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滬郊外，趙博士行走在自己的某大棚藥園內，看着長勢欣欣向榮的草藥，心情很不錯。
等抵達用於培育丹皮的小牡丹園，米凱拉和武小薇都忍不住驚呼連連，被這些生長在正常花季的牡丹花，吸引的目不暇接。
這些打算用於藥理的牡丹，趙博士種的可不是花，是丹皮，專指牡丹的乾燥根皮。
就算他求的是根皮，被人道功德加持過，牡丹花開的都特別絢麗燦爛，呈現出了別具一格的超美姿態。
兩個姑娘沉迷花海的時候，趙博士電話響了，是程勇的，“趙先生，聽說趙立忠那個小赤佬被警察抓了，控告他行賄罪行，我太開心了，哈哈哈~”
“以前都是他向警方施壓，然後警察在各種追我們這類人，沒想到這個小赤佬也有吃官司的一天。”
勿謂言之不預也嘛。
都說出這句話了，趙博士自然要有行動，趙立忠被控訴行賄罪行……行賄，這是諾瓦集團進入一個個國家的基操。
2011年，諾瓦公司在阿妹家的一個叫比洛塔的銷售代表，舉報公司行賄醫生案，獲得了阿妹家官方1點094億美刀獎金！
行賄醫生是什麼邏輯？諾瓦集團組織了成千上萬次教育活動，爲醫生們提供高昂的演講費和餐飲費，以換取醫生們在行醫時給病人們多開諾瓦集團的藥物。
阿妹家的“虛假申報法”允許舉報人代表阿妹家官方提起訴訟，並從被舉報方支付的和解金或罰款裡分出一部分給舉報人。
比洛塔2011年提起訴訟，直到2013年司法部加入訴訟程序，搞到最後諾瓦集團願意支付6點78億美刀的和解金，比洛塔就致富了。
再有2000年諾瓦集團爲了推動一款高血壓藥物銷售，各種隱瞞篡改該藥物實驗數據，對外隱瞞副作用等等，自該藥物進入島國市場以後，就飛速成長爲重磅炸彈級，一年全球銷售額10億刀的王牌之一。
但諾瓦集團就是聯手島國一些實驗室、醫療體系的人，包括自己人，各種隱瞞數據在坑錢。
南韓反壟斷部門，會在未來起訴諾瓦集團，也是諾瓦長期以來，每年花費上百萬美刀，去賄賂醫生們，讓醫生在面對病患時，主推諾瓦集團藥物。
阿妹家、南韓、島國如此，歐羅巴也好不到哪去，就說希臘，有兩任總理，8名部長，長期深度涉及諾瓦集團的賄賂醫生案。
諾瓦爲了在希臘推廣自己的藥物，足足向數千名醫生和公務員提供賄賂……
有關這家藥企的各種黑資料，黑材料，趙博士隨便一想就一大堆，都不需要動什麼盤外招，查你黑料，對行賄一事起訴，妥妥一錘一個準。
行賄醫生如此，諾瓦集團爲了讓各種藥物快速通過阿妹家藥監局，以及其他國家藥監局等等，向審批人直接行賄、間接行賄同樣醜聞滿天飛。
全球遍地都是大砸錢行賄，這也可以看出，爲什麼白象藥只有500一瓶的成本，諾瓦正版卻賣4萬一瓶了，80倍的利潤差！
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可以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百分之八千的利潤……
現在諾瓦集團的很多行賄案都還沒有爆出來，不過趙博士願意的話，可以讓媒體人聯動起來，一個接一個查，能查出一部連續劇在各種媒體上分集播放的！
結束了程勇的通話，趙博士打給了趙立忠，嗯，他雖然被起訴行賄，暫時住在拘留所裡，但電話聯繫還是能做到的，這是諾瓦集團本身的實力。
“小趙，感受到我的誠意了麼？你要不要認真、慎重的向諾瓦總部提議下格列寧在華夏降價的事？若是覺得還不夠，
你們在全球各種行賄事件，會成爲未來幾個月裡，最暢銷的連載新聞欄目。”
電話對面趙立忠滿心狼狽，話說以前都是他去警署，在郝局長面前給一個個警察施壓的，突然就踉蹌入獄，唱起了鐵窗淚？
趙立忠都發現自己快成稀有動物了，好多以前被他施壓着追捕白象版仿製藥的警察，有事沒事都會跑去他所在拘留室溜一圈……
這友誼的小船怎麼說翻就翻啊！
行賄罪雖然還在等待開庭審理中，可一旦實錘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啊。
腦海中閃過無數思緒，趙立忠苦笑道，“感受到了，趙先生，我一定會鄭重向總部提意見的。”
身爲一個資深醫藥代表，他的各種操作都是經過總部培訓，專業的，自然清楚有些事一旦爆出來，會有多麼大的輿論影響，以及對整個諾瓦集團多麼不利。
結束這一番通話，趙博士還打算去給花海中的米凱拉拍幾張照片呢，視線掃過一百多米外的枸杞園，頓時皺了下眉。
枸杞也是湯藥配方里的一味藥材，雖然這藥物最大功效是滋腎、潤肺、補肝、明目、補益筋骨等等，但它對不少血癥也有不錯的效果，話說患了慢粒白血病的患者，各種併發症，也不算少，枸杞各種滋補，從側方面提供援助的主力之一了。
腎肺肝補一補、筋骨補一補，算是強滋補慢粒白血病患者的各種臟器筋脈了。
這一畝枸杞園，種的就是寧夏枸杞，花期5至10月，果期也是6至10月，正常情況下6月中至下旬，就是第一波頭枸杞採摘期了。
現在才5月中旬。
人道功德助力滋養下，上次來他就發現枸杞頭一波採摘期不遠了，這次，他發現枸杞少了不少……
人道功德影響下的超效率生長，上次也就是一週前，他看到的是碩果累累的沉甸甸小果在露頭，這次好些枸杞上的果實比上次至少少了兩三成。
趙博士踏步走向枸杞園，認真巡視一遍，才抓起電話打給了日常管理藥園的經理、以及負責安保工作的保安經理。
等這兩位拿薪水工作的青年抵達後，趙博士直接開口，“枸杞怎麼比上次少了這麼多？”
兩個經理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保安經理尷尬道，“有賊，不只有外賊，還有幾個內賊被我處理了，我正想着該怎麼向您彙報呢。”
“原本防外賊，人手已經比較緊張，出了幾個內賊開除後，人手更緊張了……然後，我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可思議，還在生長中的枸杞，也不算徹底成熟吧？”
“怎麼就那麼大魅力，讓一個個賊跑來偷？我要是電話彙報給您，還怕您懷疑我是在騙經費……”
趙博士原本還有點不爽的心情，直接被這句騙經費逗樂了。
這位不理解，覺得不可思議，那說明他肯定沒試過枸杞的威力，畢竟是人道功德滋養下長出來的。
無語的撫了下額頭，他纔開口，“請人吧，二十個保安不夠，那就再請一百個，我權利給你了，你就要照顧好這幾十畝藥園裡的一切。”
尼瑪，他這是爲慢粒白血病患者培養新藥，救命的。
蹦出來一波波偷枸杞的人？
他不用費力都能想到什麼，某人只是偶爾路過，看到這裡的枸杞長勢不是一般的喜人，枸杞的賣相也不是一般的好，就隨手摘走幾顆或十幾顆拿回家試試……
一試不得了。
虛不拉幾的人直接變猛男戰士？然後開始不可自拔？成了偷枸杞的慣賊？
第一波都應該是中年人才對。
說不定內賊也是中年保安。
若只是自用還好，若有的人發現好處，拿出去售賣……那就更不用說了。
人道功德催生出來的良藥，還是神通影響下生長髮育。
整副湯藥多喝幾次，說不定能根治白血病這種絕症的……趙博士從來不虛，不需要藥物滋補，但他能想象得出，常年虛弱的人，第一次接觸到這些枸杞時，會有什麼樣的震驚震撼程度。
………………
一天後。
上滬某會所，山內潤一臉不可思議的走出套房，看向正在休息區等待的黃衛民，“黃桑，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竟然能殺的大洋馬求饒？”
“或許那有幾分演戲的成分，但我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態有多超勇！”
“枸杞？只是用幾十粒枸杞養了三天，我這輩子都沒這麼神勇過！”
山內潤四十多歲了，出身島國三川財團核心家族之一，他就是那種從來不缺女色，早就把身體掏空，需要各種精心調養的人。
他目前在上滬，是三川財團旗下三川商事一個負責人，說起三川商事，主要核心業務是跨國貿易以及事業投資。
跨國貿易方面包含能源、金屬、機械、化學品、食品等衆多領域的貿易，事業投資是類似於職業投資人，發現哪個行業哪個企業有着優秀髮展潛力，就投資入股，並且向客戶提供從開發直到採購、生產、流通銷售等各環節的整體經營最佳方案。
不提背後整個三川財團，單獨一個三川商事，就是全球五百強企業裡的常客，還基本在一百強之內打轉。
黃衛民是一個華夏網遊產業的新貴，靠着網遊暴富，也屬於三川商事的投資目標，對方的遊戲公司就有兩成多股份落在三川商事手裡了。
當三天前，黃衛民黃總神秘兮兮給他送來一些枸杞，告訴他泡水乃至其他服用方式，最好養幾天身子再試效果，山內潤當時是嗤之以鼻的。
枸杞而已，罕見麼？知不知道華夏每年對外出口多少噸？島國都也是出口大區之一。
身體超虛的山內潤，什麼樣的養生滋養方式沒試過？枸杞他也試過啊。
但是，當黃衛民對他露出老銀幣的微笑，各種暗示下，他也多少有了點興趣，就養了三天，幾十粒枸杞而已。
他竟然在大洋馬身上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超神狀態。殺得烏克蘭小姐姐各種求饒啊。
這特麼是枸杞？不是什麼阿妹家最新藥丸？
伴隨山內潤的震驚，黃總倒是一臉感慨道，“我就知道，你遲早得被這一款枸杞征服，試過這玩意才知道，以後要是沒了它，那可就……”
枸杞的作用不只是補腎啊，還能治療腰膝痠軟、頭暈、目眩、虛勞咳嗽等等。
它的補，不是隻補一樣兩樣。
山內潤皺眉道，“你從哪裡搞來的？只要是花錢能買來的，有貨，我們就能買來。”
黃衛民回想這些天的經歷，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也從沒想過一粒粒枸杞而已，竟然有這樣的魔力。
甩開腦海中各種奇葩感慨，黃總開口道，“我查過了，是在郊外一個藥園裡培育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類似雜交水稻那樣的超新品種，這玩意滋補效果簡直令人瞠目。”
“也就是賽博坦外星人都入侵地球了，這時代出現一點離譜的藥材，貌似也沒什麼不可思議的。”
“但我查過了，那家藥園的老闆，是砸錢買了那裡的地，周邊都是普通農田，我發動自己的關係網，竟然都拿不到那老闆的電話或其他聯繫方式。”
“上門去問藥園管理者，想買，對方說等着向老闆請示，直到現在沒人回我。”
黃總搞得網絡遊戲公司，隨便遠不如傳奇之類那麼炸裂，也沒有網易那麼風騷，可他這短短三四年，也累積出了十幾個億的財富啊。
現金流都能一口氣拿出幾個億。
他自問在上滬也不是小人物了吧？
跑去郊外一個藥園裡想買點枸杞，竟然都沒人搭理？簡直離譜到家了。
但各種託關係，打探藥園主人的情況，基本都是石沉大海。
他目前最大的枸杞存貨，還是派了精銳保鏢潛入藥園偷出來的，偷了十幾斤……
這情況，讓他都不得不感慨，比他靠網絡遊戲發家成爲億萬富翁更特麼魔幻！
等詳細解釋了一下，黃衛民才笑道，“山內桑，我是拿那個藥園沒辦法，不過你不一樣啊，你是三川商事的負責人，更何況背後還有整個三川財團。”
“這種枸杞的效果，誰體會誰知道啊，若是能拿在手裡，我也不多求，以後每年給我幾十斤就行。”
山內潤眼都亮了，還越來越亮，整個三川財團，本就也有自己的醫藥事業，比如麒麟控股不止在酒水、飲料、食品行業有着不俗戰果，其在農業生物方面、生物工程技術方面也有一定的累積和底蘊。
“藥園在哪？帶我去看看，你都查不到資料的藥園主人麼？放心，在我們三川發力下，他一定會轉讓不少東西的。”
像是雜交水稻那樣的超新品枸杞？效果這麼強大的枸杞，種子、培育方式、甚至專利等等，都可以嘗試買斷下啊。
這真的是誰用，誰知道好。
一段時間後，幾輛車子抵達藥園，看着連綿幾十畝，外圍還拉起鐵絲網牆的藥園區，上面不少地方還懸掛着內有惡犬的招牌提示，中英文都有。
黃衛民樂了，“哎，有惡犬？我上次來偷的時候沒有啊，看來是緊張起來了。”
他們停車之前，已經繞着鐵絲網牆繞了小半圈了，山內潤都驚歎道，“這裡看來培育了不少好東西啊，先去出入口接觸下。”
片刻後。
在藥園門口被牽着德牧的保安人員拒絕入內參觀。
山內潤都打了幾個電話，但也沒什麼效果，山內潤才坐車抵達距離枸杞區比較近的鐵絲網牆處，對保鏢道，“三島，進去試試，先給我搞幾十斤枸杞來。”
身形幹練氣質冷峻的三島果斷點頭。
黃總都吩咐手下保鏢一起做事了。
話說正規枸杞一畝年產量也就是四五六百斤，這還是夏摘一波秋摘一波等等。
黃衛民都已經偷了十幾斤了，現在這架勢，是有橫掃的節奏了。
……………………
上滬市某酒店，趙博士正在爲彭浩煎熬第五碗湯藥，劉牧師也開始加入改服中藥湯藥時，電話鈴聲響了。
是藥園保安經理小吳的。
等他接通，吳經理略崩潰的開口，“老闆，出事了，昨天你不是送來一批德牧加強安保麼，德牧咬人了，兩個潛入藥園想偷東西的青年被咬的重傷。”
“還有幾隻德牧配合着、疊羅漢一樣跳出鐵絲網牆，把牆外的竊賊同夥也咬傷了，那邊來頭不小，一個是一家網絡遊戲公司的老闆，身價好多個億，另一個是島國三川商事在國內的負責人。”
“警察來了後，雖然事情被控制住了，但那個三川商事的負責人，還有網遊老闆都在氣急敗壞的說要報警，還要索賠什麼的……”
趙博士無語。
他昨天說要把20人的保安隊伍再擴充一百人，用於加強防護，但招人……不是一天就能搞定的，不和有些部門打招呼，普通招人，那人品如何還是要考察的。
畢竟第一波20人團隊，不就出現內賊了麼？
昨天下午，他就去寵物市場買了一批德牧，通過馴獸神通溝通培養了一下，當晚送去藥園的。
馴獸神通簽到自港綜位面，一個撲街差佬狗王倫，最佳福星裡的狗王倫，是一個可以和狗狗對話交流的奇葩，當初趙博士剛遇到那貨時，還以爲可能刷一波獸語……
不過系統更給力，刷的是馴獸。
消耗人道功德，可以特訓培訓出神奇的寵物，兩種模式，1點人道功德針對一隻狗或者其他野獸，不止能把它訓練的特別聰明、聽話、乖巧等等，還可以靠着功德之力改造提升它的實力。
另一種模式是1點人道功德起步，不提升寵物體質體能的話，那就會一次收穫多隻，或很多隻聰明、聽話、乖巧的寵物。
趙博士也只是花了5點，就拉出來五十隻特別聰明乖巧凌厲的德牧，而且有一定程度的體質和狩獵能力改善。
五十德牧被提升的效果，肯定還在地球狗類狩獵捕食能力的框架內。
但……本就比一般狗類強大的體魄體質，聰明、懂得集羣配合的德牧，你現在讓它們硬鋼五十隻狼組成的狼羣，估計也是德牧贏，開玩笑，5點人道功德的釋放啊。
5點人道功德針對一個人，開華夏式速度神通，能持續360小時的超神狀態學習了，能把普通人變成各種語言大師、格鬥大師、槍械大師、反跟蹤偵查大師等等了。
無語後他笑道，“這是偷上癮了？讓他們隨便起訴，我還沒告他們偷竊呢。”
在他話語下，吳經理試探道，“老闆，這批德牧打狂犬疫苗了吧？”
趙博士不在現場，所以不明白他的心情，兩個進入藥園盜竊的傢伙，那叫一個慘啊……
他們似乎身手不錯，拳打腳踢就打傷了四五隻德牧，然後……何止一個撲街了得。
趙博士點頭，“打了，七個月前打的，應該不會出大意外。”
正常來說，寵物貓狗打了狂犬疫苗，一針能頂一年的，當然，隨着時間流逝，抗體自然會減少。
還有是即便都打過疫苗，它們也可能在和其他寵物打鬧中攜帶一定的病毒，這種概率不算大，只有2%左右的機率。
所以，只要那幾個偷藥材的不是太倒黴，自己也主動去接種狂犬疫苗，不至於狂犬病吧？狂犬病可是絕症啊，比癌症都來的恐怖。
真要是什麼三川財團主要家族子弟，或者網遊公司老總，因爲偷東西被狗咬傷，然後狂犬病死掉……那就太震驚體了。
放在一零年代末估計能上熱搜頂流。
王皮褲都擋不住熱度。
………………
上滬某醫院。
大腿都咬出兩排傷口，血淋淋躺在擔架牀上移動中的山內潤，一臉崩潰的大叫，“快給我打狂犬疫苗，快啊，我要告死那個變態，我要起訴打官司，告的那個變態傾家蕩產去坐牢！”
他只是被咬出幾個傷口而已，流血，疼。
打傷三條德牧犬的精英三島，就慘多了，腿、屁股、後背被撕咬下來的肉都是一塊一塊的，那些德牧的兇勁、狠勁，簡直讓山內潤想一想都不寒而慄。
就衝那些傢伙的兇狠程度，你說他們不是瘋犬狂犬，山內潤自己都不信啊。
尼瑪，偷點枸杞而已，至於麼？
偷點枸杞而已，現在有了感染上狂犬病，直接死掉的風險，山內潤不止疼的厲害，自己都快把自己嚇死了。
就算有疫苗，那也未必能有效啊，畢竟免疫疫苗需要分成一個月來總共注射五針，萬一才種了兩三針，一半呢，狂犬病就大爆發，他就真的完蛋了。
黃總同樣崩潰，“告他，告他啊山內桑，你們三川商事在內地投資這麼多，朋友那麼多，這麼大的虧，不能忍啊！”
一想到自己也有死掉的風險，黃總那個氣啊，他才三十多歲，隨時能拎出幾億現金流的新晉富豪，要是就這樣走了那就太無厘頭了。
………………
還是某酒店。
劉牧師和彭浩服藥過後，劉牧師還好說，彭浩很快就激動的開口，“趙先生，我感覺自己狀態又變好了不少，就是……就是比以前最健康的時候還好。”
“我這慢粒白血病還不會徹底痊癒了吧？”
“渾身上下從內到外，前所未有的舒暢，舒服。”
“這要是五碗就治癒，也太神奇了！”
劉牧師也聽得雙眼神采翻飛，真能治癒？那可是格列寧也遠遠做不到的奇蹟。
趙博士笑着擺手，“這個不好說，過陣子你再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就是了。”
說笑中，敲門聲響了，等武小薇跑去開門，才笑道，“是勇哥啊，這個是？”
來得是程勇，跟在程勇身後的，是張長林。
程勇先客氣打過招呼，笑道，“趙先生，這是老張，當年他半強迫半威脅的從我手裡拿走了白象的渠道，不過他也算是幫我頂雷了，在我洗手不幹那些時間，警察抓老張抓的最狠。”
“他被抓之前，收了我30萬，不過也算收錢辦事，沒把我供出去，這不都在裡面快蹲三年半了，剛出來。”
張長林對着趙博士訕笑，“趙先生，我這幾年在裡面也沒少關注慢粒白血病的事，還知道程勇一直在貼錢搞藥，他這仗義程度，把我都給搞迷茫了。”
“這次出來也打算洗心革面，意外聽說了趙先生的事，這纔來拜會下，您纔是大廟，大神，把趙立忠都給整進去了，痛快啊！”
趙博士意外的掃了張長林幾眼，在藥神故事裡，他03年就被抓進去了，但具體判了多少年，哪年出獄，還真沒說。
看着老張圓滑世故的面龐，他也沒多想，“洗心革面不是壞事，坐了牢受過訓，能改就好。”
說說笑笑中，酒店套房裡氛圍倒是挺不錯。
簽到獎勵？藥神故事裡除了程勇比較給力，其他基本都是100元。
半小時後，武小薇接到電話，交流幾句興奮的走來，“延哥，諾瓦集團亞太區總裁邁克爾來了，想要拜訪下你。”
趙博士樂了，“那就請他進來，效率還不錯。”
他送給趙立忠一個小套餐，不就是想讓諾瓦總部降一下藥價麼，白象成本500一盒，你特麼賣4萬一盒，百分之八千的暴利……
簡直比恆河都不合理。
有人來談，那就見見。
幾分鐘後，趙博士就在套房客廳裡見到了邁克爾·哈登這個諾瓦亞太總裁。
簡單客氣後，邁克爾主動道，“趙，我們諾瓦已經感受到了你的誠意，你給我們總部的建議，一些股東或決策人認真考慮後，也覺得你想法不錯。”
“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以後格列寧在華夏的售價，可以調整到和島國一樣的零售價。”
趙博士眉頭微皺，格列寧在華夏4萬一瓶，島國是三萬三，的確降了不少，但從他五百成本，百分之八千的利潤而言……
他思索中，邁克爾又笑道，“還有個好消息，既然華夏這麼多人吃不起藥，市場這麼小，那我們也沒必要賺這點小錢了，所以總部決定，以後會減少五成格列寧的供貨。”
“而白象方面，我們也打算花大錢打官司，爭取讓那些不尊重知識產權的混蛋都去死。”
如果說他第一句話是示好，後面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和恐嚇了。
此刻套房裡人不少，程勇、張長林、劉牧師和彭浩都在，武小薇和米凱拉也在，其他人都不懂英文，還是米凱拉在幫忙翻譯邁克爾的話。
翻譯之後，好幾人都炸了。
打斷白象生產，外加減少供貨……這不是想讓華夏的病患們無藥可醫麼？就算趙博士有了新版中草藥湯藥，效果比格列寧還好，但趙博士解釋中，藥方不是關鍵，關鍵是藥材。
他目前手裡有一批，但量不多，更多的還在生長培育中。
趙博士擺手打斷了幾人的沸騰情緒，好奇道，“你這次來，應該不只是談這幾個好消息的吧？”
邁克爾笑着點頭，“我們真可以降價，但首先要讓趙立忠重獲自由，其次，白象仿製藥必須斷掉，就算你在華夏內可能有點關係，但我們諾瓦集團，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趙博士沉默不語。
沉默中米凱拉電話響了，等她接聽後才快速道，“延哥，CIA一哥打來的，說是島國三川財團裡的核心家族山內家族骨幹派山內潤，發動了很多關係追查你的身份來歷，似乎要搞大事。”
趙博士意外道，“搞多大？”
米凱拉解釋，“CIA那邊推測，山內潤想要吞下你在上滬這裡的產業……藥園？然後最好再送你去坐牢。甚至打算在阿妹家那邊搞一些黑鍋黑料。”
其他人不懂英文，都是一頭霧水，邁克爾·哈登一臉懵逼。
啥意思，什麼情況？我正擱這威脅趙總談生意呢，你突然蹦出來一個CIA一哥……嚇唬我呢？
再說什麼三川財團，那也是世界級財團。
核心家族山內家？
趙博士失笑道，“跑我家裡偷東西，被狗咬了還要搞大事？你轉告CIA，隨便以什麼盜竊阿妹家國家機密爲理由，把這個山內潤搞定吧。”
還是那句話，目前全地球打擊霸天虎聯盟，五常主導，阿妹家自然也是核心力量之一，牽頭羊之一，但他們那麼多人，打擊成果遠不如一個趙博士。
趙博士想的話，隨時可以化身阿妹家這牽頭養裡的老大。
CIA發現什麼後，主動示好、釋放善意都是基操。
島國三川財團山內家……那不是阿妹家養的兒孫麼。
米凱拉繼續去溝通交流了。
邁克爾·哈登，“……”
你是認真的？你禮貌麼？什麼叫隨便以盜竊國家機密爲理由，搞定？別說諾瓦集團在全球各種行賄破事一大堆，就算沒事，盜竊國家機密也是個大籮筐，坑死人沒商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