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起沒有把慕容衝送回益州客棧,而是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家中,替符起捱了一百大板,還說出那麼感人的話,符起已經被慕容衝深深的打動,所以他直接把慕容衝帶回自己的家裡養傷。
回到家裡,符起把最好的醫生叫過來給慕容衝治傷,其實也就是皮肉之苦,外傷而已,這點點傷只要服上跌打損傷的藥,休息幾日便會好轉。讓慕容衝想不到的是這一百軍棍捱得還真值,不僅看到了符容的軍營還來到符容的家裡,這樣的機會是慕容衝想都沒想到的。
整理好傷口以後,符起連忙安慰慕容衝,慕容衝很買賬,什麼都聽符起的。符起讓慕容衝安心在符府養傷,慕容衝二話沒說就答應。符起讓慕容衝有什麼需要儘管提,慕容衝滿口答應。還有什麼能比混入符府更讓慕容衝高興的呢,慕容衝沒有任何理由不答應。
慕容衝如今已經見到符容,雖然不是很瞭解符容,但總算是見到了他的行事風格。真和符容硬拼起來,恐怕就算以五萬軍隊出發,慕容衝想贏的把握還是很難。符容如此的沉着行事,對事物看得相當透徹,論起行軍作戰自然不在話下。
慕容衝現在才明白老道軍師爲何遲遲不肯出兵,而且軍隊駐紮的地方距離益州城如此之遠,原來老道軍師對符容早已經有所瞭解,才做出如此的決斷。慕容衝這會確定自己來的的確正確,而自己受着這傷也算是給自己的一個教訓。
第二天,符起帶着醫生再一次來到慕容衝的房間,而符容也已經知道慕容衝就在自己的府上,可符容並沒有介意,符容並不知道這個在自己兒子口中稱作項衝的人就是慕容衝。在給慕容衝換了藥以後,慕容衝便起牀。符起連忙扶着他躺下,慕容衝這屁股還是很痛,坐不了。
“項兄,我看這賺一筆的事情還是算了,以後這軍營也不要再想着去。”
符起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他本想和慕容衝賺上一筆,可是被符容發現後,符起就不敢再打什麼主意。這次的懲罰還算輕,否則的話,被處死也是有可能。
慕容衝明白符起的想法,可慕容衝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如果符起能白天帶自己進去看看那就最好,這樣就可以把整個軍營的情況摸清楚。但慕容衝也知道這個能隻手遮天的符起在符容面前就是一個軟件的柿子,沒有一點能耐。
“哎,符兄,爲難你了,看來我這一百軍棍算
是白捱了。”
慕容衝故意很委屈的樣子,可再怎麼委屈,符起這邊也不敢再帶着慕容衝去軍營,符容已經交代過,不管是誰,沒有他的命令都不可以進入軍營,除非能得到符容的命令。可符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打仗,所以很難和符容混到一起去,除了吃喝嫖賭,符起還只是會吃喝嫖賭。
“項兄,不是我不想賺錢,可是這錢真的不好賺,我看還是想別的路子賺錢,只要不是和這軍營有關,沒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
“有符兄這句話,我就算挨再多的板子也是值得的。”
慕容衝沒有放棄,他還會想辦法去軍營,只要這個符起還在益州城。
“嗬嗬嗬”
門外傳來一聲咳嗽聲,符起一聽這聲音,像是見到什麼怪物一樣,連忙緊張起來。
“不好,我爹來了,你快躲起來。”
慕容衝見符起如此緊張,這心裡甚是奇怪,慕容衝拍拍符起的肩膀,示意他去看門。符起見他要自己開門,符起哪裡敢去看門,私自把他帶進自己家,如果符容知道,還不宰了自己。說什麼符起也不會去開門的。
“怎麼了,怕我知道啊,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別人知道。”
門外的聲音渾厚有力,慕容衝很是贊同。符起這回沒辦法,符容已經知道慕容衝就在房間裡,看來這次又要受到責罰,符起很難爲情的走到門口拉開門,低着頭不敢看符容。
符容站在門口見到符起如此模樣,也沒有說什麼,徑直走了進來。慕容衝抱拳施禮,符容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那淡定的神情讓看上去覺得他特別的老辣,如果想要在符容面前耍花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慕容衝並沒有感動任何一絲的驚慌,這樣的場面比起昨晚,沒法比,生死都面臨過更何懼這此刻。
“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這位項兄弟說。”
符容對着符起說道,符起連忙擡頭看着符容,半天才反應過來,符起趕忙朝着慕容衝看去,慕容衝笑着點點頭。符起很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慕容衝這時候有點懷疑這兩父子到底是不是親手的,一個沉着冷靜,一個輕飄浮躁。看符起的外邊絕對是個行事彪漢之人,卻想不到如此的怕事。
“項兄弟是中原人士?”
“正是,原本家在中原,可惜晉國無能,戰爭不斷,國破家亡,
才淪落到今日地步。”
慕容衝絲毫沒有一點畏懼的心理,慕容衝知道符容並不相信自己只是他兒子手下的隨從,符容還在不停的試着攻破自己的破綻。
“晉國無能,想我秦國國君,宅心仁厚,恩施天下,如今天下之勢盡歸秦國,不日,便會踏平晉國,一統天下。”
“小人不知作戰之事,但只知只要國泰民安,百姓再無戰爭之災便是爲君者之仁,如此,才能民心所向,一統天下。”
符容看慕容衝樣子,資歷尚淺,卻能說出如此治國之道,可見此人不是一般人物,必是飽讀詩書,又豈會在自己這混賬兒子的手下。慕容衝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並不符合此時的身份。
“項兄弟可知道如今秦國國君?”
“符堅,鮮卑人氏,禮賢下士,百姓愛戴,秦國一派欣欣向榮之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看來項兄弟並不是一個平凡之人,不知項兄弟爲何會來到我這窮鄉僻壤的益州城。”
符容直入正題,慕容衝也毫無示弱,慕容衝知道符容肯定會問起自己的身份,而之前說的是符起的手下,看來現在如果還只是說是符起的手下,恐怕是躲不過符容的法眼。
“將軍明鑑,小的只是一個生意人,四海爲家,哪裡有市場就往哪裡跑。”
“那項兄弟爲何又知道我益州城有市場?”
“益州四面環山,處於兩國交界,此去燕國五百里,雖未秦國城池,可與其他城池相距甚遠,益州城內所需物質都需要通過外來,故而這裡的市場遠遠比秦國其他城池要長遠,故而來到益州城。”
慕容衝應對着符容的刁鑽而使出各種對策,符容也沒有找到任何攻破的綻點。慕容衝知道符容找不到自己的破綻,也會防着自己,故而慕容衝便推辭一番要離開符府。符容當然不是那種如此小氣之人。
“項兄弟言重了,既然是來行商,對我益州的經濟有幫助,本將軍自然是求之不得,只因你闖入我軍營,我不得不執行軍法,項兄弟好好在府上養傷,待完全康復之後再走也不遲。”
“多謝將軍。”
慕容衝抱拳行禮,符容便離開房間,走到門口時,符容回頭朝着牀上的慕容衝看去,這個長相美麗的男子,有着如此睿智的智慧,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符容大步跨去。
(本章完)