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看着蕭梓畫和秦煜楠的互動,有點搞不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蕭梓畫和秦煜楠認識?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爲什麼他不知道?陸澤成知道嗎?陸澤成知道不知道,蕭梓畫的裝瘋賣傻?
安心的心思百轉千回的,葉城看了一眼安心,說道:“有一次秦煜楠失戀了,我陪他去酒吧喝酒,結果他在酒吧遇到了蕭梓畫,他就對蕭梓畫一見鍾情了,不過你也知道秦煜楠那個人,他的喜歡也就只有三分鐘的熱度,所以我就沒插手這件事。”
“陸澤成知道嗎?”安心看着葉城,問道。
葉城搖頭說道?:“應該不知道吧。”
其實,葉城也早就知道,蕭梓畫是裝的,他也不止一次的和陸澤成說過,但是陸澤成不知道是不是太內疚了,一直都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就是因爲對蕭子毅的內疚,所以他纔會對蕭梓畫這麼好,不管他說什麼他都不聽。
安心皺眉,蕭梓畫一直都在騙陸澤成,連陸澤成的朋友都看的出來,蕭梓畫是裝的,他不相信陸澤成看不出來,陸澤成就是因爲太內疚,矇蔽了自己的雙眼,纔會這樣的吧。
蕭梓畫看秦煜楠來了,就離開了醫院,傍晚的時候,陸澤成醒了,醫生知道陸澤成醒了,都感覺心裡鬆了一口氣,趕緊過去給他檢查,檢查完了發現陸澤成沒有什麼大礙,他們這才把他轉移到了普通病房,雖然轉到了普通病房,但是還是要身上插滿各種的管子,還是要弄滿各種儀器。
唯一的好處就是安心他們可以去病房看陸澤成,陪;陸澤成說話了。
葉城和秦煜楠,還有安心進去病房,葉城看着陸澤成,問道:“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陸澤成輕輕的搖頭。
秦煜楠看着陸澤成,問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陸澤成點頭,表示知道。
秦煜楠又把安心拉過來,問道:“那她呢?》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誰?”
陸澤成手中的戒指握緊了一下,看着安心,好半響,纔開口說道:“不記得了,我認識她嗎?”
安心差點沒站穩,摔倒。
陸澤成記得葉城,記得秦煜楠,唯獨不記得她了。
葉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安心,說道:“小心點。”
安心對着葉城搖搖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安心不想讓陸澤成看到她哭,開口說道:“這裡太悶了,我先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等安心離開之後,葉城看了一眼陸澤成,說道:“你過分了啊,你特麼的是心臟旁邊受傷,不是腦子受傷,你會不記得安心?你要是不記得安心,那你剛剛看到安心哭,你眉頭皺幹什麼。”
“葉城,你不知道,我這麼做,只是不希望她爲難,。也許,我裝作不認識他,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他之前跟安心表白了,爲了不讓安心尷尬,難堪,他就只好裝作不認識安心的樣子。
葉城看了一眼陸澤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算了,這是她和安心的事情,他們自己去折騰去吧。
“陸澤成,安心那天說了,她最討厭欺騙,你猜,他要是知道你騙了她,其實你沒有失憶,你說他還會不會這麼傷心欲絕了?安心聽葉城說你去戰地,在戰地受傷了,她都不管那裡有多混亂,直接定機票要衝過去。”
陸澤成聽到秦煜楠這麼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心真的這麼擔心他嗎?
陸澤成震驚的時候,秦煜楠又開口說道:“還有,安心知道你在搶救室的時候,你知道嗎,她穿着拖鞋,睡衣睡褲的就跑出來了,要不是真的喜歡你,她會這麼做嗎?一個女孩子,那麼注重外表,居然爲了你,做出這樣的犧牲,但是陸澤成,仙子阿你把這一切都毀了,要是安心知道你其實沒有失憶,你是騙她的,那你這些苦肉計可就全都白費了,本來,這次你受傷,可以利用這次的機會讓安心對你改變心理的看法,讓安心愛上你的,但是是你自己作的,以後你要是再失戀,可別找我出來訴苦。”
“也別找我。”葉城也開口,對陸澤成這次騙安心,好像十分的不贊同。
陸澤成皺眉,這倆人什麼時候和安心這麼好了,還幫安心說話,只不過知道他受傷,安心真的是這麼做的嗎?
陸澤成以爲,安心還會跟沒事人似的,或者是巴不得她死呢。
“我和安心表白了。”好半響,陸澤成纔開口說道。
“我知道。”秦煜楠和葉城同時開口。
“我要是不裝失憶的話,我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安心,安心......她已經答應朱祁陽的表白了,我怎麼做,只是不希望安心會爲難,和我見面,不會有不自在的感覺。”
其實,陸澤成也是沒有辦法,他要是有一個辦法,他也不會這麼做的,安心,她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葉城和秦煜楠對視一眼,倆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了。
感情,還真是害人不淺的東西啊。
安心一個人在病房外偷偷的哭,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假如有一天,陸澤成要是不認識她了,不記得他了,她要怎麼辦?這樣的問題,。安心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但是今天,這個問題卻出現了,安心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也沒有一個答案。
這樣的滋味很不好受,安心情願陸澤成沒有受傷,什麼都沒有發生,陸澤成還是以前那個陸澤成,還是那個隨便他欺負的陸澤成,陸澤成的世界,可以有很多東西,很多人,而安心的世界,就只有一個陸澤成。
第一次,安心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對陸澤成的依賴感,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安心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在i擠兌陸澤成的感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可是,現在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有什麼用,陸澤成不記得他了,陸澤成再也不記得他了,她在陸澤成的心裡,就是一個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