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隨着一聲無助和悲憫的聲音,我疲憊的跪在了王猛的前面,我無力地抱住王猛的腿,失聲的哭了起來。看着昔日好強倔強的兄弟這樣,王猛略帶吃驚的吼道:“你給我起來,你還是不是男人!”說着用力的抱起了瘦弱的我,讓我坐在椅子上。張我深深地埋着頭,緊緊攥着拳頭,嘴裡不斷痛恨地罵着自己的懦弱,無能,也傷心自己辜負了她!她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孩,一直是班上最優秀的學生,也是院級和省級三好學生。一想起往日她對自己的恩情,我就無法自抑自己的情感!忽然,我對自己一頓暴擊,臉一下子走了形,嘴角腫了起來。王猛大吃一驚,隨後一下子抱住我氣憤的責備道:“你是不是瘋了?怎麼可以作踐自己?是男人就活出個樣子來!”張順也是愣了一下神,而後迅速抓住了我的右臂。倆兄弟默默地看着這個平日裡很內向的兄弟。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死死抓住我的手。血水已經從我的嘴角流了下來,我無力地蹲在地上,嘴裡糊塗地說着:“麗麗,我對不起你,我從來對你都不好,你幹嘛對我那麼好......”慢慢的我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兩位兄弟,又一次失聲哭了起來!原本脾氣暴躁的王猛,如今已是無計可施,我一會安慰,一會又是恨鐵不成鋼的罵幾句!張順沒有談過戀愛,更是不知所措,也體會不到愛情的傷痛究竟有多深!我只是不斷地安慰我,讓我堅強起來。我忘記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幾次無力地坐了下去,而後被兄弟們拉起。
外面的風很大,一股一股的冷風不斷從窗外襲來。慢慢的我有了點意識,我意識到是時候回宿舍了。我無力地靠在桌子上,嘶啞着說自己該回宿舍了。兩兄弟一看就知道現在回去不行,王猛果斷地說:“再坐一會,你確信自己清醒了?”張順也說:“等會走吧,你這樣子我們真不放心。”我也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只是我沒有坐下,我呆呆的站在桌旁,用手扶着桌子。過了一會兒,我努力的擠着笑容說:“我好了,你們放心吧。走了啊!”哥倆也覺得我不是那麼瘋癲,再三確定我清醒以後說:“走吧,我們送你回去。”我推脫道:“我真的好了,你們放心好了。不送了啊!”說着先出了教室門。我只是木訥的想着回去的路,努力告訴自己,要挺住,別讓兩兄弟爲難了。
風颳的太緊太冷,我哆嗦的很厲害,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在風中一搖一擺走着。兩兄弟緊緊跟在後面,我連推帶勸了好幾次,我們總算不跟着走了,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婆娑着腳步慢慢離去!這個身影何時如此卑微的彎下了腰啊!何時又懼過暴風驟雨!如今卻是這樣,卑躬屈膝的走着,顫抖的身體仿似行走在冬日的嚴寒裡!我沒有回頭,也忘了回頭,只是聽見後面傳來聲音:“回去了打電話過來啊!”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沒有,我模糊的記得自己轉過了身體,卻記不起如何轉過來的,只知道自己在不停地往前走。長路漫漫,走到家的終點,心是否可以停留下來?
終於,到家了!那個我們昔日溫存的小窩!我用顫抖的手捧着鑰匙,在模糊的街燈下找到了那把鑰匙。當我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真的好溫暖!我趕緊掩上門,生怕我們溜走一絲,空氣中還有蘇麗的味道,是的,那些可愛的氣味沒有離開。我靠在悲涼的鐵門上,我只是覺得門縫在走風,而忘了鐵的冰冷!還有什麼能讓人變得冷靜呢?只有冰冷!曾近是如此的逃避它,而今卻是如此的依戀。
屋子裡亂糟糟的,煮熟的方便麪還在飯盆裡,還有幾塊餅乾散落在桌上,那本《地藏王菩薩本願經》安祥的躺在書桌上。這本書是我們拜堂成親的信物。我清晰地記得,讓她離開的那天,她的眼睛已經腫的不像樣子,我替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坐在牀上又哭了。這兩天都不知道她哭了多少次!我幫她把包背好,拉着她胳膊的讓她走的時候。她突然無助的大哭起來,我心意已決,我沒理她的哭泣,把她從牀上拽了起來。忽然,她一下子抱住了我,用哀求的聲音說着,我不走......,我呆呆的站在那裡,我沒有放棄自己的決定,只是想多給她一點安慰。我輕輕地抱着她顫抖的雙肩。輕輕地說道:“蘇麗,我今天問了你兩次,你都沒有給我答案,你該怎麼做,現在,我替你做主。男朋友可以再找,而且可能比我好,但是考研只有這一次機會。我們都快畢業了,我不能主宰你的路,所以我放手,你隨我去,好好考研。”蘇麗用力的點點頭,只是嗯了一聲。我用堅定地眼神盯着她想到:“是的,繼續上學是她的夢想,我不能阻攔。失去我她會痛苦,但是,如果我決定不讓她考研複試,以後她會和我耿耿於懷。這會是我一生的傷痛,而對她而言,只是遺憾。”我放開了她,她沒有走,其實,我多麼希望她能自己走出這個房子的門。相反,她坐了下來,把包放在了一邊。我壓抑着自己心中的傷痛,我有點恨這個姑娘了。“爲什麼你這麼單純?爲什麼一點都不理解別人?爲什麼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裡。我該怎麼辦!”我無助的看着電腦裡嬉笑的人羣,自嘲的冷笑了兩聲,而後,我靜靜地看着電視。過了好一會,當我無意中轉過頭時,發現她傻傻的看着自己發呆。我心疼了也發怒了。我一把甩開椅子,把蘇麗從凳子上拽了起來,強行把包掛在了她的肩上。我狠狠地盯着她說了一個字,走!蘇麗被這突如其來的行爲嚇壞了,突然,她又大哭起來。我緊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捏着,可是她不躲,卻哭得更厲害了。“我該怎麼辦?老天,指條明路吧!”我竟也無力地哭了起來。我緊緊地抱住她,而她也更緊的抱着我,她怕離開,她怕這一次離開就是永別!兩年前我們曾分開過!我心裡明白,離複試的時間只有十四小時了,而去複試學校得九個小時,不能再拖了。我說:“你不就是想和我成親麼?該做的都做了,就差拜天地了。我們現在就拜好嗎?”蘇麗茫然的看着我,沒有說話。我捧過《地藏王菩薩本願經》,端端的放在桌上。而後,我拉了一把蘇麗,蘇麗會意的拜了下去。“佛祖爲證,今天我張志堅和蘇麗拜天地成
親,佛祖作證,她是我永遠的媳婦......”說着說着,已淚如雨下,大哭起來,蘇麗已是泣不成聲。我們互相攙扶拜了天地,拜了佛祖,而後慢慢的轉過了身,都慢慢的看着對方拜了下去。之後我們耳鬢廝磨的又是一陣大哭。“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只是,面對你,我又能怎樣?我不能再被你左右了!”我想着,慢慢的攙扶起蘇麗。看着憔悴不堪的她說:“親愛的,答應我幾件事好嗎?”蘇麗默默地低下了頭,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我把她攬到自己懷裡,責備的說:“答應我不哭好嗎?”一邊替蘇麗檫着眼淚。蘇麗不斷地答應着,卻更加淚如雨下。我帶着憤怒的口氣說:“別哭了好不好,好不好。”蘇麗漸漸地不哭了,只是在那裡不斷地抽搐。我強逼自己用冷靜的口吻說:“親愛的,第一,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第二,好好地去考你的研,第三,不許再哭。”我每說一點,蘇麗就緊跟着應一聲。我還想說些什麼,卻是把這些話又強調了一遍。之後,我鼓起勇氣說:“我去送你。”“是的,我送的她,所以至此爲止,我都痛恨自己,是我的自私毀了我們,也是我的善良無知毀了她。而她的幸福卻是我!!!”我陪着她,把她交給了她的第一任男朋友!一個她的噩夢,提起就怕的惡魔。不是我對她不好,只是那種強迫和冷劇,她受不了,她說那是她的地獄,所以纔不能舍我而去。“我好恨自己啊!!!做完了我才後悔!!!好恨我自己!!!”知道現在,臉上的傷疤還沒有長好,我只是沒有勇氣去死!畢竟,我不能這樣,我還有家,還有爸媽,不能給我們一絲的傷痛!我還要用下半生去報答我們的養育之恩呢!”
李鬼,一個讓我受盡屈辱的名字,我恨這個人,很恨很恨!這是蘇麗的第一個男朋友,剝奪了她所有的男人!他對她的愛充滿了自私,讓她受盡了折磨!這些我都無心顧及,我現在該做什麼?我思慮重重。對了,給兄弟打個電話,差點忘了給我們報平安。“大哥,我到宿舍了,謝謝你們陪我。”電話那頭傳來欣慰的聲音說:“到了就好,早點休息......”過了好一會,王猛安慰完了。我悵然若失的看着電話薄,在那個名字上滑來滑去,打通,壓掉好幾次,我只是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卻沒有勇氣撥通,因爲那個討厭的人在她身邊。突然,電話響了,我急切幸福的接起來問:“還好嗎?”卻只是聽到她了的哭聲,離別時她那浮腫的雙眼又出現在眼前。我有些哽咽起來,但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努力用平和的聲音說:“蘇麗,你要好好的,……”過了好一會兒,蘇麗低沉着聲音說:“親愛的,我想你了!”我努力平和的說:“你忘了答應我不許哭了?我很好,有哥們陪着呢。”電話那頭突然傳來急切的問詢聲:“你在哪裡?你做了什麼?”說着又哭了起來。“我好着呢。”“那你聲音怎麼變了?”“沒事,我跟哥們一起呢。你別哭了好嗎?”其實,我的嘴脣浮腫的跟《封神榜》裡雷震子的一樣了,臉上兩個大包還長在那裡,嗓子早就哭啞了。蘇麗努力剋制着說:“我不哭,不哭……”慢慢的哭聲小了。我爲了轉移她的視線,略帶責備的說:“你好好考試,你要是複試過不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見你。”電話那頭傳來微弱的答應聲。我安慰了幾句,匆匆掛斷了電話。我心亂如麻!究竟自己是對是錯呢?
冰冷的夜吹着慌亂的風,雨悄然下了一地,是往日的牛毛細雨!是從天河溢泄下來的麼?老天,你是在同情我們麼?這個世界這麼大,大的誰都變成了滄海一粟,在時間的荒涼裡匆匆來去。這個世界這麼小,小的裝不下一絲其我的東西,哪怕是好友的關懷也無心去理。我該回復我們,畢竟我們心中有我!
我頹廢地靠在椅子上,想着什麼。“時間似乎蒼老了很多,走不甚快。把我逼向過去的痛苦的荒野裡,可是,我似乎再也沒有那麼悲傷。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再也感覺不到疼痛。於是,我決定忘記時間,玩最喜愛的遊戲,好的,先度過今晚。我相信,我一會就能睡着了,或許是趴在桌上睡着,或許我會爬上那張被冷的牀,只要等下次醒來,明天的太陽定然來了。就這樣,在時間無際的荒涼裡,我把傷痛放在了最不起眼的地方,也許是它拋棄了我吧。”
別後第一天
我醒了,黎明的曙光將我從夢裡揣醒。我不想就這樣起牀,我怕起來了沒事做,又會忍不住的想她!可是,我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這些都關係到我能不能拿到畢業證!要不是不想連累家裡人,要不是爲了完成她的心願,我也不會讓她離我而去。讓她墜入冰與火的深淵裡。是的,她一點都不喜歡他,就連剛開始的同情也沒有了。
我的世界忽然變小了,我被拋棄在這個慌亂的世界,滿目的瘡痍和隨處可見的傷痛。是的,我還是那麼單純的愛她,原來發現,那些罵她的話語是我心靈愛的縮影。我愛她,纔會批評她,纔會挑剔她。是的,我被自己矇蔽了,如今才清醒。原來我的心始終如一,並不像表現的一樣。我蜷縮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不斷地思念她,“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悽悽慘慘慼戚,冷冷乍暖時候,最難將息!”是啊!你給的那個“太空被”(由於很薄,故此叫之)如今一點都不暖和。這個破舊的小屋是如此的狼藉不堪,可是我一點也不想收拾,我看到桌上沒吃完的餅乾,感覺想吃,但沒有餓的感覺。
我費力的爬起來,看了一下表,九點多了。其實,我在六點多就醒了,只是不想起,不知道起來能做什麼。我想再蜷縮一會,可是“太空被”一點也不暖和,還透風。我一把掀開被子,把它狠狠地摔到牀的邊上。而後無精打采且情不自禁的拿起餅乾吃了起來。忽然覺得有些口渴,可是桶子裡一點水也沒有。就着昨天的水洗了一把臉,我想去教室看看,或許心情好點。忽然發現路邊的果樹上開滿了花朵,昨天我怎麼沒發現呢?“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想什麼呢!我只是略帶驚訝的看了一眼,而後又沉浸在她的世界。要是他能和我一起,真不辜負了
這樣的景緻,“哎,我如今也這麼自私。”這不只屬於我和她。
忽然電話響了,是哪個討厭的李鬼,如今才明白他打電話的目的,就是讓我徹底放手。他恬不知恥的說:“你以後別給我媳婦打電話了。”“我操,你憑什麼說她是你媳婦?”“她花了我的錢,她就是我媳婦。”“真他媽一個傻逼!”我憤恨的想到。他接着囂張的說道:“我們就差一張結婚證了,別的啥事也做了。”“哎,這個傻逼,欺負我到這地步了。”“能咋地?”我問道。“我只想告訴你,他是我媳婦,你以後別聯繫她。”“我告訴你,那你能留得住她的心,你才能留得住她的人!你們兩的事找我幹嘛?以後別煩我,咋整咋整去。”說完我掛斷了電話。李鬼竟然又發短信過來,說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我不知道當再次見到她時會怎麼樣,只是現在,我忽然覺得她錯了。而我們的愛,我從堅定到懷疑,再堅定,再懷疑!我不確信自己能不能一如既往對她好!我是爲她痛苦過,撕心裂肺。可是,我不應該再錯下去了!
她很懼怕他,她一直在擺脫,卻又一直在依附與她。她花了那個人不少的錢上學,就連穿的衣服都是那個人買的,是的,她應該嫁給那個人,不要反悔,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我迷茫了,我該怎麼辦?放棄她!?還是救她?看着手機中屏幕上映出的面龐,乾燥的皮膚,黑眼圈,憔悴的神情,還有嘴角的傷疤,腫腫的面龐。“這是我嗎?我自嘲的看着自己,看着往日自以爲是的我,我笑了。是我傻,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愛是什麼?愛情是什麼?她註定不是傷痛,卻給了我傷痛。哈哈,愛情,愚蠢的愛情。”這時一陣冷風襲來,我不由得一個哆嗦。才發現衣服的扣子都沒繫住。昨晚的那場雨讓空氣清冷了很多,我想回去了,也許我該讓自己解脫了,對,我餓了,我得吃飯去,路過雜貨鋪時便買了一袋方便麪。
是的,上慧下律和尚說過,一念之差,我們可以擁有一切,也可以失去一切。他是位德高望重的和尚,他講的《第一義諦》就是講波若密智慧,是人類思想意識的啓蒙教育!我喜歡他的講座,很有哲理。是的,沒有佛不知道的事。它包容天地萬物,與天地而生,探索它就是探索宇宙,有誰知道宇宙多大呢?有那個科學家知道“南無阿彌陀佛!”?
吃完了方便麪,一點味道也沒有。於是打開電腦胡亂的搜尋一番,《喬家大院》,一部很有名的電視劇,一直沒機會看,隨便看看吧。這的確是部好電視劇。但我最關注的是喬致庸和江雪瑛的愛情,他們終就以悲劇收場。他們的那種痛又勾起我無名的傷心。夜的帷幕早已拉下,而我等待了一天的手機,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想她一定把我忘了,她所有的痛苦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她自己。我有點恨她了!開始討厭她!我努力想着我要做的事,以免她的思念像幽靈一樣跟來。慢慢的我沉浸在我不懂的那些麻煩的問題上,可是她的電話來了。我接了電話,她擔憂的說:“在哪裡呢?幹什麼呢?”我沒好氣的說了句“咱們飛信聊吧。”說完便掛了。
“你吃飯沒有?”“吃了。”“你幹嘛呢?”“沒事幹。”“你還好吧?”“嗯。”“你怎麼啦?”“我想和你分了。”“不要,好不好?”“我想清楚了,從現在起,咱們就分了吧。”“親愛的,不要好嗎?”“以後你別給我打電話了,打也不接。”“嗚嗚”看着她發的這兩個字,我不由得笑了,是很自嘲的笑。她怎麼能可愛到這份上!我有些氣憤的回道,“以後別聯繫我,聽到沒有?”過了好一會兒,她回到,“噢,知道了。”我要崩潰了。這麼傻逼的女人我怎麼忍心放手呢?折磨啊!
我終於認輸了,我問道:“你們不是分了嗎?怎麼還用人家的東西。”她很可憐的告訴我,“她的父親很討厭她,不給她上學的錢,不給她生活費,還逼迫讓她嫁給那個人。”“真是禽獸啊,他配當爹嗎?”“不關心你也就算了,還強迫你。”我很同情的說道。她沒有說什麼。過了很久,她回道:“我愛你!”“我不愛你!”“這次分開我感覺到沒你我活不下去,真的。”“是嗎?你不還好好的嗎?”“不好,你不要這樣好嗎?”想起她離別時的神情,想起我們的痛苦,我回道:“好。”但是我真的很矛盾!想起她,我又是無比的思念,如此的無助。那些我們相識的日子,清晰地刻在記憶裡,讓人想的頭痛。
離開已經四天了,時間的確是治療創傷的良藥。我的心沒那麼痛了,我得習慣沒有她的生活,我得繼續活着。我並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做什麼!以後做什麼!也不想知道,因爲已不是我陪着她。我們就是兩顆擦肩而過的星球,隨着彼此的遠逝,慢慢退出彼此的世界。我還會想起她,想起我們的愛情,只是想起。
畢業的時間一天天逼近,我得努力了。大學中只有這一項任務要做了。等答辯結束,我們就該準備工作了。很多同學都簽了工作,沒簽的也有自己的打算,我們這些即將踏入社會的人,能改變什麼呢?
過去就像是一張蒼白的紙,我塗滿了色彩,卻被歲月漸漸抹去,分不清那是我那是她。在我記憶中留下的那些抹不去的傷痛,依然會在不經意間出現。但是,有什麼呢?生活還在無情的變換着,讓你無暇顧及。有時候,我努力回憶那些已失的快樂和感動,但想起的寥寥無幾。活在過去就是活在悲傷和失落中,我知道不該這樣,因爲今天和明天是真實的,我可以選擇如何過,而對於過去,我永遠不可能改變什麼。它就像電影一樣,會不斷重播,但不可能重複再演一次。
人性是最善良也最邪惡的,如果心中有一個惡魔居住,它就會令你做出很多違背道義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連你自己也搞不清對錯。所以佛纔會出現,來消滅人們心中的惡魔,讓光明普照衆生。
未來會有什麼?你是否還會在我的夢裡出現,有誰知道呢?只是,當你鬆開手,當一點點的細沙從指間溜走,你會發現,所有的陽光,天和地都在你的手中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