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想要同生璧?”臉上是完全不能夠理解的表情。
計上心頭,程楚楚裝作無奈,好久纔有些淚眼盈盈地看着子虛:“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上仙,你會信麼?”
子虛一臉暗灰:“你覺得呢?”
“我知道,”吸了一下鼻子,淚水已經撲簌簌地直掉,“只是我最近好累!”擡眼看着子虛“我辦不到了,我太累了。”
......怎麼會突然就這麼淚流滿面,在自己的面前。
“是我失手,讓同生璧落在了這裡,這不是天意。”一句一句說着,不管子虛有沒有信。“我若是拿不回去,必定會灰飛煙滅,就這一個月裡。”
“什麼?”子虛一愣。
卻是帶着淚在笑:“你不會相信我對不對?”擡手擦了一下“我怎麼會不懂,怎麼有人可能信這麼荒唐的話。”淚水依舊止不住的流着......
“你先別哭。”只有簡短的四個字,不得不說他真的慌了。
“嗯。”用手擦了下,眼睛已經發紅。從自己身上拿出之前用過的白色戒指,猛地扭轉了一圈,對着路邊的石頭,表情變得有些冷漠。一束光猛地閃過,石頭瞬間被擊成粉末。擡眼看着子虛:“你現在信麼?”
子虛雖是有些被嚇到,但是手暗自一轉,猛地一掌,竟也是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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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楚楚臉一黑,從袖中又拿出個短棒,在子虛面前瞬間幻化成軟鞭,刀刃。子虛有些愣神,終於是有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此時程楚楚猛地將刀刃幻化作短刀,朝子虛走近一步,子虛正要防備,程楚楚反向一刀插進自己腹中.......
世界似乎在那一刻靜止,彷彿巨石壓在胸口一時提不起氣息來。眼睛瞬間一紅,似乎有種叫淚水的東西要滴出來。
程楚楚見到子虛臉色變得那般難看,有些嚇住。將短刀拿起:“我沒......”一個“事”字還未說出口,子虛猛地一把將程楚楚攬入懷中。身子猛地栽進若子虛寬大的懷中,程楚楚心猛地一空,只覺天旋地轉。
“我幫。”簡短兩字,道出自己的全部心聲。從一開始裝扮成男子給自己的驚喜,到而後的每一次過招,這個女人總讓他覺得驚訝。剛開始他一直覺得不過對手給的新奇感讓他感興趣,直到那莫名地心一緊,就好像是自己被深深戳中了心臟一般。將程楚楚摟了好半天,才覺得自己能夠喘息。
程楚楚緊貼在子虛懷中,她能很清楚地聽到這個男人的心跳,那麼急躁,那麼緊張,那麼實實在在的在乎。
只是世間的事情永遠不是隻有兩個人那麼簡單。
絲絲寒氣冰徹透骨,壓抑的黑暗如洶涌的浪潮侵蝕了整個巖洞。霧虛聽着下人一句一句的彙報,冷漠地臉漸漸變得有些猙獰,表情扭曲似乎在笑,卻因爲眼中完全的憤怒而讓人更加懼怕。
“和那女子在一起?”霧虛微微眯眼“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手下人將頭壓得很低,“還命令我們不要與您彙報與這女子的進展。”
一聽這句,手猛地一收力,將石座上的蛇頭捏了個粉碎:“是麼?”語氣依舊很輕,感受不到咬牙切齒。手下的人都知道,這便是霧虛最生氣時的反應了。
隔了好久,似乎在努力拿捏好時間。終於有些膽寒的開口,發了問:“門主,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繼續跟着,什麼都不要做。”最後居然還是這麼說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難不成和往日生氣時一般,殺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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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的傷勢在龔虛子與回春的悉心照料下好了大半,雖是偶爾呼吸還會生扯的肉痛,但至少已經能夠下地活動活動。
“你準備怎麼辦?”比起自己的傷勢,夜泊似乎更加關係龔虛子的下一步選擇。
“再說吧,反正你傷勢還沒好。”似乎在刻意逃避這個問題。
夜泊似乎着急,但是心裡也知道,這樣的決定對於龔虛子來說並不簡單。只是天天呆在回春這裡也不是個事兒:“你若是還沒有定下心來,我們先回住宅,日後慢慢盤算吧。”
回春聽夜泊這麼說,立刻接話:“我這裡藥草什麼的都有,那麼急着回去幹什麼,你這傷勢纔剛剛好轉,經不住那麼折騰的。”似乎有些不滿意夜泊那麼見外。
夜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點傷勢已經不算什麼了......”
龔虛子也覺得是時候回去一趟,這晴?本仰仗着兩人的照顧,現在那麼大的古宅只有她一人,想必應該害怕了。
熟不知,那裡正發生着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事情發生的時間還要倒退至兩日前,那時龔虛子與夜泊已經消失了一段日子。好在晴?從小就是貧苦家的女兒,並沒有那麼嬌生慣養。知道兩人不回來,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也沒有急急躁躁的尋找,只一個人安心待在宅院。
那日,一個人將宅院從裡至外好好打掃了一番,準備上街去買些米麪,沒想到一開門卻發現門口昏躺着一個男子。這男子長得倒算是清秀,可是滿身是血,卻沒發現傷口。
晴?心中雖是害怕,但不能不見死不救,便將男人帶進宅子。之前在青樓做過歌姬,便也沒那麼多注意。親自幫男子換了帶血的上衣,還悉心照看。直到想給男子喂些溫水的時候,才發現這男子竟是被人割去了舌苔。這般狠毒的事情,晴?哪裡見過,自然是嚇得夠嗆。好在男子醒來,努力穩住晴?,一個勁地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晴?才漸漸平復了心情。
事情有時候就是那麼巧,此人正是那日被派去與子虛交涉的秦天宇,他本也算是宋明良手下的得力助手,一直因爲膽識過人,口齒伶俐頗受宋明良的喜愛。但是沒想到子虛竟然做了這般殘忍至極的事情。
而宋明良更是冷血透頂的極端人物,秦天宇不會武功,一介書生。本就是指着他代表自己做交涉方面的事情。現在成了啞巴,一無是處,便起心下了殺手。也不知宋明良現在身邊的女人是個什麼角色,居然私自透露給他,秦天宇這才免卻一死。
他算是個聰明人,逃跑前留了書信說自知自己已是廢人,不願在多浪費宋明良口糧。宋明良雖是懷疑,但終究是沒有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