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玫對着突入門裡的來人微微一笑:
你來晚了,他死了。
你……來人的身影一個閃爍,右手已經掐在了冷玫的脖子上。
砰的一聲,冷玫雙腳離地,貼在了有着朵朵紅se梅花的牆上。來人憤怒的眼神似乎想要殺死冷玫一般,不過冷玫卻始終帶着微笑。
你爲什麼要殺死他?華林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咳咳……你、你覺得他不該死嗎?我是爲被他zo蹋過的姐妹們報仇,哈哈……此時華林已經稍微放鬆了緊箍着冷玫脖子的右手,冷玫的雙腳也已經着地。
就算要報仇也輪不到你,你應該找司法機關。
哈哈……你認爲司法機關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他就不會到現在還逍遙法外,也不會有更多的姐妹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了。我這是替天行道。
看你也是上面派來保護他的吧?我真的不能想象你們這羣國家的蛀蟲拿着納稅人的錢卻不爲人民辦事,還幹着爲虎作倀的事,我真爲你父母感到丟臉、羞恥。我想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現在乾的事,他們應該很後悔爲什麼不在生你下來的時候把你掐死。
冷玫惡狠狠地盯着華林。
就是有着千千萬萬象華林這樣的人去維護、保護所謂的公子,替他們辦事,才讓自己的妹妹、讓其他的姐妹們有冤沒處伸,有仇沒地報。
所以冷玫對眼前之人也充滿了仇恨。
華林心裡此時也不好受。
父母?自己從小就是師門養大的,自己的父母根本就沒什麼印象,只有自己的師門纔是自己的父母。
但是如果自己的師門見到自己這樣爲虎作倀會不會也爲自己的行爲感覺到可/恥呢?華林想象得到那個結果。
可是自己有什麼辦法嗎?
從小自己的師傅就教導自己戒律,現在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華林知道歐陽巖是死有餘辜的,如果自己不是受命保護他,華林自己都會都手親自了結了他,可現在……
看到歐陽巖身上那如魚網、篩子一樣的身體,華林也能想象得到自己手上的這個女人與歐陽巖有着怎麼樣的仇恨纔會對他下如此殘酷的刑罰。
這和古代的千刀萬剮也就差不多吧。
而這個女人的話也讓華林爲自己那堅定的信念、理想,有了微微的鬆動。
自己爲了這樣的畜/生真的要繼續保護他嗎?自己真的要爲了這樣一個畜/生把這個女人交給司法機關嗎?
華林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把這個女人交上去的話,她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可是,她只是一個爲自己親人報仇、爲民除害的小女子。這樣的行爲在自己師傅的眼裡不就是俠嗎?雖然現在是法制社會,法律不可能容忍這樣的行爲存在,但是現在的法律卻在一定程度上懲罰不了象歐陽巖這樣的人,那這樣的人是肯定會有的。
如果歐陽巖遇到的是自己師門的師兄弟、師姐妹,他們早就動手了,也輪不到這個女人了。
這個女人做了自己這些人會做的事情,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而自己這些人卻因爲手裡擁有着那個權利,就算做了這樣的事也不可能受到太大的懲罰,嚴重的也就是回師門呆上一兩年,輕的話也就不了了知了。
可是這個女人卻不會那麼幸運,因爲她手裡沒有自己的特權,所以,她要被制/裁。
無數的念頭閃過華林的腦海,現在的他也迷茫了,這滾滾的紅塵讓他那顆單純、堅強的心也起了一絲細細的裂痕。
或許這就是師門讓弟子下山在紅塵歷練的原因吧,沒有經歷這些,自己永遠也不可能達到師祖們那樣的高度。
或許是華林的良心、或許是華林身爲武者的心、也或許是現在的他不能作出正確的抉擇,最後,華林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你走吧。華林松開了冷玫脖子上的手,冷玫滑倒在了地上。
聽到華林的話,冷玫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根本不能相信她聽到的這話。
在冷玫把水果刀插進歐陽岩心髒的那一刻,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進來的那一刻,冷玫已經想到了等待自己的無數的可能,可是她就是沒想到最後會是這個可能。
你、你讓我走?
快走,在我沒改變主意前。
可、可是他是……冷玫還是不敢相信。
這可是他保護的人,雖然冷玫不知道這些保/鏢的制度,但是她是看過李連杰主演的《中/南海保鏢》,裡面說的就是類似於他一樣的事情。
現在他保護的人死了,而又把自己放走了,那他回去……
冷玫雖然對歐陽巖很殘忍,但是她並不是一個壞女人,她不想別人來爲她代自己的過。
走吧,你想說的我都明白。我們的世界不是你能理解的,我會沒事的。華林輕鬆的說道。
華林實在想不到這個女人現在居然還在關心自己。
華林從小就接受師門的訓練,那時候自己有的只是努力努力再努力,心廳中的一陣吵鬧聲驚醒了,趕緊走下了樓。
這麼晚了還有誰來找自己?一股不詳的預感從‘路西法’心裡升起。
你們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三更半夜的闖進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家嗎?一個頤指氣然的女xing的尖叫聲傳進了正在下樓的‘路西法’的耳朵裡。
我們當然知道這裡是誰的家,我們來的就是這裡,來人,給我讓她住口。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再次傳來,而一陣女xing的唔唔被遮住嘴巴的聲音也傳進了‘路西法’的耳朵。
此時,‘路西法’也來到了客廳,見到來人的裝束,他就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了。
龍魂的人。
‘路西法’心裡慌亂了一會,不會是因爲今天晚上的事情吧?
但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下來。
一切都還不會那麼糟的。
你們龍魂怎麼跑到我家裡來了?爲什麼還抓我的夫人?難道不怕我在委員會上投訴你們嗎?快放開她。
首長,對不起,打擾你了。不過這是上面的意思,我們奉命前來,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跟我們回去,接受一項調查。一個看似龍魂帶隊的人說道。雖然自己面對的也是首長,不過,現在他卻是自己要請的人,除了語氣上的尊敬外,可不會有多少尊敬。
混帳,我是什麼人?是你們說調查就調查的嗎?想要調查的話,明天再說,明天我自己去和主席說,我到要看看是誰給你們這樣的權利來審問我?‘路西法’再次發飆起來。
看這些龍魂的樣子也不象是掌握了真正證據的,不然早就不由自己說什麼,秘密把自己帶走了,他們可是有這樣的能力的,怎麼可能還這樣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因此‘路西法’作着最後的努力。
對不起了,首長,我們接到的命令是請你馬上跟我們走。既然首長你不配合我們工作,也不要怪我逾越了。來人,請首長上車。說完,‘路西法’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挽着‘路西法’的手向門外走去。
你們造反啊,居然敢這樣對我?我要上訴,我一定要讓你們龍魂爲此付出代價。‘路西法’一邊走一邊大聲喊到,至於他爲什麼不反抗?因爲他知道自己一普通人與龍魂的人反抗根本就沒用。
上訴?你是沒有機會上訴了,我的歐陽叔叔。‘路西法’還沒走幾步,一個看似親切但是又有着無比憤怒的稱呼傳進了歐陽叔叔的耳朵裡。
是你,張瑞?‘歐陽叔叔’驚訝的看着走進門的年輕人。
是我,歐陽長華部長,親愛的路西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