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老爺想如何喝?”南顧直接開門見山,明明語調平淡極了,但說出口的話分明是着急着要見自己愛妃了。
宮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將那兩隻盛滿酒的杯盞推到了南顧面前,開口道:“我想起當日王上和凝歡成婚,卻沒能親自飲上一杯酒,如今藉着這個機會,斟上美酒兩杯,算是一番彌補。”頓了頓,宮黎接着給那兩隻杯盞的酒介紹,“此爲青瀾酒,此爲得人花酒,都是花界享有名聲的美酒,也不算虧待了王上。”
南顧伸手握住了那杯青瀾酒,宮黎見狀輕輕眯起眸道,“那麼剩下這杯酒可得給凝歡喝了。”
然而,這話卻並沒有讓南顧放下手中的青瀾酒,而是將其一口飲盡,看向宮黎,目光淺淡,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
宮黎亦盯着他看了看,不動聲色地與屏風後的人兒開口道:“凝歡,你出來吧。”
宮凝歡雖然看不到,但聽着他們的對話大概還是能猜得到宮黎這是何意的,若不出所料,留給她的是一杯毒酒。
但是,當她從屏風後走出來時,卻有一隻熟悉的修長溫涼的手拉住了她的手兒,彷彿是知道她要是自己走一定會撞上桌椅,宮凝歡呼吸微頓,卻聽到南顧一如既往輕淺的嗓音,帶着他身上專屬的淡淡溫涼氣息,縈繞在她周身,“歡歡酒量不好,我替歡歡喝吧。”
他帶着她過去,她嗅到了濃烈的酒香,她聽到南顧執着酒杯一口飲盡的聲音。
宮黎笑着說:“王上好酒量。”
南顧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這傢伙,還有心思玩她的手指。
宮凝歡低頭,微涼的指尖也似有似無地撓了一下南顧的掌心紋理。
宮黎笑着喊了她一聲:“凝歡。”
是在和她暗示可以出手了。
霎那,宮凝歡指尖逼出了三根劇毒的銀針,在宮黎以爲她會偷襲南顧之際,她卻準確無疑地揚手循着宮黎的笑聲射去,與此同時,伴隨着一聲龍的低吼聲,南顧驟然變幻出雙翼,朝宮黎直襲而去,宮黎未曾想過宮凝歡會反過來幫着南顧殺他,因而纔會猝不及防的被宮凝歡射來的毒針傷及每一處要害點,更沒有想到的是南顧會在這個瞬間同時出手將他狠狠拍到牆壁上。
隨着嘭地一聲巨響,宮黎從牆壁摔落下去,南顧力道之重,足以讓牆壁碎裂開來,也讓宮黎瞬間倒地口吐鮮血,南顧憑空變出光刃抵在宮黎頸脖上,淡漠地開口:“東西呢?”
宮黎痛苦不堪地捂着快被震碎的心肺,嘶聲喝道:“凝歡……你可知他是什麼怪物你敢護着他與爲父作對?!”
下一刻,光刃直接在宮黎頸上抹開一道血痕,南顧的聲音依舊平淡,甚至聽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交出來。”
宮黎痛哼一聲冷笑道:“你,妄想。有本事,你一刀了結我,但你南顧這輩子都休想拿到龍血珠!”
他是篤定了南顧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