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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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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
“下一組鏡頭!!!”唐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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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
……
安良說:“在使用電電器中電壓等級不要弄錯。比如說,幾十伏以下的低壓電器,你不要插到220伏的電壓插座上去,會把電器燒掉的。反過來,用220伏電壓的電器插到低壓電上去那也就起動不了了。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很少了。比如一般有低壓剃鬚刀,手機充電器,都有隨帶的充電器,人們不會直接去插220伏的高壓電。”
“哦,那就好,那就不會有什麼事故了。”周處長說。
安良接說:“導線接錯也會產生事故。我們日常安裝中和維修中在連接電線時,一定要仔細分辨電壓等級。如果接錯了,小的引起短路。大的就會燒掉電器元件,燒掉設備,嚴重的就會對人造成威脅。”
“哦,導線接錯有這樣嚴重後果?”
“是啊。前年,我們村裡一家人家準備在自己屋裡辦一個家庭工廠,機器要用電動機,他想接進380電壓,於是就請了供電所的外線班來察看,供電所外線班長看了一下後,就把這任務交給了當地鄉里的電工。沒想到鄉里來接電線的那幾個電工,工作中粗心大意。把電源線接進閘刀後,村裡一片譁然,他們把人家一大批的空調器、電視機、電燈、日光燈都燒掉了。嚇得家家戶戶都來找村電工,村電工自己也不知道。可一看他家的家用電氣電線也變成了380伏電壓。這就趕快叫來接線的電工。接線的電工們拉下閘刀,在連接的地方仔細一檢查,自己也傻了,由於當時沒有仔細看清楚原來已接入220伏的電源線,那根是火線那根是零線,結果把新接上去的三相四線中的一根火線和原來村裡接的一根零線連在了一起,這就使人家原來接的220伏電源線一下子竄成了380伏。單相電源變成了三相電源。以致造成了把人家原接在220伏的線上的電燈、空調、電風扇、電視機等等電器都燒壞了。這一下子鄉里的電工們不但沒有賺錢,還賠了本,賠了人家燒壞了的家用電氣一萬多元錢,虧得那聯絡工作的供電所外線班長與村裡的人很熟,給大家說說好話,纔沒有賠得那麼多。”
“那麼人沒有傷吧?”周處長問。
“人是沒有傷着,但都有嚇了一跳。只是經濟上損失一點。”
“這還算是好的了。其他呢?別的例子還有還有嗎?”
安良說:“還有呀。如果在維修的時候。馬馬虎虎,應該拆掉重接的沒有拆。應該換新的沒有及時更換,隨便把破損的電線用黑膠布包一包,那樣弄得不好就會引起短路着火等事故。
“最近我從電視由看到一起觸電事故。有個年輕的婦女,她住着的隔壁鄰居家突然着起火來,那隔壁鄰居住着的是一對年紀都已七十多歲了的老年人,住的是木頭框架的老房子。着火後在隔壁大叫:“着火啦!救命呀!着火啦,快來幫我們救救火呀!”
那婦女聞聲就奔過去。她奔到隔壁鄰居一看,火已經竄到了屋頂,可是兩個老人只會眼巴巴地看着火焰在屋裡躍武揚威。慌得一籌莫展。鄰居的那婦女聞聲奔過去,趕快拿了一隻臉盆從他們的廚房裡取來水來滅火,但這時一股火焰已經燒到一條屋柱上去,這破屋柱已經蛀得花花流流,表面已經黴爛腐朽且乾燥得很,一遇火就燒,這時火已經循着屋柱呼呼地燒了上去。她一看就檢起一旁的衣物拚命打柱子上的火焰。可不知怎麼的,當她的一隻手臂碰到那條柱子時,她的身體痙攣了一下,就倒在地上。
“老人們一看那婦女不會動了,又大叫“救命!”,待人們再趕過去看時。那婦女倒在地上已經不會說話,去拉拉她的身體,感到手腳發麻,發現她身上竟有電!這說明她躺着的地上也有電,因爲地上救火時潑了水,她原來是被電觸倒的。看來這電是從屋柱上傳下來的。於是趕快叫來村裡電工。電工用測電筆到屋柱上一測,原來那根屋柱上有電。仔細一看屋柱上延着電線,這屋柱上的電是從被水潑溼後從一條破損的電線上傳過來的。這電線是什麼時候破的?問了一下,老人們告訴大家,前不久,他們家的電氣線路壞了。電燈不會亮,電視機也開不出來,他們於是就打電話告訴供電所,供電所就派來一個電工來修,他們看了一下,說是線路短路了,一個電工隨便把出事的電線重接一下,馬馬虎虎整一整,用黑膠布包一下就走了,沒有澈底把線路換過。那知那條電線已經老化破損了,今天一着火,鄰居的那位婦女幫他們潑水來滅火。不想那根屋柱上也着火,當那條柱子上澆到水時,電就從那條破損的電線上循着水傳過來,以致那救火的婦女的手一碰到那根柱子也就觸電了。
“這事情供電所有責任呀,供電所應該賠償的。”周局長聽到這裡插話說。
“這起事故之後,當地村裡的人替老人們和那個幫助救火而犧牲的婦女告上了法廳。那個婦女有丈夫,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她又是見義勇爲的行爲,她死後牽涉到她的丈夫和孩子沒人照顧,而這起事故是由於當地供電所對電氣設備維修不當引起的,所以當地政府要求供電所賠償給那個救火而犧牲的婦女家裡撫卹金三十萬元。並且還要賠償老人住的房子失火的損失。”
周處長說:“供電所賠償不過經濟上損失一點,還是那個婦女家裡可憐呀,自己突然走了,遺下一個三歲的孩子和沒了妻子的丈夫,這不是三十萬元錢就可以解決的。”大家聽了也都深嘆一口氣。最後周處長說:這個事故的教訓也夠深刻的了。這說明做事情馬虎不得,你看,因爲維修電工工作馬虎,致使一個好端端的家庭破壞了,一個丈夫沒了妻子,一個幼小的孩子沒了娘。他們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這是可以想象的。大家聽周處長這麼一說也都心情沉重地搖搖頭。
安良望望他們說:“這種低壓電觸電事故多着呢,要講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早幾年我的一個侄女,在田裡割稻的時候,用脫粒機脫谷,脫粒機用的也是380伏電源,因爲電線隨着打稻機拖來拖去的拖拉,把電線拖破了也不知道。結果我侄女的腳頭了踩破損的電線,當場就被電擊倒了。虧得生產隊長有點用電知識。他看到有人喊了一聲,見我侄女跌到在稻田裡,趕快奔過去,把綁在水泥柱上的閘刀開關拉下來,並且把我侄女扛到田埂上,對她用口對口人工復甦法進行急救,總算把她救了過來。你看,因爲是低壓電,在工作中把電線拖來拖去。致使電線拖破發生事故。低壓電事故是不是多呀?”停了一下後安良還說:“我侄女從那次被電觸過以後,她的一左邊眼瞼以下的面上還生起了紫色的一塊胎記一樣的東西,起初小小的,後來越來越大,現在左邊臉從眼睛以下都漫延開來,還影響了她的容貌。雖然不死卻留下了終身殘疾。
周處長聽了沉思了一會說:“安良,你看。這幾起事故,禍害的是用戶,但我透過現像看本質,我感到事故的原因卻都是由於安裝和維修電工施工不當引起的。接錯電線是電工,老人家裡線路沒有修好打死救火婦女是電工沒有維修好,打稻機電線破了沒有及時發現還是電工。看來電氣的事故,關鍵是在安裝和維修上。而安裝和維修主要是電工,看來做電工的責任重大呀。所以電工一定要考試合格才能上崗,若電工不懂得電氣安全操作規程,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電線想怎麼拉就怎麼拉,在安裝和維修的時候。不按安全規程辦。電氣設備在使用中就會出事故,甚至出大問題。就會燒掉電器,就會觸電死人。看來做一個電工,既要有責任心,更要好好學習電氣安裝和維修的操作規程的。否則就會給人們帶來禍害。所以我們在安全工作中,對電工安全培訓就是要牢牢地抓住不放。不論是工廠還是農村,不論是正式電工還是赤腳電工,一定要求他們持證上崗。如果對他們姑息牽全,就是對人民的犯罪。”大家聽了都點頭同意周處長的意見。
忙過了兩次高壓外線事故,這一段時間,算是最空了,周處長讓安良到省裡去參加全省安全性評價。這是安良自來勞動局後最愉快的一段日子,因爲這段時間主要在杭州,在杭州機械系統的各大中營企業,由省機械廳帶隊,集中了全省各基層中抽上來的優秀的安全人員,在各個大廠搞安全性評價。包安良有幸也被市局推選來到省裡,參加這個隊伍。
安全性評價是在沒有出事故的時候,對各企業進行全廠的綜合性安全評價,從廠房的安全到廠裡的各種設備設施的安全,從機械安全到電氣安全,從環境安全到衛生條件,從各廠所持有的各種危險物品的多少的危險程度,從特種作業的工人持安全證裝況,到各車間的定置管理。都要以安全要求的標準進行安全性評價。一個廠進去,小則兩天多則三四天。他們住在西湖邊的賓館,早出晚歸都經過風景美麗的西湖。進去時還很好地請了一頓。有的廠客氣得很,臨別還有一份小禮物相贈。安良分工在電氣組。他以電氣技師身份,與一個杭州某廠的安全科長負責搞電氣安全性評價,憑他的業務技術,從高配到低配,從供電到各車間的用電線路,從安裝到維修的電氣業務都較熟悉,因此工作起來,如魚得水,輕車熟路,他已經在那裡搞了一個星期。抽空的時間,他還和市裡一道去的同事們到西湖邊上去遊玩一下。以前他請探親假路過杭州西湖,也曾來過西湖,但都是急闖闖的去火車站轉車時路過順便看幾眼,沒有時間這麼從容地去玩過。這次他和同去的夥伴們,有空時已經到蘇堤白堤、花港觀魚、雷峰塔、到嶽王廟,植物公園、和靈隱寺等景點,玩了個遍。下去的時間還有一星期,這天是星期六,他回東海一下。一方面替妻子買了一件好看的衣裳帶回去,一方面也相周處長講一下在省裡搞安全性評價的工作,到家準備休息一天。
那天他中午,他吃了飯與妻子說了一會話,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因爲連日來日以繼夜在廠裡連續工作比較疲勞,看着看着。一會他打起瞌來,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從空中跳下一羣人來。都焦頭爛額。手彎腿拐地在他面前站下,向他哭訴着說:“包師傅!我們死得好冤呀!”包安良忙問他們:“你們是誰?有什麼冤呀,有冤你們應該向人民法院去審訴呀!對我講我又不是公安檢法,我有什麼辦法!”
那幾個人低着頭對他說:“包師傅,我們不是什麼冤假錯案的案件,我們是在工作中突然被人家電擊打下來摔死的!”安良聽了忙問:在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事?”
“就在西郊那路正在架設的高壓線上―――――”
安良待問更詳細一點,忽然那幾個人一陣風似的不見了。安良正奇怪地想追上去再問。這時他的一條腿被地上的一塊過橋石板絆了一下,摔了一跤。他身子跳一下醒了,想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受了傷。看看自己沒有什麼傷,原來自己正在後門口的涼椅上打瞌睡呢。這纔想到剛纔自己又做了一個夢。但夢中的事和人卻記得清清楚楚。剛纔在夢中看到鼻青眼腫手斷腳拐的五六個人,他們對他說,他們從上面摔下來了。還說什麼冤呀的話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第二天他到局裡去,周處長問他安良,你回來休息呀。怎麼今天還沒有到杭州里去,安良說我可能去不了,周處長說爲什麼?我這裡沒有什麼事呀,你儘管去好了,參加省裡的安全性評價,你在省裡取經來。我們這裡市裡以後開展安全性評價,我們心中就有數了。安良說這兩天說不定就會有事,事情一出你和小白就忙不過來了。周處長說,沒有事你只管去。有點小事故我和小白就可以應付了。
可是他的話沒有說完,一會電話鈴嘩嘩地響,有人找上來了,周處長拿起電話問。你是那位呀?來電說得急急促促,周處一面聽一面眉頭就皺起來。他放下電話問安良說:“是不是你已經知道了,西郊那邊出了大事?安良說我不知道呀,西郊?周處長說:“西郊一條在檢修的高壓線,當場被高壓電打下六個人。其中三個正在扎線,當場就死了,三個正在杆上操作的,來電時打了一下,人仰在杆子上,但由於保險帶繫着,纔沒有掉下來。在地上拉線的也被打倒十八個。其中有個打的嚴重的也死了―――――
“你剛剛說你不能去了,你是已經知道了從那裡聽說的?”安良不能說自己是從夢中知道的,他含含糊地說,我也是剛剛在在路上聽人家說的。
“哦,那我就打個電話過去,我告訴省機械廳就說,我們市裡突然出了一起大事故,我們自己忙不開了。“
於是一會周處長帶着安良和小白立刻驅車到東海海縣供電局。
到了那裡,其他部門的人已經來了,所長和一個調度員把他們陪到現場,現場有兩個,第一現場就是送錯電的西郊高壓配電室;第二現場是正在接線的一路外線。他們現在先到供電所的配電室。此時配電室裡仍安安靜靜地,好像看不出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過,當他們走近時只聽到放在變電所後面的那兩臺巨大的變壓器仍在嗡嗡地響,變電所在正常地運行。供電所所長和調度員見他們來了帶他們來到配電室裡。讓他們先看一下現場,現場是一長排安裝着閃閃爍爍指示燈和許多閘刀的高壓配電屏。現在配電屏上的開關閘刀都正常地合着,來到配電屏前,他們只聽到輕輕微的低沉的嗡嗡聲,這是配電屏上各種儀器儀表正在正常地運行磁場的聲音。看來高壓配電室裡已經恢復正常。因爲再大的事故,只要不是上一級變壓器或上一級線路出問題,那下面一路出問題配電室還是容易恢復正常的。一路分路停電了,也不影響其他分路供電。
接着他們又到出事的外線現場。這是在西郊田野裡的一路10千伏的高壓線。是一路老線接長的改裝延續的高壓線路。原來有這路線,因爲發展需要,要延長一段線路,杆子早樹好了。出事故前是正在延長的線路上架新線。架好線然後再把它們綁紮連接好。此時見沒有掛上去的三條長長的夥導線凌亂地扔在地上和杆子下的機耕路上。人已經沒有了,事故後的受傷的工人都走的走送的送到就近醫院去了。擡頭向上看,見有的電杆上還掛着攀爬電杆的登高板和保險皮帶。向下看,但見有幾根杆子下的稻田裡,有好幾塊稻苗被碾壓過,雖然此時已經被扶起來,但還是東倒本歪的。岸上的和田塍上仍有明顯有人下田跋涉過的爛呢。自然現在已沒有人再在那裡施工了。在這裡看不出什麼。只證明剛這是在這裡發生事故的第二現場。事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不在這裡,在高壓配電室裡。
於是他們又回到出事故的第一現場高壓配電室。
那麼配電室裡究竟是怎麼出事故的呢?周處長疑問地望望陪他們來的調度員。調度員陪着安良他們來到配電屏前面。安良當過配電工。在配電屏前面的的走廓上他向屏前的供電的閘刀開關看去,一眼就看見一把閘刀倒閘在那裡,可是卻沒有看見掛牌。安良看了一下感到可能出事故的就是這路線的了。
接着調度叫員陪安良和周處長來到配電屏後面,安良一看,但見後面的一個碩大的空氣開關被打得黑糊糊的。現在這路開關已經被配電工用絕緣板隔離起來了。
“事故是怎麼出的?”安良問值班電工。
“就在今天上午大約八點鐘時光。
“當班的配電工小李把那閘刀推上去,小李說當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配電屏後面火花四射,小李嚇得大驚,知道是短路了。他趕快把那路線路再拉下來,知道出了事故,線路可能在檢修?
“一會,果然,電話玲嘩嘩的響,電話裡大聲責問:‘誰送的電!把我們正在高空作業的外線電工都打下來了!還打倒了一批民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小李一時蒙了。他打電話趕快來叫我。我聽到配電工報告趕快騎着摩托車趕到那路出事的線路去看。我到了現場,一回見供電局供電所的有關領導都來了。救護車嗚哇嗚哇的大叫,十幾個在高空作業的外線電工從十五米杆子上掉下來,死的死傷的傷,線路隊一下子出了大亂子,整個供電所成了一鍋粥!六個電工三個因正在爬杆,當場摔了下來。當場就死了兩個,一個嚴重骨折送到醫院去了。三個在杆上工作的不同程度受到電擊。因爲沒有掉下來就好一些。還傷了一批在地上拉線的農民工,現在都住進醫院裡去了。
“看來這次事故單位爲此要拿出幾百萬元醫藥費和撫卹金。有的要養他們一輩子。要好幾戶人家失去了親人,幾個工人可難一時醫不好,要做下殘疾。
“這次事故當然這操作停電的值班電是應主要責任的,他如果停下電後,再進行驗電和接地和掛上‘有人工作禁止合閘’的警告牌後並在值班日記上詳細記錄。接班值班電工就不會送這路電。可是小王當時停下電後剛後好接到一個電話。把這一切全忘記了。
原來東海市的西郊第2路外線開始檢修,負責線路隊的某隊長拿了工作票,到西郊一號變叫把那路電停掉,本來隊長應該親自到變電所的配電室去值班電工那裡辦停電手續,然後根據工作票停電,但是線路隊離變電的較遠,開車過去也得要半個小時,他就打了一個電話給配電室:
“喂,小王,今天上午8點30分到下午17點30分,我們要在西郊2路10千伏外線維修和接線,請你把2號線停一下。”
“哦,好的。”小王就走到配電屏前,把2號線路的空氣開關按鈕按了一下,聽得拍得一聲響,2號線的空氣開關就斷開了,然後他再拉掉屏前的隔離開關。按照停電規定,線路把電停下來後,還要到配電屏後面把這路停掉的線路經過驗電、接地和掛牌等手續。但是小王剛把哪路開關拉下來。還沒有進行驗電、接地和掛牌的時候,這值班桌上的電話鈴響了,小王就去接電話,電話是他在百貨商店裡當營業員的女朋友打來的。小王和他的女朋友,正在熱戀中,所以他們一分開就想再見面,見不着面就打電話。而小王的女朋友。知道他是在一個配電室裡工作,並且知道小王的工作除了每小時抄一下表外。平常沒有什麼事情的,所以她一有空就打電話來和他談情說愛,因此往往一打就是幾十分鐘甚至個把鐘頭,反正公家電話,也不花自己的錢,這裡也沒有別的人看見,多談一會有什麼關係。他們在電話裡講了不知多長時間,待小王把電話打好,停了電的的那路線路接地和掛牌的事就忘了。當時一忘。過後也就不記得了。吃過中飯後,下午四點鐘小王就下班了。
“在交班時,來接班的小李順口問一下:今天有沒有什麼事?小王一心想下班後去會女朋友,也沒有多想,說‘沒有什麼事,一切正常。’他就下班了。
等小王走了後,小李習慣地在配電屏前後來回巡視一下。這時他發現一路線路沒送電。‘這路電怎麼沒有送呢?’他感到奇怪,但看看這路線路前的閘刀上又沒有掛警告牌,也沒有接地,‘一定是小王忘了送了,該送的沒有送要影響人家生產的。’小李想,他也沒有多想就推上閘刀開關。再按一下那路線的空氣開關按鈕,聽得配電屏後一聲響亮的爆炸聲。小王嚇得他趕快把空氣開關停掉。但是已經晚了。在2號線上正在高空作業六個外線電工這就噼哩拍啦地掉了下來,三個正在扎線的當場被打死,還有三個沒有死也被打得手斷指落,同時正在幫助拉線的十二個民工,因爲撈在手上的裸導線突然帶電,而全部打倒。而這些農農民工因爲手放得快。電擊時又在地上,後果沒有在杆上那麼嚴重。有的一時灼傷了,有的倒一下,就爬起來。但也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故?這是怎麼造成的?”安良不解地問。
供電所的所長向大家說:“都是誤操作!配電工誤操作,外線工沒有接地短路。這次事故是錯上加錯!誤操作又碰上誤操作造成的。”
“所長你倒講得詳細一點?”安良說。
“這次重大事故,首先是是配電工接到停電命令時,沒有按正式停電送電程序操作。”所長說:“比如說停電以後應該馬上接着將這路線路放電、接地,然後再進行掛牌。在操作完了後還要詳細地在值班日誌上做好停電亡錄。但小王沒有這樣做,停了就算了,也不掛牌,也沒有將停下來的線線路接地,至使來接班的配電工,在沒有仔細察看的情況情況下,就將電又送了出去。如果是線路接了地線,是想送也送不上的。
“其次是值班電工小李盲目送電。當他看見這一路電停在那裡時,沒有見到警告牌,沒有在值班日誌上看到有停電記錄,但要想送電他應該詳細的問一問,人不在現場也可以打電話去問問有關部門和用戶,不清楚停電的原因,怎麼一見一路開關停着就去隨便送電呢?這就是說停電的值班電工小王犯了錯誤,而接班的電小李盲目送電也犯了錯誤。但是據供電局的事故科的朱師傅說,這次事故線路隊長自己也要負相當的責任――――他講了經過情況以後,安良聽了感到是這麼回事。因爲他也是電工出身,對電工的的各種操作規程也很熟悉的。
這次事故來龍去脈,就這樣子。這樣重大的事故,晚上安良和周處長小白等回來,在配電室和外線工地上奔走了一天,感到很累回家吃了晚飯歇一會就早早的睡了。
但沒有想到安良剛剛睡去,就見哭哭啼啼地來了一羣人。只聽他們在門外影影糊糊地叫:“我們苦啊!我們冤啊!包師傅你救救我們啊------“安良聞聲就起來去看他們,他們一見他就大叫包師傅,你救救我們呀,聽說你也是電工出身,你對我們電工情況最瞭解,今天我們本當好好地在杆上工作,竟突然有人送電來害我們們,把我們從杆子上打下來了------早上請你去看看,你幫我們問清楚了沒有?他們爲什麼這樣突然來送電來害我們?我們就這樣的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們的家屬以後怎麼生活呢?我們這樣的事故算不算工傷事故?有沒有撫悔恤------”包安良一聽,知道是那羣今天出事故的電工們。見他們一羣五六個人,他對他們說,你們這麼多人,亂糟糟的,我怎麼和你們說的好?我也不好和你們說,要就叫你們頭頭來我和他說一說。說吧只見一個高個子四十多歲的老電站出來對安說:“我是線路隊長,包師傅那你有話就對我說吧!
安良說:“那好,其餘的人退下,我給你說一說:你現在想說什麼?
那隊長一臉委屈對安良說:“包師傅,你聽說你也是做電工出身。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線路隊在檢修時。我叫值班電工停電,本來他們停下電應該掛牌接地,配電室應該絕對保證我們線路上一點電也沒有電,才能給我們工作的。可是他們當我們在杆子上工作時,竟突然送過電來,結果把我們在杆子上工作的人就打下來。我們幾個沒有接保險摔下來摔死了。你說我們冤不冤呀!”
安良聽了線路隊長的話,對他說:“胡師傅。這次事故主要是停送電的值班電工誤操作造成的,但是你作爲一個檢修線路隊長也有責任!”
“我?我也有責任?”
“是啊,你也有很大責任。”安良在影影糊糊的夜色中嚴肅地對他說:“在這次重大誤操作事故中,不但停送電的值班電工犯了嚴重錯誤。而作爲檢修隊帶隊的你這個隊長,你在這次工作中自己也犯了錯誤。你對事故也要負一半責任。”
線路隊長對安良說:“你是說我沒有親自到配電室去,只打個電話去是嗎?後來我想想我當時是應該親自去的,看他們把電停掉掛上牌子就好了,是我偷懶,我沒有去。我是也有責任的。”
安良說:“你總算已經想到了一點。但是你來到工地以後又沒有及時採取安全措施。”
“安全措施?”
“是啊。你到了檢修的線路之後,有沒有把要檢修的線路接地?”
“接地?―――――喔,對接地!我當時好像是沒有接地?”
“不是好像沒有,是絕對沒有接地!如果你把要檢修的那路線路接了地的話,配電室一時突然送過電來也是送不上的!”
那隊長突然把頭低了下去,訥訥地說:“我是沒接,我是沒接呀。你說得對,看來我是沒有把這路要檢修的線路接地過呢!唉,這都怪我一時馬虎呀!”
安良對他說:“是呀,到了要檢修的線路上還要經過驗電,確認線路上無電後,再把那路線路短路接地。才能放心大膽地地去上杆檢修。可是你這次就沒有這樣做,看已經停了電,就叫大夥上去幹活了,你作爲一個已經做了十多年的外線工,一個隊長,你怎麼能這樣馬虎呢?”
線路隊長聽了長嘆一聲說:“唉,看來是不能埋怨人家呀。包師傅你批評得對,這樣看來,這次事故不但是停送電的配電工誤操作之故,也是我自己做事馬虎之故呀!如果我小心一點,回去把線路接接地,管他們在配電屏上掛不掛牌,也不會出事故的。唉!現在一切都晚了,”說着他向那一羣衆跟他來的電工們說:“回去回去吧!現在要怪你們就怪我好了!是我這個麻脾大意隊長的錯!夥計們我對不起你們了―――――我罪應該萬死呀―――――那就晦氣我們家屬了,我們大家家裡都有老婆孩子,老的老小和小,唉,這以後她們的日子不知怎麼過的了――――”
安良對聽了他們說:“這倒不用擔心,雖然你們不小心出事故死的,也是違反安全操作規程死的,但國家不管是什麼原因死,只要你是在工作中工傷而死的,一樣會給們家屬進行撫卹的。你家裡有人頂替,爲會給你家人頂替。沒有人頂替,對於你們的孩子,國家會替你們撫養到十六歲的,這個你們放心好了!”隊長聽了點點頭說,如果真能這樣對待我們家屬,我們也死而無憾了。他掉頭帶着他的弟兄們回去了。
―――――安良又沉沉地睡去,待明天早晨醒來想着昨晚外線路隊長來找的事,這纔想起來,其實他們都已經在事故中死去了,這不過是自己做了一個亂夢。
供電所長;“這次事故,因爲沒有按照停電操作規程辦事,線路隊工人被打下來受到了最大傷害。給國家也帶來了重大損失。這個教訓是極其深刻的。在配電室值班工作,嚴格執行命令和按操作規程辦事,就不會出事故。你吊而朗當,工作馬馬虎虎,或者貪方便,圖簡單,結果就會出大事故。”
“那兩個值班電工後來有沒有受處分?”
“當然受處分了。出事以後那兩個值班電工給線路隊的電工和領導罵個半死。他們從此離開了配電室,降級處理去線路隊做一名勤雜工,總算沒有給他們作刑事處理。小王的女朋友也早吹了。可是最大損害的還是受害的工人呀,三個人死了,受傷的也落下一輩子殘疾。但對於他們留下來的家屬,國家都像安良所說的那樣,都給予了照顧撫卹。
接連幾次的高壓線觸電死人,變壓器觸電死人,和送錯電死人等觸電事故後,小白對安良說:“我看了這幾起觸電事故後,我對電是真有點害怕了!電這東西真可怕!”
周處長聽了說:“小白你也不用太怕,他們是與高壓線接觸,與變壓器接觸,與線路接觸中才觸電的。像你我一般普通用電的人,平常頂多換隻燈泡,撥個開關,我看不致於會觸電吧?”
安良聽了說:“換燈泡有時換不好也會觸電呢。”
周處長和小白聽了都側過頭來望着安良。
安良說:“你們不相信是吧?我剛當電工時還真在換燈泡時觸過電呢?”
“怎麼觸的?”小白好奇地問他。
安良說:“我剛當電工,有一次車間主任叫我到工地去接一路臨時燈,我背了工作包,到工地後,接好一路電線,就上燈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