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的。”安傑爾擡手用手上的水珠,在她高挺的鼻尖上點了一下。
顧晴天只覺得鼻子涼涼的。
擡頭正好看到安傑爾還沒收回去的手。
鬼使神差張口,合上牙齒,把他的手指咬住。
結果卻反被攪弄了一下粉嫩的舌尖。
顧晴天被吃豆腐,趕緊把他的手指吐出去,僞裝生氣得瞪了他一下。
那媚眼如絲的一瞥,讓人心血澎湃。
安傑爾咕嚕嚥了一下口水,雙眼紅了幾分。
顧晴天點到爲止,正好手頭工作完成,起身往房間走去。
安傑爾這邊也快速結束工作,追了上去。
至於追進去後做了些什麼……這麼私密的問題,也就只有他們知曉了。
*
顧晴天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喊她,她拼命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看清楚。
眼前一片漆黑。
不,不對,是她壓根無法把眼睛睜開。
沉重的眼皮就好像被用強力膠粘起來一樣,無論她怎麼費勁,都無法睜開一絲。
喊叫她的聲音,越來越急切,帶着焦灼與慌張不安。
顧晴天無法分辨到底是誰的聲音,越急越難受。
終於,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看着熟悉的洞頂,有一瞬間的恍惚。
天亮了。
昨天晚上“折騰”了許久,臨近天亮的時候,老狼才捨得從她身上下來,抱着已經昏昏欲睡的她,清理乾淨後,相擁入睡。
顧晴天在洗澡的時候,就已經熟睡了。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並不知曉。
因爲缺少睡眠,身體過於疲倦,在夢裡出現她無法睜開眼睛的情景。
這就是身體困極了,會出現的感覺。
顧晴天揉了一下眼睛,撐着痠軟的腰坐起來。
牀上已經不見了安傑爾的身影。
她沒法判斷現在到底屬於上午還是中午,亦或是下午。
只好穿上衣服,套上鞋子,打着哈欠,往外走。
外面空無一人。
她跑去孩子的房間看了一圈,只有散亂在牀上的獸皮被子,孩子早已無所蹤。
下一個房間,依舊如此。
顧晴天帶着疑惑,出了山洞,沿着階梯往下走。
外頭的太陽很大,下面很安靜,少了往日孩子們嬉笑打鬧的聲音。
就連她在樹上綁的鞦韆都沒人玩,安靜孤獨的隨風飄蕩。
他們都去哪兒了?爲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顧晴天隱隱覺得不安。
跑去剩下幾個山洞都找遍了,仍然找不到人。
“安傑爾?安傑爾?”
顧晴天在平常熟悉的地方,四處奔走,邊走邊呼喚安傑爾的名字。
迴應她的卻只有風的聲音。
她跑啊跑,跑了很長時間,腳起泡了,腳趾踢到石頭,鮮血涌出來。
等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肩膀被誰大力搖晃。
她一下子驚醒過來。
驚出一身的冷汗。
原來是夢中夢!
安傑爾隨着她起身的姿勢,跟着坐了起來,大手摸了摸她冷冰冰的臉蛋,心疼的說:“做了什麼噩夢?”
什麼噩夢會讓你怕成這樣。
顧晴天把自己砸進他懷裡,深吸一口熟悉的氣息。
緊緊抱着他,感受到他的體溫在向自己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