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沒有出聲,她神情漠然的看着趙無淚。
看來這件事情真是驚動了不少人,連早已放權給大夫人,常年不出檀香苑的老夫人都來了。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都有哪些人插了手。
面對趙無淚的哀求,大夫人眼底厭煩之色一閃而過:“無淚,你說周昌污衊你,有何證據?”
“我……我……”趙無淚說不出來,“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是冤枉的。”
大夫人嗤笑一聲:“這兩句話可不能作爲證據。人家周昌說與你情投意合,暗中來往已有三年,瞧瞧,人家手中還有你親手寫的……污言穢語!更有你的貼身衣物爲證!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大夫人言辭鑿鑿,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過,看的趙無憂眼神一緊。
是她嗎?
大夫人依舊滔滔不絕:“我趙家何時出了你這麼一個敗壞家風的女兒!真是不知羞恥!你居然在我們眼皮底下與周昌偷偷摸摸來往已經有三年!你將老夫人置於何地,又把你爹置於何地!簡直丟盡了我們趙家的臉面!”
“我沒有我沒有!”趙無淚不住的搖頭,她本就木訥不善言辭,此時被大夫人咄咄逼人的訊問,早就說不出別的話來,“祖母你相信我,無淚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都是這長工污衊我!真的!你們相信我啊!”
“相信你?”大夫人冷哼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本來母親還想給你留點顏面的……”
說着,話鋒一轉:“如畫,去將香佩帶過來!”
趙無淚一愣,香佩是和香玲一起伺候她的貼身婢女,平日裡沉默寡言,雖然不及香玲活潑可愛,但勝在乖巧懂事。帶她過來……做什麼?
一個青衫丫鬟被押了過來,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叫香佩是嗎?”大夫人慢悠悠的問道。
香佩的聲音都發着顫兒:“是,奴奴奴婢什麼都說,求、求老夫人,大夫人饒奴婢小命,奴婢也不想這樣,奴婢是被逼的!”
老夫人敲了敲她手中的柺杖,語調沉穩中,帶着威嚴:“怎麼說?”
香佩似乎是被老夫人的威嚴給嚇到了,沒能立即出聲,大夫人趕緊逼問道:“老夫人是在問你五小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趕緊給說出來。”
香佩一抖,連連磕頭:“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五小姐和周昌確實有來往!”
趙無淚被嚇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香佩:“你、你說什麼?!”
這時候,香玲也衝了過去:“香佩,你在亂說什麼!小姐什麼時候與周昌來往了!小姐平日待你不薄!你怎能這樣污衊小姐!”
大夫人神色一怒,喝道:“大膽刁奴!主子在這裡問話,有你一個小丫鬟插嘴的份兒嗎!如畫,給我掌嘴!”
“你們打爛我的嘴我也要說!我家小姐根本沒做過這等虧心事!你們這樣污衊清清白白的姑娘,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趙無憂也將事情看出了個大概,猛然出聲喝止,徑直跨入人羣中。
趙無淚看見她,眼淚頓時流的更歡了。
她喃喃道:“四姐姐,你相信我嗎?我沒有做出這種事,真的沒有。”
趙無憂蹲下身去,對着她笑了笑,遞給她一方帕子:“我信你,我妹妹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
見終於有人相信自己,趙無淚咧了咧嘴角,想笑,卻又根本笑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爲什麼,爲什麼別人要污衊她,連她的貼身丫鬟也背叛她。她平日裡已經足夠乖巧了,從來不願意得罪人,爲什麼還會這樣?
大夫人怪腔怪調的說道:“哎喲,你是丫頭啊。怎麼,五丫頭與人私相授受,都已經證據確鑿了,你還想怎麼包庇她?這可不是你打架打贏了,就能夠說了算的。”
趙無憂挑眉,好似一點也不驚慌,問道:“證據?大夫人費心了,不知道你收集的證據是哪些?能讓無憂看看嗎?”
費心……
大夫人臉色一僵。
這臭丫頭話中帶刺,居然說她費盡心思收集證據,這不是暗指她污衊嗎。該死的臭丫頭,先收拾了你妹妹,在慢慢的收拾你!
大夫人笑了笑,拒絕道:“四丫頭啊,你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這種腌臢的東西,還是不看的好。你再擔心你妹妹被冤枉,也得相信老夫人不是?那些證據老夫人都過目了,難道你懷疑老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