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A-EP1:圓滿時(7)

OR8A-EP1:圓滿時(7)

“近來我們雙方之間的關係,你們應該也很清楚。多餘的話就沒必要說了,既然你們聲稱自己是來自東孟加拉的自由戰士……”約阿希姆·汗把幾名孟加拉人難民帶出儲物間,將他們轉移到另一間更乾淨的房間中單獨問話,“把你們的情況和巴基斯坦軍隊的情況向我們做個簡要說明,這對你們來說應該不困難。”

雖然平民誤入軍演現場對於知情的德軍來說值得驚訝,當他們瞭解到這些不速之客是長期活躍在東孟加拉地區、用武力反抗巴基斯坦軍隊的巴基斯坦孟加拉人後,軍官們便暫時打消了前去責問相關負責人的念頭。位於巴基斯坦境內的東孟加拉如今陷入了全面的混亂,德國人和印度都迫切地希望瞭解到那裡的詳情。

由於英國人在撤離印度時埋下的隱患,巴基斯坦被分隔爲兩個互不接壤的部分,其間相隔千里,文化和風土人情也截然不同,共同的信仰似乎是能夠將他們聯繫起來的唯一因素。然而,遠離巴基斯坦權力中心並更容易受到印度方面影響的孟加拉地區很快成爲了巴基斯坦的隱患,一些小規模衝突在過去的二十年間時有發生——這背後也少不了印度人和德國人的影子。

情況在八十年代變得更加複雜了。過去幾十年裡,巴基斯坦數度落入軍人之手,這些將軍們有時會憑藉着手中的權力革除弊病、爲社會帶來煥然一新的局面,但有時又只是讓局勢更加惡化從而加劇了公民們的不滿。由於東孟加拉是軍方長期無法有效管轄的飛地,一些政客便決定和孟加拉人聯合起來,共同組織一個對抗武官的文官聯盟。每當軍方試圖放鬆限制時,孟加拉人在大選中的大獲全勝總是能讓他們驚慌失措。

“直到去年,巴基斯坦人在東孟加拉只駐紮了規模爲兩個師左右的兵力。但是,今年下半年他們往東部地區增派了數個師和十幾個旅。”站在約阿希姆·汗身後的麥克尼爾把在軍隊當中衆所周知的情況講了出來,希望能提醒對方說些關鍵問題,“那時元首還在計劃和巴基斯坦進行下一輪談判,並撤走了邊境的部分兵力……所以,他們是爲了你們而去。那麼,當地發生了些什麼?”

披着一件單衣的中年孟加拉人男子動了動嘴脣,似有千萬般的怨念要向着眼前的盟友們訴說。跟隨他一同逃到這處基地內的孟加拉人的臉上則閃過了難以言表的憂傷,有人默默地攥緊了拳頭,另有一個孟加拉人眼看着就要當着衆人的面哭出來。

“他們要把我們的一切剷除,這樣我們就不會有能力威脅到他們了。”爲首的孟加拉人直視着約阿希姆和麥克尼爾,“消息被封鎖得很嚴密,外界幾乎不知情。你們不會明白在每天的清晨都能發現有許多人失蹤是什麼感覺……他們專門挑那些讀過書的人下手。學者、教授甚至是還在念書的大學生,都有人間蒸發的風險。”

“但我在新聞報道中看到的消息是,由於孟加拉人私自組織非法民間武裝攻擊軍隊,巴基斯坦方面迫不得已動用武力恢復原有秩序。”約阿希姆自然不會相信敵人的宣傳,而他同樣不會輕易地採信來路不明的孟加拉人難民的說法,“你所說的,和目前國際社會知道的內容截然不同。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的說法嗎?”

“證據被你們的人拿走了,你們恐怕得找他們去要。”那孟加拉人搖了搖頭,黝黑的臉上滿是扭曲的皺紋。

衆人面面相覷,這時他們纔想起來當時看守基地的印軍第17師的士兵們說不定已經把有價值的東西拿走或私自銷燬了。爲印度人先前沒和自己提這件事而惱怒的麥克尼爾當即勸說約阿希姆在作戰會議結束之後馬上和師長說明此事,不然印度人大概仍不會說實話。

“想要毀滅掉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就要消滅它的歷史、文化、文字……”麥克尼爾嘴裡唸唸有詞,“我還真沒想到有人打算繼續這麼做。事實上,篡改和捏造、扭曲的成本更低,而且效率說不定也會更高一些。”

“那需要更巧妙的技術,埃裡希。”和麥克尼爾並排跑在走廊上的約阿希姆試着從敵人的角度思考問題,“而這對於一羣由軍人轉行的政客來說太困難了。”

被德軍【俘虜】的印軍上校見自己的德國人盟友又氣勢洶洶地前來找自己問罪,大吃一驚,連忙和手下確認那些個人物品的去向。在瞭解到這些只把顯然是故意鑽進這個基地的孟加拉人當成了普通難民甚至敵方間諜的印軍士兵們將重要的證物隨便丟到垃圾場裡之後,麥克尼爾只得掃興地用對講機聯繫外面的博尚,讓法蘭西紳士趕快帶人去搶救證據。

在博尚帶着檢修人員去清理雜物時,等待結果的麥克尼爾返回了關押孟加拉人的房間,而約阿希姆·汗少校則前去指揮室外等待會議結束。二十多分鐘後,從會議室內走出的軍官們撞見了等候在門外的約阿希姆,這時他們才知道印軍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

“他們自稱是反抗巴基斯坦軍隊的自由戰士,可是他們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一天一夜沒休息的馮·巴赫中將沒有興趣理睬這幾個誤入基地的孟加拉人,“等軍演結束再說吧。”

說罷,他揹着手從椅子上跳起來,作勢要去巡視基地。緊跟在他身後的裡希特少將擔心他們錯過一些重要發現,請求長官讓自己前去調查那些孟加拉人。沒有在關鍵時刻刻意妨礙下屬的巴赫中將乾脆利落地答應了副手的要求,而後和參謀長洛赫中校繼續討論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把孟加拉人交給了上級的麥克尼爾暫時清閒了十幾分鍾,他跑到外面的機場上和博尚碰面,又聊了聊東孟加拉地區的情況。博尚嚴肅地對麥克尼爾說,巴基斯坦在東孟加拉屯兵十萬大軍,因而那些孟加拉人就是前赴後繼地衝上去送死也沒有把巴基斯坦軍隊驅逐走的可能性。更何況,巴基斯坦背後還有老主子英國和當今的【自由世界】之首美利堅合衆國。

“見鬼,我國憑什麼要支持他們啊?又不是被NFFA的極端思想操控了,總不能爲了一點利益就做出和寧可連利益都不要的瘋子一樣的事情吧。”麥克尼爾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事如果是真的,唉……”

“不用這麼緊張,麥克尼爾。”博尚慢條斯理地說道,“觸動某些人的利益便如同觸動他們的信仰,而動搖某些人的信仰又等同於動搖他們的利益。”

“我一直都希望合衆國可以不在乎利益,它已經爲利益做了太多的犧牲了,再多退讓幾次就會連基本原則都拋棄掉。這在某些平行世界裡應驗過了,我只是擔心其他世界的合衆國也變成同一個模樣。”麥克尼爾每次想到這些事時都會覺得分外沮喪,他不想讓GDI的一次次妥協在不同的世界和不同的歷史中多次上演,“正因爲這世界已經足夠混賬了,我們才更應該堅守原則,而不是自作聰明地以爲自己在出賣原則和信仰這門生意上比那些老傢伙更在行。”

在他們身旁,忐忑不安的士兵們胡亂地說着笑話,以便消除內心的壓力。攻佔這座基地只是一場盛大演出的開始而不是結束,每個人都期待着德軍給出更精彩的表現。整裝待發的士兵們將目光投向了停放在停機坪和跑道上的飛機,他們很快就可以和友軍會合了,屆時印度人除了乖乖認輸之外別無他法。過了沒多久,德軍第9空降師第28空降旅做好了再次出擊的準備,那時印軍第17師的反擊纔剛剛開始。

起初爲德國人完全不守規矩而氣憤不已的印軍並沒有說服上級指揮機關居中調停的意思,不守規矩也是戰爭法則的一部分,而他們只能怪罪自己太遵守規定了。鑑於前去搶佔陸軍航空隊基地的部隊和指揮部失去了聯繫,判斷基地早已淪陷的印軍做出了新的部署:佯裝集中兵力向西部進攻航空隊基地和周邊據點,逼迫德軍撤回南部的至少一個旅回防,屆時再用裝甲部隊從南線快速突破。

這一手果然奏效,第9空降師不可能冒着指揮部被全殲的風險繼續執行原來的計劃。12月20日的整個下午,約阿希姆·汗少校和他的參謀連都在反覆奔波之中度過。他和他手下的其他軍官、士官們奔走於基地各處,只爲了讓指揮部能夠開足馬力工作,有時他們還得和其他技術單位合作。

即便忙得如陀螺般高速旋轉,麥克尼爾也沒有停止思考,他仍然熱衷於和他的戰友們討論戰場上的每一個變化。

“印軍的想法很明確:對於德軍來說,失敗條件有兩個。其一是需要防守的目標被攻佔,其二是主力部隊被全殲或徹底喪失戰鬥力。”麥克尼爾指出了印軍的真實目的,“他們想贏我們,不一定非要打贏。”

“留守的預備隊應該夠用了。”博尚本來對傳統意義上的陸戰不太熟悉,無奈他自從和麥克尼爾等人一同冒險以來不得不頻繁地接觸許多地面作戰思維,加之以前在EU軍事委員會工作期間的經驗,一來二去他也成了半個陸軍,“印軍可以繞道,但他們只要不能在規定時間內攻佔目標就會反過來陷入被動。”

“然而……”麥克尼爾故作深沉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只要讓印軍接近目標,德軍就算輸了一半。把戰火燒到防守方控制區,不是上級指揮機關希望看到的。”

“你這樣說,我反而弄不懂印度人的意思了。”博尚搖了搖頭,又鑽到靜靜地停放在水泥地上的直升機下方去做檢查,他那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時地傳出,“……印度人所想的無非就是拒敵於國門之外。這應該是德軍和印軍的共識,可目前雙方的表現並不像是有共識的模樣。”說到這裡,博尚三步並作兩步從直升機下方鑽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雙方都認爲自己猜到了長官的意圖,而實際上別說是他們的上級,新德里和柏林都不一定能說明白他們到底要怎麼應對此次的危機。”

法蘭西紳士讓士兵們前去測試直升機,而後丟下手頭的工作,和麥克尼爾來到附近的倉庫中休息,這裡還擠着幾名不願馬上回去工作的技術士官。和需要直接投入到戰鬥中的同伴們相比,他們的工作沒那麼危險,但工作量有時反而還更高了。麥克尼爾和博尚開玩笑說,指揮官和參謀都是十分考驗軍人體力的崗位,而且縱使有些人的體力能勉強過關,思維卻跟不上了。

“是的,回想起來那些每天都要不停地思考、每一個瞬間都不能懈怠的日子,我也覺得有些累了。”他扣好便帽,兩種不同的事務在他的腦海中交織着,一面是德軍和第9空降師需要處理的麻煩事,另一面是他們此行的真實任務,“可是我們還不能放棄……還沒到放棄的時候。這回我和指揮部的關係更接近一些,咱們一定要做好分工,免得出現意外。”

“你還沒說結果呢。”博尚提醒麥克尼爾記得把剛纔的謎語說清楚,“我以爲我只要通過了解過去的歷史就能弄清現在的局勢,結果這一個月之內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在我看來,新德里方面或許不想忍氣吞聲,然而柏林卻十分擔心他們的老盟友有朝一日強大到足以完全脫離控制的程度……這或許纔是印度人目前仍舊保持克制的真實理由。”

“也許吧。”麥克尼爾點了點頭,“我們合衆國既然在這個平行世界裡能策反德國人在兩次世界大戰中的老盟友伊朗,說不定有朝一日也能策反德國的另一個重要盟友。”

他不能一直遊蕩在外面和博尚聊天,參謀部的輔助工作也離不開他和約阿希姆·汗少校的幫助。在頻繁地記錄作戰計劃的過程中逐漸摸清了第9空降師總體思路的麥克尼爾在20日晚上七點左右直截了當地給印軍提前判了慘敗,他的話引起了會議室中不小的波瀾,提前開始爲勝利而歡呼的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着克敵制勝的關鍵,音量也越來越大。

“你們在幹什麼?”在樓上休息的洛赫中校披着外套闖入了擠滿參謀連軍官和高級士官的會議室,“沒事做可以到樓上來看材料,或是到外面多跑幾圈。”

“中校,我們正在慶祝勝利呢,印度人這回輸定了。”麥克尼爾一見房間裡的人大半是印度人,只好趕在衆人之前搶答,“我們對這一點有充分的信心。”

“亞當姆斯上級軍士長,出去繞着飛機跑道跑5圈。”洛赫中校點名要求麥克尼爾安靜一陣子,“反正你不用上前線,留着體力也沒用。趕快執行命令。”

麥克尼爾向同伴們擺了擺手,收緊腰帶,邁着大步出門,卻在繞過走廊的拐角處又被洛赫中校追上了。

“你和你的長官,平時工作都很努力,頭腦也靈活。”牙齒裡出外進的青年軍官的表情變得溫和了不少,“將軍和我問起了你們的情況,他對你們的服務非常滿意。”

“這是我們職責之內的事務,長官。”麥克尼爾說的是實話,他沒有在職責之外操心的意思,而他對作戰計劃的興趣來自個人的職業病,“事實上,我相信他們可以在合適的崗位上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只要有恰當的機會。”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洛赫中校壓低了大檐帽,“聽說你平時喜歡研究我軍的戰例,以後有機會我想和你討論一下。出去跑步吧。”

等麥克尼爾返回參謀連所在的會議室時,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沉悶了許多,大部分有着印度人面孔的德軍軍官或士官也保持着沉默。約阿希姆·汗向着走進門的麥克尼爾打了招呼,而後讓人把手邊的一份文件遞給麥克尼爾——這是印軍的最新動向。

在上級命令下撤出南部防線的德軍理所應當地在不久之後遭到了印軍圍攻。第27空降旅由於行動不及時而被印軍第48旅、第63旅圍困,逃脫的路線也被切斷了(因爲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轉向南方從巴基斯坦境內逃脫)。把第27空降旅各主要指揮官痛罵了一遍的馮·巴赫中將這時擔心印軍會趁勢突破防線,那時他就只能率領主力部隊緊追在後面,而且很有可能反過來被印軍轉頭猛擊。思考再三後,巴赫中將要求第27空降旅盡力拖住敵人,這樣他纔好率領主力部隊前去支援。

不過他也並非全無準備。爲了避免印軍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影響軍演之外的要緊事,馮·巴赫中將聯絡了印軍第17師指揮部並把自己的發現籠統地告訴了對方。他在電話中要對方向他保證能在軍演結束之前確保這些孟加拉人的生命安全,而後才心滿意足地結束了通話。

“這樣一來我們的位置就暴露了。”洛赫中校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但我們也快知道他們的位置了。”馮·巴赫中將的態度目前出奇地樂觀,“要有承擔風險的準備,我們當年也是冒着被槍斃和絞死的風險去密謀反對NSDAP的。讓第9裝甲獵兵營做好準備,他們在敵後繞了那麼久,也該出擊了。”

12月21日凌晨,德軍第9空降師撤離了這處理論上應該在戰鬥正式開始時歸印軍控制的基地,向着南方轉移,目的是營救被印軍圍困的第27空降旅。與此同時,從德軍的行動中分析認爲德軍處在兩難之中的印軍第17師臨時改變了計劃。偷偷摸摸地繞過德軍主力部隊並不算什麼本事,他們要用一場更正當的勝利來證明印軍在元首的指導下進行的一系列變革的成果。

這個決定對於第9空降師來說顯然是致命的,他們每向着南部的防線和據點靠近一步,就離印度人的陷阱更接近一分。況且,印軍沒有放棄奪回航空隊基地的打算,到那時既要救援友軍又要勉強維持封鎖線的德軍將不得不在十分不利的情況下和印軍展開決戰。

21日上午,德軍第28空降旅的一個營在向東北地區搜索印軍蹤跡的過程中突然遇到印軍猛攻,措手不及之下被當場【殲滅】。老邁的馮·巴赫中將又陷入到了猶豫之中,他同時面臨着三個重大危機,不是生力軍要被殲滅,就是防線要被突破或是他本人在混戰中因指揮部被判定遭殲滅而出局。

一羣戴着鋼盔的軍官擠在停放於樹林裡的大卡車中,沉默無言地面對着彼此。

“長官,對方有2個旅都參與了圍困我方第27旅,能把我軍的一個合成營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殲滅的必然是對手剩餘的主力。”人羣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應該停止救援第27旅,讓第26旅和我們配合往東北方向迎戰敵軍。殲滅敵軍主力部隊之後,第27旅的問題自然就解決了,到時候再清理殘餘的對手也不遲。”

戴着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鏡的貴族將軍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面孔,他並不認得那人是誰,可他確實有必要做些什麼了——不能讓早就被投送到敵後去拖延時間的裝甲獵兵部隊白白浪費時間。

12月21日夜間,本打算趁着夜色偷襲第9空降師的印軍第17師在和第48旅確認對手情報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部署在第48旅的德軍部隊不翼而飛,而且印軍的偵察結果證實德國人在那位置部署了一個假營地以迷惑他們。感覺到情況不太對勁的印軍第17師暫時停止了前進,而後要求第48旅解除包圍圈、快速向西部推進。在確認第48旅已經開始行動後,第17師指揮部很不情願地向着西北方已經被重新奪回的航空隊基地前進。

他們的反應慢了一拍。晚上十點,已經在星夜兼程地拼命趕路的第17師在半路上遭到德軍裝甲獵兵阻擊,行動速度一下子慢了不少。僅過了二十分鐘,他們被德軍團團包圍,陷在平原地帶的河流交界處動彈不得。第17師的印軍將領見狀試圖通過和馮·巴赫中將聊孟加拉人問題來拖延時間,然而直接把指揮權暫時丟給了裡希特少將的馮·巴赫中將愉快地接受了對方的請求。

戰鬥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被包圍的印軍遭德軍【殲滅】、【俘虜】超過4000人,正副師長和參謀長全被請到了指揮車裡和巴赫中將一起喝茶。在請求德軍協助他們營救交戰過程中落水的士兵後,第17師接到了上級判斷他們已經戰敗並要求他們結束軍演的通知。

——如果不是裝甲獵兵部隊趁着印軍忙於圍攻第27旅的過程中搗毀了印軍的補給站,也許印軍還有搶救的餘地。然而此時就連麥克尼爾都沒有認爲他們還能繼續作戰的理由了。從約阿希姆·汗口中得知結果後,邁克爾·麥克尼爾前去尋找博尚,和對方一同乘機返回航空隊基地以便帶走那些麻煩的孟加拉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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