱文象被人抽了一鞭子般清醒過來,轉過頭去,一眼便看見了那隻就站在葉蓮娜面前的獨角馬。這種傳說中的優雅生物凱文是第一次看到,忍不住盯着它猛看起來:“真的是獨角馬!”獨角馬似乎對凱文盯着它猛看覺得很不自在,瞪了凱文一眼,向一邊移動幾步,以避開她的目光。雖然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匹馬給瞪了一眼,但是凱文全不在意,以爲是自己睡眠不足而且沒吃早飯而產生錯覺,目光不自覺地跟着獨角馬移動。
獨角馬顯然有些生氣了,一個優雅的女聲從它嘴裡傳了出來:“粗魯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盯着一位是很不禮貌的嗎?”那語氣就像一個高貴的女王在訓斥一個下人。凱錫到這句話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匹馬會說話,第二個纔是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匹馬給罵了。這種黃的感覺讓他一時沒有回過神了。
馬會說話?這對於凱文來說實在是這太黃了,明顯違背瞭解剖學原理。在東勝神洲,動物要想像人一樣說話,就必須先變成人,這至少需要五百年的道行。而剛纔那匹馬居然在說話,而且居然是用它那張馬嘴在說話。就在凱文心中盤算着一匹馬到底要擁有什麼樣的生理結構向人一樣說話的時候,葉蓮娜到是很快便接受了一匹馬會說這一事實。
葉蓮娜站起身來:“您好!我叫葉蓮娜,他是凱文,很高興認識您,能告訴我們您的名字嗎?”獨角馬顯然對葉蓮娜映象極好,她優雅地微微彎曲一下修長的前腿:“您好,尊貴的,我的名字叫克里斯塔貝爾,您可以叫我貝爾,很高興認識您。”說着瞪了一眼依舊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麼的凱文,“至於那位坐在地上的沒教養的,我並不想認識他。而且我認爲,象您這樣一位尊貴的人不因該和這個粗俗的待在一起,這會貶低您的身份的。”
克里斯塔貝爾對凱文的反感使葉蓮娜有些吃驚,她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克里斯塔貝爾看凱文如此不順眼。在這種搞不清楚原因的情況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設法化解他們之間的莫名其妙的矛盾。“也許你們有點誤會,其實凱文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他有些小毛病。”葉蓮娜爲凱文辯解道,“如果你們能相處久點,您也會發現這一點的。”對於葉蓮娜的勸解克里斯塔貝爾似乎一點也聽不進去,她對凱文的反感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再次避開讓她覺得討厭目光:“尊貴的,請您相信我的判斷。我們獨角馬擁有者天生的敏銳直覺,而且我們的直覺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一次錯誤。就是因爲這種直覺,我們一次又一次地遠離了危險。這個並不是一個誠實的人,我第一眼就能感覺到他滿腦子裝的都是骯髒、卑鄙的陰謀。而且這個的舉止粗魯,不懂禮貌,而且我還發現他不講衛生,他那件衣服不知道有多久沒洗過了。如果您有這麼一個朋友,他將會使您在衆人面前蒙羞。”雖然是在挖苦一個人,可是克里斯塔貝爾始終保持這獨角馬獨有的優雅。葉蓮娜聽得臉上一紅,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沒有做好一個妻子應該在做的工作,打定主意,今天回去定要將他那身衣服好好洗洗。
葉蓮娜還沒來得及爲凱文解釋,接二連三地被一匹馬給罵了的凱文終於忍無可忍了,地毫不留情地辱相譏:“是嗎!”用不肖的眼神上下打量克里斯塔貝爾一番,“我不知道,一見面就挑撥別人之間關係,還動不動喜歡在說話前撅屁股的有什麼資格說別人粗魯。另外,我同樣也不認爲,一位不穿衣服就的到處亂跑的所謂‘’到底從那一點上可以表現出她的衣着品味。”
“你~你~你!” 克里斯塔貝爾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作爲一隻侍奉神的優雅的生物,她的高貴使她不可能說出什麼尖酸刻薄的話來,唯有原地塌着訴表現出她心裡的憤怒。“我警告你,你必須向我道歉。否則,我決不饒你。” 克里斯塔貝爾的眼中已經要噴出火來了,頭上的獨角更是冒起了電弧。一見他們兩個劍拔弩張的架式,葉蓮娜急忙站到兩人中間:“好了,好了。你們怎麼一見面就吵架。”中間有了調停了人,一人一馬之間的氣氛稍微緩和一點。“他必須向我道歉!” 克里斯塔貝爾氣鼓鼓地道。凱硒了起來毫不示弱,不肖地道:“是嗎!瘋母馬,如果你有耐心的話,就請慢慢等吧。”這一次,克里斯塔貝爾被氣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她最討厭別人叫她母馬。怒火中燒的她惡狠狠地瞪着凱文:“好!這是你自找的。”一聲輕喝,“雷擊!”於是就在葉蓮娜的驚呼聲中,一道手臂粗的閃電毫無徵兆的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凱文。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他就變成了一個“黑人”。
“凱文!”葉蓮娜一聲驚呼,立刻扶住凱文,深怕他倒了下去。看着眼前的“黑人”,克里斯塔貝爾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正想過去看看他的傷勢。就在這時,那“黑人”忽然吐氣出聲了:“你這該死的惡婆娘,我要你變成一個滿地亂滾的。”咬牙切齒的詛咒從此時顯得特別白的牙齒中一字一句地蹦了出來,同時一個綠色的光球在黑人頭頂上聚集成型,轉眼間直徑就超過了一米。雖然發現凱文沒事,使葉蓮那鬆了口氣,但是對於他即將要採取的報復卻大吃一驚,這種魔法的恐怖她是親眼見過的。雖然與克里斯塔貝爾纔剛剛認識,但是她卻給自己一種老朋友的感覺,葉蓮娜自然不願意她受到傷害。“不要!凱文,求求你,不要!”一把抱住凱文,焦急地哀求起來。
克里斯塔貝爾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剛纔的雷擊是自己怒極而發,雖沒想過要對方的命,但是至少也有中級雷魔法的威力,別說是這個不起眼的,就是一箇中級魔法師也要被打昏了。可是這個人被雷擊打中後除了黑點,居然和沒事的人一樣,其身體的強橫可想而知。不過這並不足以使克里斯塔貝爾目瞪口呆,畢竟使用的只是中級雷魔法而已,令她震驚的是凱文頭頂上的那個翠綠色的光球。
“這個是~是~是‘森林之心’嗎?” 克里斯塔貝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那美麗的翠綠色的光球象極了傳說中的‘森林之心’,“怎麼可能,這個即粗俗又狡猾的怎麼可能領悟‘森林之心’?”可是還沒來得及細想,翠綠色的光球已經向她飛了過去。葉蓮娜畢竟擁有劍匠的實力,在設法安撫凱文的憤怒時,她同樣密切注視着他頭頂上的光球。當發現光球飛出去的時候,葉蓮娜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凱文嘴脣,這時她情急之下唯一能想到的分散凱文注意力的方法了。
事實證明,葉蓮娜的這個辦法的確不錯。突如其來的溫柔襲擊使凱文一時忘了去控制光球的運動。失去控制的翠綠色光球只能直線飛行,這使得速度和靈敏都異常出色的獨角馬能夠輕鬆躲過。光球徑直砸在獨角馬剛纔待的那片草地上,頓時這一範圍內一切生物都開始瘋長起來。眨眼間這一片草地的草全都長成小樹般大小,剛纔還埋在土中的草籽現在全都從地裡鑽了出來。“真的是‘森林之心’。” 克里斯塔貝爾覺得自己今天是在做夢,“可是這~這太不可思議了。”看看葉蓮娜正親吻着男子,克里斯塔貝爾皺皺眉頭:“這個粗俗、狡猾而且還很好色的居然擁有隻有最純潔的心靈才能領悟到的森林之心。而且葉蓮娜居然還很喜歡這個一無是處的。這~這~這太不公平了。”就在克里斯塔貝爾憤憤不平的時候,葉蓮娜終於和凱文分了開來。
“你現在沒有生氣了對不對?”葉蓮娜的臉紅紅的,說起話來還有些接不上氣。剛纔凱文只顧得享受葉蓮娜的溫存去了,滿腔怒火早已不知何時煙消雲散了。“好吧!我不跟她一般見識,不過,....”凱文話鋒一轉,卻無下文。“你還想幹什麼?”葉蓮娜知道凱文鬼點子多,生怕他又想出什麼新花樣來。見葉蓮娜緊張兮兮的樣子,凱文心中暗樂,衝她眨眨眼:“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說你接吻的技術好像提高了不少哦!所以我們以後要多多練習,這樣你提高的才比較快啊!”發現自己被戲弄了,葉蓮娜白了凱文一眼:“去你的!”不過那羞紅了的臉和那似嘖似喜的神情卻顯得額外誘人,絲毫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事實上,葉蓮娜很喜歡凱文戲弄自己,那是種類似和心愛的人捉迷藏的感覺。是一種即希望愛人抓住自己,又希望愛人抓不住自己的矛盾心理,這種非常刺激有趣叼蜜很容易使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抑。而使葉蓮娜着迷的就是凱文的這種琢磨不定,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麼,會說什麼。那種想聽到愛人的讚美,可是又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那種夾雜着期待和些許緊張的異樣甜蜜感覺無時無刻不在加深着葉蓮娜對凱文的迷戀。
這時,不遠處的克里斯塔貝爾正默默注視着葉蓮娜那幸福的笑臉,她忽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原先的判斷來:“難道是我弄錯了嗎?那真的不像我想的那樣嗎?”就在克里斯塔貝爾沉思的時候,凱文眼角的餘光一不留神地掃到了她。而沉思的她在凱文眼裡根本就是若無其事站在那裡發呆,好像剛纔用雷劈自己的根本就不是她。“喂!剛纔的事我可以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你燒了我的衣服,現在快賠來。”凱文惡狠狠地盯着克里斯塔貝爾。
正陷入自我懷疑中不能自拔的克里斯塔貝爾立刻被凱文的大叫給驚醒了。反應過來的獨角馬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毫不猶豫的否認了自己的懷疑,現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骸”克里斯塔貝爾冷哼一聲,不肖地轉過頭去。再次受到這匹馬的輕視,使凱文的自尊心再次受到重創。“你還‘哼’,我要讓你‘哼’個夠。”憤怒的凱文握緊了拳頭,氣勢洶洶地準備上去揍“馬”。
“好了,好了,你說過不再生氣的。”葉蓮娜再次擋在凱文面前,面有嘖色,“你答應過我不再生氣的,這麼快就忘了嗎?”凱文的氣勢立刻被這溫良軟語化爲無形,但是就這樣放過這先後四次藐視自己的馬,心中卻頗有不甘,而且現在自己還光着呢。“可是~”意圖爲自己申辯的話還未出口,葉琳娜便被他那漆黑如碳,身無寸縷的滑稽樣兒逗得笑了起來。“
喂!你還笑!”見就連葉蓮娜都開始笑自己了,凱文覺得今天可算是倒黴到家,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一點形象全完了。一低頭,忽然發現草叢中有一隻手鐲在發光,正是葉蓮娜的那隻。想是剛纔的雷擊燒燬了絲帶,手鐲掉了下來。“你的手鐲。”彎下腰將手鐲揀了起來遞給葉蓮娜,想借此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這個先放在你那裡吧,我現在沒法保管了。”
“好吧,那我回去再給你吧。”葉蓮娜強忍住笑接過手鐲重新戴上,一對明眸眯成了月牙兒。“我回去給你拿衣服,你先在這裡洗一洗吧,我很快就回來。”叮囑完了,一吹口哨,兩人騎來的兩匹馬跑了過來。葉蓮娜飛身跳上馬背,一夾馬腹正要去,忽然又有點不放心。帶住繮繩,轉過身來:“還有,你們兩個別打架啊!凱文,克里斯塔貝爾是女孩子,你就讓人家一點,好嗎!”見凱文點頭答應,方纔放心離去。
凱文目送葉蓮娜遠去,直到看不見了纔會回過頭來,目光從新落到站在一旁的克里斯塔貝爾。克里斯塔貝爾雖然是側身對着凱文,可是卻一直偷偷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見凱文看向自己,克里斯塔貝爾條件反射式的又是一“哼”,小跑到一邊不再理他。見她又給自己臉色看,凱文心中懊惱,可是答應了葉蓮娜不打架的,卻又不好返回。心中一轉,又有了主意:你不是瞧不起我嗎?那我騎到你背上,讓你小丫頭片子當我的馬,看你還有什麼可得意的。而且,這樣也不算打架。打定主意,凱文立刻開始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對付一隻傳說中的聖獸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悠閒地站在一旁的克里斯塔貝爾正看着一隻鷹從水面掠過,抓起一條魚。就在看着鷹準備重新飛回藍天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奇怪感覺。還沒等她明白怎麼回事,一道黑影已經竄到了她的背上,緊接着一個令她討厭的聲音從背上傳來:“喂!小丫頭,現在我騎在你背上了。看來,你那自以爲是的高貴也不過如此而已。”
意識到那個討厭的居然稱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跑到了自己背上,克里斯塔貝爾又驚又怒:“你這個流氓,你給我下來。”一邊罵着,一邊不斷地跳躍,想把背上那個討厭的摔下來。可是凱文整個身體伏在克里斯塔貝爾背上,雙手如鐵鉗子一樣緊緊抱着她的脖子,同時兩腿緊緊夾住她的身體。這個姿勢雖然不怎麼好看,可是就像長在她身上一般牢固,不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雖然獨角馬的力量、耐力、敏捷都十分出色,但是象現在這樣蹦上半天也受不,克里斯塔貝爾已經越跳越慢了。“你下不下來?”克里斯塔貝爾已經失去了耐心,乾脆停了下來,冷冷地對背上得意洋洋的凱文道。對於這樣的口頭威脅,凱文不肖一顧:“骸我不下來,你能把我怎麼樣!”可是還沒來得及再挖苦自己的獨角馬兩句,凱文便發現有些不對。轉眼間,克里斯塔貝爾渾身上下開始發出銀白色的光來。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克里斯塔貝爾已經在這銀光中變成了一個身作白色長裙的金髮少女,凱文則發現自己正保持着一個奇怪的姿勢。他雙手從後面抱住少女的粉頸,雙腿盤在少女的腰上,整個人就這樣掛在少女的背後。
“你卻死吧!你這個流氓!”變成少女的克里斯塔貝爾咬牙切齒地一把將背上莫名其妙的凱文摔了出去。“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被摔得七葷八素地凱文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便看見怒氣衝衝的克里斯塔貝爾跑了過來,並且擰起了她的裙子。“哇!色的,好可愛。”凱文的這個角度正好將裙底風光一覽無餘。不過好景不長,一隻紅皮鞋踩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