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無視地上爬起來的小羽,轉身直直的盯住那老頭,一手一腳、一前一後向前移動,眼看着就邁步到了老頭面前。
雖然弄不清他們之間是怎麼個意思,但是這老頭應該不錯,不然那天也不會非要攆我們回去。眼看着他圍繞着老頭轉圈,我卻沒了主意。
我現在究竟該怎麼辦呢,要是動手的話肯定就得拼命了,以我現在這德行,連那小羽我都未必能打得過,更不用說那個貓頭人身的怪物了。但是不動手,絕對會讓老頭丟了性命。
哎呀,煩死了!看那小怪物的饞樣,那眼神想要把老頭生吞活剝。眼看着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腦袋也快炸開了!
我雖然不是什麼聖人,可是見人有難而不伸手,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到。打定主意,就要縱身跳下去。
忽的從北面天際,一股金黃色的光芒飛了過來,速度快得很,跟開了外掛似的。光線之上有一個身影在上面晃動,怎麼會這麼熟悉啊?
下面的人羣見此情景,馬上就騷動起來,後面站着的幾個年輕人都已經跪了下來。等到那道光線近些,我纔看的清晰,那不正是陳瓷麼!
哈哈,來得好啊,正愁沒有幫手,不知道該怎麼做呢。陳瓷站在鐵錘浮在半空中,那怪物反應很是靈敏,早就跳出了鐵錘罩住的範圍,不然陳瓷這一錘下去,指定將他砸成肉餅。
而那小羽卻是差得遠了,雖說有續命陣法,可是那身形、動作哪裡還跟得上。看着她一瘸一拐的動作,都不想看下去了,你說她這是圖啥啊。
當初你下狠手,殺害了那麼多人,怎麼還有臉用這七星續命陣法來延長自己的性命。不是我心狠,既然事情是你做錯的,爲什麼還要繼續留在這裡,爲什麼會鬼迷雙眼養了這麼個怪物。
看着對面陳瓷和那兩個對峙的畫面,我心中又咯噔一下。想當初對付那個鼠妖的時候,以我、張叔、王悅三人之力纔將它給處理了。而面前這玩意,到底有多大本事我還弄不清楚呢,我還是下去助他一臂之力。
還沒來得及起身,肩膀忽然被一隻冰涼的小手給按住了。我大吃一驚,怎麼沒感覺到背後有人!“誰?!”右手反轉,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側過臉卻看見一個稚嫩、熟悉的臉龐,是你!就在巴掌就要扇上去時,急忙將手收了回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這不正是那個經歷目睹一切的女人嘛,只不過不知多久前又藉助了一個女孩的屍體續下魂靈來。那晚她不是被一個不知名的陰風給刮跑了麼,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我心中百般困惑,沒想到她比我更猴急,“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可是現在大敵當前,你聽我說吧,好麼?”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又自顧自的將我按住,替我回答,“好的。”
“恩,那我就開始說了。”雖然心中早已經開始對她翻白眼,可是看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說不定對對付這小怪物有什麼用處呢。
我趴在石頭上,盯着空地中央陳瓷與那兩者的對峙,這邊開始聽她的滔滔不絕。
那晚的陰風果然是那怪物吹過來的,可笑我竟然把他當做哪方神靈,這樣看來他的實力決不可小覷。對了,接着說,他一陣陰風吹過來直接將她擄走,本來也想趁機將我們倆解決了,可是陳瓷的蕩妖錘現身,他也是怵上三分。
話說她被擄走之後,我與陳瓷應付一時便離開此地了。她那裡卻是觸目驚心,因這小怪物一直寄生在小羽的身上,他一離開母體小羽便有所察覺。
而這一切的怨恨源自小羽,可是這手段的實施卻是那怪物,也就是小羽自認爲的兒子。此話就是,恨的源頭者,未必真恨,怕的是爲人所用,終落得一生罵名。
現在她要將小羽身上的秘密都告訴我們,他自然不能放過她,這一次將她擄走,正好吸食了她的魂魄,既除掉了一個障礙,也是上升功力的補品,一舉兩得。
“他比你高出這麼大的本事?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小羽也不會放過你吧?”那一邊陳瓷已經和那小怪物動上手了,鐵錘一錘一錘的落下,只見地面蕩起大坑,卻砸不住他。
“我,我是被小羽救出來的。。。”她後面的話語隱晦,我卻是聽得仔細,這一句話直接將我的思維調了回來。
“你說是小羽將你救出來的?!”這句話對我的刺激着實不小,怎麼可能,記得她說當初就是小羽帶領着強人殺了村中的所有成年人,現在竟然出手相救,給我個理由,不然就是你之前說的話有假。
我,我也說不清楚,我也很是疑惑,她爲什麼會救我。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現在我也說不清楚了,想她當年那麼狠,現在竟然從她孩子的手中將我救了出來。
陳瓷在半空中舉着大錘,朝下繞着圈砸,那怪物動作更是敏捷,幾個回合下來竟然還沒碰着他。這樣下去不行啊,現在一個小子就這麼難對付。
我不禁疑惑她來這裡是爲了什麼,我轉過頭看向她,目光凌厲。
“你。。。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她驚恐地向後移動身形。
我直直的盯住她,“陳瓷是怎麼過來的?他是怎麼發現這裡的?”
“他,他是我找來的,我不是擔心你應付不了麼,所以飛身去找他來了。”
“怕我應付不了?你是什麼時候被小羽救出來的!快點說!”我聲色嚴厲,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
“我,今天早上!”她雙手撐在石頭上,眼神楚楚可憐,呵呵,大媽,你幾百歲的人了,賣萌麼?
“你幹嘛,難道對我不信任麼!”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身上的氣流竄動,似是變了一個人。呵呵,這氣流,好熟悉啊。。。
“你好強的法力、好深的城府啊,呵呵,自己吹出氣流,把自己又給吹跑,真棒的一齣戲啊。”隨着腦中的線路一點點清晰,越來越禁不住要誇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