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銳一聽說陳漫雲回來了,高興得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樑梓墨的雙肩。
興奮的顫聲問道:“真的嗎?真是太好了!
算算時間,她去大漠也已經七八天了。現在回來正好!
張超說,吉日已定!明年的二月十九,是個黃道吉日!
那現在我們就去見師傅,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吧!哈啊……”
樑梓墨眯着眼睛,看看蔡銳握住自己肩上的手。又怒目圓瞪的看着,此時蔡銳與他說話時,表現得那樣親密無間的樣子。
咬牙切齒的說道:“蔡銳,我記得我們倆的關係,好像沒有這樣親熱吧?”
這時,還沉侵在師傅回來的喜悅中的蔡銳,聽見樑梓墨說話的語氣不善。
纔想起,自己此時手裡攔着的,是如今的齊國大王樑梓墨的肩膀。
自己身爲臣子,在大王面前說話的語氣和舉止,都不應該這樣隨便的。
於是,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有些僵了,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此時臉都快黑得跟鍋底一樣的樑梓墨,嘿嘿一笑。想要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樑梓墨見蔡銳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還沒有拿開。又想起剛纔蔡銳看自己那色咪咪的眼神。
心裡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礙於蔡銳是陳漫雲的徒弟,又是他自己的得及助手。
雖然心裡怒火中燒,卻也只能繼續瞪大眼睛,對還想繼續掩飾尷尬蔡銳。強壓着心裡的怒火,壓低聲音說道:“拿開你的手!”
蔡銳聽到樑梓墨這句話後,那放在樑梓墨肩膀上的手,此時纔像是被電擊了一樣,趕緊拿下來。
然後,臉上又擠出一個尷尬的乾笑,嘿嘿嘿的甩甩手:“嘿嘿嘿,大王!對不住啊!
臣聽見您說師傅回來了,臣一時高興,就……嘿嘿嘿……對不住,對不住啊!
還望大王不要往心裡去!”
看見蔡銳這副德行,樑梓墨真是哭笑不得。心裡想着:算了算了,這小子平時不是這樣的。
只是事情關於雲兒,所以他才失了分寸。他雲兒還真是上心啊!
他與雲兒雖然是師徒關係,可是年齡卻是一樣大。他該不會對雲兒心生情愫吧?
這個好像很難說呢!還有張超和陸剛他們。
他們幾個雖然都是雲兒的徒弟,可是年齡都差不多。
自己的雲兒又是那樣的優秀,自己當初不也是雲兒的徒弟嗎?
不行!這事情得重視起來!要不然,到時候自己可能會後悔!
看來得想一個完全之策,讓他們再沒有機會跟自己搶雲兒!
嗯,對!還有自己那個幸運的表哥,如今莫少寒!
幾年前,自己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對自己的雲兒,也是意往情深啊!
正好趁着這次,自己與雲兒的婚事,讓禮部多準備幾個人的。
自己如今是大王!大王要給自己的功臣們賜婚,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啊!
到時候,讓他們一個個都娶了妻,看他們還有什麼資本與自己搶雲兒?
雖然說,以雲兒的個性和脾氣,是絕對不會對他們其他任何人,有情愫的。
可是,他這個人在愛情方面,是非常自私的。心裡根本容不下,誰心裡對自己的愛人惦記。
所以,與其到時候知道了讓自己擔心痛苦,還不如防範於未然,先將這些潛在的危險處理完。
這樣自己晚上睡覺,也會睡得安穩一些。
不過,現在張超是禮部的尚書,這些事情又與他有關。看來還不能全權讓禮部去做這件事。
得讓楊宏插手這件事,讓他先不要聲張悄悄的幫自己調查一下,朝中有那些大臣家中有待嫁的適齡女子?
把這些女子的身份背景,先程給自己瞭解清楚後,自己再在朝堂上賜婚。
讓他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自己的賞賜!
這樣,自己以後就少了後顧之憂。可是全心全意的去愛自己的雲兒。
要是這些人的婚姻大事一天沒有解決,自己可能都會寢食難安。
總感覺有人在覬覦自己的寶貝,那樣自己又要操心國家大事,又要擔心自己的愛人,日子過得未免太累。
嗯嗯,只要給他們每個人,都賜上一個厲害的女人,自己的心裡就踏實多了。
就算他們幾個,都是雲兒培養出來的文武全才。對付女人不在話下!
可是,這些女人都是自己這個大王賜的,他們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要是賜婚這件事有云兒的參與,那效果就又不一樣了!
他們幾個,保證會默默的接受賜婚不說,還會對那些女人相敬如賓。
嗯嗯,這事就這麼辦!
樑梓墨想到這裡,不禁在心裡悄悄的偷笑着。也不再去追究,蔡銳剛纔對自己的不敬了。
沒事兒人一樣,對此時有些心虛的蔡銳,微微一笑說道:“啊哈!蔡大人,你想多了!
你我以前是兄弟,現在又是君臣,我有怎麼會往心裡去呢?
走吧!咱們去勤政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衆位大人!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樑梓墨說着,也像之前的蔡銳一樣,熱情的伸出自己的手,拉着蔡銳的手臂就往勤政殿走。
這時,被樑梓墨拉着手臂的蔡銳,被樑梓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懵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前一分鐘,樑梓墨在看見自己的手放在他肩上時。
那要吃人的眼神,和咬牙切齒的語氣。還嚇得他心裡一陣不安!
可是,後一分鐘他對自己的態度,也變得如此熱情。這還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了。
樑梓墨這個人,此時就像是一個迷,讓人怎麼也看不清。
不過,這小子可不是個善茬兒,別看他現在這樣親熱的拉着自己的手臂,還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呢?
唉,就算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往私裡說,他是自己師傅的未婚夫,也就是自己未來的師丈,自己不敢對他怎麼樣。
往公里說,他是如今的齊國大王,手握生死大權的人。自己只是一個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就算此時他想到了什麼狠招,要政治自己,自己也只能欣然接受。
要不然,自己脖子上的腦袋,可能就要搬家了。
雖然,師傅有可能會保住自己的命。可是,以後想要再留在師傅身邊,就沒有機會了。
爲了能長期留在師傅身邊,他只能對樑梓墨的懲罰逆來順受。
樑梓墨現在心情非常好,他纔沒有心情去考慮身後的蔡銳,此時在想什麼呢!
他帶着蔡銳,快步走在新修好的王宮裡,左拐右拐來到了勤政殿。
此時的勤政殿裡,張超手裡拿着已經擬定好的,樑梓墨和陳漫雲的婚期書涵。
今天,他們聽到秦致在御書房給樑梓墨彙報的新消息,說是自家的師傅馬上就要回來了。
這個消息,讓他太激動了。他們幾個師兄弟,都怕師傅這次去大漠有危險。
但是,自己的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都知道。
所以,雖然心裡萬分擔心,他們卻誰也不敢說出來。
自從師傅去了大漠後,這些天他們都是寢食難安。
卻又不敢聲張,都只能默默的向上天無聲的祈禱,希望自己的師傅,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時隔七八天,他們天天都有些提心吊膽,今天終於聽到了師傅回來的消息。
這一下,他們心裡懸着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下去了。
再加上手裡的人,把師傅和樑梓墨的婚期也都查出來了。心裡就更加激動了!
他想着:等會兒,等大王宣佈了師傅要回來的消息後,自己就將大王最關心的,婚期書涵念給他聽聽。
齊國這麼多年,都沒有舉辦過如此值得,舉國同慶的大喜事了。
如今,大王奪回江山舉辦的第一樁喜事,就是自己的婚事。他一定會樂得合不攏嘴。
其實,樑梓墨與陳漫雲的婚事,他們幾個人都知道是來之不易的。
當初,樑梓墨爲了得到自家師傅的親耐,可以說是用盡了苦心。
如今,終於算是修成正果了。他們師兄弟幾個,在私底下都爲樑梓墨感到高興。
張超心裡正想着,勤政殿外傳來了宮人的高唱聲:“大王駕到!蔡大人到!”
聲音剛落,就看見樑梓墨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臉懵逼蔡銳。
張超與衆大臣們,沒敢怠慢都忙低頭俯首,雙膝跪地高聲唱道:“臣等恭迎大王!
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蔡銳聽見衆大臣這樣高聲唱,才從自己的思緒裡走出來。擡眼一看,自己已經跟着樑梓墨來到了勤政殿。
又看見面前跪了一地的大臣,他便也慌忙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伏於地上。
樑梓墨看看蔡銳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想着:臭小子,現在好戲纔剛開始呢!你緊張什麼?
接下來,本大王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大好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小子無福消受啊!嗯嗯嗯!
衆大臣伏於地半響後,見樑梓墨還沒有叫他們起身,都覺得很好奇。
但是,卻沒有人敢擡起頭來看。只能繼續伏在地上,等待着樑梓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