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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壬寅分院和癸卯分院的一次短暫交鋒,如常,沒有引起多大的眼球,在戊戌賢師來了之後,學壇內的各種爭執一一平息下來。

“你們居然嚇退了這怪物,不簡單啊!”羅莎坐到了寧重和白莊身邊,不老實地打量着寧重,一雙大眼睛充滿着好奇。

“那是,你也不看我們是誰,放心有我老白在,誰也別想欺負我們癸卯分院的人!”白莊笑哈哈道,摸了摸羅莎的頭。

羅莎拍去了白莊的手,“你是我媽?”

白莊“……”。

”你是我爸?“羅莎再問,寧重笑了“他毛還沒長奇呢?”,白莊怒了,“你侮辱我!”,羅莎插口道“不是嗎?你拿什麼證明,你既然不是我媽又不是我爸,那就不要摸我的頭?”

白莊很受傷,“那等我毛長奇了呢?”寧重“!!!”,這禽獸,羅莎怒了,“牙牙咬他!”一聲令下,懷中的軋騖就衝了上去,狂抓着白莊的頭,不過白莊手裡變幻出了一件器物,一下子將軋騖鎖住了,顯然這也是他的作品了。

“你放開牙牙……”羅莎奪過了四肢被鎖住的軋騖,白莊“嘿嘿”笑道,遭到了寧重的鄙視。

“你們幹什麼?不想聽,就離去!”說話的是戊戌,充滿不滿的喝道,不過是隔空傳識,所以能聽到的只有寧重,白莊和羅莎了。

寧重和白莊望向了戊戌,疑惑着,他們並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沒想到戊戌會呵斥他們,他們想不到的是,是羅莎這女娃子吸引了戊戌。

在癸卯收了羅莎之後,專門告知了諸神然,說羅莎將會推動六難書院走向新局面,這女娃子最大的特點是領悟特別快,只要你能講得通透,她就能領悟得徹底,這點遭到了癸卯師兄的大多質疑,但也爲羅莎贏得了很多眼球。

所以戊戌一到學壇就一直注意着羅莎,羅莎沒有多少心思聽自己講到,反倒是和一旁的白莊鬧得開,讓戊戌有了很不好的印象,他們窮峰一脈更注重的是心性,“心性不好,能有什麼作爲?癸卯小師弟還是太年輕了,還有待磨練,他這些學徒是要好好斟酌了!”,這下子連同寧重在內,其他癸卯學院的學子都遭了無妄之災了。

戊戌的呵斥,有着長輩的威勢,羅莎可憐兮兮地安靜了下來,白莊也就老老實實地給軋騖解了鎖了,然後一旁坐着坐着睡着了,寧重平靜地看着他,接着把注意力迴歸到戊戌的將道上,他知道白莊的天賦是善在自己摸索,別人的傳授也就只能偶爾提點到他,真要一詞一句的去教導他,對於白莊或者別人來說都不是容易辦到的事。

戊戌賢師一講道就是兩天兩夜,自講道開始,就沒有人離開學壇,都跟着他去探索氣,這一玄妙之物,被戊戌帶入了戊戌描繪的衆人大多還未能觸及的神奇玄幻的世界裡。

在那個世界裡,寧重和很多人一樣,拾起了很多好奇與不甘,拼接出了自己的信念。

最後戊戌賢師以一句話結束了這一次講道“千萬年的滄桑,這世界的面紗都沒有人能真正揭開過,我希望你們能成爲揭開面紗的人!”來自一個精緻古雅的香案的煙茫,淺淺淡淡,朦朧中像是少女的夢;來自造型粗狂簡約的樂器'水律'的曲調,叮叮咚咚,讓人幻聽入了神,是與少年纏綿,乾柴烈火……

只是有那一柄外型猙獰寒光爍爍的劍,垂掛在壁上,就那麼孤傲着,使得少年的遊戲不是那麼穿風露骨。

風來了,挑逗着寧重溫柔心癢的思緒,“合體吧……”,寧重極心蘊情,內視像是一雙近視了的眼睛,朦朧中輕輕地揭開寒蝕那層面紗,不急不緩,寧重慢慢地汲取着寒蝕的一點一滴,將它融入了體內,再慢慢地煉化。

那讓人神醉的**感,就像是將一個骨肉鬆軟的少女擁入懷中,忘情到了極致……

此時的寧重。思緒在心中輕吟,迴歸到了心理,一切竟然有序,這一刻此間天地一切的霧化都是虛的,沒有天,沒有地,沒有人,更是沒有寧重他自己,有的是那顆懷柔的心。

闖入這裡的少女,羅莎知道寧重這一刻是頓悟了,頓悟中的人沒有了世界,只有自己。羅莎第一次有機會去靠近寧重,第一次有機會去觀摩一尊男體。

起初她只是靜靜地看着,些許時辰過去,她那顆浮華耐不住安穩心的驅動下,手腳不安分了,吹吹寧重的眉毛,拽拽寧重的鼻子,一切都讓羅莎感覺如此奇妙。

少女的氣息……寧重的心溫如昭陽。羅莎的體香撲面而來,更是如癡如醉了,他還在修煉中,一點一滴地煉化着寒蝕,多種感覺纏繞下的美妙,驅使他無意識的行動者。

“嗯……”羅莎和寧重貼得很近,沒有想過寧重會有動作,突兀之下寧重的頭往前傾動了,感受到了一種至妙至幻的感覺,溫暖到了心底,醉到了靈魂,這是夢…寧重想着,我也要緊緊抓住。

“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又來了一個白莊,看到寧重懷裡緋紅的羅莎,驚愕過後,笑道很歡樂,就知道寧重不安分。

看到白莊來了,羅莎的臉嬌紅得像夕陽,掙開了寧重的懷抱,走了,少女走了……將寧重從夢中帶了回來,白莊一臉笑吟吟的看着他。

“怎麼了?”寧重疑惑地問道,之前對於他來說還是一場夢,那個夢中的少女,是專屬他的仙子。

“怎麼了?”白莊知道自己猜錯了,自娛自樂的坐在了房裡的案几上,給自己泡茶二品,“我仔細瞧了瞧,又瞧了瞧,真心看不出你渾身上下哪點散發出魅力,能讓人投懷送抱。”

“投懷送抱?”寧重滿是問號。

“白莊,你再敢胡說八道,姑奶奶死了你的臭腳……”羅莎回來了,狠狠地看着白莊,看向寧重時多了一點幽怨。

寧重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白莊不說,羅莎自然更是開不了口,那麼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白莊來找寧重是校長諸神然剛放出了消息,這一次,學院的每一個學子都有機會參與窮峰試煉,窮峰對於窮峰十二子和諸神然那可以是他們的後花園,但是對諸多學子來說,危險與機遇並存,爲了保證學子們的安全,諸神然帶着窮峰十二子在窮峰開出試煉期,逐年完善,這次終於能夠讓全體學子享受到這權利,又是在以前癸卯分院的學子又只能看着其他分院的人離去了。

諸神然要每個分院選出首席學徒帶隊。

這個消息很快傳達給了每一位學子,譁然一片,那疾走趕路的學子,都是要往到各分院的理事堂去。

羅莎趕得匆忙,一不小心撞上了他人,被寧重扶住,他們認出了來人,久都。

“真不幸又是你們啊?真不幸這次你們也能參加這次窮峰試煉啊?真不幸我們又會再見的……”久都留下了三個不幸就離去了,留下不知所措的羅莎,和麪面相窺得想法,這下子更堅定了他們的想法,於是往癸卯分院的理事堂去了。

癸卯分院的上一期學子有六人,寧重這一期的有四人,寧重,白莊,羅莎和一個姜無,都均到齊了。

癸卯不在,由他的僕人雅言弟子,雅取自同音啞,雅言是一個啞巴,跟着癸卯好些年了,雖然還是僕人身份,但一身武藝幾乎出自癸卯,所以在癸卯不再時,癸卯分院上下更多是受教於雅言。

在大多學子心裡雅言是最合適這個首席弟子的,可是雅言告訴大家說不會被認可,都只能作罷。

“要說誰最合適做這個合適弟子,還是隻能從我們這一期選,新來的學弟學妹們還有很多要學習,我首推柳風兄,心性沉穩,我們會少有衝突的。”一學上一期的學子說道。

“確實,柳風兄爲我們排解了一場又一場的麻煩,但是心性是一回事,而經驗又是另一回事,我推薦姜無,他是將門虎子……”有人舉薦了寧重這一期的人,這點少有人想到。

雅言沒有說話,示意他們繼續,於是又有人說了,“還是柳風兄好,要說與其他學院交集,還只能我們來……”。

這時是寧重出手的時機了,他想做這個首席弟子,首要一點是在壬寅分院久都是中心人物了,這次壬寅書院以他爲首席弟子是八九不離十了,寧重不想在這一層弱了他,其次沒有成爲首席弟子,那麼他將因爲久都帶領的壬寅分院給癸卯分院而遭怨恨,相反成了首席弟子,那麼他將獲得的是維護分院的聲譽。

最後這個首席弟子無疑將受到更多關注,這些能爲他換來更多的資源。

“你們還想墊底嗎?還想被當軟蛋嗎?”寧重一話戳中了癸卯書院大多人的痛處,若能氣宇軒昂,雖真願意擺着尾巴做狗,任人叫罵。

“什麼,狂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推薦姜無的那位鄙夷的說道,一個在離難羅盤裡待了好些個月才能出來的傢伙能幹什麼?

“你要資格?我也是癸卯分院的一員怎麼沒資格,你們還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什麼心性穩?什麼與其他分院交集?那叫什麼,那叫委屈求全!”寧重狠狠地說道,直戳脊椎骨。

那些人啞口無言,寧重看向了雅言,一字一頓地說,“沒有人說話,那麼我來當這個首席弟子!”

“這算什麼,你有什麼本事帶我們,這樣看來,最好地選擇只能是姜無了!”姜無再一次被推舉了出來,這一次他皺了皺眉頭,有人把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少有說話的姜無說道”我不合適,“。

寧重看向姜無,鋒芒全無,知道這人不簡單,在想什麼也不是他很難知道的,不過既然如此,那麼這個首席弟子無疑會是落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寧重打錯如願算盤了,”我也想當這個首席弟子!“說話的是羅莎,最不可能參與競爭的人,卻是最有可能當選的人。

相比羅莎在癸卯心中的地位,寧重毫無可比性,雅言直接就同意了羅莎,只是後面讓寧重要用心幫他,會得到該有的補償,寧重不答應也難了。

”嘿嘿,現在我是首席弟子了!“羅莎笑盈盈地看着寧重,寧重越鬱悶,他越開心。

就這樣癸卯分院的首席弟子定下來了,而其他分院也一一定下來了,果不其然久都成了壬寅書院的首席弟子,當選之後沒說什麼話,就離去了。

”噓~”癸卯喚來了一隻被自己控制的飛禽,遠遠地看了好一會,在想着什麼,然後有拿下了自己的面具,陽光的刺目讓他疼得絲毫,又喚來了一隻飛禽,讓兩隻飛禽相互交戰。

羽毛,帶血的羽毛,一片一片地落了下來,勝利的是一頭健碩的蒼鷹,而另一隻飛禽已經看不清模樣了,血肉模糊的墜落,最終被蒼鷹啃食得一乾二淨。

接着飽食的蒼鷹就做了飽死鬼,那泛白的瞳孔,是靈魂被撕裂的無神,久都沒有緣由的了結了自己的妖獸,更多地是在泄憤。

那隻不敢在陽光下睜開的眼睛,是他心愛的妖獸金煉的,事情回到久都,寧重,景烈,白莊狩獵三菱莽的那一天。

景烈引來了雷瞳蒼鳩,久都本來以爲是引來幫助自己的,結果只是寧重拿來制衡局勢,以便他們離開的。

在戰爭中久都本想控制雷瞳蒼鳩,這樣他將有很大的把握拿下三菱莽,相對三菱莽雷瞳蒼鳩就容易控制得多了,只是這是暫時的。

三菱莽的智慧超乎了判斷,在最後關頭爆發之後就逃走了,三菱莽的爆發重傷了金煉,還使得雷瞳蒼鳩脫離了久都的控制,讓雷瞳蒼鳩完全陷入了野性,把周圍一切的生命視作了敵人,瘋狂的衝擊。

那時的久都,能控制的妖獸幾乎沒有,就只能逃了,是金煉耗盡了生命帶他逃了出來,這是代價之一,久都的眼瞳也被雷瞳蒼鳩叼走了,關鍵時候久都使出而來家族秘法,融血,挖出了金煉的眼睛煉化爲自己的,至此清秀的面孔就變得猙獰了。

開始久都並不適應金煉的獸瞳,終日受盡折磨,非常不堪,精神大衰,所以控制了的妖獸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了控制,神智反噬,這就使久都陷入了無盡的麻煩中,一切的一切讓他對寧重等人充滿恨,都是他們造成的,

那恨成爲了久都對付妖獸威壓的氣勢,但也不是都能起到作用,但久都有着與妖獸進行靈魂溝通的能力,能夠比他人更深層次的瞭解妖獸,這就促成了恨意下充滿魔障地他開始領悟模擬妖獸威壓氣勢的能力,不斷地完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