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是她18歲時莫流原送她的成年禮。
從此以後,她一直戴在手上,不管是任何時候都從來沒有脫下去。
這回,她心思慌張,只覺得自己的手被掙得很痛,好像某個部位空了一下,就聽到戒指落在地上叮的聲響。
她想去撿,卻聽到那越來越逼近的腳步,時間刻不容緩了。
白雲裳飛快地進了衣櫃,合上門。
就在她躲好的瞬間,房門被打開了,她的心劇跳着——
原來做賊是一種這樣的感覺。
司空皓然摘下墨鏡,走進房內,看到一地的狼藉,忍不住就嘖嘖有聲起來。
大牀上,背朝天躺着的司空澤野就像一具不會動的屍體,全身散發出強烈的醉薰氣息……
地上到處是碎裂的狼藉,還有他的嘔吐物。
這個模樣的他,哪裡還有一點平時呼風喚雨的凌厲氣場?
雖然司空澤野性格暴怒,但從來沒有這樣頹廢過。就算是氣到極致,也最多是在健身房將沙包砸爛n個,揮灑汗水而不是淚水,氣消後又是硬漢一條。
喝醉酒,砸東西,自虐,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尤其是,還是爲了個女人。
“少爺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馬仔擔憂道,“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司空皓然走到牀邊,看着司空澤野那副頹廢的樣子:“這麼廢?”
“我們怎麼都勸不動,小少爺,你跟少爺關係好,還靠你勸勸他。”
“那恐怕你們找錯了人。他既是爲了女人,你們應該去s市挑幾個上好的貨色來滿足他的需求。”
“小少爺有所不知,少爺現在不近女色了。”馬仔說,“這些日子各種宴會少爺雖都參加,再漂亮的美女卻是懶得看一眼,心思完全都系在那個女人身上了。”
看司空澤野這個廢掉的樣子,司空皓然也大概能猜到八九不離十。
靠在牀櫃邊,他懶聲問:“那個白雲裳?”
“小少爺已經聽說過了?”
“我打聽到的。”
看過相片後,他回去找人打聽。只說了一些大概的外貌特徵,竟很快就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