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只有一個月的作用,一個月後,鄭戴彤會恢復她的青春美麗。而至於被關在精神病院,這是她逼得自己幾近崩潰的懲罰!
聽說去了精神病院的人,不瘋也會被逼成瘋子……
變成這個樣子的鄭戴彤不管說什麼,都會被人看待成胡言亂語,所以必然不會放她出來。
白雲裳轉過身,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莫流原。
他雖然看不見,可是她做的一切事,他都聽在耳裡。
燈光瑩白的灑落,莫流原勾起紅脣:
“雲裳,你變了。”
“是的,我變了。”白雲裳咬了下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變得心狠手辣?”
“還不夠。”
“……”
莫流原的眼神一閃而過的陰狠戾色:“你如果需要,我有更好的方法。”
白雲裳淡聲說:“夠了,暫時對她的做法已經夠殘忍了,希望她在瘋人院這段時間能夠有所悔悟。再說,我們也要離開這裡了,我只想出一口氣……”
莫流原勾起脣說:“你果然還是本性善良。”
“我不是,”白雲裳望了一眼樓上,嘲諷說,“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只是看在某個人的面子上,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過來。”他朝半空伸起一隻手。
白雲裳走過去,他握起她的手說:“我喜歡你現在的改變,但是,我又不希望你這樣的改變。”
“爲什麼?”
“因爲我沒有保護好你。”他的眸子灰暗着,“這種事,該交給我來做。”
一瞬間,白雲裳想起司空澤野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打耳光這種粗活,就交給我來做。
白雲裳的眉頭皺起,眼中有晃動的光芒。
“我倒覺得,我現在的改變很好。我總不能一直做溫室裡的花朵……一旦遇到傷害,就怨天尤人地沒有被身邊的人保護好?”白雲裳反握着他的手說,“你瞧,我也沒有保護好你,連你都被人傷害……莫流原,你的眼睛一定會治好。”
二樓。
白雲裳拖出行李箱,將一些重要必備的東西一件件收拾起來。
司空澤野的保鏢已經全被莫流原的保鏢處理扔了出去,而司空澤野,此時還躺在大牀.上,沒有清醒。
白雲裳把他電暈後,爲防止他醒來,又在房間裡點了一些迷幻的薰香,足夠他安靜地睡到天亮……
大牀.上,司空澤野沉沉睡着,悠長的睫毛彷彿密密的草。
白雲裳的手指拂過他深窩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落到他脣上,眷戀而不捨……
嘴脣在他的脣上顫抖落下。
澤野,這一別,或許是一生?
拉開帶鎖的抽屜時,一副畫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是司空澤野的油畫。
白雲裳扯起嘴角,她居然還把這幅油畫保存在這裡……
手指用力一揉,油畫碎在手心裡,連同她心裡對司空澤野的所有念想。
隔壁莫流原摸索着門過來:“收拾好了沒有?”
白雲裳隨手將油畫扔進紙簍裡:“差不多了,你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帶走的?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