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件事我可以逃,那麼我完全不會提起這件事,這算是我人生之中的一次嚴重的敗筆,但是如今我卻能釋然,或許,沒有什麼無法釋然的事情吧。
雖然這件事釋然了,但是還是難以啓齒,那麼便從我和芩交往的第四個月開始說好了。
沒對情侶都有自己的紀念日,當然,我和芩也有!只是當我興沖沖的到了高二部時卻見到芩挽着其他女生,那個女生我人生,是芩班上的,我應該叫她學姐呢!
呵,真的好想好想罵人,可是,這麼久都忍了,又怎麼差這一次呢。
偷偷抹去眼角的淚珠,微笑轉身,這時來的時間不對,下節課再來。說我蠢也好笨也好,只是爲了維護一段感情,你問我值麼?當然值!
我是那種你對我好我就掏心掏肺,你對我冷淡我就立刻滾的人。
芩在我生命中似乎成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原來我竟能如此愛一個人,以前爲何從未發覺?
“訫,你怎麼了?”不知何時思琪出現在身邊,我笑了笑“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我笑的很輕鬆。
“哦,下次小心點。”思琪遞過一張衛生紙,我接過。
依舊是下課,但是這次我沒有勇氣去找芩,我怕我會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我不想看到的?我不想看到什麼?算了,不想了,翻開月曆發現明天竟然是芩的生日。
“呵呵。”趴在桌子上傻笑了起來,這是我每天必須做的一件事,一天24小時,4小時大腦當機,9小時睡覺,半小時傻笑,沒有任何理由,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給芩過第一個生日,應該送什麼?獨自走在步行街上,聽說芩喜歡吉他,只可惜,我沒有那麼多錢給他買吉他。
無意之間被一個櫃檯上的許願瓶吸引,接連着的是一個小型的吉他模型。
不知道芩會不會喜歡,總之我是愛慘了,雖然肉疼的花了八十多,不過我倒是特別喜歡。
如果思琪看到我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定會說許願瓶裡有芩,不然我不可能這麼小心翼翼,像我這種大大咧咧的孩子,小心翼翼這種詞不可能出現在我身上。
掏出手機打給芩,電話對面傳來忙音,我掛斷電話並不在意,對着許願瓶許了個願望“希望我和芩能白頭偕老。”這個願望好自私,可是,不能怪我,哪對情侶不想天長地久?
深夜,若是從前或許我早睡了,但此刻我卻睡不着,電腦屏幕上放着那次秋遊與芩的合照,我在等12點整給芩打電話,我要做今天第一個向他說生日快樂的人。
爲什麼不直接去他家呢?大晚上的,女孩子去男孩子家影響多不好啊。好吧,我承認,其實是他不在家。
我走向陽臺看着手機上正好12點整,打通芩的手機,但是我永遠想不到的是,就在電話通了的那一刻,我看見芩和一個女生走在小區內,我以爲芩只是一時興起,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生嬌滴滴的祝福“芩,生日快樂。”那個女生是上次見到的學姐,本想第一個祝芩生日快樂的我,在此刻被那句生日快樂擊退了所有的念想。
“有事麼?”是芩的聲音,他的聲音永遠那麼溫柔,只是我再也不能肯定這溫柔是給我的了。
“呵呵,沒什麼,只是想問明天旋的派對你來麼?”我抹去臉上的淚,用自己認爲最平常的聲音平淡的問。
那邊沉默了會,然後芩接話“我可能去不了了。”我‘恩’了一聲掛斷電話。
其實,那並非旋準備的派對,而是我想給芩的驚喜派對,只是,派對沒了主人又哪來的驚喜?
我自嘲一笑,以前都忍了,爲什麼這次忍不了呢?芩,我在學校因你而成爲八卦的女主,只是你從未在乎,我好累,只是我不想分手,分手會更累。
算了,這麼久都忍了,又怎麼會在乎這一次?可是爲什麼淚水像風箏斷了線一般止不住?
事實上,對我來說,哭是一種很好的發泄方式因爲我會哭着哭着就睡着,睡着了就什麼都不用去想了。
是否那次之後我會放棄這段感情?沒門!我這麼小心翼翼的維護的感情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後來居上的人給破壞!所以我明知的選擇不像別的女生一樣大吵大鬧而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般做自己的。
那爲芩準備的驚喜派對怎麼辦呢?主角沒了,驚喜派對自然是取消了。
今天是新的一天,今天是芩的生日,早早的到了學校給芩一張賀卡,爲什麼不給許願瓶?因爲我想留到晚上給他驚喜,他坐在那裡默默的看完那張賀卡,然後一言不發,將賀卡放在一旁似乎在想些什麼。
爲了不打擾他,我瞧瞧的離開,卻在中途想到什麼掉頭卻看到那位學姐將賀卡丟進垃圾桶,整個過程,芩沒有開口,或許他開口了,可是我不知道。
我自嘲的笑了,原來,別人根本看不上!
一整天都沒聽課,思琪看出我的不開心,提議去酒吧,這次我是最先同意的那一個。
這次去的並非校園酒吧,我不知道是什麼酒吧,只知道,我在那喝了很多很多,最後我醉倒在酒吧的衛生間門口,之後的事記不清了,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將我帶走了,是個男人,不是芩,我不認識。
第二天清晨,刺眼的光芒射入屋內,我擋了下光線,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不知去向,這裡是酒吧樓上的臥室!牀上的殷紅刺痛了我的眼,身下傳來的疼痛讓我清楚了一件事,virginity ,以外的,我知道這件事卻沒有哭,沒有悲傷,至少在當時是的!
我很快的接受了這個現實,唯一思考的是我怎麼回去。
很慶幸思琪她們趕來了,站在門口,思旋遞給了我一身衣服,然後大家一言不發的離開。我故作輕鬆的笑了下,將衣服穿好。
出了臥室,大家都坐在沙發上,我故作輕鬆一笑“沒事的,真的。”
門被推開了,我見到了我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芩!
“你來做什麼?嫌不夠亂?”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思琪,就像發了瘋似的。
子涯將思琪拉倒一旁的沙發上,楓岑開口“是我叫哥過來的。”
思旋看了一眼楓岑又看了一眼芩,淡淡的拿起桌上的紅酒一口喝下“芩少?你答應我會好好對訫的,怎麼,我們這種小人物不配和你提條件麼?”我知道思旋對我好,可是我從未想過她會對我這麼好。
思旋拉着我徑直向大門走去,芩拉住我“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這是我曾經對芩說的。
“好。”只是不知道,你這什麼都沒發生,是指這件事,還是…我們的感情?我用盡剩餘的理智說出好這個字,然後任憑思旋扶着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