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拳!”
隨着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武格鉢盂一樣的拳頭已經迫近,對着張勝的腦袋轟了下去,若是張勝被打中腦袋腦袋肯定會進入胸腔。
望着這個拳頭張勝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雙腳蹬地,身子凌空而起橫向漂移,瞬間身子已經滑到了武格揮手一側。
武格眼睜睜的看着張勝到了自己側面,想要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張勝單手握成拳頭,食指勾起對着武格脖子上的穴位狠狠的點了下去。
“砰!”
“嗯!”
武格想要轉過身子,脖子上傳來陣痛,接着眼前發黑倒在地上。
“撲通!”
伴着武格魁梧的身子倒在地上,思霽都感覺到周圍地面顫動了三下。
“武格……”
“別擔心,我只是讓他睡一會,太聒噪了,給我把烤肉的架子擡過來,我還餓着呢!”
思霽想要衝過去張勝單手拉住了思霽的胳膊,擺擺手海望等人把張勝的烤肉架子擡了過來,新鮮的上好小牛肉配上秘製辣醬,伴着炭火開始發紅,油脂飛濺。
“上酒!”
望着深邃的夜空,張勝內心裡生出刺痛。
絕版杏花村連續三杯倒在地上,酒香瀰漫,武格鼻子抽動一下,神情漸漸開始恢復,等到四肢能動武格這才發現自己倒在地上。
摸摸雙手四肢冰涼,擡頭看去那個可恨的小個子正坐在炭火前吃烤肉,一隻手不老實的在自己的姐姐身上移動,好酒不要錢一樣喝一杯倒一杯。
“混蛋,你耍炸!”
舔一下嘴脣武格的眼睛裡升起怒火,長期在西北武格對於酒水有種天生的熱愛,在加上剛剛打輸了,武格心裡窩火,站起身子晃動肩膀衝着張勝走來。
“不服?”
“憑什麼服氣你這個小個子,小不點若是公平打鬥我讓你三個……”
揮舞着拳頭武格眼睛裡都是不服氣,恨不得殺了張勝。
“戰場上決定生死就是一瞬間,不過你若是不服氣我們就再打,可是打歸打,沒有彩頭我不幹!”
手裡的杏花村喝了下去,張勝淡淡的望着武格,武格遲疑一下看看自己的姐姐,此時思霽眼睛裡都是焦急。
“別鬧了武格,這貝勒府內大大小小的武士成千上百,在你姐夫面前都乖巧的如同貓咪,你別自取其辱,吃虧的是你自己!”
從小家裡就武格和思霽最親,每次思霽受了委屈武格都會幫助思霽出頭,當然思霽也最喜歡自己的這個小弟弟。
自己老公的本事多大思霽比誰都清楚,武格看似勇武,在張勝這裡什麼都不是。
“賭就賭,你說賭什麼?”
“別指望你姐姐,在這府邸內我說了算,咱們就賭這頓燒烤,若是你贏了這裡的燒烤隨你吃,美酒隨便你吃,若是我輸了我任你處置!”
端起絕版杏花村張勝淡淡的望着武格,根據得到的消息西北常駐軍隊很多人的實力都與武格差不多,張勝這般做也是瞭解一下西北軍的戰鬥力。
“你若是輸了就乖乖的從我姐姐的房間裡滾出來,然後自己聲明配不上我姐姐!”
指着張勝的鼻子武格再次怒罵,張勝的眉毛抖動身子已經飄了起來。
“你若是輸了就把這身衣服脫了站在這裡跳脫衣舞,直到我吃完爲止!”
武格身子趕忙後退,只是張勝如影隨形,武格努力揮舞拳頭,仍舊沾不到張勝的邊,五個照面過去,張勝再次來到武格的身側,身子騰空而起。
這次武格有了上次的教訓,大手趕忙揮舞轟向張勝。
只是讓武格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手剛剛伸過來,腕子已經被人抓住,武格趕忙往回帶,張勝藉着這個力道身子迅速靠近。
“呼!”
“砰!”
腳尖恰好踢在武格的後脖頸,武格眼前全是星星,身子晃動幾下跪倒在地,緩了好一會纔看清前面的情形。
“你……”
“在戰場上你早就死了,把衣服脫了吧,大丈夫說到做到,你已經說了就別賴賬,你姐姐誇你敢作敢當,不是從西北迴來後就變慫了吧?”
單手握着杏花村張勝嘴角露着微笑望着武格,武格恨得牙根癢癢,拳頭狠狠的敲打地面,比鵝蛋還大的坑出現在砂石地面上,瞬時間鮮血流了出來。
“小弟……”
“不用,我輸了我認,但是我還是不服氣,你就是拳腳功夫厲害,兩軍對壘拼的是兵器和戰馬,要是武器我不一定會輸!”
思霽想要上前幫助武格包紮,武格擺擺手根本不需要,幾下扯掉身上的衣服,渾身上下就剩下一條短褲,目光仍舊鎖定張勝。
“你用什麼?”
武器?張勝在遊戲外面的世界就用武器,二節棍是張勝最擅長。
當年張勝憑藉二節棍與日本忍者對戰,一隊二節棍殺人無數,其餘兵器張勝也不差,在武器方面漢人是所有其他民族的祖宗。
“馬槊,這是漢族最牛逼皇帝的武器,我就用它,我就不信我還打不過你!”
巨大的馬槊拿在手裡,武格眼睛裡都是自傲。
西北軍中武格憑藉着馬槊所向無敵,衝鋒陷陣的時候武格的馬槊揮舞起來再牛掰的騎兵都會分分鐘被打落下馬。
“好武器也要好人來用,這次若是你輸了我要把你吊在訓練塔上一夜,讓你見識一下我府邸的無限風光!”
關隴集團當年靠馬槊,這玩意是唐人長期與遊牧民族對戰得來的武器精品之一,騎兵戰鬥講究的就是衝鋒。
馬槊在站馬上對撞的時候能夠作爲馬刺,近戰的時候甩出去一次能夠橫掃千軍。
當年李世民的騎兵打的草原騎兵找不着北,絕大數原因就是這種所向披靡的兵刃,張勝沒想到在華夏的西北現在還有這種古老的兵器。
“你若是輸了,必須滾出我姐姐的房間……”
“你姐姐的房間我是住定了,當然如同你說的這是漢族最牛掰皇帝的武器,你若是輸了也不配擁有,帶馬!!”
大唐灰飛煙滅,後世大宋朝根本不注重騎兵,馬槊已經被塵鋒,但是張勝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民族的寶貝,小舅子也不行。
上了戰馬張勝手裡多了兩杆木杆長槍,望着張勝手裡的兵器武格差點沒笑趴下。
張勝手裡的木槍抖動一下渾身亂顫,目測隨時要折掉的樣子。
“武格,不要傷了你姐夫!”
馬上功夫思霽十分相信自己的弟弟,至於張勝思霽當然也不想對方受傷,至於贏?思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費揚古曾經說過,兩軍對壘,尤其是騎兵打軍團幾乎就是衝鋒。
重甲騎兵超越輕甲騎兵,輕甲騎兵強於步兵。
裡面的關鍵就是騎兵裝備,現在張勝手裡的都是輕兵器,對上武格手裡的重兵器一個照面就會灰飛煙滅,結果不看自知。
此時阿什蘭嫣已經在蘇培盛的帶領下走進訓練場,藉着蘇培盛的燈籠阿什蘭嫣將這裡看的十分清楚。
尤其此時武格佩戴上那滲人的馬槊,阿什蘭嫣記得雪山五部與曾經與大清的駐紮軍隊對戰過,就是這玩意讓雪山五部一支部隊幾乎全軍覆沒。
橫砸槍挑,衝鋒刺殺,武格佔盡了便宜,阿什蘭嫣也認定武格會贏。
“蘇公公,你們的貝勒爺在哪裡,他不是應該在這裡看着表演麼,怎麼只有你們的福晉?”
指着場內的兩人,再看看思霽,阿什蘭嫣眼睛裡都是疑惑,蘇培盛咧咧嘴。
“那個騎馬的威武男人就是我們貝勒爺,您看好吧,奴才能夠肯定的和您說我們貝勒爺肯定贏,因爲我們貝勒爺是世界上最勇猛的戰士。”
蘇培盛的聲音還沒落下,張勝和武格的戰馬已經奔騰起來,伴着張勝和武格距離越來越近,張勝和武格手裡的武器不約而同的平舉,武器的腦袋全部對準了對方的身體。
“武格,不行……”
站在下面思霽看到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思霽最清楚,看似行事乖張但是卻十分有度量,武格從小就蠻橫霸道,思霽擔心傷到張勝。
聽到姐姐的聲音武格遲疑一下,馬槊微微擡高直奔張勝的肩膀,張勝看的很清楚,心裡暗自點頭,這個小舅子認了。
張勝並未有什麼變化,直到兩匹馬已經迫近張勝手裡的長槍忽然變向,一支挑向武格的馬槊……
綿軟的槍桿碰上武格的馬槊一下被壓彎,武格的馬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徑直撞向張勝的肩頭,漸漸的武格的臉上已經升起了勝利的笑容,只是……
“嘶……”
“啊!”
“撲通!”
武格感到胯下戰馬腦袋朝着前方栽倒,趕忙勒住戰馬,不想馬槊上傳來巨力。
戰馬的慣性加上張勝巨大的力氣,武格只得鬆手,下一時刻戰馬已經翻倒,武格躲閃不及被戰馬壓得結結實實。
溫熱的戰馬血液躺在身上,武格此時方纔看清一顆長槍的頭部深深的刺進戰馬的前胸,再次擡頭張勝手持馬槊已經壓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耍賴……”
“戰場情況瞬息萬變,你只知馬槊的基本用法卻不懂得實時變化,一味死守着前輩留下來的經驗,卻不查看我手裡武器的變化,騎士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戰馬,你呢?只顧着自己建功立業卻不懂得愛惜戰馬,即便是將來你做了將軍也會讓軍隊跟着你陪葬!”
“其次,騎士衝鋒身體應該前傾,雙腳要時刻做好離開馬登的準備,因爲前方隨時會出現盾牌或者步兵砍殺馬腿,你呢?雙腳死死的登在馬鐙裡面,這是找死!”
“再次,你以爲戰場上只有高大威猛就能夠贏得戰爭,這犯了常識性的錯誤,戰場反覆,沒人能夠預測未來,你藐視自己的敵人純屬找死!”
“來人,把他給我吊起來,如果他自己不能夠逃脫就永遠給我把他吊在那裡!”
連說了三條,張勝收起馬槊,武格被罵的狗血淋頭,但是稍一思考卻不得不承認張勝說的有道理,這次武格沒有反抗,而是臉色漲得通紅任憑張勝等人五花大綁將自己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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