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墓碑之謎
“大哥!?”
若嘯天正在巨大的練武場舞劍,一個回身,正好看着子虛靜靜地站在一旁。
“是不是打擾你了?”語氣不知爲何那麼好,像是好友間親密對話的感覺。
也許是因爲太過反常,若嘯天有些受驚地意思,將劍背在身後:“怎麼會,大哥來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你要做什麼?”
沒想到這個一直對自己冷若冰霜的大哥會問關於自己的事情,若嘯天只傻愣愣地看着子虛:“大哥,你到底怎麼了?”
子虛走近練武場,從兵器架上拿下一杆長槍:“先活動活動身子吧。”話音剛落,長槍一旋,豔紅色的纓子像是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若嘯天見子虛真要出招,猛地一個旋身,長劍對峙。
子虛見若嘯天這麼大的動作,嘴角微微一揚:“華而不實!”語罷,將長槍一扔,單手接住,槍尖直指若嘯天“我就用右手好了。”還未等若嘯天回話,直直向前刺去,速度十分之快。
若嘯天細劍左右拼擋,腳下小碎步子邁的很快,四處似乎掃出風來。抵擋一陣,發現自己到了練武場的邊緣,卻突然陰陰一笑,猛地一個騰身,腳踩着若子虛直指的長槍,一個前空翻定身落在子虛後面,長劍直指若子虛,眼神中透着傲慢:“你輸了!”
“是嗎?”子虛卻並沒有害怕的意思,抵着長槍的胳膊肘猛地一震。長槍如出鞘的長箭,想着若嘯天直直射去。就在若嘯天側身躲過之時,子虛猛地兩個回身,瞬時擦身過了若嘯天,一把抓住還在飛的長槍,往後猛地一個長退,槍尖正好滑在若嘯天的脖子上。
“這纔算是輸了。”說着將冰涼地槍尖貼在若嘯天的脖子上,絲絲涼意很不舒適。
若嘯天可憐兮兮地撇撇嘴:“大哥好快!”
子虛笑了笑。將長槍一扔,寵溺地摸了摸若嘯天的腦袋:“等等要幹嘛?”
“影門的人員我上下都徹查了一番,卻還是沒有發現漏洞。”說着,面露難色“等等準備再回影門找找漏洞。”
子虛聽了,點點頭:“帶我一起。”說着接過下人的熱毛巾,遞給若嘯天“先擦擦臉。”
“誒,好!”笑容十分明朗。
因爲子虛這樣的對待,若嘯天顯得心情十分好,步子也變得很快。急急走在前面,似乎迫不及待想要與子虛一起做事。子虛慢悠悠地走在身後,看着那還很單薄的身子。眼神很複雜。他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現在,既然已經決意要忘記那個女人,就只有用殺戮與血腥麻醉自己了。
“她是個危險的女人。”他心裡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沒有發現,僅僅與那女人只是那種程度,自己便跟丟了魂兒似的。他還有滿腔的報復。初出潭水時,那個冷漠的子虛才應該是真正的他。不由暗暗握拳,跟了上去。
影門比起霧虛的洞巖,完全是另一番境地。像是深山中突兀的海市蜃樓,樓臺高築。氣勢恢宏。子虛四處看了看,有些疑惑:“影士呢?”
若嘯天見子虛那麼說話。不由覺得好笑:“影門之所以叫影門,就是要永遠像影子一樣活着,只會在黑夜中埋沒自己,白天自然過着和人一樣的生活。”
“嗯?”子虛微微皺眉,“那這裡是?”
“我的山莊啊!”說着張開雙臂像子虛展示着“穿梭賭局贏下的資產,是不是很厲害?”
子虛隨着若嘯天,走近山莊的正堂,看着四周華麗的擺設,一時說不出話來。
若嘯天悠然坐下,長相秀氣的小丫鬟便送上了茶水:“先休息休息,等等帶你去四處逛逛。”
子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香氣撲鼻,喝進嘴裡,醇香繚繞,久久不散。“這茶.....”
正要表揚,若嘯天開心的一拍手:“我就知道大哥會喜歡,這可是聖品中的極品,族王一輩子也喝不到幾次。”就是這樣一句話,讓子虛完完全全不能夠再理解,將茶杯放在桌上,表情十分凝重:“你到底哪裡來的錢?”
若嘯天不明白子虛爲什麼要問,表情很是迷茫:“不是說了,賭局上贏得麼?”
“那這貢品呢?”雙目微微一斂“難不成是買的?”
聽子虛這麼說,若嘯天終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寬慰子虛道:“哎喲,你放心啦。難不成我還能勾結朝廷的人不成,說着喝了一口茶,是上等影士送的。”
“是麼?”子虛其實還想問下去,但是他似乎已經漸漸發現自己知道的太少。想起當時與霧虛說的話,就覺得有些嘲諷。以爲自己會大展宏圖,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是最愚蠢的那一個。想到這裡,便什麼也不說只默默將杯中的茶水喝乾。
“等等大哥想先看什麼?”將茶杯放下,示意丫鬟那下去。眼神卻隨着清秀的丫鬟,飄動。
“嘯天!”這一聲雖是喚了小名,卻有些嚴肅的意思。
“啊?”若嘯天即刻回神,看着子虛。
“看你的樣子,是常年處在貴公子的狀態啊!”語氣很冷,並不像是開玩笑。
若嘯天聽懂了子虛語氣中慘雜的情緒,稍作收斂,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只是隨便玩玩,不耽誤大事就好了嘛。”
果真與自己完全不一樣。
畢竟什麼都還不瞭解,況且就算若嘯天表面表現的那麼順從自己,心中也未必真是那麼想。便也不去多責備,只淡淡點頭:“你自己定是有分寸的,做大哥的也只是隨便說說。”
子虛僅僅是這麼說,若嘯天就有些着慌了。即刻站起身子,很恭順地看着子虛:“我錯了,我們現在就去辦正事,辦正事!”說完便領着子虛,往影門的資料庫中走去。子虛跟在身後,看着四周的景緻,這樣的山莊,豈是幾筆豪賭能夠贏來的。
“在這兒!”若嘯天指了指偏僻處墳堆中的一個墓碑,“我們進去吧。”
子虛卻盯着墓碑上的字,完全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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