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6章 起源級裝備
陸晨現在是什麼感覺？
他前一刻還在緬懷自己的刀鞘，表示自己對其有着深刻的感情，不想輕易替換其他的刀鞘，希望老王能夠修復升級一下。
可在他聽到老王話語的那一瞬間，很奇怪的，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又不好使了，似乎忘記了自己方纔說過什麼。
咦，我剛剛說什麼來着？
算了，記不清了，他現在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前輩讓我看看！”
陸晨在結算獎勵中，還有一個能出大道級成長性裝備的寶箱，但暫時沒有開啓，因爲繪梨衣說要‘蓄蓄力’，等哪天感覺狀態不錯再去開。
陸晨琢磨着，大道級成長性裝備應該是極少的，不是說這個等級的問題，或是成長性準備稀有性的問題，而是這麼高等級的大道級裝備太罕見了。
畢竟本身都快靠近頂峰了，還成長……着實好像有點奇怪。
但他隱隱感覺，成長性裝備應該是和其他裝備，有着本質的差別，鍛造師們追求打造成長性裝備，一定有着他們的特殊目的。
雖然陸晨沒有問過老王，可他感覺，即便是老王的強大鍛造技術，要去鍛造白色、綠色、藍色這些低品質的成長性裝備，也是充滿隨機性的，不一定能次次成功。
成長性裝備的誕生，很可能具有偶然性，不是完全可控的。
“小子你剛剛不是說不準備換刀鞘嗎？”
老王調侃道，坐在搖椅上不起身。
陸晨尷尬的笑道：“我說的是以後不準備換刀鞘了。”
“臉皮還挺厚，跟我來吧。”
老王笑罵道，從躺椅上起身，打開工坊，帶陸晨進去。
時隔多年，再次走入老王的工坊，陸晨發現佈置還是那樣，很多地方就像是垃圾堆一樣。
可有些地方也出現了變化，比如在房間東邊有一處區域，堆積着如山的廢料，以陸晨如今的眼力可以看出，那些材料都不是一般的高級貨色。
老王這裡居然會有這麼多廢料，原來他也會鍛造失敗嗎？
不多時，老王走到了一面牆前，伸手在牆面上操作了下，於是乎又一重天地開啓。
陸晨被眼前的景象晃得閉不上眼，震驚的看着這處陳列室。
地板是由某種混沌級材料鋪成，兩側的展櫃上帶着淡淡的光幕，讓整個房間都十分亮堂。
每一處展櫃中，都漂浮着一件裝備，在光幕的襯托下，熠熠生輝，帶給人或夢幻或心悸的感覺。
“這些裝備……全都是大道級！？”
陸晨驚訝的道，因爲他感受到了這些裝備的氣息，不僅是大道級，還都是大道級中的極品，論品質，是絕對超出自己身上的幾件大道級裝備的。
老王點了點頭，“不過是些放小玩意兒的地方罷了，老頭子賣不出去，覺得好看就扔這裡了。”
陸晨好奇的走到一處光幕前，看了眼老王，在對方抽着旱菸默許的情況下，他伸出手觸摸。
他發現只要手觸摸光幕，就可以查看裝備的詳情，果然沒猜錯，這些裝備都是大道級滿評分的極品，不是一般貨色。
而且他查看的幾件裝備雖然是自己用不到的，但不得不說，其功能很強大，若是有與其能力匹配的探索者，得到它的話將會獲得極大的助力。
這樣子的大道級滿評分裝備，在這處展廳內，擺放了近百件！
很難想象，作爲一個鍛造師，打造東西不賣，積壓了這麼多後依舊活得滋潤。
陸晨也只能歸於老王本身實力強大，並不缺錢的緣故了，而且也不知道對方在空間存在了多久，這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留下的成果。
“看夠了就跟我來，這屋子都是些殘次品，沒什麼好看的。”
老王緩慢的吐出煙霧道，看着陸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沒見過市面的土包子。
“殘……殘次品！？”
陸晨驚訝，您管大道級滿評分的極品裝備，叫殘次品？
“你小子不懂，在頂級的鍛造大師眼中，裝備只分兩種。”
老王轉身向前走，示意陸晨跟上。
“什麼意思？難道大道級還算不上好裝備嗎？”
陸晨不解的問道。
“小子，你還記得裝備評級系統都有哪些嗎？”
老王考教起了陸晨。
陸晨愣了下，但還是老實答道，“也有挺多年了，不過小子應該沒記錯，是白、綠、藍、紫、傳說、史詩、聖物、神話、仙靈、不朽、混沌、大道吧？”
老王點了點頭，“沒錯，但伱有沒有想過，大道級是否爲裝備的巔峰？”
陸晨思索了下道：“小子感覺應該不是，因爲我的成長性裝備還在累積成長度，這意味着上面還有更高的禁忌……”
說着，他似乎自己也有明悟，“如果說大道級對標的是真我境後期的強者使用的裝備，那麼其上的裝備，涉及到至高世界內人們所說的禁忌嗎？”
老王欣慰的笑了笑，“不錯，大道級之上，仍舊有着裝備階位，而這個名詞是空間流傳定下來的，你也很熟悉，也就是起源級。”
“起源！？”
陸晨有些驚訝，這不就是他們所在空間的名字嗎，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什麼特殊的意喻？
“這個名字的來源我就不跟你講解了，你只需要知道，裝備分爲兩種，一種是起源之下，一種是起源。”
老王抽了口旱菸，緩緩講述道。
陸晨感覺今日老王的話格外的多，平時明明懶得跟自己多說，莫非是因爲自己打到了虛空角鬥場頭名，這位老前輩終於願意多嘮叨兩句了？
這時老王繼續道：“之所以這麼分，是因爲起源級的裝備全都是有着自我意識的，這個自我意識指的不是修仙體系中法寶的那種器靈，而是從無到有誕生的意識，一種全新形態的意識。”
陸晨聽了後有些困惑，問道：“前輩，小子的弒君也有刀靈啊，而且也有一定的思考能力，這不算是有意識嗎？”
老王瞥了眼陸晨，手上進行着對一處控制檯的操作，似乎是在解鎖什麼，“老頭子我剛剛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聽進去，我說了，那是器靈，而並非是從無到有誕生的意識，你的那柄刀，是由一把原初武器，和某種特殊的進化材質融合，誕生的成長性武器吧？”
“沒錯，前輩慧眼如炬。”
陸晨點頭道。
“所以你那柄刀最初就具有刀靈，刀靈爲黑水玄蛇，是被鍊金師提煉靈魂，融入到刀身內的，並不算是從無到有誕生的自我意識，小子，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老王頓了下道：“你身上的大道級戒指、大道級外衣，明明都已經是這個層次了，但卻從來沒有所謂的器靈，你是遮天三部曲的常客，應該知道，那邊的人實力很低時煉製的道兵慢慢就會有器靈誕生。”
聽到這裡，陸晨又納悶兒了，“是這樣沒錯，我記得大帝級的生靈，他們的極道帝兵智慧就已經很高了，難道這還不算是有意識嗎？”
老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似乎我剛剛的解釋不太恰當，‘意識’這種名詞是我們鍛造師之間常用的，但對於你來說，或許還是更直白的解釋比較好，與其說這個意識是智慧、交流能力，不如說是裝備對待外物的‘特性’。”
他想了想繼續道：“而在起源級裝備身上，在覺醒特性的同時，也會擺脫空間對其原初的壓制，覺醒自我的真靈，這個真靈與人並不分優劣，同樣算是一種特殊生物，總的來說，重要的不是裝備的智慧程度，而在於其覺醒的特性意志。”
說着，他看向陸晨腰間的配刀，“就比如你的弒君，若是覺醒了鋒銳的意志，那麼就不存在它斬不斷的東西，這一點是基本絕對的。”
“爲什麼說是基本絕對？貌似挺矛盾的？”
陸晨疑惑道。
“小子，你應該聽說過以彼之矛攻己之盾，既然有鋒銳的意志，也有對應的意志，或是同類型的意志相互碰撞，那麼自然就會出現不可控的後果，或是同時折斷，或是互相抵擋相安無事。”
老王說道，“但起源級的裝備若是進行攻伐，其之下的裝備是完全無法抵抗的，不存在僥倖。”
“聽起來很厲害。”
陸晨感慨道。
老王怪異的看了眼陸晨，“怎麼感覺你小子根本沒聽懂呢？”
陸晨有些尷尬，他確實是只聽了個大概。
“好了，進來吧，這裡纔是老頭子我的珍cang區。”
老王終於打開了另一扇門，這個房間就很小了，展臺也只有十幾個，但讓陸晨感到奇怪的是，這裡的裝備氣息不等。
有些裝備看起來很弱，恐怕還不到紫色品質，有些裝備則是感知中很強，但繼續去看，又沒有半分氣息了。
老王緩慢的吐出一口煙霧，“歡迎來到起源區，或者說是有着起源資格的裝備們所在的區域。”
陸晨在老王眼神准許後，靠近一處展櫃，手放在光幕上，有些驚訝的道：“這是成長性裝備！？”
他左右查看，這裡一共有十八個展櫃，“這些全都是嗎！？”
老王似乎很享受陸晨的目光，點了點頭，“沒錯，方纔我說，裝備分爲兩種，這裡的便是第二種，或者是有潛力達到第二種的裝備了。”
陸晨似乎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說，只有成長性裝備，纔有可能達到起源級嗎？”
老王欣慰的點頭，“沒錯，起源級裝備是無法被直接打造出來的，就算是老頭子我也做不到，所有的起源級裝備都是由成長性裝備晉升而來，覺醒了特性意識後，就是最強的一列，不客氣的說，一件起源級主武器，便能夠橫掃現在九大空間內所有的常駐探索者。”
陸晨正停留在一處展櫃前，聽聞老王的話語，手僵了下，因爲他正面對的是一件起源級的戰錘，聽了老王的話，他感覺這柄戰錘似乎在‘看’自己。
自己會打不過一柄錘子？
不過好像……也確實打不過。
如老王所說的話，這柄錘子恐怕是經歷過無數血戰，才登頂起源的，這曾經是禁忌的武器！
“很玄妙的感覺，這就是起源級裝備嗎……”
陸晨感慨道，只有貼近了才能隱隱感知到，或者說，是他野性的直感在警告他。
這裡的光幕存在着保護，以及照明效果，但陸晨感覺只是因爲這裡的起源級裝備比較老實罷了，否則若是暴動，這裡根本擋不住。
不過好在，這裡是起源空間，即便是起源級裝備，也不可能在空間內動武吧？
“這裡有八件起源級裝備，都是些吃灰的老物件，那些你就別看了，老頭子我不會賣的，你也用不了，更加買不起。”
老王笑道，給陸晨指了指方向，“那裡纔是你要的東西。”
在這個房間內，除了那八件起源級裝備外，其他全都是成長性裝備，階段有高有低，但都是未綁定狀態。
陸晨期待的走向一處展櫃，他纔剛進來時就注意到了，有一座展櫃中放着刀鞘。
這是一柄漆黑的刀鞘，很符合他一向用刀鞘的審美，造型古樸，從目前在展櫃中的外觀來看，大概有四尺，不過這個尺寸意義其實不大，對於這種品質的刀鞘來說，應該是和弒君一樣能夠變換外形長度的，這樣就能匹配任何刀具。
而在刀鞘的表面，有着淡淡的暗金色紋路，串聯起來，若是能夠平鋪開的話，陸晨感覺那將會是一張陰森的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