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雲裳不管去哪都是被司空澤野抱着的。
不管是吃飯,看電視,還是衛生間……
他根本不讓她有下地的機會。
坐在馬桶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人,依然是冰冷而嚴肅的面孔,她無語說:“你站在這裡我要怎麼上廁所?”
“……”
“出去。”
“……”
“算了,我不上了。”
司空澤野一言不發走出去,關上廁所門。
因爲門是摩擦玻璃,隱約可以看到他在門外等候的背影。
白雲裳沉默着,不知道司空澤野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
如果說他還在爲禮物的事生氣,爲什麼沒有像以前那樣用變態的手段折磨她,教訓她,讓她吃苦?如果說他已經原諒她了,可他的臉色還是這樣難看,口氣這麼差……絲毫沒有原諒她的跡象。
就算是不理她也好,偏偏他又好像什麼事沒有發生一樣?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驚悚又無錯。
聽到水聲,門外的人就要開門,發現門鎖了,就脾氣不好地敲門。
“我的腳沒事,可以自己走。”白雲裳坐在那裡,“你走吧,去忙你自己的。”
敲門聲卻還在持續。
“我說了我的腳沒事,你聽不懂!?”白雲裳看看自己的腳,只是傷了大腳趾,雖然走路會有痛,但還是可以走的。估計休息一晚,明天就會好很多的。
敲門聲越發地大了起來,簡直是在擂門。
白雲裳覺得她剛用過廁所,會有怪味道……不想讓另一個人走進來聞到那種味道,她下意識有這種隱私的牴觸,所以不願開門。
可是單薄的門晃動着,似乎隨時會自己破開——
這個神經不正常的男人,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
白雲裳起身,找來清新劑四處噴。
門外的敲門聲卻忽然停止了。
白雲裳以爲他走了,終於要鬆口氣,卻傳來門鎖的聲音。
“喀嚓”,門打開了,白雲裳還呆呆地靠在洗漱臺邊,手裡拿着清新劑:“你進來做什麼?”
司空澤野冷着臉,還是一言不發的,走到浴缸前就開始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