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後,我待她越發好了,她對我也越發親近了,我想我是真的把她當成女兒了。或許,我並不用想那麼多問題,只要她現在在我身邊不就夠了嗎?至於以後,再說吧!
這一天,那個丫頭沒和往常一樣來魔藥辦公室,我有些不放心,聽說她往湖邊去了,鬼使神差的,我也往那去了。就當是散步?
那個丫頭可真會找位置,那麼僻靜的地方,她也能找到,好笑的是,這地方曾經是我學生時期最喜歡的地方,雖然變了不少,但位置是不變的。
她在那坐了一個下午,迷茫而無奈,我竟然就在那裡看了她一下午,沒有催她去上課。好奇怪,我竟然覺得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一直到了晚上,她遇見了韋斯萊兄弟,心情好了許多。看在他們讓這個丫頭開心的份上,我或許可以在考試時放他們一馬。
她離開了,我在她身上施了一個保暖咒,這個氣候天氣已經很冷了,她到底還小,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想到那個丫頭,我心中又是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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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過去,有那個丫頭在,我竟覺得時間過得前所未有的快。今年,哈利波特就要入校了。第一次在席上看到他,他簡直和波特一個樣,差點忘了,他也是一個波特。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點莉莉的影子,就連鄧不利多再三強調的綠色眼睛也被亂髮和鏡框擋住了。
看到波特,我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和對莉莉的愛戀,我甚至沒有理會他另一個波特的形象。直到我發現他緊盯着那個丫頭。那個樣子,不正和當初老波特看莉莉的一樣?我惡狠狠的瞪着他。
晚上,煩躁的扔下一團格蘭芬多的暑假作業,我又想到了那個丫頭晚宴上與德拉科交談甚歡的樣子。我不知道我煩的到底是那些巨怪的論文還是別的,我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竟睡過去了。
那個丫頭剛剛進門,我就被驚醒了。長年的不穩定生活,給了我極好的警覺性。莫名的,我又想到了她今晚與德拉科的相處,我沒有起來,而是接着裝睡。
我想過她的行動,不在乎是把我叫醒或者轉身離開。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站立良久,用變形術給我蓋上羊毛毯。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她竟然還用那柔軟的小手觸摸我的臉。
女孩的身上帶走一股甜香,平平淡淡,卻能醉人。她的手嬌嫩如水,那一下下的彷彿摸到的不是我的臉,而是撓在我的心上,酥酥麻麻。
我努力保持清靜,還是微微動了一下,她驚鳥一般把手拿來,我倒有些不捨了。聽到門關閉的微響,我坐起來。羊毛毯很溫暖,臉上彷彿還存留着那酥麻的感覺。
我不知第幾次在心裡強調,她是個孩子,一個我把她當成女兒的特殊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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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的第一節就是二年級的魔藥課。想到昨晚的事,我竟有些不知該怎麼面對。值得慶幸的是,那個丫頭今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到顯眼的中間,而是做到了角落裡。這個角度,讓我可以很輕易的避開她。
明明是想避開,可不知怎麼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瞟。每每與她看過來的視線相對,我都忍不住心跳加速,這個小丫頭,做魔藥都不安分。瞎看個什麼!
格蘭芬多永遠都是令人討厭的。那個瑪麗·貝內特更是其中之最。瞧瞧她問的什麼問題?一年級的都會,她竟然不會?還敢大大咧咧的請求來魔藥辦公室讓我輔導?開什麼玩笑。自從那個丫頭來了後,我不想再在我的辦公室裡看到任何別的人,何況還是個沒長腦子的格蘭芬多!
我把目光投向那個丫頭,看到她臉色一白,我的心情卻似乎好了點。原來,她是喜歡我那兒的,對於貝內特的無禮要求她也一樣不高興。我壞心的答應了貝內特來關禁閉的請求。
沒想到她居然敢在課堂上瞎掰什麼關五年禁閉的話,她就不怕我拆穿她?好吧,我承認,即使她撒謊,我也會幫她圓過來的,誰讓我已經把她放在心裡了呢?不過,偶爾逗一下也不錯。
我難得興起的玩心還是錯了。她竟然因爲我的一句話哭了,這丫頭平時不是很成熟,很堅強的嗎?怎麼……算了,我就是怕看到她落淚,也不喜歡看到她不高興。雖然她傷心的樣子的確比平時的樣子多了一番美感。
我非常遷怒的把害得小丫頭幾乎落淚的責任歸咎到貝內特身上。十英寸的論文,相信該有不少人該去找她的麻煩了。至於小丫頭,這可是我護的,眼神一掃,擋住了所有看向那丫頭不懷好意的眼光。我可是幫了你的大忙,你該怎麼感謝我?
想到那丫頭不知怎麼的又開始聯想昨晚那溫暖的觸感,那女孩身上淡淡的甜香……一陣心煩意亂,我只能通過製作較爲複雜的福靈劑來緩解我心中的不知名感覺。至於午餐?如果那個丫頭沒看到我去大堂,估計會給我送來吧。
送飯?是的。從她第一次發現我在製作魔藥時把家養小精靈擺在桌上的食物消失,她就這樣做了。想到她第一次送飯時那種堅決和撒嬌的語氣,我的心更亂了。
眼看着福靈劑快要完成,我已經聽到了門開的聲音。她還是來了!驀然一喜,手上竟失了方寸。爲了完美的藥劑,我只能多做一會了。
如果早知道多做一會要承受她那樣灼熱欣賞的目光……我一定不會再在她到來前做好一切。
她喜歡福靈劑嗎?那就送給她吧。沒想到她會得寸進尺的要求我順便把德拉科的魔藥也送給她。
爲了德拉科的事,她竟然拉着我的袖子撒嬌,我心裡酸酸的,德拉科在她心裡就那麼重要?也是,他們年齡相當,家世也差不多,作爲紫羅蘭家主,德拉科也能給她帶來更大的利益。我把他們在一起的好處一一羅列了一遍,沒多羅列一條,我心裡就更難受一分。那些東西,是我給不了她的。
我還是答應了,如果她以後真的嫁給德拉科,他也會念着點今日的恩情。她高興的說最喜歡我?最喜歡,我高興又黯然。她是爲了德拉科纔對我這樣說的。抑制不住那股子酸意,我竟然問她對德拉科和哈利又如何,這已經是在變相的問她心裡誰的位置更重了。我耳根有些發燒。
她嬌笑着攬住我的胳膀,說着我在她心中的獨一無二以及她也希望在我這保留她的特殊地位。我只覺得心裡已經軟成一灘水,那甜甜的香氣讓人有些迷醉了。
其實,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早就不同了,或許,連莉莉也比不上吧。我似乎明白了一點自己的心思。
她讓我陪她出去散步,看在她那句獨一無二的份上,我同意了。我用了幻身咒,在門邊看着她四處尋覓我的地點,那可愛茫然的樣子,我覺得心跳又不正常了。
這丫頭還是不會保護自己,地上雖然有草,但還是很涼的。我無聲的變了個墊子,就當償她昨晚的羊毛毯吧。
德拉科的到來是我沒有想到的,在我惱恨他破壞了我和那丫頭難得的寧靜時,他竟然又提出了要娶那個丫頭。他所說的那些優勢,正是我一直擔心的。
強烈的自卑和嫉妒使我好想立即離開。可是,我更想聽一下那個丫頭的說法,如果她同意了,那麼我就可以——死心了。遠離她,不是很好嗎?
那個丫頭再一次讓我驚訝了。她竟然拒絕了德拉科,並且用更加合理的理由讓德拉科無法反對。就叫我也無法否定她的語言,心中的欣喜無以復加,原來我之前的劣勢其實還算優勢?
我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不該有的念頭。我的年齡都可以做她的父親了!
她竟然抱住了我,在沒有看見我的前提下。我渾身一僵,氣息又有些不穩了。
守護神咒,我從未覺得這個咒語這麼難得念出。腦子裡淨是這個丫頭抱着我的事實,哪裡能找到莉莉的身影,更別說什麼快樂,守護的信念了。頭一次,我努力回想鄧不利多那些要引起我對莉莉愧疚和愛的話語。
“呼神護衛。”銀色霧氣噴涌而出,用了好一會才凝聚成母鹿的形態。我注意到那隻母鹿以沒有了曾經的靈動,留下的,只有呆板的外形。一如我對莉莉的愛。
“莉莉。”對不起。看着那隻母鹿消散,我知道,我心裡那個丫頭已經超過了莉莉。
枯葉蝶,多麼適合那個丫頭啊。那麼,它適合我麼?我不知道。我想,短期內,我不會再使用守護神咒了。逃避,就逃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