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澤野輕輕一笑,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那你好好的談。”然後拍拍她的肩,起身,就走出別墅,坐在外面的大搖牀~上。
馬仔和他的兩個保鏢也一起被支了出去。
他把空間留給自己,並不是放自己走,而是……試探。
白雲裳怎麼會不明白,他讓她打扮得這麼漂亮,又故意在她面前表現得這麼親暱,是想間接地告訴莫流原——
她有多“幸福”。
如果她跟莫流原走了,他會讓她的“幸福”變成徹底的不幸。
“白小姐。”赫管家出聲道,“少爺今天是來接你回去的。”
他的聲音扯回白雲裳的思緒,她回頭,見莫流原正看着她。
那深洞的眼眸,永遠像兩個迷霧的漩渦一般,可以將任何人事拉進去。
“你過得還好嗎?”他問。
最老套爛俗的開場白。
可是當他微微低咳的聲音問出來,白雲裳的心,像被一隻手用力的拉扯住了。
“嗯,好。”白雲裳客套地說,“你呢,最近過得好不好。”
“我不好。”
“……”
“我最近有些發燒,昨晚又在海邊找了你整整一晚,所以病情加重了。”他定定地注視着她說,“咳咳,所以我不能說太多話,我想接你走。”
他從來不會這麼簡潔明瞭又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白雲裳看着他,一時間有些懵了。
莫流原淡淡一笑。他以前缺少的就是說話,表達。
他其實對她做了很多事,他不說,所以她便不知道;
他其實也是多麼的想念她,他不說,所以他永遠都不會動……
曾經以爲這些東西不用掛在嘴邊。
時刻掛在嘴邊的愛,就不是愛了,廉價了,他想做個只說不做的人。
可是,他錯了……
“雲裳,我們先走,咳咳,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他聲音微沙說,“我們去別處談。”
“我沒有答應過要跟你走啊。”白雲裳笑了笑,見他不再跟自己客套,她也不再拘於繁文禮節,整個身體都慵懶地陷在沙發上,“你看,我在這裡生活得很好啊,有吃有喝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