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三月份了,萬物復甦,枯草煥發出新綠,融雪澆灌着它們,辛勤的勞動人民已經在地裡撒上了種子,久違的陽光撒在了地上。朱允文睜開眼睛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一坐起來,就感覺到腦袋有些發暈,看着身邊三個着身體的美女,他感覺自己非常幸福。小心翼翼地下牀,也沒叫丫鬟進來,就自己穿戴完畢,出門去了。
剛剛洗漱完畢,朱允文就發現一個小太監往這邊跑來,小太監看見了朱允文,馬上尖着嗓子喊:“長孫殿下,我正要去找你呢,快走吧,皇上要召見。”
朱允文很是詫異,說:“現在不是早朝還沒結束嗎?皇爺爺召見我幹什麼?”昨天晚上朱元璋就說了,他出海幸苦了,今天可以休息,不用參加早朝。
那太監說道:“我只是個傳話的,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要宣佈什麼人員調動之類的,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朱允文也不再問那些了,他只是個臺階外面的太監,專門負責傳話而已,哪裡能知道什麼東西?到了那金鑾寶殿上,朱允文卻發現今天上朝的人挺多,算上那些不入流的九品官,人都排到殿外來了。
那太監喊:“長孫殿下到。”
朱允文進去,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下一刻,朱元璋馬上就把話題轉到他身上來了,先是表揚了他一番出海意義重大,然後話鋒一轉,說:“前些日子,京兆尹韓立向朕告老還鄉,朕給他批准了,恰好允炆也回來了,我看這個位置就一先來試一試吧。”
朱允文馬上就明白了,就是要給他當官呢。京兆尹,呵呵,如果現在算是來,那就是首都檢察院長兼武裝部長。看起來好像不u錯,不過這個位置給了朱允文也是朱元璋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從大的意義來說,這個官職很重要,必須要是自己絕對信任的人才行。再一個,京城裡最難管的不是百姓,而是那些仗着功勞到處橫行霸道的公子老爺們和狗仗人勢的奴僕。這幾種人一般人不敢管也不願意管,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沒有處置皇親國戚的權利。現在如果朱允文來當的話,局面就會從根本上發生轉變。忠心那是不用說的,最主要的是,憑着皇長孫和皇儲兩張王牌,誰還敢不服?
下面的大臣馬上就跪倒一片:“皇上聖明。”
朱元璋馬上也以爲自己真的很聖明,摸着鬍鬚微笑不已。朱允文跪在地上說道:“孫兒謝謝皇爺爺,一定不辜負您的厚望。”
朱植馬上站出來說道:“父皇,我認爲,既然允炆當上了這個京兆尹,是不是應該劃一支衛隊過去?也好執行任務。不然,光桿司令可不容易當。”
朱元璋笑道:“那是自然,原本京兆尹統轄是一個百人隊編制,現在擴充一下,到兩百吧。”
朱允文一喜,道:“謝謝皇爺爺。”因爲錦衣衛的金牛衛就是兩百人,剛好。果然,朱元璋的下句話就正中他的下懷:“我看,原本的那一百人就換下來吧,叫金牛衛調過去。”
他這話一出口,官員們頓時覺得虎軀一震,金牛衛是什麼人他們當然很清楚,那可是擁有殺人不犯法的特權的一羣人,現在居然劃歸到京兆尹的手下,還真是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這些個念頭只不過是一閃而過,腦子清楚一些的人卻是發覺出了一些其中的味道,莫不是皇上又準備對誰動手了吧?前不久的藍玉案鬧得滿城風雨,到現在都還時不時有人遭殃,難道朱元璋又要誅殺功臣了?想到這裡,那些官員們馬上把自己的關係梳理了一遍,直到確認無論如何也牽連不到自己了,這才安心。
朱允文到現在還不是完全明白朱允文給他這個官職的意思,不過不要緊,有些事情只要時間一到,那結果就自然很明瞭了。現在他疑惑的就是,遼王朱植事先可沒有和他商量過,他怎麼這個時候站出來了?雖然兩人已經站在了統一戰線上,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要是被朱元璋察覺到了,那還不是死路一條啊。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這是朱允文引以爲豪的一貫作風,直到下了早朝,他才確認了,朱元璋找他來,真的只是給他一個京兆尹的官職而已。走在太陽地下,朱允文覺得腳步發飄,心裡暗暗說道:“那個事情一定要剋制一下,誰誰誰曾經說過,生活一定要和諧,不管性與不性。”
“允炆。”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剛好朱植也過來了,他心裡一動,說道:“十五叔,今天的事情你怎麼不事先通知我一下呀,弄得我都沒什麼準備,差點就接不上話了。”
朱植笑道:“哪裡呀,我這還不是父皇叫我這麼說的,我昨天晚上還和他在一起來着,那個時候他就隱約和我提到了一些,說是最近案件頻發,要找個人去調查調查呢,開始是找我,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他就看中你了,還要我幫腔把金牛衛弄給你。”
朱允文渙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朱植笑道:“不用擔心啦,或許是父皇準備考驗考驗你的能力,好爲將來當皇帝做準備呢。”
朱允文點點頭,道:“但願如此。”
回到東宮的時候,女人們已經起牀了,俗話說的好,一個愛說話的女人就好比是五百隻鴨子,這話果然是有些道理的,還隔着老遠,朱允文就已經聽到了她們說笑的聲音。其中還有小倉優子的小聲,看來,她們三個是決定統一戰線了。
“呀,長孫殿下回來了。”剛剛進門,朱允文就被眼尖的小紅髮現了。朱允文掃了一眼,發現她們三個人都頂着眼袋,看來昨天晚上睡得太遲,她們都還沒有恢復過來。小倉優子說道:“她們告訴,要叫你殿下哦,是不是啊?”
朱允文剛準備說話,卻發現小紅和馬曉羽一起向他投過來一個犀利的眼神,似乎是他的回答稍微不對就會遭遇不測,於是他說道:“嗯,她們叫我什麼你就叫我什麼好了,我對這個東西不是很在意的。”
結果馬曉羽叫道:“你這個呆子。”
這個時候,朱文奎從外面跑了進來,見到朱允文,伸出雙手,口齒不清地說:“抱抱,抱抱。”
朱允文這個自己都纔剛剛脫離了幼稚的男人馬上就父愛氾濫,抱起朱文奎狠狠地親了一口,說道:“小傢伙,想不想我呀?”
朱文奎馬上點頭:“想想想。”那誇張的表情,把大家都逗樂了。
眼看着到了中午,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沒想到馬曉羽和小紅都不想吃御膳房的東西了,聽說小倉優子還做得一手好菜,馬曉羽馬上提議道:“今天中午就由你來做幾道扶桑菜來嚐嚐。”
對於這個創造性的提議,朱允文也是非常贊成,於是小倉優子就當起了今天的廚師。
馬曉羽和小紅從來沒有吃過日本菜,當小倉優子把那個日本料理端上桌的時候,都很驚奇地說:“這個是什麼?”
朱允文說道:“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我們的午餐了,快點嚐嚐,新口味喲。”
小倉優子心裡很緊張,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大家。
馬曉羽用勺子舀了一口咖喱飯吃了,品味了一會兒,說:“這個味道很不錯,是用什麼做的?我好像吃到了小米,雞蛋,還有辣椒,黃豆。”
得到馬曉羽的誇獎,小倉優子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想要得到馬曉羽的認可,現在看來,是又多了一個途徑了。她說道:“這個是咖喱飯,就是把各種材料都摻雜在米飯裡面一起煮熟。”
小紅也吃了一口,笑道:“這個做法肯定是個懶蟲發明的,還真省事。”
接着,馬曉羽又夾起一塊很薄的幾乎是透明的東西,說道:“這個是什麼?好像是肉,有一點點像是魚。”
小倉優子介紹說:“你猜對了,這個是生魚片,是用魚身上最嫩的肉切成肉片以後做成的,吃法還有些特別喲,我來示範一下。”
然後,小倉優子放了一塊魚肉在手上,然後用小刷子在上面刷上辣椒醬,裹上幾片生菜,說:“這下子就可以吃了,味道很好哦。”
事實也正是那樣,馬曉羽和小紅吃過以後都讚不絕口。就連朱文奎也吃了不少,要不是後來朱允文怕他吃壞了肚子不讓他吃了,估計這一大盤子魚肉就被掃蕩乾淨了。
吃過了午飯,朱允文就要去衙門裡報道了,直接坐轎子來到衙門口,卻發現,外面圍着有許多百姓,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叫一個人說:“你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