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軒將黑焰扇握在手中,對秦雲陽問道:“你準備用什麼寶物來對抗我的黑焰扇?”
“用這個。”秦雲陽說完,一道青光閃過,一個青色的葫蘆就靜靜的漂浮在了秦雲陽的頭頂,正是秦雲陽最爲鍾愛的黑風葫蘆。
對於自己的黑風葫蘆是否可以吹滅凌玉軒的黑焰,秦雲陽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但是這卻是他現在可以想到抵抗這黑焰扇最爲靠譜的方法了。
見秦雲陽的葫蘆周身散發着頗爲不弱的靈氣波動,凌玉軒知道不可小視,將靈力注入手中黑焰扇之中,對着秦雲陽就是毫不留情的重重一揮。
剎那間,只見一團黑色的火焰夾雜着獵獵風聲向着秦雲陽飛去,火焰過處,留下一片灼熱的氣浪。
秦雲陽見黑焰來勢兇猛,也不驚慌,對着頭頂的黑風葫蘆打出一道法訣,黑風葫蘆片刻間就刮出了幾十道凌厲的黑色風刃來。
凌玉軒見黑色風刃,不由眉頭微皺。
幾十道黑色風刃聚集在了一起,狠狠的向着黑焰籠罩而去,當黑焰碰到黑色風刃的時候,兩者突然糾纏在了一起,發出激烈的“噼裡啪啦”的響聲。
秦雲陽將黑色風刃可以擋住黑焰,微微鬆了一口氣,他還記得孟竹峰被黑焰擊中的慘狀,記得清清楚楚,記得終生難忘,因爲孟竹峰實在是太悽慘了。
過了不久,黑焰似乎被風刃給刮滅,而風刃似乎也被黑焰吞噬,兩者雙雙消失無蹤,天地之間又恢復一片清明。
“閣下倒是有兩手,竟然可以抵住我的黑焰。”凌玉軒見自己的黑焰被秦雲陽擋住,不但沒有動怒,言語之間反而帶有幾分讚賞。
秦雲陽道:“僥倖,完全是僥倖而已。”
“僥倖,好,那就再接我幾扇。”凌玉軒言罷,就接連扇出了三扇,三團黑焰呈品字形向着秦雲陽飛去。
秦雲陽目光微冷,口中唸唸有詞,只見他頭頂之上的黑風葫蘆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體形較之先前都彷彿要變大了一分,秦雲陽對着飛來的三團黑焰一指,只聽“轟”的一聲,黑風葫蘆竟然刮出近百道黑色風刃來。
近百道黑色風刃宛如鋪天蓋地一般,將凌玉軒放出的三團黑焰牢牢的包裹在了其中。
秦雲陽本來想用自己的火屬性功法來對抗這黑焰的,但是先前約定的是比試法寶,再說,看這黑焰的威力,秦雲陽也不認爲自己的《赤炎訣》可以擋住這令人有些心悸的黑焰。
黑色風刃帶起的風聲將三團黑焰吹的火勢更盛,但這種火勢只是延續了片刻功夫,黑焰就變得越來越小,轉眼就消失無形,黑色風刃解決了黑焰之後,未作停留,呼嘯着砍向了凌玉軒。
凌玉軒見自己的黑焰不但被黑色風刃刮滅,竟然還有多餘的黑色風刃砍向了自己,不禁對秦雲陽頭頂的黑風葫蘆產生了一絲興趣。
就在黑色風刃快要砍到凌玉軒的時候,凌玉軒的右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圈,一個淡藍色的光罩就涌現了出來,將凌玉軒護在了裡面。
“叮叮叮……”一陣金屬交擊之聲之後,黑色風刃消失殆盡,而淡藍光罩之中的凌玉軒卻是安然無恙,此時,凌玉軒正神情淡然的盯着秦雲陽。
見自己的黑色風刃對付凌玉軒的光罩無功,秦雲陽也沒有繼續放出黑色風刃的意思,而是高聲說道:“凌兄,先前不是說好比試法寶的麼?難道凌兄的護身光罩也算得是法寶?”秦雲陽的語氣雖然還算溫和,但蘊含的諷刺意味卻是不言自明。
凌玉軒淡然道:“若非我這護身光罩,你這黑色風刃我還真不一定可以抵擋得住,這一回合算是我輸了。”
聽到凌玉軒如此大大方方的認輸,秦雲陽有些愕然,過了半晌,秦雲陽才說道:“既然如此,這天月兔我是不是可以……”
凌玉軒一擺手,道:“這個先不忙,這只是第一回合而已,若是你還可以再勝我一次,這天月兔你只管拿去就是。”
秦雲陽聽到凌玉軒說還要再勝他一次,有些不滿,因爲凌玉軒之前根本就沒有說過要比試幾次,但是這天月兔畢竟是人家的,秦雲陽也只好將這份不滿壓在心底,面上仍舊是一片風輕雲淡之色。
“不知凌兄還有什麼法寶要向在下賜教?”秦雲陽的言語有些發冷。
凌玉軒略一沉吟,將手中黑焰扇收起,雙掌一翻,一把閃着幽幽白光的長刀驀地出現在了秦雲陽的視線之中。
這把長刀長約四尺,周身閃着詭異的白光,刀柄之上刻着一個惡鬼的頭顱,惡鬼眼如銅鈴,血口大張,幾欲擇人而噬一般。
看着凌玉軒拿出的這把詭異的長刀,秦雲陽的瞳孔微縮,不說別的,單論這柄長刀縮散發出來的氣息,秦雲陽就知道這柄長刀絕非凡品。
“閣下可以好好品嚐品嚐我這噬骨刀的滋味,我相信閣下一定會覺得他的滋味美妙之極。”凌玉軒一聲輕笑,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妖異來。
“等等。”也不管凌玉軒高不高興,秦雲陽再次叫住了凌玉軒。
“你還有什麼事?”凌玉軒問道。
秦雲陽哈哈一笑,說道:“凌兄這柄刀叫做“噬骨刀”是不是?”
凌玉軒點頭道:“是叫噬骨刀。”凌玉軒盯着噬骨刀,表情溫和,彷彿盯着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秦雲陽見凌玉軒這般模樣,突然問出了一個看似沒頭沒腦的問題:“不知凌兄你是人御刀還是刀御人?”
凌玉軒眉頭微皺:“人御刀?刀御人?這兩者有什麼分別?”
秦雲陽笑道:“當然有分別,人御刀說明你還能掌控這柄刀,雖然不能將它的威力發揮至最大,但卻還不是最糟糕的狀況,要是刀御人的話,哼哼……”秦雲陽冷哼了幾聲,不再繼續說下去。
果然,凌玉軒追問道:“刀御人又怎樣?”
秦雲陽看了看噬骨刀,說道:“要是刀御人的話,那就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了,雖然刀御人發揮出來的威力說不定比人御刀發揮出來的威力還要強大幾分,只是既然人都不能掌控這柄刀了,而是這柄刀在掌控人,那麼這個人只能給他一個稱謂。”
“什麼稱謂?”凌玉軒此時似乎也不急着切磋了。
看着凌玉軒被自己勾起了興趣,秦雲陽心中暗笑,繼續說道:“這個稱謂就是“刀奴”,顧名思義,也就是刀的奴隸。”
“刀奴,刀的奴隸!”凌玉軒身子突然一振,腦中似乎有了幾分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