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誰?你這頭蠢熊。”
楚江洋嘆了口氣,卻是淡淡說道,而那雪熊也是知道自己有些託大了,不過依舊還是笑嘻嘻,沒有說話。
卻說益州州府,這州府,經過半年修建,早已更大富麗堂皇,絲毫不比皇宮差多少了,但見那可以說爲宮殿的行府內,一箇中年男子端坐於龍椅之上,身穿黃色王袍,倒是沒有帶皇冠,否則整個就是一皇帝。
這中年男子一臉英氣,有兩撇鬍子,濃眉大眼,炯炯有神,此刻他雖然面帶微笑,但仍是充斥這一股股威嚴,自是比那張州牧要有氣勢的多。
但見大殿內,這中年男子坐在上面,下方則是坐有數十個修士,不過若是修士也就罷了,可着數十個修士中,居然有八個和尚!
這八個僧人有的枯瘦,有的肥胖,有的面無表情,有的則是慈眉善目,更有怒目橫臉,但無一例外,均是實力極強,就看那站的位置,兩旁前四個就是,其餘道家修士,卻只能靠邊站。
“王爺,一百八十萬大軍分三路各取了涼州,賀州,封州,如今又各分九十萬,取向那寒河州,廣州了,怕是不出半月,便可下了兩州,而那劉氏一族只管去和僧國拼鬥,待反應過來,王爺早已取完,到時王爺六州在手,便可有絕對的實力和劉氏相抗了。”
一個道士,長的獐頭鼠目,看那修爲,卻是足有仙道,但此刻走了出來,卻是對着那趙況打了個禮,緩緩說道。
“那寒河州,廣州,因爲地域偏遠,不像在身邊的三州,所有修士盡數歸心於我,我怕那些州牧身邊會有修士高手,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趙況倒也不愧是叛軍統帥,單手拇指微微揉了揉眉心,這才擡起頭淡淡的說道,聲音洪亮,震懾心神。
“呵呵呵,王爺多慮了,如王爺所說,有些麻煩,只是有些麻煩而已,卻是好解決。”
未等那獐頭鼠目的道人說話,一個胖和尚便呵呵笑道,這和尚生的慈眉善目,手持鉢盂,捏佛印,聲音柔和,卻不失威嚴。
“恩,大師說的有理。”
趙況顯然很尊敬這和尚,卻是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各位仙家便各自回到自己的軍隊中把,待你們替本王取了天下,這天下珍寶,本王必會分給諸位仙家!”
點着頭,趙況站了起來,一揮手道。
隨着趙況的話,一杆修士自是點頭離去,八個和尚也是微微點頭,並排離去了。
而趙況則是轉身往後殿而去。
在說這大漢天下,地域極廣,每個州自然不會是相連的,中間可是隔着比洲郡更大的空地,這些空地可以是山川,可以是荒地,亦可以是散落村戶。
若是從高空往下俯視,但見涼州往北俱蘆洲的方向,一條鐵血大軍轟轟轟的往前方進發着,這隊大軍足有八十多萬,可除了那震耳欲聾的步聲,淡淡的馬嘶,居然聽不到任何一點人言,顯然,這支軍隊訓練有素,且素質極高,而那走過去後,漫天的沙塵和微微的血腥味,也讓人知道,這支軍隊殺過人,殺過最少和這支軍隊一樣多的人。
黑色的洪流緩緩往前流淌,他們的目的地自然是那寒河州。
這支軍隊顯然很強悍,但卻有素質,路上所遇到的閒散村落,他們會花錢買自己的物資,會以高價將村落內的東西幾乎搬光,沒人敢不賣不是,不過至少,他們會給無辜的村民留下渡命的口糧,而不是冰冷堅硬的銀子。
大軍根本無人能擋。
五日後,這隻洪流就流到了寒河州的外圍郡城邊上,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城門便被轟開,大軍進入,一日的時間安排郡守,各縣官員,大軍稍微補給一下,繼續往中央州城內而去。
按照這樣的速度,不出意外,十日之內,大軍便可拿下州府,那時整個寒河州,便會歸入趙況的掌心。
在這大軍之中,各種將軍自然極多,就算十人有一夫長,百人有伍長,千人有驃騎,萬人有將軍,十萬便是元帥外,這隻軍隊也足有近百的將軍,偏將。
就算元帥,都有正副二帥。
這一日,大軍又是下了一郡,過了這郡的三十萬裡,便是可以直搗寒河州城了。
不過寒河州城乃是主城,光是城牆就有三十丈高,五丈厚,守衛軍隊更是不下六十萬人,且寒河之地均是血性之人,民風彪悍,是以絕對不可能很輕鬆的拿下。
雖然這些士兵不能修仙,但體質極強,日行幾萬裡絕對不是難事,而前鋒部隊更是精英,三萬前鋒早已離隊十萬裡,此刻正安營紮寨,遙視北方寒河大城。
前鋒大軍自然有副元帥,以及大量將軍,此刻他們正在軍帳中議事。
但見方圓八百米的軍帳燈火通明,酒肉飄香,細細看去,數十人坐成四排,中央乃是一個彪悍大漢,身穿虎頭寶甲,紅袍獅盔,正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看着下方。
而下方,四排一共五十三個將軍,偏將等皆是坐在那裡,雖面前酒肉飄香,但卻無人動彈,靜靜聽着前方將軍的訓話。
“連下十二郡,明日便要攻打那寒河城,那寒河城我粗略的看了看,怕不下三十丈高,極爲堅實,不知諸位將軍有何良策,可以快速破城的同時,還可降低我軍的傷亡?”
大元帥淡淡的開口,聲音渾厚,顯然有極強的內家真元。
“將軍,我大軍半年之內連破三郡,想來那寒河張州牧早已嚇破肝膽,不若將軍封書一份,送去勸降,不怕那張州牧不開門。”
卻是一個將軍站了起來,抱拳道。
“不妥,那張州牧其人雖然心性膽小,但人卻不錯,寒河被他治理的雖未更加富饒,但卻沒有飢寒之困,怨言之狀,想來那城中的武將官員必然不會同意,定會死抗。”
又是一個將軍起身,抱拳說道。
“那趙將軍有何良策?”
那被反駁的將軍眉頭一挑,卻是擡頭問道。
“元帥可這般,明日派數位高手混入城內,夜間行刺,不殺那張州牧,只殺他們的下將,一夜之間,屠殺數十個將軍,三日後大軍壓境,無人指揮,他寒河城還打什麼仗。”
而那將軍,則是依舊面朝元帥抱拳,大聲說道。
“此法不錯,但想那寒河城內雖然高手不多,但其中孫,方,劉,黃四人實力卻是很強,我怕派去數人,難以成功啊。”
那元帥一聽,微微點了點頭,但隨即卻是嘆了口氣,輕輕說道。
“孫方劉黃四人不過是屠豬宰狗之輩,元帥不必擔心,元帥可撥五位同僚與我一起入城,待看我取了那四人狗頭。”
這將軍見元帥嘆息,眉頭一挑,卻是大聲喝道。
“好!諸位將軍可有願隨趙將軍入城之人!?”
“我願隨趙將軍入城,既趙將軍包了那四個上將的狗頭,那我李某便隨意取上十幾個偏將的腦袋罷了!”
“哈哈哈,我周寬自也要去殺幾個將軍玩玩!”
“某家也去!”
隨着元帥的一句話,諸多將軍各自一看,卻是知道這乃是苦差,這趙將軍武力極強,怕不下元帥,他倒也罷了,可其餘五人,就算能殺幾個將軍,怕也是難以逃出寒河城!是以他們互相看了看,良久,終於是有一個李將軍跳了出來,而隨着一個將軍的跳出,自有自負高手者出列,一共六人。
這六人一出來,所有人都是鬆了口氣,而這六人,倒也厲害,其中還有那被趙將軍反駁之人,喚作馮宇,實力也是強的很,有萬夫莫敵之勇。
“好好好!我有六位將軍入城斬殺敵方領將,何愁不破這寒河城!六位將軍且入座!我敬六位將軍!”
大元帥自是大笑道,說完,站了起來,端起一碗烈酒,而那六位將軍自也是端起酒來,鼓動鼓動的就下了肚。
次日凌晨,四更天左右,六位將軍便早已喬裝打扮好,各自或揹着菜筐,或是推着小車,緩緩的往寒河城而去。
六更天的時候,四面八方各方進城的百姓早已極多,六位將軍混在人羣中,雖然守衛增加了很多,且嚴密的很,但也查不出什麼,只能任由六個將軍入了城。
這六個將軍一入城,便消失在了人海,再難尋蹤跡,只待晚上爆發了。
而且說楚江洋,被那張州牧奉爲上賓,第二日便和這張州牧這些年所請的仙家見了面,七八個修士,修爲最低者乃是返虛後期,半仙之人,修爲最高者,卻是一個老道,居然已經四衰了,當然,若是打起來,怕無人是楚江洋的對手。
這日他正在自己的府邸中修煉,這幾日來,張州牧倒也用心,如今已經找了四百多個孩子了,但凡有靈根的孩童,均是聰慧無比,但見這府邸一大早,便是嘰嘰喳喳,四百多個孩子跑出來,小的有六七歲,大的則有十一二了,圍着楚江洋問着問那,沒辦法,他們不懂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而楚江洋,則是苦着臉一個個教導,累的半死,還沒有教會多少,卻不似姜太羽,高坐一盤,大道講壇,能聽懂就懂,聽不懂自己悟,往往一個時辰,幾千弟子都是聽的清清楚楚了,哪有像這般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