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子，您怎有空來我這雪月城？”
城主府中，司空長風好奇的問道。
這位前輩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了，沒想到今日卻大老遠的跑到雪月城來。
還是帶着心劍過來的！
“你真不知道？”
狐疑的打量着，李素王越發肯定司空長風對那些小輩的謀劃不清楚，至少不知道真實情況。
“是唐蓮他們的謀劃嗎？他們做什麼了？怎地讓您都親自出山？”
司空長風還真不清楚此事，他只知道那些小輩有謀算，不過他沒多理會。
未來畢竟是年輕人的，讓年輕人去折騰便是，他們這些老一輩的只要在後邊照看着，順便背鍋擋災就成。
只是他沒想到唐蓮等人竟然能將這位老前輩請出山，挺有能耐的。
“那些小輩可了不得，都謀劃起了整個劍心冢，讓老夫整個搬家過來！”
沒好氣的喝下茶水，李素王雖說早就看開了那些事情，可這般被一羣小輩算計，面子上仍然有些過不去。
更讓他不服氣的是竟然有人開創出那等神乎其技的鍛造秘術，一下子就讓劍心冢上百年的積累崩塌，還被逼得不得不搬家過來。
“哦！確實激進了些，不過這就是少年氣！”
面露訝然，不過司空長風並未太過驚訝，也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
那位帶過來鍛造秘法確很可怕，足以改變整個江湖乃至整個天下，劍心冢如果不想被時代淘汰掉，如同名劍山莊那般沒落，必然得做出改變。
要麼獲得煅造秘法，要麼加入雪月城。
相比起前者，還是加入雪月城更加穩妥，因爲劍心冢守不住那等足以讓天下所有勢力爲之瘋狂的鍛造秘術！
“的確是少年氣，比你們當年強得多，也聰明的多，沒主動去送死！”
冷笑一聲，李素王對司空長風百里東君等人都瞧不上眼，明知道天啓城那邊的事情是無底巨坑，卻偏偏要往上面湊。
甚至還弄出所謂的天啓四守護。
看看現在天啓四守護多慘的，身爲青龍守護的自家閨女更早早香消玉殞。
甚至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妻子的死也多多少少與那邊有些關係，讓他來看就是純屬活該。
江湖兒女就應該在江湖老，沒事參合朝廷的事情做什麼？
就算當年聯手助明德帝登基，之後又抵擋住了所謂的魔教東征，但事後人家不但不會感激，反而會更爲忌憚。
然後與江湖勢力聯繫密切的琅琊王死了，死的活該！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司空長風苦笑，他豈能不知天啓城那邊有坑，連好友琅琊王都被坑死了。
這也是他當年返回雪月城，沒再去過天啓城的主要原因。
“你們上一代的天啓四守護死死，殘的殘，退隱的退隱，現在想怎麼做？讓你閨女接替你的位置跑過去送死？”
冷笑依舊，李素王也知曉蕭若風臨死前下的那盤棋局，畢竟其臨死前將一切都託付給了閨女，進而轉告給其他人，他自然知曉。
當初是司空長風等人護持着明德帝殺入皇宮，奪取了帝位，然後被那位反過來接連坑算。
就是不知道司空長風是記吃不記打還要將自家閨女往火坑裡面推，還是吃一塹長一智，吸取教訓，明哲保身。
不然恐怕會走上自己的老路，白髮人送黑髮人。
司空長風沉默不語，這事真沒辦法回答，內心也很不好受，左右爲難。
“李長生那該死的老不死的到底死了沒？”
李素王忽然問起另一件事情，甚至話音中都帶着一股子恨意。
“老爺子留點口德，那畢竟是家師！”
司空長風陰鬱的很，他最不喜歡跟這些老前輩們交流了，一不小心就會讓人不痛快。
“老夫給他留個屁的口德，他自己要當蕭氏皇族的守護人自己做去就得了，爲啥還要禍害那麼多人？
看看當年名滿天下的九個好娃娃死得只剩下一個百里東君了。
心月的死追根究底還在那老不死的身上，害死了老夫閨女還不算完，現在還牽連到了我外孫女的身上。
老夫當初真該趁着他散功的時候去宰了他！”
李素王越說越恨，當年真該砍死那害人的老東西。
明知道天啓城的水深不可測，還要帶着那麼多人鑽進去，就爲了守護所謂的蕭氏皇族，那麼多的人死了一茬又一茬，那老不死怎麼就不自己死呢？
這話讓司空長風更感陰鬱，但卻沒辦法反駁。
李寒衣如果真的有死劫，那麼根源肯定在天啓城，也只有天啓城才能謀劃出足以絕殺一位劍仙的大局。
恰好好友琅琊王最關鍵的一枚棋子蕭瑟已經入了雪月城，雪月城就算想要置身事外也沒可能了。
甚至別說李寒衣，就算雪月城一不小心都有可能被毀滅。
老實說，他也不想捲入天啓城的那些破事裡面，只是琅琊王當年的託付他不能置之不理。
“也許他說的對，與皇室中人做朋友是天底下最賠本的買賣，一個不好連命都得賠進去！”
陰鬱的嘆息， 司空長風也進退兩難，這的確是一個坑，一個無底大坑。
好在蕭瑟比蕭若風聰明，對那個位子同樣沒興趣，如此一來他們雪月城便無需攪合到最核心的麻煩裡去。
“看你的樣子，那老不死的果然還沒死！”
心中殺意更濃，李素王對李長生有着必殺之心。
一切的根源都在李長生的身上，如果李長生還要去守護那所謂的蕭氏皇族，外孫女和外孫不可避免的會被捲進去，重蹈當初閨女和女婿的覆轍。
他絕對不能再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次，李長生也必須得死！
“老爺子您別做傻事，你不是師父的對手。”
感應到李素王的那份森然殺機，司空長風驚得不輕，趕忙勸解。
“老夫的確殺不了那老不死的，但有人能！”
放下手中茶杯，李素王起身前往雪月城的後山。
他們劍心冢在雪月城這邊也留有人手，進城後第一時間聯繫上那些人，獲知了不少的情報。
明白外孫信中寫的那人的確很強，至少李長生沒那個能力在一夜間塑造出那棍山來。
他要去見見那個人，看看能不能請那位出手弄死李長生那個害人精。
實在不行了問問有沒有辦法弄死那老不死的，爲了外孫女和外孫的安危，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這叫什麼破事啊！”
鬱悶的一把抓碎手中茶杯，司空長風只能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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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總感覺有刁民想要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