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出現的地點正是父母所住的外圍。
“咦?那不是父親麼?怎麼和司南在一起?”宇文浩驚訝的看着和父親走在一起的司南。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宇文浩不斷腹誹。“一定是這樣。”
司南正和宇文伯昆交談。
“我說宇文老弟,宇文浩這小子跑哪去了,明天就是約定比武的日期,如果宇文浩不現身,那你宇文家的人可就丟大了!”司南邊走邊說,看他的表情與宇文伯昆應該非常熟悉。
宇文伯昆皺着眉頭,心中暗道:“宇文浩這小子是怎麼回事,總是失蹤,這次可能耽誤大事了。”
“司南老哥,我也不知宇文浩這小子哪裡去了,可能到老祖宗那裡去閉關修煉了……”宇文伯昆也只能敷衍司南一下,畢竟他知道宇文浩早已從宇文吹雪那裡回來,只是當天晚上就失蹤了。
“不會出什麼意外吧!”宇文伯昆越想心越驚。
宇文浩在後面見父親爲自己擔心,急忙開口道:“爹爹,我在這呢!”說完宇文浩快步向前,趕上宇文伯昆二人。
司南眉頭一皺,身爲中品金仙的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宇文浩的氣息,如果宇文浩偷襲他,那後果……
宇文伯昆見宇文浩從身後趕來,心中大石終於落下,“宇文浩吶,你這都快成野孩子了,離家怎麼說也快有兩年了,怎麼不回家看看我和你的母親,哎……你媽她每天都叨唸你!”
宇文浩知道母親性格,兩年來母親肯定十分思念自己,就如當年在黑水湖畔母親思念父親那樣。“爹爹,孩兒這兩年來經歷事情太多,根本沒有時間回家,還請父親諒解。”
宇文伯昆揮一揮手。笑道:“男兒志在四方,父親不怪你,只是要時常回來看看你母親。”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把司南晾在一遍。
“哈哈,你們父子團聚真是羨慕壞我了,伯昆這個就是那日以一己之力抗擊沈家衆人的宇文浩麼?”司南故作驚訝的問道。
其實,司南早與宇文浩打過交道,當日就在寧州宇文家,只不過二人沒有正面言語,但無論是宇文浩還是司南都記住了對方。
宇文浩雖然厭惡司南。不過司南身上卻有着一樣重要的東西。
第九個通天鼎,也就是最後一個通天鼎。
“這位是……怎麼有些眼熟……仙使大人!”宇文浩裝作頓悟狀。
“小子宇文氏嫡子參見仙使大人!”宇文浩雙手抱拳竟欲跪拜下去。
司南急忙拖住宇文浩,“誒——自家人何必這麼客氣,況且當日賢侄那一槍,至今還在司某腦海中呢!英雄出少年,當真不假,當真不假啊!”司南邊說邊捋着鬍鬚。
“仙使大人過獎了,宇文浩能有今日小小成就,全是仙使大人對宇文家的照顧使然吶。”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宇文浩平時竟是油腔滑調此刻派上大用場。
司南老臉一紅,策動沈家與宇文家攻擊宇文家就有他一份,宇文浩如此說。縱使他麪皮再厚也不敢承認,急忙搖手道:“哪裡!哪裡,還是伯昆老弟教子有方,教子有方……咳咳。”
宇文浩這話三分奉承。七分貶損,不過宇文浩知道,現在不能得罪司南。急忙把話拉回:“早年侄兒就聽聞父親說您神勇,今日一看大伯,當真是我神州大陸的福祉啊!呵呵。。。這不,侄兒有件重要的事想單獨請教一下您,大伯能不能指教侄兒一二?”
宇文浩心中雪亮,明日便是與那沈家散仙大戰之時,趁着今晚有空把第九個鼎弄到手。宇文浩眼中厲光閃現,不行就殺了司南!
司南接近宇文伯昆的目的便是爲了宇文浩,他清楚的知道,宇文浩手中至少有兩到三尊通天鼎。既然找上門來,豈有不答應之理:“賢侄客氣了,想要和大伯說些什麼,大伯隨時都有時間,只是侄兒你快回去看看你母親吧!此刻她等你定是等的急了!”
“司伯伯考慮周全,我代父親留你在府上吃頓晚飯,等那時有什麼事情,賢侄再與你說!”宇文浩說完,向宇文伯昆打聲招呼,大步流星的向柳然房間走去。
母親在宇文浩心中分量最重,兒時黑水湖畔的生活,造就了現在的宇文浩。多年的王家堡生活,更是讓母子二人聚少離多,二年未見得兩人,自然不免一陣唏噓。
“老媽,這個給你!”宇文浩從黑水戒中拿出兩條半米長的細繩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呀!”柳然盯着‘細繩’發問道。
宇文浩雙手將細繩攤在牀上,眼中盡是認真之色,要知道,這貌似普通的‘細繩’,可是九彩神鱗的‘龍鬚’啊!據說龍鬚可是大補的,醞釀好久的宇文浩終於今天得以送給父母。
“老媽,這是孩兒在雲夢澤得到了的修行聖品,具體怎麼服用,到時父親可能會有辦法,據孩兒想,這‘龍鬚’即使是生吃,肯定也會有效果的!”
柳然想念宇文浩是真,也不在乎宇文浩帶回什麼東西。
“對了宇文浩,聽說你在外面惹了大禍,人家找上門來,要與你決鬥,媽媽前幾天可擔心死了,後來聽你父親說老祖宗回來了,這才安心。宇文浩,你也不小了,做什麼事情,想想後果,別總是依靠着家族勢力,爲所欲爲。到時吃虧的還是自己……”
宇文浩有些無奈,心中暗忖,老媽又開始嘮叨了。但是兩年沒聽見母親的嘮叨,偶爾一次也蠻親切的。
宇文浩聽了一個時辰終於坐不住了——
“老媽,父親把仙使大人請回來了,我還有事情和他商量,那個……嗯……要不我先到客廳招呼仙使大人?”
柳然杏眼圓瞪,顯然不怎麼買仙使大人的帳。
“別和我提那個司南,都近一個月了,你父親總和他廝混在一起,有一次回家,我居然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道,要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宇文浩你可不要學你父親那般……”
宇文浩只聽了一半,逃也似的奔向客廳。
“天哪,母親這兩年不見‘功力’又見提升啊!這滔滔不絕的,還真讓人受不了,不知爹爹是怎麼忍受的!”宇文浩邊走邊想,身上還不時的打着冷戰。
客廳中,宇文伯昆和司南交談甚歡。
除去宇文浩不講,這兩名‘成功人士’確實有許多共同語言。此刻,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探討着陰陽讖緯之學。
“誒——伯昆老弟,我就不贊成你的說法,你說天地間所有都已經是定數,那豈不是給自己設了個大大的套然後往裡鑽麼?定數,所謂定數肯定沒有那麼絕對,天理循環更是無稽之談,說天理循環之時,你有沒有想過‘天理循環’這四個字又是怎樣循環呢?不會是一會循環,一會不循環吧!”
宇文伯昆面紅耳赤,司南所說並非無理,奈何玄玄大道,其實剛剛觸碰到門邊的二人能夠理解的。“司老哥,你不用死犟,我也懶得和你爭辯。讖緯易學,最爲古樸的原則便是循環,不管你信與不信都是如此。”
司南還想開口,卻見宇文浩走進屋來,當即話頭一轉,“宇文浩賢侄,你不是說有事情和我說麼!我們找個地方談上一談,不讓你父親聽!”司南故意氣鼓鼓的瞟了宇文伯昆一眼。
宇文浩微微一笑:“倒也不是什麼重要事情,父親在場也沒什麼。”宇文浩邊說邊拿出一尊通天鼎,這尊正是依雪剛剛雕制而成的假鼎。
雖然這鼎是假鼎,但它是由‘龍角’雕制而成,自然散發出龍的氣息。
司南一見就驚呆了!
“我的天哪!這個鼎難道也是通天鼎……”司南瞪大的雙眼,雙手顫抖着想觸碰‘通天鼎’。
宇文浩微微一笑,暗自點頭,看司南的反應,這個假鼎應該是相當成功的!
“司伯伯,這是我宇文家一直一來珍藏的寶鼎,似乎名諱叫做通天鼎,據說它關乎一個重大秘密,小子不知這鼎到底是真是假,想讓司伯伯品鑑品鑑。”宇文浩說完,雙手將鼎遞出。
宇文伯昆見鼎也是驚詫非常,僅僅是裡面散發出的氣息,便是珍寶了,何況這寶鼎還關乎一個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