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兩個胖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用盡力氣發出近乎野獸樣的喊聲,四肢並用作奔襲狀,以前所未見的速度飛快的離開。
望着兩個胖子比狗還迅速的跑開,項濤回身對着那飄忽的鬼影道:“老師,你玩夠了麼?出來招待客人吧。”
說完,他扭頭看向被遺棄的警車,笑眯眯道:“二位,已經清場了,是不是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沉默了陣子,一輛警車的門被打開,走下兩名身穿制服的員警,大大咧咧的站到項濤面前,一個面目極其死板的傢伙開口道:“小鬼閃開,我們找的不是你。”
倒是另一個員警,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衝着項濤誇獎起來:“這麼小就能嚇退我們那位笨蛋本部長,很有趣的小朋友啊。”
回身瞧瞧,莊園裡的鬼員警消失了,項濤歪着頭道:“老師,你的客人到了,不出來見面很失禮的。”
沒有任何聲音,身穿寬大的神官袍服,詩惠好似飄蕩出來般,靜悄悄的從莊園裡現身,不帶半絲聲音的來到項濤身後,用冷冰冰的聲音道:“他們不是我的客人。”
“道滿詩惠,你以爲裝不認識,就能躲開麼,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宗主已經明瞭,讓我們傳話給你,老老實實的在法蘭西住着吧,你們星宗沒資格參加今年的宗會。”
看着說話的板着臉員警,項濤身子向後一閃,躲在詩惠身後,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倒是詩惠,臉上全無一絲憤怒,極其淡漠的反問一句:“什麼時候,土御門星宗破門而出了,我有呈交破門律麼?”
“你說什麼都沒用,這次的宗會,沒有星宗的席次,道滿詩惠,你還是回法蘭西打工吧。”
“我不相信,沒有了星宗的八咫之鏡,你們能將宗會進行下去,只怕到時候連打開宗堂的機會都沒有吧。藤太郎,虎林次,回去告訴望月千代,星宗,絕不會放棄宗會的席次!”說完,詩惠一拂長袖,轉頭不再看向兩名員警。
望着詩惠的側臉,那笑嘻嘻的員警張着大嘴,嘿嘿道:“虎林次,你發現沒有,原先好像冰人一樣的道滿千惠,去了法蘭西幾年,竟然學會發脾氣了,是不是,冰女人在法蘭西遇上了什麼東西,把她給融化了。”
“是遇到情人了吧。”虎林次雖板着臉說話,但回答更直接,或者說更傷人。
詩惠勃然變色,剛想開口,猛地想到什麼,厲聲喝問:“你們今晚到底是什麼目的?”說話,長袖向着兩人一甩而出。
藉着不斷閃爍的警燈,項濤分明看到,自長袖中飛出點點寒星直撲二人。
不到十米的距離,詩惠又是突然出手,虎林次和藤太郎也是了得,一人手上放出到赤色光環,一人高聲吟唱了句:“天照大神佑護,嘠米得吽——”
唱罷,虎林次閉着的雙眼驟睜,兩道白色光芒,好像利箭射向詩惠。
冷冷看着虎林次出招,詩惠的右手看似隨意的一甩,又是萬千星光,好像宇宙中繁星,先是聚成兩個星團,接着迎上了兩道白芒。
彼此接觸之下,白色光芒與星團,猛地凝聚在一起,成爲兩個不足指甲大小的銀色光點,隨即,這光點爆裂開來,好似天地重開,又仿若宇宙的大爆炸似的,發出了將在場所有人都包圍進去的銀色光團。
“啊——”
看到光團向自己襲來,躲閃已經來不及,項濤下意識的將雙臂擋在眼前,體內麒麟百解形成的赤色之氣,自發護住了整個身子。
沒有任何感覺,不,也不是全無感覺。項濤只覺得,一陣沁人心脾的冷氣,在自己周身吹過,隨即,再無其他感覺。
偷偷睜眼看看,銀色光團早已消失不見,在場的幾人都好似沒有大的傷害。倒是剛剛還在他面前的詩惠,這個時候竟被騰蛟拉入莊園門內,遠遠躲開了銀光。
看到這副情形,項濤臉色微紅,說起來,詩惠還算是他的老師,大難臨頭時候,他先想到的是保住自己,竟沒有去想辦法救護老師,實在有些慚愧。
虎林次與藤太郎兩人面色灰敗,狠狠的盯着躲在騰蛟身後的詩惠,尤其是發出白芒的虎林次,青色雙脣不住顫抖,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藤太郎抖着身子,長長吐出一口氣,眼神無光的道:“道滿詩惠的法力大有精進,我們二人已經遠遠不如——”
突然,項濤聽到莊園裡面好像有什麼聲音傳過來。
詩惠臉色微變,冷哼一句:“不要在這裡拖延時間了。”說着,她不管門前二人,飛身撲入黑暗中。
看着兩人,項濤臉上露出詭異笑容:“你們二位,想必累了,不如進來休息一陣。”
兩個假員警眼中現出驚恐神色,藤太郎努力做出兇惡面目道:“小鬼,別以爲有星宗替你撐腰,就敢欺凌我們,日宗上下高手無數,比我們強的人太多了,你敢欺負我們,小心土御門日宗的報復。”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與服軟區別不大了,項濤撇撇嘴,滿臉不屑的走過去,一手一個,拎着他們兩人的脖子,遠遠扔出去,“都給我滾,別讓小爺再看到你們兩個。”
“土御門日宗爲什麼上門?”騰蛟關切的看了一眼被夜色罩住的莊園,“好像他們兩人不過是障眼法。”
“兩個雜魚。”項濤側耳聽聽,“日宗要將星宗逐出土御門,好像又捨不得土御門手中的八咫鏡,估計今晚莊園裡面會很熱鬧。”說話瞧瞧突然出現的騰蛟,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來:“老師,你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