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令的血劍不偏不倚的直接擊中了張衡的冰盾,兩者再度交接迸發出劇烈的衝擊,但已經比之之前更加快速瘋狂運轉起來的冰盾這次在經受住了劉令這一次攻擊之後卻是連點點冰屑也沒有被擊碎出來,依然在那裡瘋狂的旋轉,而旋轉中帶起了一陣陣波浪起伏在了冰盾的上下和周圍,之前劉令的攻擊在穿過這層波浪之時便緩慢了許多,力度似乎也被消減了不少,雖然張衡依靠冰盾強硬的頂過了這次攻擊,但隨着每次旋轉張衡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一分,表明他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的。
當過了劉令的攻擊張衡卻沒有絲毫輕鬆,因爲更大的威脅卻纔降下,真正對他的挑戰和考驗纔算是真正的開始。
血海冥相手持巨大無比的血劍以泰山壓頂之勢向着在其面前極爲渺小的冰盾猛然劈斬了過去。
但血劍卻沒有如衆人所料想的那般輕鬆的碾碎掉張衡的冰盾防禦,雖然不僅帶出了陣陣冰屑冰花更是在冰盾上邊留下了條深刻明顯的劍痕,但冰盾卻是依然頑強的擋住了這一擊。
就當衆人以爲冥相的攻擊結束只是徒有賣相失望之時,血色的居然卻是又繼續再度了嘶吼長鳴了起來,看似笨拙的繼續揮舞起血劍來,以極爲迅速的方式連續向着冰盾繼續劈斬開來,大概還是之間,血海冥相卻是已經連續劈砍了數次,而在這高強度的連貫性的打擊之下,冰盾終於開始出了不支的情景來,晶瑩透剔毫無雜色的雪玉冰盾如今上邊卻是佈滿了數道深刻的劍痕,這些劍痕接二連三長短不一的鏈接在了一起,經由這些劍痕的接連又帶出了劍痕周圍密密麻麻的裂縫出來,即使在血色居然揮舞的血劍的空隙血劍還未至冰盾之時冰盾便已經自然而然的掉落着片片冰屑,而那些劍痕周圍的裂紋也在慢慢的蔓延開來。
張衡臉色已經是蒼白到了極致,雙眼卻是再閃爍着不停,最後卻是又慢慢的恢復成了明亮的神采,彷彿又下了一番重要的決定一般。
張衡的嘴中也開始唸唸有詞起來,身體表部的琉璃冰晶慢慢的融化開來,緊接着融化的冰晶形成了陣陣冰霧,張衡吐出一口精血奔吐到了身前的琉璃冰霧上邊,之後雙手施法不停,嘴中依然在繼續張停着但卻沒在有聲響傳出。
冰盾已經開始成塊成塊的掉落起冰塊來,張衡卻是不慌不忙的將最後一個手勢打出,然後又掏出了一塊令牌和一顆冰玉色的珠子拋擲到正在慢慢詭異變化的冰霧之中裡邊。
早就已經躁動不安的冰霧接受了令牌和冰珠的加入之後再度翻滾了起來,在一旁的劉令在張衡分解起琉璃冰身之後便大覺不好,連續向着張衡的方向揮舞着血紅色的劍光,但卻絲毫沒能穿透已經散佈在了張衡身周的琉璃冰霧,彷彿打在了棉花上邊一般待擊破過後卻很快陷入了霧海之中再無了動靜。
冰盾終於被血海冥相強悍的給擊碎了,在冰盾擊碎的同時,已經蒼白的不能在恐怖的張衡在心神的牽引之下也大受打擊,又被傷吐出一口精血,這已經不知是他今天第幾次被打得倒吐本源精血了,即使是這次僥倖逃過幸得一命,但這幾十年內都難以恢復調養了過來。
在冰盾擊碎的差不多同時,冰霧的最後變化也終於完成了,冰霧變幻了之後卻是便成了一頭長有龍頭的虎形身軀的冰晶妖物的法相。
“劉令!”之前兇斗數陣也一直不曾出聲的張衡卻是在這最白熱化的時刻再度開口了。
劉令見其發聲,也停止了剛剛準備施展開來的動作,制止了血海冥相對張衡方向的劈砍,雙眼無情的冷漠盯望着張衡,靜等他接下來的後文。
“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說話,也許也是你最後一次聽人說話,故而我才囉嗦幾句。”張衡對劉令的感覺沒有了之前強烈的憎惡和敵視反而顯得有些平靜淡然起來。
“那肯定是你最後一次說話了,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要說的快說吧,說完了我就好送你上路。”劉令聞到後先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之後又繼續冷聲說道。
“一塊圈養着恐蛟的魂魄的鎮魂令,一顆魔紋虎的內丹,在加上我琉璃冰身本源化作的琉璃冰霧,最後是在下的幾口本源精血和驚奇,在通過宗內一無上神通將其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成爲了你現在所看到的冰璃虎蛟,說實話,只要劉道友你還能在破了這冰璃虎蛟的法身,讓與其多曾牽引的在下卻是再也經受不住這多重的打擊必定身死道消,不過在在在下可能身隕的情況下,在下卻是有個不情之請。”張衡沒有計較劉令的態度,反而極爲誠懇的向着劉令請求者說道。
“你說吧!”劉令雖然依然沒有給張衡好臉色看,但卻也沒有繼續諷刺刁難了。
“在下願意以一個在下多年前發現的一個秘密上古修士洞府的代價作爲交換,這幾個洞府當年在下發現的時候由於實力不夠無法撬動起其禁制,多年後在下進階到了假嬰的境界,雖然依然無法一下便破了那禁制,但也能夠通過水磨豆腐的功法慢慢將其破解,到如今已經是破除了大半,之前在下也是一直在那洞府處慢慢的破除着,只不過前陣被掌門師叔相召回宗託以任務纔出現在此,在下願意以這個洞府的地址與劉道友或者是遊火宗的其他道友比如乾道友或者將道友達成一個交易。”張衡在點出了交易的意願之後又點了劉令,乾祿,將立這三名遊火宗勢力身份地位最高的三人之名。
“那不知張道友的條件是何事。”劉令與將立乾坤祿兩人一陣眼神交流之後再度出聲詢問道。
“在下的不情之請便是希望諸位遊火宗的道友能夠大人大量將這些與我同來的道友放過,不僅是在下願意交出那上古修士的洞府,而且道友身上所有的靈器寶物在在下隕落前不會將其自爆掉而是留給貴宗,至於其他諸位與我同來的道友,在下也可以替他們做主讓他們每人離開之前交上一件靈器贖身,如此一下子便爲貴宗增添了數十件靈器,諸位道友以爲了?”張衡滿眼期待甚至是哀求一般的看望劉令等人。
“張師兄,你這話是何意,莫非以爲我等師兄弟是貪生怕死之輩不成,如若師兄你以自己的犧牲換得我等的苟活我等豈還有臉存活於天地間。”就在張衡話音剛落的同時,在魔相宗勢力集聚的衆金丹修士之中冒出一陣羞惱急迫的聲音來,緊接着數道數十道反對和叫囂聲不斷響起,基本上論調都是不同意與遊火宗談條件而是願意拼死一戰,大不了金丹靈器盡都自爆死前也要讓遊火宗衆修掉層皮,見到衆人似乎已經開始做好了準備重新開戰的打算,張衡連忙轉身向着魔相宗的衆人勸說着,才讓一觸即發的氣勢稍稍緩了下來。
本來還在神識交流考慮着張衡提議的將立劉令於乾祿三人待見得魔相宗衆人紛紛叫囂血戰到底之後三人眼神對視了一眼。
之後將立同時向着另外一同佈陣的另外十一位金丹後期的火系修士發出一道神識意念。
就在魔相宗衆人還在與張衡扯扯拉拉的同時,忽然感覺到整個火雲色的光暈一陣變化,張衡立馬感應得到,心中暗道不好,準備向着其他魔相宗的衆人提醒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數十上百道天火一般的道道火浪已經集中極速的朝着魔相宗修士集聚的範圍內襲殺了過來。
張衡心中再無僥倖心理催動着冰虎朝着血色巨人奔去然後準備在靠近冥相後自爆,同時又喚出了身上所有的靈器寶物拋擲至遊火宗衆人的方向準備待至後在引爆。
就在張衡將這些動作剛剛完成準備最後的自爆之時,忽然感覺天空之中一道黑霧色巨手憑空而出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張衡給一下子便抓牢了,之後又立馬用力一握,整個黑霧的手臂一頓翻滾拳頭處緊握張衡的部分青玉色的光芒一閃,之後發出一陣脆響的聲響卻是之前在劉令手中頑強抵抗下還打出陣陣反擊的張衡卻是再這剎那間被這詭異的黑霧巨手可一下子就活活的捏死了,而與此同時正在全力快速飛撲的張衡的件件靈器和那龍頭虎身的冰化妖物都停住了動作。
張衡一下子被瞬殺除了陣法之中個別人之外其他人卻是毫無察覺,魔相宗修士先是被數十上百道火浪給襲擊到,之後又被數十名催發着大招的遊火宗修士給襲擊,在火玉陣噴射的火浪下,魔相宗衆修一下子便損失了七七八八,之後剩下的諸人又被剩下的遊火宗修士的全方位打擊消滅了絕大多數,剩下的個別幸運兒僥倖沒被之前兩撥攻擊擊殺,但很快也被火玉陣發射的火浪給點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