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林美母親說:“多虧了你保護林美……”王軍笑着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林美受了傷,我無法面對老師。”林美笑着看他,沒有說話。心想,看不出,他還是一個很重情義的男人,和現在的一些有錢人一點兒也不一樣。他們坐了一會兒,說了一會兒話。不久後,保姆劉阿姨也帶着做爲的飯菜來了,見劉阿姨來了,林美和母親便告辭離開了。王軍問:“劉阿姨,小偉呢?”——小偉是王軍五歲的兒子。“小偉媽媽來了,和他媽媽在一起呢?”劉阿姨說着,從籃子裡把飯菜一樣樣地取出來放在桌上……。

林美和母親在家附近的路邊下了車,母親說想走一走。於是,她們沿着馬路,邊走邊說着話。在路燈下,行人來來往往的,十分熱鬧。走到一家商店門前,一個商店的員工從店裡走出來,把吃剩的盒飯扔在一個垃圾箱裡,又回去了。然後一個穿着整潔、揹着一個揹包的年青人突然走到垃圾箱邊,伸手把那盒飯從裡面取了出來,林美皺了一下眉,指着年青人說:“媽媽,你快看……。”林美母親扭頭一看,年青人正拿起裡面的筷子吃飯盒裡面的食物,看樣子,他很餓,似乎已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了。林美的母親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林美從衣服裡拿出幾百元錢,跑過去放在年青人的手裡,又跑了回來,那年青人端着盒飯,轉身怔怔地看着她們,又看看手裡的錢,淚水嘩嘩地往下流……。在路上,母親說:“那一天,我正在路上走,見一個高高的、瘦瘦的年青人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可是不知爲什麼,他走到垃圾箱旁邊,突然停了下來,向垃圾箱裡看,我以爲他在找什麼丟失了的東西,可沒想到,他從裡面找出一些別人扔掉的食物吃……至今媽媽在想,他也許是心理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纔會那樣吧,不過也可能不是,……”母女二人走了一會兒,母親說,“回去吧。”然後她們轉身向家走去。

又過了好幾天,警察一直沒有找到打傷董事長和員工小劉的那幾個人。分公司的員工在工作閒暇時,都在議論這件事,後來又談到了戴棒球帽的女孩。小王因此談到了另一件事;她住在城南,附近有一條新華路,最近常有五六個人到路邊的一家叫“香香菜館”的餐館去喝酒吃飯,每次都喝得醉醺醺的,在路上又嚷又鬧,橫衝直撞,路人唯恐躲閃不及……。她說得的時候,林美一直在靜靜聽……。

晚上,林美仍舊提着母親熬好的雞湯去看王軍,每次見到林美,王軍總是異常地開心,人也很興奮,有說不完的話。而林美本身又是那種如香醇美酒一樣,笑一下就能讓人醉了的女人。王軍感覺到,在見過林美幾次後,心裡總想見到她,他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林美。林美進來後,把盛放雞湯的保溫桶放在桌上,打開蓋,又取了一個小勺,遞給王軍,王軍喝過雞湯後,便坐在牀上和林美聊天,林美坐在椅子上,她很少說話,只是笑着在聽王軍說……。正說着話,秘書小何來了,手裡拿着一個文件夾,說是請董事長簽字,可是並沒有把文件交給董事長,而是對林美說:“林助理,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呢。”林美說:“好的,何秘書。”從房間裡走出來後,她聽到小何問王軍:“董事長很早以前就認識林美嗎?”王軍說了什麼,她沒有去聽,她走得很快。出了醫院後,她乘了一輛出租車,司機是一位中年男子,問林美:“去哪?”“城南新華路”林美說。司機說:“姑娘,去新華路一定要小心,最近那裡很不安全。”“師傅,爲什麼那裡不安全?”林美問。司機說:“那裡有五個磕頭弟兄,又帶着一些小年青人,整日喝酒打架,亂哄哄的。”林美說:“謝謝師傅。”車一直駛向城南,她在城南的新華路邊下了車,她先向周圍看了下,找人問了一下路,然後照那人說的向前走,走了沒多遠,看見路旁有一家餐館,門上的牌匾上寫看“香香菜館”幾個大字,走進了餐館,果然看到有五六個年青人在喝酒,有幾個人身上刺了紋身,另外還有幾個顧客在吃飯。林美在一張空桌前坐了下來,點了二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