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澤今天真的是風光無限,那些人似乎都在恭賀他家道旺順,兒子聲名顯赫,兒媳又美貌出衆,他的臉上紅光滿面,大有春風得意之勢。
高桐與幾個香港要員在喝酒聊天,今天高氏的香港公司也來了還幾個高管。
幾名國外的畫商被彼特先生帶過來,與我諮詢相關的事宜。
我聽見戴致遠拍着高天澤的肩說着:“老高,沒想到這小丫頭有這麼大的能量,你們高家這次可是真的要風光無限那,這可真是塊寶,就憑今天的場面,這小美女可是有助你一臂之力的小福星!”
我被對着他們,看不見高天澤的表情。
但是我聽見戴先生繼續說道,“你想,她得到了最高官的賞識,人脈將來可不是問題了。再有,你看還有那個一哥宇少,那是什麼人啊?太子爺!個個都是刀鋒戰士。老高,不可限量!看來你的機會又來了!你可別把這塊唾手可得的寶貝丟了,別再糊塗了!”
我由衷的感謝這個戴先生,他真的是我的貴人。
“嚴小姐!沒想到嚴小姐的能力不可小覷!”沈飛笑着走過來,陽奉陰違的說道。
“沈先生過獎了!”我也依舊保持着微笑。
來的都是客,不是嗎?
沒辦法,明知道他是個草包,我也得以禮相待,更何況他是沈家的人。
我估計今天他能來,肯定是沈伯年派來摸底的,我敢篤定,他們確實不會想到今天的場面能這樣的給力。
“曼琪小姐,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沈飛義不容辭!”沈飛看着我的眼神深邃的很,小眼睛泛着光芒。
“謝謝你!”還沒有等我在繼續回答,周筱宇陰鷙目光緊盯着他,向這裡走過來,沈飛對我咧咧嘴,躲開!
我嬌笑的撇了一眼離開的沈飛,看向周筱宇說:“宇哥,沒想到沈飛還挺長記性!”
周筱宇掃了一眼他,不屑的說:“哈!草包!”然後看了我一眼,伸出自己的杯子與我的撞了一下:“看來相當的成功!”
我突然想起來,一怔,忙問:“宇哥,哪部分是你的能力?”
周筱宇看了我一眼,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有推動力即可!去忙吧!”然後轉身離去。
張奇緩步走到我的身邊,看着離去的周筱宇說道,“他是真正的君子!”
“奇哥!有些人真的得刮目相看,原來我很討厭他!但是沒有想到,瞭解之後才知道,他纔是一個真正的紳士。”
這個夜晚是我的夜晚,酒會一直持續到很晚,纔在所有人意猶未盡的狀態下散場,而且中途竟然無人退場。
就連師傅也堅持到很晚才被大師兄送回去休息。
最高官都一直停留到很晚,才告辭離開。
臨走前,我們聊了很久,他諮詢了很多我此次巡展的細節,並一再承諾將全力支持。
看到這樣的狀態,香港方面也承諾全力支持並做持續宣傳,弘揚中國文化。
而來自海外的畫商,都想談進一步的合作。
鑑於這次酒會的時間持續太久結束時間太晚,我們不得不商議,最後決定,爲了能保證這些畫家精神飽滿的參加展示,作出更好的作品,只能宣佈臨時推遲一天畫家在香港的現場作畫時間,而改在了後天在中環陳先生的店前開始活動,但是明天下午,將在彼特店裡做宣傳。
這樣大家就更不想散去,所以才一再推遲散去的時間。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我們也都臨時決定,就住在了半島酒店。
當我與高桐走進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已經快要凌晨3點。
我極度的疲勞。
他看着我的疲憊的樣子,心痛的幫我脫掉了裙子,查看着我的腳,因爲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真的很辛苦。我們簡單的洗了澡就躺在牀上,還沒來得及說兩句話,我就進入了夢想。
這一覺睡的可真的香甜,直到第二天的午後才醒來,雖然是自然醒,卻也好是有些意猶未盡,高桐對我說:“吃些東西再繼續!”
“嗯,確實是好餓了!”
“那要不要我們回家去吃,臨時決定在這裡,連換的衣服都沒有啊!”他看向我,徵求我的意見。
我想了一下,真的是這樣,總不能穿着禮服遊蕩。
“那給琳達電話,讓她準備飯,我們回家吃飯,然後在安排下面的事情吧!我可能需要見幾個畫商。”我慵懶的說。
高桐看着我的臉:“嗯,我們刺玫快長成大樹了。”
我突兀的一笑,撒嬌着伸出手臂樓着高桐脖子,“在長大也沒有你茂盛。”
他借勢吻了過來,我主動迎了上去。
纏綿了一會,不得不起牀了,現在的時間都是按分秒計算的,哪裡有時間浪費,現在連我們親密的時間都算浪費了。
我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我停住手裡的動作看向高桐,“我纔想起個問題,高桐,你爸媽會不會回去了半山?”
“不會,昨晚對他們來講,也是時間太久了,我想他們也肯定住這裡了,沒走!怎麼了,他們回不回去我們不也好是要回去,衣服總要換的!”
他一邊打理着自己,一邊看着鏡子裡說道:“不要擔心,相信他們會一點點的看到你的成績,你是很棒的!他們必須要承認這一點。”
我看了一眼鏡子裡的高桐,他已經帥帥的站到了我的身後。我一轉身,撲到他的懷裡,“可是我心裡還是很畏懼。”
“別怕!還有老公在,你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最棒的,最完美的,別人看沒有用。”
我們手牽手走出酒店,上車直接回家,車上我給琳達打了一個電話,才得知,高天澤與高太並未回去,看來他們還在休息。
我覺得以高太的性格,不會不回半山來看看的,畢竟這裡也是家。
到了家裡,午餐早就準備好了,我這頓飯吃的很飽。
果然正如我所料,正當我換好了衣服,想離開去赴約的時候,高天澤夫婦回到了半山,我們在客廳簡短的見過了,我主動對他們說要趕時間,約了畫商,就先走了!我的語氣平和,禮貌卻又疏離,像似出於禮節性的招呼。
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你忙吧!”
這是我們自從上次把我逐出家門後,第一次在‘家’裡見到。
我對高桐說了,“高桐,你也在家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這裡我都已經很熟悉了。”
“不,我送你到畫廊之後我要去公司!我們各自忙各自的,然後一起回來。”高桐說完已經走了出去。
“那我們就先走了!”我微微躬身。然後轉身離去。
當我們晚上在回到半山居的時候,琳達說高先生高夫人已經回青州了。
我的內心似乎輕鬆了很多,我都不知道怎樣面對今後的他們。再想想師傅與爺爺的要求,我都有些莫名的擔心還有少許的害怕。
香港的初展是成功的,因爲這次在香港開幕酒會的空前盛況,早就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鋪天蓋地的全是。一時間我成了香港媒體的熱炒對象。
滿港島都是我的照片,報道,採訪。而每次接受採訪前,高桐都會給我惡補,怎樣迴避媒體帶來的‘風險’,教我怎樣應對。不得不說他對我的呵護是極其細緻的。
而且我也真正的見識了,現在的網絡傳播的速度。
所以在香港所引起的效應也是空前的,吸引來的不只是畫商,還有很多書畫愛好者,來香港的客商,遊客,特意趕來的愛好者,收臧家......等等各界都來觀賞,當然能與知名的畫家零距離接觸,看他們當場作畫,這還真的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更沒想到的是,更吸引來了很多愛好者與畫家PK,這樣的場面相當的熱烈,一時間來彼特畫廊的人絡繹不絕,門庭若市。
整條街都堵得水泄不通,而香港官方爲了支持這次活動,也派來了人,現場維持秩序,也做了連續現場報道。真的可謂是盛況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