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卑鄙。”
“你下流!”
“嗯,我下流。”
“你、你不是人!”
“嗯,我不是人,你說過我是禽獸嘛。禽獸怎麼能是人呢。”
“你你你你你、你滾。”
“嗯,抱歉,我只會抱着你一起滾。”
“你欺負我!”
“嗯,寶貝,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你?你這樣誤會我可不太好,我必須等你出來,與你好好就這個問題溝通一下。”
“連城謹,我求你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蘇歡歡雙手拍在門上,乾嚎了一聲。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左手上。
“看在你態度良好的份上,說兩句好聽的。”
“連城謹……”
在連城謹看不到的浴室門後,蘇歡歡輕咬着下脣,她的眼睛溼漉漉的。
她擡着左手,有些傻傻的看着中指上那枚戒指。
那是一枚最簡單不過的環形的戒指,指環上鑲嵌着一圈細碎的鑽石,在燈光下,閃耀着璀璨的光芒。
這枚戒指,這樣的造型……
蘇歡歡的眼圈突然一紅。[ 超多好看]
“連城謹……”
蘇歡歡的嗓音軟軟柔柔的,如一片羽毛拂過連城謹的心尖。
癢癢麻麻的。
他的眼角與眉梢都涌上笑意。
“說吧,我聽着呢。”
蘇歡歡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她擡手抹去,卻越抹越多。
這戒指是…… wωω ▪Tтkan ▪co
她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夏天。
她興沖沖的拿着一張畫好的圖紙跑到連城謹的面前,將圖紙鋪到他的桌上,指着上面的圖樣,傲驕的說道:“連城謹,你以後跟我求婚的時候,必須要用這枚戒指。這是世上獨一無二、由我蘇歡歡親自設計而成的。你要是用別的戒指,我是不會同意的。”
那一天,她清楚的記得,是2009年的6月8號。
因爲,半個月後的6月23號。
她與連城謹,成了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儘管他們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
蘇歡歡想將戒指取下來,可無論她用多大的力,戒指就跟長在了她的手上,怎麼取也取不下來。
“連城謹,我恨你!”
她將手舉到面前,又哭又笑的看着那枚戒指。
她恨他,恨了他六年!
所以,她用了世上最愚笨的方式,不停的換男朋友,企圖報復他。
可他給的迴應是,她每換一個男朋友,他就跟着換一個女朋友。
不快也不慢,不多也不少。
她就像一個任性而幼稚的孩子。
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這樣。
蘇歡歡打開門,淚眼婆娑的看着連城謹。
“連城謹,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就那麼睜着眼睛看着連城謹,眼淚一顆接一顆,無聲的順着她的臉頰落下。
連城謹看着她。
他的目光銳利得如同一把利劍,直透她心底。
他擡手,一點一點擦去她滴下的淚珠。
卻怎麼也擦不完。
心底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將她擁進懷裡,低頭,一點一點吻去。
“傻丫頭。”
蘇歡歡摟住他的腰,“是呀,我就是個傻丫頭,所以纔會被你這麼欺負。我不管,從今天開始,只能我欺負你,你不準再欺負我。否則……”
“否則怎樣?”連城謹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否則,我就給你戴綠帽子!我說到做到。”蘇歡歡揚了揚小拳頭。
連城謹低笑一聲,“你認爲,你有那個機會。”
“機會都是人創造出來的。”
連城謹就看着她,“機會都是聰明人創造出來的。”
見蘇歡歡瞪着他,連城謹挑挑眉繼續說道:“噢,我不否認,你是個聰明人,但你忘記了大自然還有生物鏈一說。”
“你幾個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自己想。”連城謹舉起她的左手,將那枚戒指展露出來,“喜歡嗎?”
蘇歡歡沒有立刻回答,她看着連城謹,“昨天我去找你,你沒有在,就是在弄這枚戒指?”
“不然呢?”
“所以,你沒有想要與我退婚?去外面找野女人?”
蘇歡歡的嘴角微揚,眼中漸漸帶上笑意。
連城謹心尖一動,好笑的看着她,“當然找了。”
蘇歡歡的笑容一斂。
連城謹看着她,“那野女人不僅盜了我的戶口本等一應的身份證明,還將我送給她的花全都毀了。你說,這個野女人野不野?”
蘇歡歡得意一笑,“誰讓你玩神秘的。活該!”
蘇歡歡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她舉着手,越看那枚戒指越喜歡。
看到最後,她晃了晃手,“不得不說,我的眼光很好。”
連城謹深以爲然的點點頭,“關於這一點,我必須贊同。”
蘇歡歡斜睨着他,“就除了一點不好,選男人的眼光,着實不怎麼樣。”
“是嗎?我不介意,再次向你證明我的實力。”連城謹摟着她腰的手往下滑去。
蘇歡歡趕緊跳開,瞪着他,“不是說冷落客人不是太好麼,還不趕緊給我換衣裳,然後下樓招呼客人。”
“你讓我給你換衣裳?”連城謹笑看着她。
笑容意味深長。
用腳趾頭,也知道他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蘇歡歡歪着腦袋,淺笑盈盈的看着他,“連城謹,你不願意嗎?”
“噢,心甘情願爲你效勞。”
“那還等什麼?”
嗯,他們是怎麼開始的?
蘇歡歡已經不記得了。
她只知道,這一刻,她要擁抱他。
狠狠的,緊緊的。
而樓下餐廳。
宋顏每隔兩分鐘,就會擡一次頭。
嚴亦琛搖搖頭,拿起筷子,“吃吧,不用等他們了。”
宋顏默默的拿起筷子,心中還有着最後的一絲僥倖,“這不太好吧,萬一他們等會下來……”
“相信我,他們今晚都不會下來了。就算真下來了,也會有廚師重新給他們做一桌更好吃的。”
“他們總是這樣嗎?這樣下去對身體也不太好吧。”
嚴亦琛看着她,低笑出聲。
宋顏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嚴亦琛搖搖頭,“不,你說得很對。”
不過就是,她太不瞭解男人了。
特別,一個剛開了葷的男人。
蘇歡歡醒來,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半。
她伸了個懶腰。
一歪頭,就看到連城謹帶笑的臉。
他正看着她。
眼神溫柔。
“早安。”蘇歡歡對着他甜甜一笑。
而後舉起左手,看着中指上那枚戒指。
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做夢。
她又掐了一把連城謹的大腿,看連城謹齜牙咧嘴,嘿嘿一笑,“果然是真的,我還以爲我在做夢。”
連城謹捏捏她的鼻子,寵溺笑道:“是不是做夢,你應該掐自己。”
邊說邊翻身下牀。
“掐自己多痛呀。”蘇歡歡打了個滾,託着下巴看着連城謹穿衣裳。
他很快就穿戴整齊,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他卻穿出了超模的質感。
蘇歡歡眼睛亮晶晶的,“下一季新款出來的時候,讓你站臺打廣告多好,保證業績槓槓的。那些明星比起你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連城謹看着她。
他的眼睛裡有一道光。
噢,他又被蘇歡歡給取悅了。
蘇歡歡看着他眉眼間的歡愉,也抿着嘴笑了。
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還真是好打發。
只要她說上幾句好聽的話,就可以將他逗得很開心很開心。
她的心突然就很甜很甜,想要說很多好聽的話給他聽。
於是,她又開口了,“連城謹,你爲什麼長這麼帥?你長這麼帥,還讓別的男人怎麼活?”
連城謹睨她一眼,霸氣一笑,“走別人的路,讓別人哭去吧。”
撲哧——
蘇歡歡笑得前俯後仰的在牀上打滾。
“連城謹你這個自大狂。”
連城謹看着她滾來滾去,好心提醒,“下小掉下牀。”
話音剛落,‘嘭咚’——
蘇歡歡從牀上摔了下來。
“哎喲臥槽,我的屁股……連城謹你這個烏鴉嘴!”蘇歡歡張開手,瞪着連城謹,“你抱我起來。”
連城謹上前,將光溜溜的蘇歡歡抱起來放到牀上。
然後,目光熾熱的將她翻了個身。
雙手按到她的屁股上。
蘇歡歡立刻滾了兩圈躲開,回頭瞪着他:“你想幹什麼,你這臭流氓!”
“我只是想給你揉揉。”
“鬼才相信你的話。你敢發誓,你沒有別的目的?”蘇歡歡翻了個小白眼,一手揉着屁股。
連城謹的目光又深沉了些,“如果你還想有別的,我也可以爲你效勞。”
“你滾蛋。快點,去給我拿套衣裳來。”
再滾下去,蘇歡歡不保證不會發生點什麼。
不只連城謹想吃了她。
她也很想吃了連城謹。
尼瑪,制服誘惑神馬的,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大多的免疫力。
蘇歡歡將頭埋進被子裡。
連城謹笑了笑,轉身去給蘇歡歡拿了一條印花的波西米亞長裙,“需不需要我給你穿?”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也說得平平無奇,偏生落在蘇歡歡的耳中,就聽出了別樣的滋味來。
她怒瞪他一眼,臉頰羞紅。
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跳起來,搶過他手中的裙子,便逃去了浴室。
換好衣裳出來,蘇歡歡在連城謹的面前轉了一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好看嗎?”
連城謹點頭,“好看。不過,什麼都不穿的時候,最好看。”
“臭流氓!”蘇歡歡嬌瞪他一眼,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又伸出左手看了看手指上那枚戒指,淺然一笑,“走吧,再不吃東西,我都快餓死了。”
連城謹就看着她,“昨晚沒有吃飽?”
蘇歡歡翻了個小白眼,流氓流氓臭流氓。
哼!撇開他,快走幾步,開門,蹬蹬蹬蹬下樓去了。
怎麼以前就從來沒有發現過,連城謹還帶有流氓屬性呢?
蘇歡歡下樓到一半,回頭看向連城謹,歪着腦袋對着他嫵媚一笑,“連城謹,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喜歡你?”
連城謹雙手插在褲子兜裡,不緊不慢的跟在蘇歡歡後面,欣賞着她蹦跳下樓時,胸前蕩起的波濤洶涌。
噢,又大了。
不錯不錯,很有發展的前途。
聽到她的話,他的目光移回她俏嬌的臉上,嘴角愉悅的揚起,“只是喜歡?”
蘇歡歡用手比劃了一下,“比喜歡還要多一點點。”
“多多少?”連城謹眼睛深邃的看着她。
蘇歡歡眼珠珠骨碌一轉,雙手張開大約一米寬,“多這麼多。”
“纔多這麼點?我以爲,至少要多出一個太平洋。”幾句話的功夫,連城謹已經走到她的面前,站在比她高出兩階的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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