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在微微的搖曳,一時之間,室內的氣氛曖昧異常,而兩個人似乎也沒話可說。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輕微的摳門聲。
小王爺咳了一聲,夜風如鬼魅般的身影閃身進入。道:“主子,”然後便垂下頭,靜等小王爺的吩咐。
我在心裡暗自思量,藍淵始終沒有找來,看來是被夜風撂倒了。
我現在真真切切的可以感受到,這個世界的人真的不可以小看。
“夜風,送她回去吧。”小王爺沉聲吩咐。
揚起好看的嘴角,望着我說道:“三小姐,本王說話算話,到時間一定會放你回去。”
我用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想同他講話。指了指我穴道的位置。
還沒有解開我的穴道,怎麼走,難道又是打暈了抗回去嗎?
小王爺甩過袖子,輕輕拂過我的穴道。
可以動了,我立馬退離小王爺五步之遠,挑眉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話落便閃至門口,準備自行離開。
就在我沒有防備之際,夜風一章劈向我的脖子。
哎,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又暈了過去。
臨暈前,我狠狠的詛咒了小王爺與他的狗腿子無數遍。
第二天醒過來,便聽到小梅進來說藍淵已經早就守在我門口了,表情嚴肅的模樣,好像要說些什麼。
待我收拾妥當,便喊了藍淵進來。
果然,藍淵的一張妖孽桃花臉,看起來陰沉如萬年寒冰。
陰沉的雙眸打量了我的全身上下,猶豫問道:“慶晨,你。。。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我朗聲笑了笑,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道:“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呢?沒有什麼事情吧?”
哎,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是心知肚明的。
“雖然我們的武藝不如人家,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做好防護。我們這個院子啊,現在可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我緩緩說道,無奈的嘆了口氣。
“藍淵的武藝修爲比不過他們,甚爲慚愧。”垂首說道。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也有錯,好不容易研製出來的毒藥,老是忘記帶,總是忘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們只有不斷的加強自身的修爲,纔不會被人欺負。”我道。
看着藍淵依舊緊皺的眉頭,我安慰道:“不要自責了,這絕對不是你的責任。”
這娃兒怎麼想不開時,也是這般的我見猶憐啊。
“慶晨。。。。”藍淵似乎面有猶豫,半天才說道:“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正是因爲我的疏忽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話畢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滿腦子都是疑問,什麼事情搞得這麼的嚴肅的。
“慶晨,將你擄去的人,這段時間經常來院子裡,每次都是靜靜地待了半響才走,並未作出逾矩的行爲,誰知道昨天晚上竟然。。。。。這都是我的失誤,我應當早點通知你,這樣你也好有些準備,而不會被擄走。幸虧他沒有惡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話,我的罪過就大了,你說是不是?”藍淵告訴了我實情。
這樣的情況,確實挺令我吃驚的。小王爺什麼時候有這嗜好了,我頓時心生膽寒,這廝絕對是有什麼目的的,就像他的人一樣,看不清楚他的內心。
當然我絕對不會認爲此廝是對我有什麼特殊的好感。
僞君子,絕對的僞君子,暗地裡誰知道都做了什麼壞事。
“你別擔心了,現在也不晚,從今晚開始我就會做好萬全的防護。哼,誰若是還敢再來,本小姐就收了他。”我恨恨的對着藍淵說道。
絕對不是他的無能,而是我們面對的敵人過於強大,陰險腹黑卑鄙無恥,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慶晨,你要怎麼做,我幫你。”藍淵開口道。
我衝着他感激的笑笑,道:“沒關係,有需要時,我會告知你的,這次我要用自己的方法。”
“那我先告辭了。”藍淵說完便閃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思索再思索,究竟怎麼樣才能預防類似小王爺這樣的敗類呢?
整整一天,我將所有制出的藥物,一一的擺到桌子上,思考着究竟怎麼樣才能合理的利用?
快要到晚上了,爲什麼我總會覺得晚上是這麼的不安全呢?
身手高強的敗類們,爲何總是來我這裡?自問從未得罪過什麼人,什麼時候招惹的他們。莫非又是因爲這張臉嗎?
礙於目前所受的對待,我只能認爲是這張臉惹的禍。因爲畢竟沒有人知道我有藍族的血統。難道得到一個絕色的美女對他們是這麼的重要嗎?
人們常說紅顏禍水,可是紅顏到底禍哪兒了?她比的過人們貪婪的人性嗎?
何況實際情況是,我早已經知道自己並非爹爹的親生女兒,僅是他的外甥女,必要的時候我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這具身體真正的孃親,到底在哪裡,所有有關的問題,還需要我去解決不是嗎?還有藍族的事情,確實需要和藍淵好好談談了。
午夜時分,整個將軍府聽起來安安靜靜的。月亮害羞似地鑽進雲朵裡,好久都不肯出來。偶爾有微風吹過窗戶,引得窗子沙沙的作響。
我靜靜的守候在屋裡,將牀上整出來人影的模樣,自己躲在窗子後面躲了起來,而藍淵就隱藏在屋頂上方。屋子裡各個隱秘的角落裡,都有我的傑作,很多都是無色無味的毒藥。
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敗類前來,因爲我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話說女人的感覺最靈敏了。今晚我還是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約莫過了半刻鐘左右,門口忽然飄過一道影子,我頓時興奮起來,悄悄的朝着藍淵的方向打了個手勢。
果真有人來了,不知道是小王爺不?
房門輕輕的被捅開了,一個黑衣黑褲的身影一閃而進,緩緩的朝着牀邊探去。
黑衣人身材高大,貌似略微壯碩一些,我目測他的身量並不似是小王爺的,他雖然也是修長高大,卻沒此人壯實。
難道今晚又另換了人嗎?我無語,這裡難道是客棧嗎?什麼人都可以隨時進入,而且都是武藝高強的人,因爲最起碼躲過了將軍府的暗衛。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什麼時候提醒下爹爹,這將軍府快成客棧了。
此人雖然身材高大,動作卻是輕盈敏捷的。只見他步履緩慢的走至牀邊,伸出左手,就像探出去。
我在心裡默默祈禱,快點摸一下,老孃的替身正等着你摸呢?摸完後保證你爽歪歪。
一場好戲,即將開演。
我興沖沖的看着他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也許是我憋得太過於厲害,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物件,僅是小小的聲響而已,卻被發現了。
那人僵在半空的手終是沒有落下,突然轉身盯着我的方向。完了,肯定被發現了。
一瞬間,藍淵從屋頂飛下,與此人開始纏鬥起來。
由於處在黑暗中,我並不能看出他們具體的招式,只知道打鬥的很激烈。
高手對決中,若是不分彼此的話,贏得就是氣場。
藍淵顯然今晚的氣場特別的強,因爲有了昨晚的教訓,藍淵的怒火正沒人發泄呢?剛好可以練練身手。
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招,還是沒有分出你我。我略微有些不奈,從暗處衝出來,瞅準目標對着他灑了一把毒粉,就是那個效力極強的似毒非毒的癢粉,這下他肯定必敗無疑了。
此人顯然已經中招了,因爲他已經開始有些不自在了。不過他的定力還是挺強的,並未有一般人應有的表現。
使出渾身解數後,猛的一掌襲向藍淵,在藍淵未及反應的情況下,霍然轉身疾走而出,動作迅速流暢,輕功看起來是極爲高明的。
藍淵想追出去,我及時阻止,笑道:“算了,他的毒不知道有人解沒,雖不至於要命,但卻讓人心癢難當的,不用追了。”
藍淵頓住腳步,道:“慶晨,我想這個玉佩可以透露他的身份。”
說完,從手裡拿出一塊上等的漢白玉的玉佩,中間有個大大的“暄”字。
我呆掉,怎麼會是他?我從來沒有將他列入我的範圍。這件事情貌似越來越好玩了。
我將玉佩收好放到身上,心想這可是一件呈堂證供啊。
人證永遠沒有物證來得實在,最能說明事情的真相。
“好了,今晚就到這裡吧,估摸着應當沒有什麼人來了,你先回去吧。”我道。
“可以嗎?”藍淵問道。
我點點頭,道:“放心,你還不相信我毒藥的力量嗎?我屋子可以藏毒的角落全都淬上了毒藥,保證沒事了。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麼多人同時盯上了我,你說以後還會不會有不同的人。”
是的,我不確定還會有什麼人,但是我確定肯定還會有人來。
女人的感覺一向是很準的。
“據我這段時間對院子來人的觀察,確實有不同的人來過,但均未做過多的冒犯,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心想可能只是來探聽什麼消息的,並不會傷害你,但是看起來確實是十分的奇怪的。”藍淵道,頓了一下,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又接着說:“我之前說過的我們藍族,或許和這有關吧。”
藍族,真的和它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