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節放心!此等丁口,朕必將使其還家。”趙佶沒有哭,但是他卻是一個感性的人。
使人家人分離,他做不出來。
聽到趙佶允了,正使知道他的主要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便是“歲賜”。
這東西本就是大宋的固有傳統,趙佶自然更加不會反對。
兩項任務圓滿達成。西夏使節沒有得意自滿,而是提出了去看看西夏俘虜的要求。
提這個要求,不是不信任趙佶,也不是什麼古代的人道主義精神,而是在搔趙佶的癢。
去看俘虜,就能體現出趙佶對俘虜們有多麼多麼地好。這自然是趙佶想讓他們看到的。大筆一揮……
“知制誥呢?朕的知制誥呢?”這該寫東西了,也才發現知制誥似乎沒有了,不在身邊。
“回陛下,陛下放了寧大人年假。”有太監回道。
“哦。”趙佶點點頭,這纔想起這麼回事。
爲了女兒的事,不得不放手下大臣的假。
“他現在在哪?”
“好像是參加公主的婚禮去了。”
與太監有交情,也不算是壞事。至少在這種時候,還會幫上一兩句。
“快去找他回來!”趙佶下令道。
千萬別鬧出什麼亂子來。
趙佶知道他那個女兒,從小便安高氣傲的。萬一在婚禮上看到寧採臣,再鬧出個非卿不嫁的鬧劇,怎麼得了。
趙小蝶是在和馮素貞談婚論嫁。但是趙佶知道,她並不甘願。寧採臣纔是她的最佳選擇。
另一邊,寧採臣剛剛離開椒園,不大會兒功夫。他們又搞上了。
沒有原因。非要說一個,可以說是一夜情吧!
“寧大人,實在是太巧了,陛下正找您呢?”
在宮內,他們便遇上了。
而玉石琵琶精正躺在宮中喘息着。
“你佔用本宮的身體也就算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和官家的臣子做那等事!”
鄭貴妃雙頰飛紅,氣喘吁吁……
她沒有死,不僅沒有死。自從玉石琵琶精沒了法力,就是壓制她,不讓她出來,也已經越來越難了。
玉石琵琶精說:“你還說我。你不是也很爽嗎?這麼舒服的男人,要不是我,你做夢也享受不到。”
“可我是有夫之婦!”
“有夫之婦?咯咯,你剛纔賣力叫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剛纔可是大喊大叫,讓用力一點兒的!”
鄭貴妃臉紅得更加厲害了。她也是女人。她也有需要。
趙佶一個人,連他宮中的女人都喂不飽,但是趙佶本身卻偏偏就是一個端着碗中的,看着鍋裡的人。
他不僅宮中有女人。宮外更是有大把的女人。
他已經多久沒有碰過自己了,鄭貴妃自己都記不清了。
玉石琵琶精說:“這就對了。憑什麼他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咱們女人就不能養小白臉?你看咱們共用一具身體,兩個人同時都能感受到。多合適。”
“可是……”
“好了,最多下一次,讓你做主導好了。反正這男人越來越強,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的。”
不知是害羞,還是同意了。鄭貴妃又消失了。
看到她回到身體裡,玉石琵琶精起了身:“哎喲!這冤家這麼用力,這身體差一點就壞了。”
下面紅腫的利害,一走路便疼。
玉石琵琶精真想就這麼躺着,一動不動。
但是不行。
她必須去看看那些佛像。
上次他們交合之後,佛像就不動了。現在她必須再去核實一下。
忍着身體的不舒適,走一段休息一段,她來到了那個封上的佛塔。
雖說封上了,但是仍然留有必要的進出口。
她不是第一次來,上一次來,佛像突然轉頭看向她,倒把她嚇了一跳,幸好沒有攻擊她。
再度進來,佛像又變成了石頭雕像,一動不動的。
“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呢?”看着佛像又變成了石頭雕像,玉石琵琶精不能明白。
畢竟她那個年代還沒有這種東西。
“難道是因爲交合嗎?”
“等一下,你絕對不能用我的身體去做實驗。”鄭貴妃出聲道。
“知道啦!”玉石琵琶精說,“你是接觸的男人不多,不知這個寧採臣有多珍貴?試過他之後,其他的男人,就是吃了,也是味同嚼蠟,什麼意思也沒有。”
玉石琵琶精狠狠地鄙視了鄭貴妃一下。然後又想:如果今後都和他做魚水之歡,也不錯啊!
寧採臣見到趙佶,知道竟然是這麼活計。老實說,他是不想寫的,這俘虜用來幹什麼不行,奴隸啊!礦工啊!就是用來賣錢,也是一筆收入。
反正西夏人也賣過咱們的人。
可惜啊!誰讓咱是華夏人,要講人道,這個不能做,那個做不得。
“寧大人,明天就拜託了。”
明天,寧採臣是嚮導。作爲一個放假中的官員,他這算是加班了。
反正上一世,也習慣了。
“祁大人客氣了,這是應該的。”寧採臣再不樂意,他也得陪着。大老闆發話了,寧採臣自然得聽。
當他與西夏人告別,天已經完全黑了。好在他在這汴京也是個名人了,城衛打開一個小門放他出門而去。
寧採臣之所以自己一個人走,沒有讓馬車送,是因爲他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
月光皎潔,地面彷彿鋪上了一片白霜似的。
“跟了這麼久?你們到底有什麼事?”離開了汴京城,走到沒有人煙的空地。他們仍然跟着,寧採臣不得不停下來。
來的是兩個漢子,壯碩的漢子,一身勁裝。
“不是咱們要跟着你。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大人讓我們收拾你一頓!”
“大人?哪個大人?”寧採臣笑着問道。
好久沒有“人”揍自己了。
注意!是人,那種純粹沒有法力的人。
“對不起!盜亦有道,我們是不可能告訴你是誰讓我們來的。”
寧採臣笑了:“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單章嗎?”
“你怎麼知道?”兩個漢子大吃一驚,顯然想不到寧採臣能一口說出來。
果然是他啊!
寧採臣也是猜的。
自從出了婚場,便有人跟着自己。出了城,又有人跟上自己。
而他從回來到現在。有得罪的,也就是太子他們那麼一幫人。
這樣的事,太子是不可能出面的,自然就猜了太子舍人單章。
知道是誰之後。寧採臣也沒有與他們交手的興致。
“得罪了!”他們撲了上來。
幻道。
一個幻道,讓他們自己打自己好了。
看着他們打得這麼熱鬧,寧採臣沒有停留。“幻道,瞬間移動。”
瞬間,他便消息了。
神戰士的原型是聖鬥士。而黃金聖鬥士都有瞬間移動的能力。
汴京人信了神戰士,也自然信了瞬間移動的能力。哦,只是在東方,這種能力不能叫瞬間移動。而是叫咫尺天涯。
無論叫什麼,能力都是一樣的。
不過寧採臣的咫尺天涯卻是個僞咫尺天涯。
因爲他的幻道修爲還不夠。雖然由於信徒的相信,使得這個法術的使用條件大爲降低。但是也只能讓寧採臣回到后土世界,不過這就夠了。后土世界有法王城,而法王城又與桃花庵相連。
“可惡!單大人不是說他只是個文人,什麼武功都不會嗎?”
寧採臣是離開了,可是兩個漢子卻是打得不可開交。作爲一直合作的兩人,武功也好,攻擊方法也好,互相都是極爲了解。
這就使得這兩人一動起手來,可不是三兩下,就可以結束的。
而寧採臣卻已回到了后土世界。
“咦?他的仙位還沒有回去。”
李免的仙位是玉帝封的,不同於封神榜神位的所在。按說李免一死,這仙位是要回去的。
可是不僅仙位沒有回去,就是仙力,以及由於接觸到法則,從而誕生的一點兒神性。
它們全都留在了這個世界,彷彿是割捨到了這個世界,這個后土世界並不與主世界相聯似的。
“既然你們捨不得走,那就留下來好了。”
至於還給玉帝,寧採臣可不是闡教人士,去還東西,反而把截教得罪個底掉。
這幹掉了人家的人,然後再去還仙位。怎麼看都有打玉帝臉的嫌疑。
神性,寧採臣投入了后土娘娘的神像中,仙位則放在了神廟裡。
沒有辦法,這些東西全都是見不得光的,就是帶出后土世界都危險。
“這法王城是不是要改個名字,十二祖巫城?不行,這祖巫們也危險!萬一誰要是以爲我是在復活祖巫,那就麻煩了!”
寧採臣想了想,還是叫回法王城。
這時,還剩下仙力。只要仙力與信仰力結合在了一起,后土神像中散發出絲絲神性。
神,是法則掌管者。
一絲神性本身,也擁有着法則的烙印。
烙印在信仰中穿梭,形成新的法則。
只是這法則還很弱,寧採臣不可能把毀滅源力還回去。
這時候還回去,只會毀滅好容易形成的法則雛形。
留下它們自動形成法則,寧採臣也回到了桃花庵。
“爸爸,又是那個騷女人!”妙善的鼻子很靈,任何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氣味,妙善都能聞出來。
“爸爸,你趕快去洗澡。真是的,這女人一旦跟了別的男人,便是有毒的了,與這樣的女人交合,只會拖累爸爸的修爲!這兒有這麼多的女人。爸爸爲什麼非得要找那個騷女人。”
妙善很不滿,極其不滿。
在她看來,只有沒有失身的處女才配得上自己的爸爸。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還是死遠點的好。
寧採臣尷尬地笑笑。跑去洗澡了。
他在洗澡時,兩個自以爲是在毆打寧採臣的漢子總算分出了勝負。
“你……你,你真的很厲害!自從我學武以來,還是頭一次這麼累!”
“我也是。一個文弱書生,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了不起。”
在他們二人眼中,與他們交手半天,累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寧採臣突然笑了。笑完,寧採臣便消失了。
寧採臣消失了,他們再看,卻是隻有對方。
“那個書生呢?”二人異口同聲問道。
“你怎麼在那兒?”互相指着對方。因爲在他們記憶中自己朋友是和自己躺在一起的。
“難道咱們打了半天的,是那種東西?”
夜色下,一片蒼白如雪,二人的面色瞬間便沒了血色。
由於寧採臣的《白蛇傳》、《神戰》,使得這時期的妖魔鬼怪的故事分外的多。
由上而下。從老至幼,就沒有一個沒聽過的。
“媽呀!”二人一聲驚駭的叫聲,是再顧不上體力的不支,爬起來便逃。
人的潛力果然是無限的。很難相信他們剛剛纔進行了一場耗盡所有體力的打鬥。
寧採臣讓刷洗的很乾淨,特別是那個地方。是妙善特意要求的。
“不用了,這個地方我自己洗就好。”
“不行!爸爸自己洗。不知道有些髒東西洗不掉。你們,洗!”
女兒國的人是很聽妙善的話。而這種事,對寧採臣來說,也是習慣習慣就好了。
屌絲!
這應該說是羨慕、渴望,以及那麼一點點的理智吧!
這種事,是男人都喜歡,但是可以一點兒都不害羞地做出來。寧採臣還有不短的一條路要走。
至於現在……
“她們都是女兒國的人,沒接觸過男人,根本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所以不用怕!”
寧採臣做着自我安慰。可惜不是那麼成功。
“好熱!它變長變粗了。”女兒國的人不僅沒見過,反而覺得很有意思。熱乎乎地,肉肉的。
這是什麼啊?爲什麼我們沒有?
“住手!不要碰!”
寧採臣坐進了水中。
妙善突然竄了上來,仔細看着。在寧採臣忍不住讓她出去時,她卻說道:“怎麼變大這麼多?”
“好了,你們該出去了。”
“爸爸,爲什麼會大了這麼多?”
“還不是你汐雙修法。”
“不對,雙修術是不會讓那兒生長的。難道是變異?還是我沒有記全?”
“沒有記全。”這句寧採臣聽到了。“接下來會怎麼樣?”
這修真秘籍可不是別的東西,是可以煉一半留一半的。
一旦有某些穴位沒練到,輕者無所成,重則害死自己。
妙善仔細觀察了寧採臣說:“爸爸經脈中留不下靈氣,所以最壞的情況,也就是爸爸那兒會繼續長大。”
這是壞消息嗎?
寧採臣不覺得。
恐怕只要是個男人都不覺得,是恨不能長大下去。
男人有嫌自己那兒大的嗎?沒有吧!
“好了,我上去了。明天還要陪着西夏人去俘虜營。”寧採臣沒有把這事看成是壞事,反而覺得是壞事變好事。
出了浴室,正好遇上夏侯劍他們:“怎麼樣?你們可以起來了嗎?”
“已經好了,白姑娘的法術實在是很有效。”
寧採臣說:“那你們也要多養養身體。失去了那麼多的血肉,就是骨頭也補了不少。明日我便讓人去買牛羊,宰殺了,給你們大補補。”
“不用了,我們明天就離開了。”燕赤俠說。
“明天就離開?爲什麼這麼趕?”
寧採臣沒想到他們這麼快便要走。傷筋動骨要養百天,雖然在法術的作用下不是那麼明顯,但是無論是缺少的血肉,還是用法術補上的,都不可能無中生有。他們現在仍然是極虛弱的。
看他們臉色,蒼白的沒有肉色,可想而知,他們的身體有多麼地虛弱。
燕赤俠說:“我們是擔心西夏的半妖。”
“西夏半妖不是死了嗎?”
“那個世界是死了一些,可是誰又能保證咱們這兒沒有。”
“可就是如此,你們的身體也很重要啊!傷筋動骨是要養上一百天的。”寧採臣說。
燕赤俠說:“我們問過白姑娘了,施法一結束,我們就已經好了。”
糟!忘了囑咐白素貞了。
“可是就是如此,你們也需要補充一下營養。”
“補充營養?”
得!忘了現在還沒有營養這說法。
“就是吃點好的,好好補補身體。”
燕赤俠他們笑道:“這好辦!咱們在路上,一直是大塊吃肉的。”
對他們來說,這肉食都是幾斤幾斤的吃,與後世幾兩幾兩的是不同。
這時代的豪傑們就講究一個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非這麼急嗎?”
“寧大人在書中說過,俠之大者,爲國爲民,我等雖不是大俠,但是也想爲這天下做點兒實事。”
唉!你們是做實事了。可是卻有人不希望你們做實事。
“俠之大者,爲國爲民!”
他們做了爲國爲民的事,那當官的做什麼了!
寧採臣搖搖頭,不去想這些,而是說道:“西夏人一下子沒了這麼多的兵馬。西夏國國寡財弱,恐怕那已經是他們的全部了。”
燕赤俠說:“我們也是這樣認爲,但是萬一有漏網之魚,有一個活下來,他們便可以重新組建……”
燕赤俠的理由,寧採臣無法反駁。“早消滅了他們,大宋便不會再受到他們的威脅……我們早一刻出發,就早一刻消滅光他們……也許晚上一天,我們要對付的也許就會再多上一個。”
燕赤俠他們走了,像個大俠一樣。而寧採臣明日卻還要侍候西夏人,放歸他們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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