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白見到林琅的樣子,心疼得無以復加,衝動之下衝到愛妻身邊,他剛要拉過林琅,卻有人在身後拽住了他,許墨白急了,差點出拳,一回頭,卻是周管家,“你拉我幹嗎?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抓林琅,還有,葉添呢?他怎麼讓警察進了公館?”
周管家難爲的看着許墨白還不及說什麼,許老太太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老太太跑得急,那個按摩醫師緊緊的跟在後面,嘴裡喊着:“老太太,您剛開完穴,可不能這樣跑出來受風!”老太太根本不管他,一徑的跑到許墨白麪前,攔在警察的前面:“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爲什麼要抓走我的孫媳婦?”一擡頭看到許墨白站在面前,她急忙喊着孫子了:“墨白,你回來了,太好了,你快攔攔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周管家現在只有放開許墨白,繼而拉住許老太太,他焦急的說道:“老太太,您彆着急,先生回來就沒事了,許先生,是這麼回事……”他附在許墨白耳邊,輕聲的說道:“少奶奶不知道爲什麼傷了舅老爺,這警察是怎麼回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們也帶走了葉經理,葉經理本來叫我給你打電話,卻聽到樓上發出的慘叫聲,就看到少奶奶一手是血的跑出來……”
不等周管家說完,許墨白就驚問道:“你說什麼,他們帶走了葉添?”
看着周管家點頭,許墨白心底的疑慮更甚,葉添向來管許氏的外事,而且他本人與警方關係更是密切,許墨白有任何事,都是葉添與警方通氣周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警方抓起了葉添,許墨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警方的見許墨白,平素他們對許墨白總是態度很好,今天依舊很是禮貌,但是許墨白卻明顯感覺到他們待自己的客氣裡,有了好多的探究,而且今天的這幾個警官,許墨白並不熟,“許先生,您太太涉嫌故意殺人,要帶回警局調查。”
“故意殺人,怎麼會?
你們一定誤會了什麼?”許墨白說道,“而且,她的樣子明顯是受了什麼刺激纔會這樣的,你們怎麼可以不問清楚就抓人呢?”
“不好意思,許先生,我們也想問您,您太太是不是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不然,情緒怎麼會這樣的失控,我們本也沒有想這樣,只是她這個樣子,太有攻擊性,爲了防止她再傷及他人,我們只有先控制她。”一個警員說道,他有些爲難,辦了好多案子,卻頭一回這樣的同情施暴者,因爲現在看來,這個施暴者現在看來更像是受害人。可是,卻根本溝通不來,這個女子,美得驚人,卻也歇斯底里得驚人,頭髮披散開來,手上臉上都是血,一張嘴裡全是啊啊嗚嗚的咆哮之聲,刀被搶了下去,手卻胡亂的揮着,剛剛上去三四個人才按住了她,她一隻搖頭,張嘴像是在控訴着什麼,可是,沒有人明白沒有人懂。而那個被她刺傷的男人胸口的一刀有些嚇人,但卻沒有傷及要害,血流得很多,恐懼的大叫:“她要殺我,警官,她是個瘋子!”
沒有人知道來龍去脈,這個女人受了刺激,本就不會說話,現在更是情緒失控,男人得救了就昏了過去,很沒出息的被醫護人員擡走了。
“警官,既然你們也看出來了,我太太確實有些病症的,請你們放開她,我來處理,還有,她不會殺人,也不可能殺人……你們一定是誤會了。”許墨白說,他向前,林琅已經掙扎到無力,卻還推着身邊的兩個拉住她的警員,那情景看上去悽迷而詭異。
“許先生,不是我們不放她,實在是她現在太危險!”抓着林琅的警員說道,他已經被林琅抓傷了臉,樣子有些狼狽。
“你們放開她,讓我來!”許墨白說道,他慢慢的走過去,“林琅,是我,我是墨白,你不要怕,是我……”許墨白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痛苦,一遍遍的重申,我是許墨白,林琅,是我,我是許墨白。
我發過
誓的,會護你一生一世,可是,爲什麼,總有我無力的時候,林琅,你的痛苦是什麼,讓我靠近你,走到你的心裡……
林琅,別怕,我是墨白……
林琅,別怕,我是墨白……
林琅,別怕,我是墨白……
這樣一遍遍的說,一點點的靠近,連警員都被感動着,林琅終於像看清了眼前的人,不再推搡,而是看着許墨白,她那雙眼睛睜那樣的大,瞳孔也泛大沒了焦距一般,嘴裡的嘶吼漸漸的低下去,隨着許墨白的靠近,她一步步後退,最後也終於不再退了,許墨白扶住她的肩膀,輕聲的叫她,林琅,別怕,我是許墨白……
終於,林琅的眼睛裡流出淚來,滾滾的走在許墨白的前襟上,許墨白心一痛,摟住她,還不及抱她,卻見林琅身後,有一個身着醫護人員的人走過來,突然間向着林琅手臂上注射了什麼。
“你幹什麼?”許墨白一手伸過去,直接封喉。那人咳得上不來氣。有警員過來解釋:“許先生,是給您太太注射了鎮靜劑,讓她休息一下,並不會對她造成傷害的……”
許墨白釋然,一低頭,見臂彎裡的林琅,果然微微合攏了那雙驚恐的眼,只是,有一滴淚,掛在她的眼角,悽悽然落下,許墨白心痛得無以復加,拒絕個了另一警員的幫忙,他用力的抱起林琅,好了,林琅,你睡一覺,醒來再不會有任何事任何人下能傷害你……
許墨白將林琅安頓好,警方到底沒有帶走林琅,只是安排了人手在許公館。
許老太太,周管家都不能把那些警察當做不存在,他們彆扭的看着那些警員,許墨白刻意忽略掉許公館現在頭頂籠罩的愁雲慘淡,他向黑三他們問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葉添爲什麼會被抓有?林琅爲什麼會刺傷田牧……”他沒管田牧叫舅舅,因爲他猜測到,林琅此次的發病,應該與田牧有關,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