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沒想到你還懂這個!看來我這趟沒帶錯人!”單于星一拳打在蒙貝身上。
“那是,那是,殿下,只要您打動了皇后,這事一定就能成!不過,您事成之後,可別忘了小的。”
“好你個蒙貝,膽子越來越大了,事情還沒成呢,就開始討賞!”
“不是討賞,是討喜,殿下大喜的事,小的當然也得沾點光,日後殿下生下小殿下小公主,在下的孩兒們不正好又侍候上了嗎?這就叫什麼,生生不息……”
“你想得倒是挺遠的嘛!好,等本王娶慕妤公主之日,便把府裡的丫頭賜一個給你,有喜歡的嗎?”
“府上的丫頭都很好,都很好。”蒙貝樂得合不攏嘴了:“殿下要是能把幻珠嫁給我,將來一定能生個巧手的丫頭侍候殿下的公主!”
“合着你是打了本王近身丫環的主意了啊!”單于星裝出生氣的樣子。
“瞧殿下您說的,這幻珠手巧,將來生的孩子肯定也不差,小的是爲殿下的千秋百業着想啊!”
那蒙貝一臉堆笑的表情倒是給了單于星一個靈感!
“母后,你爲何不同意我和於星的婚事?”慕妤公主纏着皇后問道。
“是單于星!”皇后糾正道。“慕妤啊,你還年輕,剛剛成年,自是不明白,女人若嫁錯了人,就會苦一輩子!你若嫁得近,父母還能照看着你,若嫁遠了,萬一他待你不好,如何是好?”
“母后,我嫁給於星一定會幸福的!”
“此事容後再議,母后累了,想休息一會,你去吧!”
“母后你小心身體!孩兒告退了。
皇后眼見慕妤公主離去了,便喚過百合,讓她去打探靈貴妃的近侍,看是否有胖瘦之人!
皇后又親自去了常熹宮,明爲看望,實則探聽虛實,她見到常熹宮中已另起竈爐,想必下人們也多是將軍派來的親信,防備等級可謂滴水不漏,皇后親自過問,連湯鍋也打開來驗試一番。
“嗯,看見你們如此盡心盡力,本宮就放心了!賞!”
“多謝皇后,奴婢們侍候主子本是份內之事,不敢要賞!”
“要的要的,有你們這麼盡心的下人,皇室纔會興旺,他日若其它嬪妃有了身孕,本宮還要請你們去別宮教導大家呢!”
“多謝皇后娘娘讚許!”
皇后擡腳回到常妃寢宮,喝着茶水跟常妃說道:“妹妹雖然年輕,但做事倒也心細,本宮剛纔查驗了一番,總算放心了。”
“多謝娘娘提點。”
“趕明兒我讓皇上再拔些可靠的侍衛過來,妹妹也要小心些子,少些外出。前些日子我那慕妤不願外嫁,私自出宮,結果差點在遭人暗殺。”
“慕妤公主沒有大礙吧?”常妃聽到,吃了一驚。
“七星國王子出手相助,才撿回一條命啊!”皇后拍拍胸口說道。
“妹妹聽說,這七星國王子長得一表人才,文武雙全。他此番求親,皇上是先應後拒,不知道爲何呢?”
“唉,說到這事,本宮就煩惱了!你說他來求親,使者先至,皇上怒其來遲,本欲毀婚,他親自道歉,又哄得龍顏大悅許了他,你說他把瑤琪娶回去豈非皆大歡喜,誰料他又看上了本宮的慕妤公主,還哄得慕妤公主非他不嫁,本宮真是鬧心哪!”
“妹妹聽說,這單于星統一了邊塞七國,百姓稱頌其爲星王,慕妤嫁給他,倒也是郎才女貌啊!”
“妹妹說得不錯,但那七星國路途遙遠,慕妤若是嫁了去,本宮豈不是再難與她相見?妹妹即將爲人母,很快便會體味姐姐的心思了。”
“那倒也是!”常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
單于星知道皇后調查公主在宮外暗殺一事,卻沒有結果,便予以協助,憑藉他和對方交過手的熟悉感,很快便兩人的名字交給了皇后。
“單于星,本宮十分感謝你救了慕妤公主,又找到了疑犯,但並不表示本宮會因此而同意你們的婚事。”
“娘娘誤會單于星了,單于星不求回報,只求公主平安!若不將這些疑犯和其背後的主使者繩之於法,單于星實在是擔心啊!”
皇后的臉不經意抖了一下,這個單于星,聰明過人,他的眼神像是能把人看透一樣。那天性單純的公主和他在一起,豈不是要被他吃了不吐骨頭,不行,這門親事一定不能答應!
單于星原本以爲皇后娘娘一定會馬上行動,但是沒想到皇后卻一直沒有行動,他又擔心此事暴露,讓幕後高人動了殺心,便假意跟侍衛們交流,關注二人的動向。
他不知道,皇后娘娘不過是在等時機——一個能置靈貴妃於死地的時機。
終於,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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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常熹宮出事了!”那不時到常熹宮打探虛實的小順子帶來了東風。
“快走,看看去!”皇后娘娘聽到小順子彙報,臉上不經易閃過一抹微笑,很快便被擔憂的神情遮掩。
皇后趕到常熹
宮,見過了急得踱步的皇帝,上前行李:“臣妾叩見皇上。”
“皇后不必多禮,你快去看看常妃她怎麼樣了?”
“是!”
皇后一進寢宮,看見景太醫正在紅線問脈,表情凝重,之後點了點頭,放下紅線,吩咐一旁的宮女:“娘娘沒有大礙,給娘娘吃一些安胎藥,再燒一點安神香便是了。”
“是!”
景太醫一轉頭看見皇后娘娘,當下跪拜:“臣不知皇后娘娘駕到,有失遠迎,請娘娘恕罪!”
“景太醫不必多禮,常妃情況如何?”
“回皇后娘娘,常妃娘娘只是心神不寧導致睡眠不深,噩夢纏繞所至!服用一些安胎藥,點一些安睡香,便無大礙了。”
“有勞太醫了。”
皇上見到景太醫出來,當下便想進去,無奈宮女攔住:“皇上請留步,景妃娘娘不想見您!”
“唉,這……景太醫,常妃她情況如何?”
“回皇上,常妃娘娘和腹中胎兒均無大礙,只是娘娘似乎有些鬱結之事,還望皇上耐心排遣,可保無事”
“朕封了她的妃,又升了她父親兄長的官,她還有什麼鬱結之處?”皇上不解地問道。
“皇上日理萬機,難免會有些疏漏之處,解鈴還需繫鈴人,這樣的事情,老臣也不便多言。”
“嗯,你下去吧!”
“是!”
臥室之內,皇后早已進近到常妃身旁,好言勸慰:“妹妹好些沒有?”
“皇后娘娘來了,請恕……”常妃一臉疲態,準備起身,皇后趕緊制止了。
“妹妹無須多禮,前些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氣色怎麼這麼差?妹妹這是怎麼啦?”
“還不是因爲那靈貴妃!”
“靈貴妃?我早該料到,這宮裡除了她以外,還有誰能翻起這麼大的風浪!宮妃有孕,她竟然下手!快跟本宮說說,皇上就在外面,我讓皇上馬上冶她的罪!”
“姐姐千萬不要!唉,沒想到我處處小心,還是着了她的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她用了何種妖法,竟然能夜夜入我夢中,咒我害我,只要我一閉上雙眼,眼前的她一時洋洋得意,一時面目崢嶸,就是不肯放過我……姐姐,我苦不堪言啊!”
“沒想到靈貴妃如此險惡,不行,要我去告訴皇上。”
“姐姐千萬不要!”
“爲什麼不要啊?”
“凡事要講究證據,我們無憑無證的,不能就憑我做了幾個噩夢,便狀告靈貴妃吧!我就是怕我一時忍不住告訴皇上了,所以才讓宮女攔住他。”
“可是,也不能任由她胡作非爲啊!”
“那有什麼辦法,我本想搬回孃家去住,可是父親卻說這樣不合禮法,唉,誰讓我們嫁入皇宮來的呢?”
“妹妹,憂思傷身,你就不要再傷神了,要不這樣,一會我跟皇上提一提,就說恐怕是宮中哪兒的風水不好,與皇子不合,讓皇上以堪查風水爲名,去各宮查探一番,如果靈貴妃沒有做過,也是還了她一個清白,同時,也能解除你心中的疑惑,你看可好?”
“姐姐考慮問題果然周到。”常妃喜道。
“那你就放心地休息吧,等有了消息,我再來通知你。”
“那就有勞姐姐了!”
皇后前腳一踏出臥室,皇上便趕緊迎了上來:“皇后,常妃怎麼樣了?”
“皇上放寬心,常妃沒什麼事情,就是最近有些怪夢罷了。”
“怪夢,怪在何處?”
“常妃說她近來老是夢見一條金蛇痛哭,這夢蛇徵兆,可是生男孩的徵兆,何況是金蛇,簡直是貴不可言啊!”
“這是好事呀!”皇上喜道。
“夢是好夢,可這金蛇一味痛哭,總該是有些緣由的。”皇后略有所思。
“是不是常妃這屋子有些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朕得找個法師來看看。”
“這樣也好!興許哪宮風水犯了皇子,讓他不痛哭,找個法師到處看看應該就沒事了,皇上也不用憂心了,常妃她年紀輕,這幾晚睡得不太好臉色差了些,不想讓你看到,您就趕緊下旨讓連霧請法師來做法吧!”
“好吧!”朕這就去。
不出幾個時辰,法師便到了,先在常妃處做了些法,那常妃原本只是因爲皇后在上次查看她廚房的時候給她下了些許不易查出的至幻藥,又常在她耳邊提有靈妃險惡,才讓她產生靈妃害她的幻覺,此時藥效已經慢慢過去,見了法師心神也安定了些,更加懷疑靈妃下咒,恨得咬緊了牙頭。
法師在常熹宮內施完了法,便又去各宮處施法,及至靈犀宮內,法師又布好了場子,與別宮無二地開始施法,法師手中的禪杖一揮,卻突然間聽到咔的一聲,斷了。
靈貴妃見到禪仗突然斷了,當下驚惶。
此時近衛軍卻突然間上前,開始搜索屋內。
“你們要幹什麼?反了嗎?”靈貴妃厲聲責問,
一個頭目一樣的人晃出一塊金牌:“皇上有旨,查出哪宮風水有問題的,以立即查處。”
“荒唐,本宮的靈犀宮以前是皇太后的住處,那是先皇請高僧指的位置,當今聖上都要依靠這寶地……”
“靈妃娘娘大概忘了,太后並非皇上親生母。”
“那也難怪,靈妃娘娘進宮之時,皇上已經登基了。”兩個下人自言自語,繼續搜尋。
靈貴妃氣急敗壞,就要上前阻止。
“啊呀!”突然間一個侍衛大叫一聲,甩出來一個木偶,另一個冷哼一聲,將那木偶撿了起來。
“冤枉啊,我的房間內,何時會有這樣的東西?”靈貴妃大驚失色,當下便要去找聖上,沒想到大門已經被把守,那侍衛手是握着一把金刀:“御賜金刀在此,任何人不得離開靈犀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靈貴妃見刀,只得跪了下去,又立馬擡起頭來申冤:“本宮真是冤枉的!”
“你有什麼話,等皇上來了再說吧!”
那靈貴妃,仍然跪在地上,等待皇上,腦子裡卻是飛轉着,心想有什麼人有機會給自己栽贓,當下便想到了春桃,站了起來,厲聲叫道:“春桃,你在哪裡?”
那頭卻響起了“皇上駕到”的聲音。
驚得靈貴妃又趕緊跪下:“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這古往今來,後宮之中,最常用的伎倆便是栽贓,皇上聖明,應予徹查,這木頭人從何而來,身上的衣裳布料從何而來,本宮行事光明,絕不會使用這種伎倆!”
皇上本是怒氣衝衝,聽了靈貴妃這話,便走過去拿起那娃娃細看。
“常貴妃駕到!”皇上聽到通報,放下娃娃。
“臣妾叩見皇上。”
“愛妃快快請起,愛妃你身體剛好一些,怎麼就出來了?”
“託皇上的福,法師一做法,臣妾便覺得好了許多,聽說靈貴妃處在使小人害臣妾,臣妾特來看一看。”
“好你個常黛春,消息這麼靈通,莫不是那小人就是你放的?”靈貴妃站起來,與常妃理論。
“你!”常妃氣得臉都青了,“真是惡人先告狀!皇上,您可要明查,哪有人生生做了自己的雕像又來折磨自己的!”說着便掉下淚來。
“愛妃不要難過,朕一定嚴查此事,嚴查此事。”
“皇后娘娘駕到!”
“臣妾叩見皇上。”
“免禮,皇后,你來得正好,幫朕把常妃帶回去吧,這件事情,朕一定會徹查!”
“見過皇后娘娘。”
“我聽說這邊出了事,趕緊趕了過來,妹妹你身子虛呢,怎麼也來了?”
“姐姐,你來晚了一步,是沒看到有些人的招數,我要不在這看着,只怕她幾句軟語,把皇上也哄得失了公平。”
“皇上最是公平公正的,妹妹我們就先走吧,這裡交給皇上定奪。”
“皇后娘娘,妹妹若是走了,只怕心裡更加掛牽,還不如在這兒,等皇上給個說法再走。”常妃說到此處,更是走進屋內,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
皇后搖了搖頭,問向皇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皇上朝那娃娃努了努嘴:“皇后你看看,這後宮之中,竟然行這巫術,朕不管犯案的是誰,絕不輕饒!”
“妹妹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皇后走到靈貴妃面前,好言相勸。
“皇后你來得正好,你倒是好好看清楚了,那娃娃衣裳,面料可是我宮裡的東西,還有那針線是出自誰之後,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皇后搖了搖頭:“妹妹,我一再給你機會,就是希望你改過自新,沒料到你的魔爪越伸越遠!若是我再不揭穿你,只怕這宮中,還有無數嬪妃皇子要受你迫害!”
“皇后,你不要血口噴人!”靈貴妃大怒道。
皇后搖了搖頭,“我原本以爲你只是覬覦後位,我還動了讓位之心,希望這樣會讓你改過自新,誰料你等不及,又將毒手竟然伸向了其它妃嬪,我今天若再放過你,豈不是害了其它妃嬪和王子?”
靈貴妃沒料到一向軟弱的皇后竟然也站出來指證她,一下子心虛起來,但想到事過境遷,所有的證據都已經不在了,當下也不示弱,說道:“說我害了你,有什麼證據?”
“慕妤公主落水當天,有人看到你在池塘那邊散步。我流產那次,你故意將慕妤公主的鞋底磨得很滑,而我面前的地上,你早便倒了油!”皇后指着靈貴妃說道。
一旁的皇帝大驚失色。
但是,靈貴妃卻是一笑:“真是好笑,御花園本來就是嬪妃活動的場所,怎麼可能因爲我曾經出現便說我推公主落水,若真是如此,公主早就告發了,何必等到現在?皇后我知道你小產了不好受,但要怪只能怪你的好女兒,與我何干?你說地上有油,當時爲什麼不指出來?反倒是你女兒,畏罪潛逃,人盡皆知!你包庇女兒,移罪於我,無視國法,愛女之心昭然若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