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時間,朱允文和三個老婆都在無微不至地照顧着朱元璋,過了幾天,朱元璋的病情終於控制住了,臉色開始紅潤起來,只不過,當朱允文再拿奏章去給他的時候他卻不動筆了,而是隻看一眼就完了,並不批覆,而是叫朱允文自己來,這也就意味着,朱元璋已經有意識地在培養朱允文即位了。雖然知道這是遲早都有的一天,但是那些後宮嬪妃們卻還是大失所望。自古有云,母憑子貴,那些女人進宮的最大目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生個龍子,等將來有機會登上寶座麼?現在眼看着朱允文即將登位,說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
朱允文自己同樣也認識到了這一點,一方面,他內心還是非常興奮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是多麼大的權力,誰又會拒絕呢?但是,朱允文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千萬不能着急,不但不能想皇位的事情,而且還要更加畢恭畢敬,事無鉅細都要報告朱元璋,這樣纔不會讓那些箋官抓到把柄,皇位才能真正落到自己的口袋裡。
時間已經到了七月,明晃晃的太陽已經很要命了,朱元璋雖然能夠一天三頓按時吃飯了,但是還是不能下地行走,按照御醫的說法,朱元璋必須還要在牀上躺上三個月,如果治療順利的話。
經過長時間的鍛鍊,朱允文現在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見解,在很多情況下,對於奏章的處理問題,他和朱元璋的想法也是不謀而合。這讓朱元璋很是欣慰。
自從朱元璋病重以來,朱允文就沒怎麼睡踏實過,生怕朱元璋萬一哪天斷了氣。到後來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到了隨便一眯眼就能睡覺的程度。在這樣的高強度的生活壓力下,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儘管三個老婆都沒有說什麼,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愧疚。爲了調節一下大家都很低落的情緒,朱允文突然想到了一個妙招,這不是都七月了嗎,馬上就是朱元璋的七十大壽了,何不爲他做個壽呢?一來可以放鬆一下心情,而來還可以爲朱元璋沖沖晦氣。
朱允文做事從來不拖拉,想到了什麼就要去做,當他把這個主意和朱植一說,兩人一拍即合,馬上就着手準備起來。朱允文連夜寫好了幾十封信,叫人送到不在京城的各位王爺的手中,一面張羅着採購物件和做壽當天的流程安排。
這一切都準備停當的時候,離朱元璋七十大壽已經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這一天,朱允文照例來到養心殿陪着朱元璋。自己還沒開口,朱元璋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準備給皇爺爺過壽?”
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朱允文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原本自己還想給他個驚喜,看來現在是不可能的了。當下也不敢隱瞞,把自己和朱植所做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沒想到朱元璋聽完以後,說:“你做得很好。”
七月初三,朱柏從封地趕了回來,初六,燕王朱棣和遼王朱權一同進京。
……
七月初十,在外地的十九個兒子全部回京,加上衛隊和親眷,京城猛然間便多出了上千號人。幸好各位王爺都在京城擁有府邸,不然的話一同涌進皇宮還真不知道會產生出多大的亂子來。
既然王爺們都進京了,朱允文也就不必天天去守着了,朱元璋一定有話要吩咐那些王爺們,他可不想去湊那個熱鬧。而大壽這邊有朱植全權辦理,自然也不用他操心。所以一時間,朱允文居然閒了下來!除了每天批閱奏章以外居然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休息了幾天,朱允文就去了秋水園,現在的秋水園可是成了整個世界上科技含量最高的地方,也是朱允文以後鞏固地位的秘密武器,要是不看緊了他心裡都覺得不踏實。
“長孫殿下。”一進秋水園,見到他的人都和他打招呼,朱允文依舊微笑着回禮,雖然他的心裡壓着很多事情,不過,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不爽的事情放在心裡,自己知道就好了,沒有必要擺在臉上,讓別人也不爽。
朱允文對一個人說道:“去叫秦裕和郭偉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當初招進來的五大青年,現在也只有這兩個人在發揮着作用,其他的比如說張桓,那是要訓練軍隊的時候再用的,那齊德龍齊東強兩兄弟也需要自己點撥一下才能有大用,不然的話就憑他們的腦袋,想到神經出血也想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儘管他們的腦袋已經超出了現在的歷史階段。
不一會兒,三人全部到齊。
“那槍械製造得怎麼樣了?”現在朱允文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由於沒有很好的設備,產量總是提不上來,所以就算到現在爲止也只是把禁衛軍裝備了一下而已,其他的根本就無能爲力。至於威力更大的武器,現在還處於研究階段,進展也不是很快。畢竟這個東西朱允文也沒見過,想要點撥都不知道從哪裡入手。
秦裕說道:“回長孫殿下,槍支彈藥的性能已經穩定下來,可以召集人手批量生產了,但是大炮方面還沒有消息。我們的人從各種渠道瞭解了以前生產的大炮,雖然有一些地方可以借鑑。但是它們都不符合殿下的要求,需要改進才行。”按照他的說法,大炮的運行原理是明白了,但是要造出來卻還是不可能。也難怪,按照朱允文的要求去造,按照現在的水平也確實有些難度,要知道,朱元璋腦袋裡可是六百年後的知識,隨便提煉一點出來都是能夠驚世駭俗的,他提出的大炮標準,哪裡是現在那些大炮能滿足的。
其實大炮的製造進展不快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沒有辦法試驗,很明顯,炮彈的威力肯定有那麼大的,秋水園離皇宮那麼近,只要一鬧出動靜,那裡肯定會知道的。朱允文可不想現在就把火炮這個秘密武器暴露在大家的視線裡。
勉勵了秦裕幾句,終於,朱允文點到了張桓的名字。張桓行伍出身,到了秋水園以後屁事沒有,混了那麼長的時間,早就閒不鳥來了,現在聽見朱允文叫到了自己,內心馬上就騷動起來。朱允文笑道:“你也不要心急,馬上就有你的事了。”
張桓說道:“長孫殿下,有什麼事情就吩咐吧,我呆在這裡都快生病了。”
朱允文笑道:“我這裡還真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不過我還得找幾個人才行。”
張桓說道:“有什麼事情還要找人呀?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朱允文說:“你呀,這種脾氣可要不得,天下比你牛的人多了去了,千萬不要把自己看得有多麼重要,這樣下去會吃虧的。”
張桓不是讀書人,聽不出他的話裡面的那些道道,只是聽着好像是長孫殿下叫自己不要自滿來着,他說道:“我會按照長孫殿下的話去做的,快點給我任務吧,我都快急死了。”
朱允文道:“好吧好吧。”他拿出一封信來,對張桓道:“你拿着他它去羅剎國找一個叫做馬蕭的人,按照道理來說他現在地位應該不低了。找到他以後就把信交給他,然後你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吧,什麼時候把事情做好了就什麼時候回來。”
一聽說朱允文不是叫他去打仗,他那熱血沸騰的心就冷卻了一半,又聽見說要自己去當二把手,心裡更加不願意了。朱允文看出來了,笑道:“你還別不樂意,我只是叫你出去學習一些東西而已,我向你保證,不出兩年,你就有仗可打了,到時候,你不要丟我的臉纔是。”幸虧這裡是秋水園,根本就沒人在意朱允文說的這句話,不然的話就憑這句話,朱允文就可以死十回八回了。
張桓聽他這麼說心裡才舒坦了些,說:“那好吧,我什麼時候出發?”
朱允文想了想,說:“你明天就走吧,速度要快,見到馬蕭以後立刻就按照他說的話去做。如果時間慢了你趕不回來打仗,那就怪不得我了。”
張桓馬上說:“好,我今天晚上就準備,明天一早上出發。”
朱允文塞給他一本小冊子,說:“這是我繪製的路線圖,你按照上面的走就是的,還有一張馬蕭的肖像,你不要給我認錯人了。”
張桓把東西塞進口袋裡,說:“好,我先去準備了。”
“去吧去吧。”朱允文見天色不早了,於是對其他人也說:“你們繼續去做事吧,我要先走一步了。”
又在秋水園裡轉了一圈,朱允文這才離開回宮,總的來說,現在秋水園的進度還是令他滿意的,特別是那個蒸汽紡紗廠已經開始建設了,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可以使用。可以預見得到,在不久的將來,秋水園的紗布一定會走遍全國,走向世界。
想到世界,朱允文又突然想起,與大明隔着太平洋的美洲大陸,現在應該還只有土著吧,也許,應該過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