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怕張奇再有睡意,我們三個就這樣拌着嘴,沒想到,說道一半的時候,雲霆趕了回來。
他進來看到張奇這個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極其鬱悶,張嘴對張奇說:“我靠,你這怎麼成了糉子了?”其實看得出,雲霆從內心裡都很心痛。
張奇沒好氣的看了雲霆一眼,無語。
我一直都攥着張奇的手,即便是高桐搶下去好幾次,我還是會再攥過去。
我倔強的撅着嘴看着他,我怎麼就發現,這個高桐真是很沒愛心。
中間幾次張奇都有些昏昏欲睡,高桐就會毫不客氣的掐他的手背,他就會吃疼一驚,精神起來。
簡直給張奇折磨的要瘋。
我也氣的不得了,他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這是爲他好,這是遵醫囑。
我真的是夠了。
直到幾小時後,醫生才說可以讓他睡覺了。
張奇終於撐到可以入睡的時間,這場慘無人道的煎熬這才停止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奇頭一歪,就睡着了。我也累的都站不起來。
等他一閉上眼睛,高桐便迅速起身,對着我開口,“走吧。”聲音冷淡,還有幾分快要失去耐心的意味。
“哦......好的。”張奇情況還好,我也沒有要強留下來。我也知道,自己這麼關心張奇,某位愛吃醋的大總裁已經不爽了。
雲霆對高桐說,“你帶曼琪去休息吧!我在這裡陪着他。”
高桐點點頭,彎身把昏昏欲睡的我托起來,抱回房間,走到一半我就已經睡着了。
我的這一睡去,是那麼的踏實,那麼的安心,我潛意識裡告訴自己,要好好的休息,儘快讓自己好起來,然後好照顧張奇,不給高桐一點不讓我留下了,身體吃不消等等理由。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的10點20分,整整11個小時,就是一個姿勢在高桐的懷裡,而高桐也是隻比我提前了一個小時才醒來,但是這中間他一動不動的等我自然醒,幾次有事情彙報都沒有讓進我們的房間。
等我醒來之後,高桐強按着我,吃了午飯,才允許我去看張奇。
我只得急三火四的胡亂吃了飯,就想往張奇病房跑,高桐的臉拉的老長。
顯然,他今天的狀態好了很多,說話可以連上句了,他看見我跑進來,他就笑了。
我就這樣陪在他的病牀前,絮絮叨叨的跟他說話,沒完沒了,直到中午我給他餵了一點點吃的,因爲他還不能吃東西,只能吃些流食。
看見他有些昏昏欲睡,我才退了出去。
回到房間,看見高桐正在病房的沙發上用筆記本坐着工作,看見我進來他也沒有理會我。陰着一張臉。
我走過去,直接拿開他的電腦,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抗議的時候,一擠身就坐到他的懷裡。雙手不住他的脖子,對他柔膩膩的說:“媽呀!老公,都要累死你媳婦了!”
我偷偷的觀察他,果然一見我這個態度,他的臭臉就柔和了好多,我心裡暗笑。
麗麗的招真TM的管用。
於是我乘勝追擊,臉貼上去,“老公你真好!”
“我怎麼好了!”他還端着架。
“英明神武,神通廣大,愛心爆棚,運籌帷幄,殺伐決斷......”一說到殺伐決斷我突然見想起來一件事情,“哎呀,老公,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他的聲音相當的柔和了,看來我的成語大串聯他很受用。
“我們現在去二號庫吧!”我一說二號庫,他當然明白我的意思。
“你就這麼急着報仇?”
“啊!不是都說嗎?報仇要趁早!”我萌萌的說,“不然我這氣不順!”
他看了我一眼,摸了一下我的肚子,有捏了一下那,“誰說的這是!”
“都說呀,我在不去我都要好了,要是不疼了我怎麼讓他疼!”我撒着嬌,看着高桐,“老公,我們這就去好不好!”
他看着我,寵溺的問,“真的要親手治他!”
“啊!”我一絲不苟的看着他點點頭。
“那好,走起!”高桐把我放在地上,我趕緊站起來,“老公,我要換衣服嗎?”
他打量了我一下,說“不用!”然後就牽着我的手,一邊給不知道誰打了一個電話,一邊帶着我出了病房下樓。
走到護士站,我看見醫用的托盤裡有很多廢棄的注射器,我挑了一隻最粗的,攥在手裡。
想着等會兒就要收拾那個該死的男人,我便覺得時間太過漫長難熬,我恨不得馬上就能收拾他。
高桐回頭看着我,微蹙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
然後我快步趕過去,他又拉着我的手乘電梯下樓。
到了停車場,阿斌已經等在那裡,還有一輛車,尉遲與幾個保鏢也一同上了車。
我坐進車裡,高桐就摟過我對我說,“你先小憩一會!”
我把注射器放在車門處,躺進高桐的懷裡,隨着車子的輕微顫動,我還真的就睡着了。
直到車子停穩,高桐輕拍我的臉,我才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他扶我起來,我開了車門下車,突然想起來,忘了拿着我的注射器了。
我跑回去,開了車門拿在手上,然後跑過去,拉住高桐的手。
看樣子這裡是市郊,這個庫區到很靜怡,綠樹環繞的,不像是庫房區,庭院深深枝繁葉茂的樣子倒像是別墅區,整個顛覆了我對庫房的定義。我們走到一處舉架很高的庫房門口,那裡早就等着一羣保鏢。
他們看見我們一行人過來,畢恭畢敬的站在兩側,高桐牽着我,兩個人拉開沉重的大門,我們走進去。
裡面還多包裝好的箱子,碼放的很整齊,也很乾淨,看得出管理上還真的不錯。
高桐率先拉着我走在前面,尉遲與阿斌還有幾個保鏢跟在後面,走進去,看見庫區裡也有幾間房子。
到了一處房間門前,高桐站定,示意他們一下,那裡的留守立刻明白了是何意思。
趕緊打開門,把人帶出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一看,正是那個半夜接我的人,他身上還穿着當時的衣服。
那個男人的雙手被銬住,身上被鞭子抽出一道一道血痕,奄奄一息,根本看不出之前的得意和囂張。
看來是之前被審訊過。
高桐轉身走去最大一間辦公室裡,那裡裝修的很不錯,還有一排真皮沙發,高桐拉着我坐在沙發上。翹着修長的二郎腿。
他們把人帶過來。
高桐冷冽的眸子佈滿了戾氣,陰鷙的看向他,問在這裡留守的一個領隊,“怎麼樣?”
“這小子嘴還挺硬,什麼都不肯說,一口咬死了是自己要對少夫人出手,沒有任何人指使他。”
“呵……倒是有幾分骨氣,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再審下去了。”高桐菲薄紅脣勾起涼薄笑意,低頭,看向身邊都氣紅了眼的我,極爲護短的問道,“你想怎麼對付他,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動手?”
我真的沒想到高桐能這樣寵我,我不安的看了他一眼,膽子突兀的大起來。
“我來!”我起的咬牙切齒,我艱難的站起來走過去,看着眼前的無賴嘴臉,想着那晚他對我出手的不留情。
我攥着手裡的注射器,有點抖,要說當時保命的狀態下對他出手我容易,現在出手我還真的有些難於逾越這個心裡的障礙。
畢竟我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你不說是嗎?你以爲你不說就完了?其實根本就不用你說,你說的話我早就錄了下來。你還想逞強是嗎?”我看着他。
“小賤貨,沒上了你,算你命好,哈哈哈,沒想到你竟然命大沒死!”他惡狠狠的看着我說道。
我起得擡起手一下子把我的注射器扎進他的脖子,他‘嗷’的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