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任盈盈點點頭,爲李流理解她而感到開心,她本以爲李流會因爲捨不得她而要強行把她帶走呢。即便李流那樣,任盈盈也只能夠跟着李流走,只是心中頗爲掛念父親。李流願意讓她留下,她只要陪陪父親一段時間,便會自行回水月流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或者,你真打算在我這裡共度良宵。”李流邪笑着道。
“李流哥哥最壞了!”任盈盈笑罵着扔下一句話便轉身跑走了。
看到任盈盈李流,李流笑了笑關上門便打算休息了。今日發生的事情不少,又喝了許多酒,李流也不打算進入江湖世界了。草草的收拾了一番,李流倒頭便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李流、令狐沖等人便辭別了屠夫等人,在任盈盈依依不捨的目光下離開了黑木崖。匯合了水月流的精英後,衆人便一路踏上了歸程。
李流並沒有跟令狐沖等人一起返回恆山,而是中途分道,令狐沖自行返回恆山,李流則帶着水月流弟子回了水月流。恆山那邊短時間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找嶽不羣報仇的事也不急於一時。
沒幾日,李流便返回了廬.山水月流。
剛到廬.山腳下,遠遠便看到姬雪、韓雅嬌等人率領水月流留守的數百弟子列隊歡迎李流。
爲了方便聯繫,李流爲每個長老、堂主都分配了一個千機鶴。擁有千機鶴,大家都可以千里傳訊。
剛拿到千機鶴時,幾個長老堂主都將李流驚爲天人,覺得此等神器絕對是仙界之物,而他們的掌門人李流肯定是個來歷不凡的大能之輩。這千機鶴在江湖世界再常見不過了,李流也懶得跟他們解釋,隨便他們怎麼想。對於他們這些普通武林人來說,千機鶴這等道具確實算得上是神物了。
楊翔嘉跟隨李流一同馳援恆山,一路上都有與總部聯絡,姬雪等留守的長老雖然留在水月城之內,卻對於李流等人的情況知道得十分清楚。在李流進入廬.山地界時,姬雪除了安排了韓雅嬌帶領一百多人留守外,其餘人全部集結在廬.山腳下恭迎掌門李流回山。
“恭迎掌門迴歸!”
“恭迎掌門迴歸!”
待李流走到近前,數百水月流弟子齊齊單膝跪地山呼迎接李流。
李流微微一笑道:“諸位兄弟免禮。”
“謝掌門!”水月流弟子們齊齊站起身來,個個精神抖擻。
李流含笑打量着這羣水月流弟子,這羣弟子的綜合素質絕對強過嵩山、泰山之流,就算比擬少林、武當的弟子也不遑多讓。假以時日,水月流的影響力覺得可以與少林武當並駕齊驅。
水月流弟子能夠有今天這樣的成就,這和水月流中的武學系統密不可分。但姬雪出衆的管理能力也是居功至偉的,否則,就算這羣水月流弟子擁有很強的單兵作戰能力,但也只是一羣烏合之衆。在姬雪的管理之下,這羣弟子看起來已經不像是單純的武林門派弟子了,其紀律、風氣、精神面貌甚至達到了王牌軍隊的素質。
李流欣慰的看着姬雪道:“姬長老辛苦了。”
姬雪謙卑的微笑着行禮道:“爲門派做事,本就是在下應盡責任,掌門不必過於誇讚。”
都是自己人,李流也不矯情,當下問道:“我們走之後,派中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姬雪答道:“回掌門的話,除了白鹿洞書院的蕭大人來尋過幾次掌門,約一起喝茶以外,再無其它甚事。”
李流微微一笑,這附近的鄰居,還就只有跟這蕭書生關係好點。這書生雖然有時候迂腐了一點,不過人品素質絕對是經得起考驗的。
李流突然面色古怪的問道:“那老和尚沒有過來尋找與佛有緣的人或物?”
提到那不要臉成了一種境界的靈指禪師,姬雪也不禁啞然失笑:“靈指禪師倒也來過兩次,不過卻被雅嬌長老給轟出去了。”
“哦?爲何?”李流疑惑的問道。
韓雅嬌長老雖然年輕,性格古靈精怪了一點,但卻不是一個失禮之人。只要老和尚不做出太過份的事,韓雅嬌也不會做出攆人這種事情來。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事情來,姬雪當場便笑出聲來道:“雅嬌長老在林中捉到一隻打架特別厲害的畫眉鳥兒,靈指禪師聽聞後便帶着自己鳥兒來跟雅嬌長老斗鳥。結果靈指禪師輸得很慘,他的鳥兒頭上的毛都啄掉了大半。雅嬌長老當場便笑稱靈指禪師是光頭,就該養只光頭鳥。”
“哈哈哈。”李流和身後的衆人被這“光頭鳥”言論逗得哈哈大笑。
李流邊笑邊問道:“那老和尚沒有發怒?有沒有氣得吃不下飯?”
姬雪搖頭道:“靈指禪師並沒有因爲雅嬌長老的話生氣,他當時非常淡定的喧了一聲佛號,然後說道:‘此鳥與我佛有緣,還請雅嬌長老予與歸還本寺。’最後,直接被雅嬌長老連人帶鳥扔出了水月城。此後他再來時,雅嬌長老直接吩咐不讓給他開城門了。”
“哈哈哈,該,這不要臉的老禿驢。”
“哈哈哈,只要是禪師看上的,都是與佛有緣的。”
“哈哈,我最喜歡禪師這種無恥得可愛的人了。”
對於靈指禪師的無恥,水月流沒有人沒有領教過,幾位長老都不禁笑罵出聲。水月流弟子們也都有點忍俊不住,但良好的素質讓他們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數百人愣是沒有一人笑出聲來。
李流笑了笑道:“這老和尚,要是派他去邊界走一趟,怕是可以爲當今擴展不少版圖吧。”
衆人說說笑笑的,很快便上得山來,有序的進入了水月城。
水月城,水月流會議廳中。
李流坐在主位上,許靜玉坐在李流下首的左手邊,右手邊任盈盈的位置是空着的。再下面姬雪、韓雅嬌、熊鳴、李濱才、楊翔嘉、陳虎懷等諸位長老依次就座,然後是劉海龍、李少兵等四大堂主。
李流開口道:“這次外出的水月流弟子,都沒有給我們門派丟臉,打出了水月流的威風。留守水月城的弟子們也都各司其職,把我們的大後方守得固若金湯。諸位都辛苦了,本月的俸祿全部翻倍,由姬雪長老負責發放。”
姬雪行禮道:“諾 。”
聽說本月的俸祿全部翻倍,衆人卻無一人得意忘形。水月流普通弟子的俸祿便相當於別派堂主的俸祿,而且平時獎懲分明,他們早已做到了寵辱不驚。
李流很滿意大家的表現,他點了點頭道:“情報部,最近江湖中可有什麼異動。”
楊翔嘉起身行禮道:“嵩山派左冷禪今日傳檄五嶽各派,全部到嵩山參與五嶽並派會議,推舉五嶽盟主。衡山、泰山等派皆不願,但懾於左冷禪之威,並沒有作出反抗不尊的舉動。他們都打算隨大流,把目光放在了華山派身上。恆山令狐掌門方回到恆山不久,接到五嶽令後並沒有明確的表示。”
李流點點頭,示意楊翔嘉坐下,然後環視了衆人一眼道:“諸位長老、堂主,對此事有何看法?”
熊鳴行禮道:“左冷禪狼子野心,吞併其餘四派之心久矣。”
李濱才也道:“這老小子以爲吞併四派之後,便可超越少林、武當,成爲正派武林話事人。然後再號令武林正道聯合剿滅日月神教,完成一統江湖的宏願。殊不知,其心不正,四派皆防之如死敵。”
韓雅嬌撅着小嘴道:“恆山三定皆因五嶽並派而死,令狐沖怕是不會同意並派吧,除非華山嶽掌門成爲五嶽派掌門。”
楊翔嘉插言道:“韓長老有所不知,種種跡象表明,恆山三定都是死於華山嶽不羣之手。令狐沖如今娶了儀琳爲妻,又身爲恆山掌門,他不可能因爲大義而徇私幫助嶽不羣。否則,整個恆山派都將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韓雅嬌吃驚的看着李流道:“恆山三定是嶽不羣殺的?”
嶽不羣可是令狐沖的師父,雖然是個前任,但幾十年的養育之恩可不是虛的。而且,嶽不羣如今還是本派掌門李流的義父。嶽不羣在武林中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個正直儒雅的人,韓雅嬌頓時覺得有些腦洞大開,難以置信。
李流點點頭,恆山三定之死十有八九與嶽不羣脫不開關係。
姬雪等沒有參與黑木崖之戰的人聽聞此消息,也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陳虎懷道:“雖然其餘四派都有些不情不願,但以左冷禪的個性,五嶽並派勢在必行。如今左冷禪以命令的口吻直接讓其餘四派到嵩山會盟,並不是以商量的語氣。其它四派雖然沒有明確表示願意遵從,但也沒有任何一派明着表示拒絕,反抗左冷禪的五嶽令。”
熊鳴道:“陳長老所言甚是,既然五嶽並派已經勢在必行,如此大事,我水月流豈可不去插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