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手上的疼都被暫時遺忘掉了。
一大盤子裡,大概裝了百來條小魚乾。
眨眼的功夫,就被他們全給瓜分完了。
顧晴天在那邊忙着炸,都沒顧上吃。
完全被遺忘了。
最後還是安傑爾姍姍歸來完了,走過去,接替了她的工作,讓她到旁邊休息。
“你去哪兒了?”顧晴天從剛纔開始,就沒見着安傑爾。
她炸魚乾都快花了一個時辰了,也沒見他回來。
安傑爾單手摟着她的窄腰,湊過去,親了親臉蛋說:“外面有點想下雨了,我去給把那幾個老母雞抓回窩裡了。”
說着反手一伸。
寬大的巴掌上,妥妥放着三顆白晃晃的雞蛋。
“下蛋了?”
母雞是他們剛把山洞房子弄好之後,抓到的,本以爲起碼要再養兩三個月,纔會有雞蛋吃,沒想到這麼短時間,就已經有蛋了。
顧晴天欣喜的從他手心拿了一顆雞蛋,上面還殘留着安傑爾掌心的溫度。
她把雞蛋放在臉頰邊,蹭了蹭,欣喜說:“蛋太少了,不夠分,先放着吧,等存夠一人一個,我們再做。”
安傑爾看她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影了,心裡歡喜得厲害,恨不能再徒手變幾個雞蛋出來。
忍不住,又挨近,蹭了蹭額頭,鼻尖,親了一下軟乎乎的嘴巴。
再想繼續的動作,因爲那一羣礙眼的傢伙,只能作罷。
他打定主意,往後一定要多抓幾個山雞回來。
他現在是默認了伴侶喜歡雞蛋,看到雞蛋就會開心的笑起來。
而他最喜從她臉上看到滿足的笑。
“你來休息,我來炸小魚乾。”安傑爾膩歪夠了,才捨得把人鬆開,接手了工作。
顧晴天白天站了一天,現在確實有些疲累。
也就由了他接手,自己到旁邊,搬個小板凳,癡癡的看着愛人認真炸小魚乾的樣子。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呢?
如果有人這麼問她,她或許會回答:就是每天見面,你依然會想着他。
就像現在這樣,炸小魚乾的動作,她很熟悉,但卻因爲做這些動作的人,是他,她此生唯一摯愛的伴侶,所以顯得格外迷人。
恍如面前出現的是一幅奇珍異畫,看着看着,就把人的心魂給攝進去了。
安傑爾敏銳的察覺到自己被愛人盯着,心裡一暖,手中的動作更是沉穩。
時不時轉頭,彼此四目相對,流泄出來的皆是暖暖的情意,和愛戀。
空氣中已經充滿了戀愛的酸腐氣息。
這面的酸腐氣息越來越濃郁,桌子那邊的粉紅泡泡,更是不要錢的冒出來。
都快把因爲他們的加入,變得狹窄的山洞擠滿了。
丹雨悄悄揹着大夥,把手中殘留着小魚乾香味的爪子,舔得乾乾淨淨,私以爲沒有瞧見。
轉頭卻對上了蔚艾的眼睛。
蔚艾呆呆的看着他,看了一會兒後,突然笑起來,不懷好意的指了指他的爪子。
丹雨擔心會被他說出去,對於略微早熟的丹雨來說,舔爪子什麼的,實在太丟人。
雖然這對於獸人來說,就是繼承了毛類動物本能那麼簡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