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方走去,楚熠所遇到的人羣越來越多,基本上這些來往的如旅人一般的修士大多是比較和氣的,彼此間相見之後都能禮貌的客套一番。
跟隨着一名在路上顯得有些交談的來的溟州修士,楚熠終於來到了所謂的公共娛樂區。
所謂的公共娛樂區只不過在擺滿了桌椅的大廳兩側一層層的隔間相互搭建在一起,像前世的酒吧一般可以讓吧檯上酒,不過所上的酒水要麼是靈茶或者靈酒還有一些沾滿了靈氣的糕點小吃,像石楠喜歡吃的那種丹糖就是小吃中極爲高端的一種了。
大廳之中的修士三五成羣的勾搭在一起有的沒的閒聊在了一塊,而兩側的那些一間間隔間則是或單人支影或成雙成對,細語密聊着。
楚熠告別了那位熱心的溟州本土修士之後,便獨自尋了一個比較遠離人羣的位置付了數塊下品靈石叫了一壺靈茶和一些糕點慢慢的品嚐着,這腐敗的行爲讓楚熠大感新鮮但也有點肉痛,畢竟幾枚下品靈石的價值也相當於幾件法器了,儘管只是比較普通的法器。
儘管楚熠已經儘量靠偏,但人羣之中時不時傳來的陣陣聲語還是一字不差的盡落在了楚熠的雙耳之中。
除了一些閒談八卦之外,倒是有條信息引起了楚熠的興趣。
關於歸藏組織重金收購一種青銅面具的信息讓楚熠隱隱約約感覺有些牽引一般,這種感覺很怪很莫名,之前楚熠在仙宮的試煉空間之中也幾次感受過。
歸藏組織的聲明楚熠通過之前的學習和充實,也大致瞭解一些。
這個組織不幹別的,專門收寶。
但他也不是什麼寶貝都收,一些極品靈器甚至人家都不願意搭理,但有的次品法器卻又願意發大代價收購,歸藏的行事風格讓人難以捉摸,但卻不得不不承認,這是個很守信譽的組織,更是個強悍無比的組織。
此間修真界九九八十一塊州陸,一大半的州陸上邊都有他們的分部勢力,這種超級跨州組織的實力和底蘊自然不會不匹配其所表現出來的聲明和勢力跨度。
冥宗雖然貴爲溟州第一宗門,但從來不會或者是不敢在比之實力要相差一截的溟州歸藏組織分部面前擺譜欺壓。
儘管歸藏組織溟州部只有負責人負責人乾元真君這麼一名大修士,而冥宗光這個級別的強者就不下五指之數,更何況其上還有更爲強勢的太上主宰,但冥宗卻歷來將歸藏視爲與之地位平等的勢力。
冥宗願意與歸藏和平共處的原因一是因爲歸藏組織實在是背景強悍,真要是敵對起來了,絕對討不了好,二是歸藏只是收購寶物,不會與冥宗爭奪溟州的最高統治權,生意人嘛,和氣生財,不僅僅是像冥宗這樣的溟州魁首,就連一些不入流的勢力歸藏也是以禮相待,再加上冥宗也有很多交易買賣要與歸藏做,故而一個地頭蛇和一條過江龍才能如此和諧的相互共存和合作。
楚熠又在大廳之中休憩了一會,聽聞了一些雜言雜語之後,感覺到有些無趣了,才起身離開了原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而去。
之後的幾日裡,楚熠又迴歸到了苦修士的生活之中來,除了理順一下修煉的章程之外便無休止的開始鍛鍊幾門神通和提高法力來,這樣平靜的日子直到某日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斷。
在敲門聲響起之前,楚熠便被自己所佈置的警示陣法給驚醒了過來。
“誰啊!”被打斷修煉的楚熠並沒有發火但也沒有什麼好態度迴應了門外的一陣敲打聲。
“客人您好,我們是本次飛船的護船衛士,請您開門配合我們一番檢查。”門外傳來一陣輕柔的迴應聲,聽其聲色判斷,可以基本確定這是一名年輕女性,只不過在修真世界中,年齡的這個事還真說不好。
楚熠也就沒有在繼續計較下去,起身離開蒲團打開了房門。
一名清秀的女子和兩名身穿制甲的男子就安靜的站立在了楚熠的房門之外。
“打擾您了,實在抱歉。”清秀女子微微彎身表示歉疚的說道了一句之後又接着繼續解釋着說道:“是這樣的,據冥宗一位道友來報說,他一名師弟已經神秘失蹤了幾天,我們的衛士通過飛船的監測法陣發現並沒有任何的打鬥波動,所以不存在已經被毀屍滅跡了的可能,故而猜想,這位失蹤的道友要麼躲藏了起來,要麼則是被人出人意料的給制服並藏匿在了空間法器之中。”
“哦。這樣啊,那道友需要在下該如何配合你了。”聽到女子的說道之後楚熠的瞭然的點了點頭,但馬上又接着補了一句,“不過在這之前還請諸位道友爲我證明你的身份可好。”
“道友所言甚是,是在下等人唐突了。”說完之後,這名清秀女子立馬掏出了一塊橙色的令牌出來,而在其身後的兩名男子速度也不差的拿出來了兩塊造型相同只是色澤換做是深紅的令牌。
“在下現任職於本飛船的護法部的小隊長一職,請道友您過目。”說完之後,清秀女子便將手中的令牌遞到了楚熠的面前。
但楚熠並沒有出手相接,只是大概的掃描了一眼之後就又笑着說到:“道友的身份既然已經驗證了,不知道接下來道友該如何進行,在下也好儘量配合。”
“多謝道友的合作,道友只需站在原地不動即可。”清秀女子見得楚熠如此好說話,輕輕的鬆了口氣,然後笑容滿面的再收回了令牌之後又向楚熠出聲告知到。
“那好,請道友開始檢查吧。”說完之後楚熠便如一尊雕像一般靜站在了原地。
“還請道友放鬆一些。”看到楚熠這番作態,那名清秀女子不由噗嗤一笑,然後掩嘴說了一句後纔開始施法起來。
一個金玉色的圓盤被清秀女子召喚而出之後,散發出一陣陣金玉色澤的光芒掃蕩了楚熠的整個房間。
確定無有異情之後清秀女子便又將玉盤給重新喚了回去,緊接着又換出了一柄墨黑色的長尺出來。
“道友得罪了。”又歉意的補充了一句之後,清秀女子便手持墨黑長尺圍繞着楚熠的身週上下一頓掃描,這次探測的時間比之前個階段要慢了不少,但也沒有浪費多少時間,清秀女子便停止了自己的行爲。
“首先十分感謝道友您的願意協助配合,在十分抱歉打擾到了道友,請容我等先行告退了。”見並沒有絲毫收穫之後,清秀女子也沒有絲毫的沮喪的神情,又滿面親切的笑容與楚熠告別了一番之後便乾淨利落的轉頭離去。
見得三人離去之後,楚熠輕輕一笑,合上了房門,然後又檢測了一番房間和自己身周確定無礙之後,這才又重新入定起來繼續修煉。
而在楚熠不遠處的一間房間裡,滿臉怒色的潘玉與兩名同樣臉色不太好看一老一少的修士圍坐在了房間內的桌椅旁。
“飛船護法部那邊還沒有新的消息傳來嘛?”潘玉沉凝了片刻之後實在忍耐不住,有些不耐煩的向着對面的那名青年男子詢問說到。
“還是上午發來的消息,說他們已經派遣出去了數支搜查小隊在開始尋找陳師弟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能夠有迴應了。”那名被問的青年修士立馬迴應着潘玉說到,此時不僅是潘玉,就連他自己也埋怨這個陳七到底在搞什麼鬼,不僅讓潘玉暴躁不已,就連其對自己等人的態度也瞬間轉變了起來。
“哼!”聽到這種不願意聽到的消息,潘玉極爲惱恨的冷哼了一聲,之後又雙眼乍現着火花的看罷了一眼斜對面的老者,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沒有直接發作。
感受到潘玉對自己的極盡埋怨甚至仇恨,老者不由輕輕一嘆,誰叫當時自己沒事找事非要多嘴替那陳七求情了。
老者低頭沉默不語,潘玉滿面森寒的四處打量緊接着又閉目深思了起來,整個房間都陷入到了這種壓抑非常的氣氛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