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張藝興摸了摸鼻子,搖頭:“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我聽都聽見了,你跟我說沒有啊?”蘇怡憶瞪了張藝興一眼,“少跟我在這裝,你能逃得過我這火眼金睛嗎?”
“對不起。”
“別客氣,好好看錶演吧。”
“哦。”
張藝興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雖然還是很尷尬,但也只能忍着,儘可能專注地看着臺上的表演,儘量做到心無旁騖吧。
雖然好像有點困難。
但是臺上的表演也確實很精彩。
他以爲所謂的表演可能會看到民間藝術團然後在那……雜耍?
但是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人家這裡是青樓,又不是大街上賣藝的,怎麼可能會耍雜耍呢?這裡面表演的的都是彈琴、跳舞,那些姑娘們的穿着是有點清涼,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可能就顯得有點震撼,不過對他來說倒是很正常。
確實,臺上的表演比臺下的人還要正常許多。
至少臺上的人就只是在表演,而臺下的人……太不規矩了吧?
“嘖,剛纔還說自己多看不下去,現在你看着人家穿的少的姑娘,兩眼還不是直勾勾的。”蘇怡憶冷哼,“我最反感的就是你這種嘴上說一套,行動上做的卻是另外一套的人,說着多拒絕,其實說白了,你這就是在自命清高,其實你本人也喜歡得緊呢,真是臭男人。”
“啊?我沒有啊……我就是覺得她們跳得還不錯,而且不是你讓我把注意力放在臺上的表演嗎?”
“是,我是讓你把注意力都放在表演上面的,但是你……”蘇怡憶撇嘴,“算了,不和你在這吵,免得一會兒打起來被人帶走。”
正說着,柳嬌嬌就上臺了。
柳嬌嬌一出現,大家都是一片掌聲,可見柳嬌嬌這個花魁確實名不虛傳。
“看吧,我的朋友是不是很厲害?她是這個燕子閣的花魁,其實在座的很多人都是衝着嬌嬌來的,甚至有很多人不遠千里,從很遠的地方到這來,就是爲了看嬌嬌一面。你知道嬌嬌是賣藝不賣身的,有很多賣身的姑娘都沒有嬌嬌這般有魅力。怎麼樣,你現在總算是知道我朋友的厲害了吧?”
張藝興點頭:“是,我總算是知道了。”
柳嬌嬌先是在臺上跳了一段舞,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那修長的四肢隨着舞步擺動起來,一顰一笑,每一個神態、動作,都是如此攝人心魄,讓人喜愛非常。
“其實我之前也和嬌嬌學過跳舞。”
“你也學過跳舞?”張藝興對此很是詫異,“你竟然學過跳舞?”
“怎麼,有那麼詫異嗎?”蘇怡憶撇嘴,“你是覺得我根本就不是個女人,所以我學跳舞就很奇怪對嗎?”
“呃……”
“行了,不用否認,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我當然不想學啊,你以爲我是心甘情願的嗎?我是因爲沒辦法……那個時候我爹生辰,我想着該怎麼
樣給我爹祝壽,因爲蘇怡清說要彈琴,我想了想,最後就找嬌嬌學了幾天的跳舞。”
“那你也是一片孝心啊,不錯不錯,不過你最後跳的如何?”
蘇怡憶搖頭:“不怎麼樣,我最後反正就放棄了跳舞,直接在我爹的壽宴上耍了一段花槍,然後就沒了。”
“啊?你在你爹壽宴上耍花槍啊?”張藝興一開始有點震驚,不過想想也沒什麼,“這其實也不錯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耍花槍啊,你這個表演也挺特殊的。而且這個是唱戲的一種吧?像是戲曲這種曲藝也是中國的一項古老文化,博大精深,而且父輩應該都比較喜歡吧?”
“唱戲?”蘇怡憶無奈地說,“你當我真是唱戲啊?我這是拿軍營裡的功夫在那耍花槍呢,你覺得我爹看了之後到底是會高興呢,還是會氣瘋了?”
“這個……”
“所以啊,我爹本來就不喜歡我去習武,不喜歡我去當什麼將軍。我家裡沒有一個人支持我習武的,除了我二哥,反正那次之後把我爹給氣得夠嗆。你說本來好好的應該是壽宴的,結果我爹大發雷霆,臉都黑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反正我就覺得估計我做的最好的事情,我給我爹最好的壽辰禮物應該就是什麼都不做。對於我爹來說,我只要什麼都不做,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那,我爹就已經很欣慰了,不然他老人家就得氣神經了。”
“好吧。”
“不過如果你很期待我的舞姿,想見識見識的話,找個時間我還是可以在你面前表演一段的。不過我只會在你面前表演,別人都看不到。”
“哦。”
張藝興對此倒是不感興趣。
他現在比較擔心蘇怡憶會對他做什麼只和他做,別人都不行的事情。
他覺得……他覺得自己在蘇怡憶的面前就是個普通人就好,千萬不要有什麼特殊,不然離着假戲真做就更近了一步。
對此,他是拒絕的。
柳嬌嬌的舞蹈也跳完了,毫無疑問贏得了一片掌聲,大家都喊着想讓柳嬌嬌再跳一曲。
“今天嬌嬌爲大家準備了一首曲子,現在彈給大家聽。”
柳嬌嬌剛坐下要彈琴,就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談什麼琴?唱什麼曲?老子要看舞蹈,快點繼續跳舞。老子到這來就是要看看你這小妖精的身段有多迷人,老子要看的是你那扭來扭曲的誘人模樣,可沒興趣聽什麼曲。不行,你繼續跳舞,別停。”
本來有一些人覺得聽曲還不錯,有了一個開始鬧的,大家也就都不閒着了,紛紛開始鬧事。
“對啊,我們來這就是要看美人的,還是跳舞跳起來更好看,別彈曲了,我們要看跳舞,繼續跳舞!”
大家紛紛起鬨,柳嬌嬌在臺上倒是也不覺餓得尷尬,只是一直在那靜靜地坐着,一言不發,隨着臺上的人吵鬧。
對於柳嬌嬌來說,這種場面其實並不罕見,她經常遇到這種有人鬧事的情況,說實在的,她其實早就已經習慣了。
雖然這不是什麼好事,她自己也覺得自己能習慣這些簡直是匪夷所思,但是不論如何,習慣了就是習慣了。
所以根據她以往的經驗,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就靜靜地在這坐着,靜靜地看着他們、聽着他們在吵,而她不表態。
這樣一般只需要吵一會兒,就結束了,不會太久。
不過蘇怡憶是第一次見到這場面。
她很少過來看錶演,幾個月興許會在這呆一次,今天這場面她是頭一次見到,也很詫異。
蘇怡憶皺了皺眉,心裡開始蠢蠢欲動,想爲柳嬌嬌抱不平。
張藝興小聲說道:“我覺得你看看你朋友,她現在不是很冷靜嗎?也許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你一定得冷靜啊,千萬別胡來。剛纔你也說了,這裡有那麼多人,你能打得過嗎?”
“廢話!我在戰場上以一敵百,這裡就那麼幾個人,我有什麼打不過的?”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息事寧人也挺好的。你說你在這打起來了,打完你自己走了,那你朋友怎麼辦?這個柳姑娘你不是也跟我說她的母親就在這裡,她之所以不能離開,就是因爲她母親在這。你現在要是給她找了麻煩,你走了也就走了,但是柳姑娘和她的母親還得繼續留在這裡,萬一她們被爲難怎麼辦?”
蘇怡憶因爲柳嬌嬌是她的朋友,而蘇怡憶又非常講義氣,非常看不慣自己的朋友被欺負,所以有些衝動。但是張藝興就不一樣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身爲一個旁觀者,多少還能給出點主意,也就是傳說中的智慧和冷靜擔當。
不過話說他也確實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還能肩負起這樣的重責大任,真是不容易。
不知道怎麼了,他總有一種媳婦熬成婆的錯覺,呵呵。
畢竟他之前啊……說實話,還真是很難能讓他運用到腦子……
“好,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聽你的。”蘇怡憶深吸一口氣,絕對先不動手色,現在這靜觀其變。
“怎麼,我是客人,你們還想拒絕客人的要求是嗎?我可告訴你們,老子我可不是一般人,你們要是敢得罪我,敢拒絕我的要求,到時候有你們好果子吃。”
“這位爺,按照今天的表演節目來看,接下來確實應該是嬌嬌彈曲子。您可能是頭一次大我們這來,我們這每天的節目其實都是有計劃的。您喜歡看嬌嬌跳舞,那是我們嬌嬌的父親,不過您如果真的喜歡,那您明天可以再過來看,今天嬌嬌接下來確實是要彈曲兒,您還是……”
“去你的!我管這個做什麼?爺我今天是花了錢到這來的,而且還是慕名而來,就爲了到這,你知道我們耽誤了多少事情嗎?你現在竟然跟我說這個?你們好意思嗎?”
“這……這確實是爲難我們啊……我們也不想的,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今天你們要是不按照我的安排做,那你們就都別幹了!”
這人說這就有一種要打起來的感覺,看上去確實不是好對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